一品下堂︰鬼面王爺的棄妃 宮變【六千字】

作者 ︰ 千樺盡落

可是花攬月走到了司馬夙炎的門口卻遲疑了,她握緊了托盤…….

「皇後娘娘……」慕姑姑疑惑的看著花攬月,出聲提醒,「到了……」

「本宮知道!」花攬月咬了咬牙,抬手推開了司馬夙炎寢宮的大門,緩緩地走了進去。

坐在案台前正在批閱奏折的司馬夙炎緊緊地鎖著眉頭,十分的專注。

「咳咳……累」

司馬夙炎掩著唇咳了幾聲,花攬月皺緊了眉想必是這幾天冷了,司馬夙炎著涼了……所以老毛病又犯了!

「皇上……」花攬月將要放在了一旁替司馬夙炎披上了披風輕聲叮囑道,「皇上……批閱奏章固然重要,但是你的身子也很重要!」

「怎麼……怕朕死了?萌」

花攬月替司馬夙炎披披風的手騰然的一窒。

司馬夙炎笑了笑︰「你放心吧……在你心里的那個人失去利用價值之前,朕是不會死的!」

說著司馬夙炎就要去端花攬月送來的藥……

「皇上!」花攬月一聲驚呼。

「嗯?」司馬夙炎抬眉。

「藥……有些燙!」花攬月瞳仁里帶著淡淡的憂傷,迎上了司馬夙炎的眸子,那雙……深邃的眸子。

司馬夙炎輕笑了一聲︰「朕還以為……你只會關心小九呢!」

花攬月垂下了眸子,她听到司馬夙炎仰頭灌下湯藥將碗放在了一旁再次專心致志的批閱奏章了。

「皇上……臣妾,告退!」花攬月端起了藥碗,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大殿外走去……

到底還是幫了司馬恭謹,花攬月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可是眼眸卻有些失神……自古以來奪嫡之路就是這樣,司馬夙炎……不要怪我!

花攬月走出了大殿轉身看著還俯在案台上批閱奏折的司馬夙炎,心里帶著些酸澀,直到那道門……緩緩地關上阻隔了她的目光。

司馬恭謹的線人一直守在外面,一看到花攬月走了出來,立刻向著宮外奔走轉告司馬恭謹這個消息。

司馬夙炎是這個宮里最孤單的……這樣走了也好,這個宮里到底有那個女人是真心的待他的……沒有,只有一個花九凝……是他所真心對待的,可是……花九凝的心里也有別人,司馬夙炎啊……孤單那就是你的命,不如……早點離開投胎至一個平凡人家的好。

「皇後娘娘……」

看著花攬月一直站在門口失神,慕姑姑輕喚了一聲。

「本宮……想要自己走走……你們都不要跟著了!」

花攬月獨自一人,漫步在這御花園內……心情有些許的由于惆悵,這個宮內好像也失去了人氣。

「娘娘……采集這荷露有什麼用啊?」

听到那清脆的聲音花攬月側過頭望向了荷花池那邊。

是芷妃……那個仿佛來自天界一塵不染的女子,但是總是沉默的可以讓人忽略她,甚至記不起來宮里還有這個一個美人兒。

韓芷嫣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那一襲白衣隨風搖曳著……仿佛隨時都會飛升一般。

「听說這荷露乃是來自天上瑤池的聖水,用它煎藥事半功倍,我想……會不會對皇上的頑疾有所幫助。」

那干淨剔透的聲音讓花攬月一怔。

韓芷嫣那樣的神情自己……何曾熟悉啊!仿佛就是當年的自己……只要一提到司馬恭謹那雙眸子便仿佛像是瓖嵌了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芒!

花攬月心「噗通」跳一聲,原來……這宮里……是有人在意司馬安陽的……原來……真的有人在意他的!可是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

「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藥一向都是皇後娘娘經手的別人不讓踫,我們收集這荷露有什麼用啊!」小宮婢抱怨道。

韓芷嫣垂下了她那雙漂亮的眸子,唇角揚起一抹略微苦澀的笑容,低聲應道︰「我知道……我知道……」

花攬月就在站在那里看著韓芷嫣收集荷露,那嬌羞的姿態……讓花攬月看的有些痴,仿佛看到了自己,是那麼的純真……

「殺啊!」

「什麼聲音?」小宮婢抬起頭,眉頭皺緊,「好像是前面傳來的!」

花攬月握緊了袖子中的拳頭……她知道司馬恭謹行動了!她一步一步的向著自己的寢宮踱去,司馬恭謹那樣聰明那樣果敢的一個人,她知道……下一步自己就要去勸自己的父親,無論成功與否……自己剩下的路就都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自己知道了太多司馬恭謹的事情,為司馬恭謹做了太多的事情……司馬恭謹那樣的人是不會讓自己有把柄握在別人手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花九凝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午門,在午門等候著自己的父親,她知道……父親現在肯定得到了消息,估計正在趕過來……等在午門絕對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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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七王爺行動了!」楚涵跑了進來喘著粗氣說道。

可是司馬安陽卻不緊不慢的畫著畫像,良久才應了一聲︰「知道了。」

「王爺……那我們?」楚涵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不急……」司馬安陽握緊了那根玉桿毛筆,輕輕的蘸了蘸墨水笑道,「讓他……再得意一會……我們不急……」

四十萬大軍……司馬安陽早已偷偷地渡了回來就在明安都城之外,隨時都可以將司馬恭謹拿下!

現在司馬安陽再等……只是在給他們母子三人一點時間,一點……表露真心的時間而已。

「現在花丞相司空大將軍已經趕往了皇宮了。」楚涵接著說道。

「嗯……」司馬安陽輕輕的描繪出了那女子眼眸的最後一筆……

那畫像里的居然是花九凝。

司馬安陽滿意的看了看放下了筆心情像是極好︰「楚涵……來看看本王畫的如何?」

楚涵隨然有些著急可是王爺都說了不要心急,他便平復下了自己的心情走了過去自己的端詳著︰「王爺畫的……是王妃,真傳神……」

司馬安陽的笑容從唇邊蔓延開來……只是那面具遮住了司馬安陽的笑容!「安陽!」花九凝快步走了進來,眉頭緊皺,「听說……宮變了,是真的嗎?你知道麼?」.

「嗯……我知道!」司馬安陽輕笑著從案台前走了過來握住了花九凝的手,「來……坐!」

「我想要進宮……這會花耿策恐怕也進宮了,我怕他有危險!」花九凝心里現在七上八下的而且眼皮一直在跳,花九凝知道可能是心里作用……因為那個什麼麒麟王的話害怕,可是她是真的很擔心,萬一那里大了起來刀劍不長眼……花耿策萬一……

「九凝……如果花相真的有危險你去了也無濟于事!」司馬安陽輕聲安撫著花九凝,「你放心吧……我會先派楚涵過去保護花相……不會有事的好麼!」

花九凝本來是堅持要進宮的,可是看著司馬安陽的眼神卻說不出一個不字,她點了點頭……楚涵的武功她是知道的保護花耿策的話應該是不成問題。

「我向你保證……花相不會死!」司馬安陽淺笑著撫了撫花九凝的肩胛,「你昨晚幾乎一夜沒有睡,去歇會吧!蘭槿!」

「在!」蘭槿走了進來,淺淺的躬身。

「帶九凝先去休息,看著她……別讓她亂跑不然本王唯你是問!」司馬安陽害怕一轉身花九凝就去了皇宮,他害怕花九凝在哪里遇到危險。

「是!」蘭槿走到了花九凝的身側扶起了花九凝︰「主子……我們走吧!」

花九凝皺緊了眉頭看了司馬安陽一眼,像是听了司馬安陽的話,可是花九凝心里卻想起的是龍無涯的一句話,自己在意的人的生命……不能假手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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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萬安……」花攬月遠遠的就看到了花耿策,她拂袖淺笑著走下了那高高的台階,福身行禮。

「皇後娘娘十萬火急臣先告退了!」花耿策一抱拳火急火燎的就想要向皇宮內走去。

花攬月淺淡的笑著,那雙精致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瞥,風情萬種的攔在了司空大將軍和花耿策的面前︰「父親和司空大人這是要帶兵去哪啊?」

「回皇後娘娘……救駕!」司空大將軍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花攬月。

「本宮勸爹爹和司空將軍……還是回去吧!」

花攬月的話音剛一落,那皇宮的朱紅色大門便關上了。

司空將軍回過頭……那城牆之上居然全是弓箭手!

「花攬月!」司空大將軍拔劍怒目橫眉的指著花攬月。

花耿策抬手壓下了司空大將軍手中的劍,皺起了眉頭︰「攬月……你這是干什麼?」

「父親……女兒知道……父親司空大將軍還有先皇的願望是讓九王爺繼承大統,那麼……女兒還知道父親一直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是因為九王爺需要當今聖上司馬夙炎的鮮血。」

「花攬月既然知道……還不讓開!」司空將軍怒發沖冠。

「今天花攬月不是以皇後而是以女兒的身份站在這里……」花攬月定定的看著花耿策,「現下……當今聖上中了七王爺的毒而且還在七王爺的手中,要是父親和司空將軍現在這樣貿貿然的沖進去,那麼……逼得七王爺殺了皇上,那到時候九王爺怎麼辦?到最後得利的會是誰?」

見花耿策和司空大將軍都沒有開口,花攬月接著說道︰「只會是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的……八王爺司馬安陽!」

花攬月唇角淺淺的揚起,福身︰「女兒言盡于此……請父親三思!」

「花相?」司空大將軍看向了花耿策。

花耿策定定的看著花攬月,皺起了眉頭,良久……他開口︰「我們進去!」

花攬月知道……父親說進去而不是殺進去,那麼就算是一種妥協了!她直起身子對著樓上的弓箭手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淺笑著看著花耿策向著正殿走去……

「皇後娘娘……」慕姑姑輕聲喚道。

花攬月輕笑了一聲,緩緩地向著自己的寢宮走去,帶著前所未有的明媚笑意,終于把自己逼到了眾矢之的……一會大家問道司馬夙炎身體的毒,恭謹怕是會和盤將自己拖出吧!父親……姑母、司馬夙炎……司馬安陽,估計都會向著要殺了自己吧!

恭謹……如果這是你要的,花攬月……為你做到了……

「皇後娘娘?」慕姑姑再次輕喚,可是花攬月像是沒有听到一般向著前方走去。

花耿策一行人,來到了大殿!

看到的情景是司馬夙炎端坐在案台前,面色鐵青的看著站在大殿下方逼宮的司馬恭謹,司馬恭謹的旁邊有一個人倒是讓花耿策微微一差異……居然是千以樓的老板……千陌知!

千陌知淺笑著對著花耿策一點頭彬彬有禮。

「花相也來了!」司馬恭謹轉過身唇角露出了一如既往溫軟的笑意,心里知道……怕是花攬月已經說服了花耿策。

「恭謹……你是朕的親弟弟!」司馬夙炎將手中的筆握的越發的緊。

「逆子!」

在司馬恭謹還來不及張口的時候就听到了一聲氣如洪鐘的怒吼。

司馬恭謹沒有轉頭他知道那是他的母親,司馬恭謹的眸子緩緩的沉了下來……

太後走到了司馬夙炎的身旁冷眼看著司馬恭謹︰「逆子……你居然敢某朝篡位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母後!」

「母後……」司馬恭謹轉過頭淺笑著看著太後,眸子卻是一片寒涼,「母後……兒臣和皇兄都是您的兒子,誰當皇帝……你都是太後!」

「逆子!你居然還敢口出狂言……今天你要是想要逼宮,那麼……就先殺了本宮!」太後一聲怒吼。

司馬恭謹的眸子越來越沉……寒涼的像是千年寒冰︰「母後……為什麼……你如此的偏心!」

「在私……你是本宮的兒子,可是在公……你是皇帝的臣子,哀家的臣子!你如今逆謀篡位還敢說哀家偏心!」

「我說的就是在私!在私我也是你的兒子……可是試問母後……您何曾將我當過自己的親生兒子!」司馬恭謹的眸子通紅了一片,他一步一步的向著太後走去,「母後……如果您真的當我是兒子,那麼……我出天花命懸一線快要死的時候你在哪里?整個宮殿里……只有我一個人,一個……躺在這偌大冰冷的宮殿里,別人不來……怕死我可以理解,可是母後你呢……你是我的母親,你也不敢來!你知道……那種心情是怎麼樣麼?你知道那時的我在夢里流著眼淚一遍一遍呼喊著母後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心情嗎?請問母後那個時候……您……當過我是你的兒子嗎?」太後一怔,微微的向後錯了一步︰「本……本宮要照顧你皇兄,本宮染上了不要緊……你皇兄本來自小身體就不好你是知道的!」.

「是!」司馬恭謹輕笑了一聲,淚水順著睫毛騰然墜落,「可是那個時候……我也快死了!我也快死了母後……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只有皇兄,這樣……還不叫偏心麼?」

太後怔怔的看著司馬恭謹︰「本宮……本宮不知道……本宮只是听太醫說……去照顧你就不能照顧你皇兄了,本宮以為……你的宮里會有宮婢伺候,怎麼會死……」

「是啊……你當然不知到了……因為你從來就沒有關心過自己的這個兒子!」司馬恭謹緊咬著牙,將自己的淚水吞進肚里,他靠近了太後,輕聲在太後的耳邊說道,「母後……兒子最後一次叫你母後,我只想告訴母後……在你錯過兒子童年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這個兒子……從現在開始,你只是你的太後……我……將要做我的皇帝!」

太後腳下一軟癱坐在了地上,瞳仁不住的顫抖著,司馬恭謹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花耿策︰「花相……擬旨,皇兄將要傳位于本王!」

「吱呀……」

那緊閉著的宮門突然打開了。

司馬安陽依舊帶著那銀色的面具,緩緩地跨入了大殿,手里還牽著十四皇子司馬文朔。

「七哥……」司馬文朔紅著眼眶喚著司馬文朔,「七哥……外面的人已經被八哥全部消滅了,七哥……雖然我也不喜歡皇上,可是他是皇上……我只想要我的七哥!」

司馬文朔聲音哽咽的厲害……他只是一個孩子,面對著一切他害怕……怕的語無倫次。

司馬恭謹唇角淺淺的勾了起來︰「八弟……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收手了麼?」

「你的人……已經被我拿下了!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司馬安陽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花耿策皺緊了眉頭低聲說道︰「王爺……皇上……中毒了!」

听到花耿策的話司馬恭謹的唇角笑開來︰「而且……是皇後娘娘親自下的毒,這麼多年來……皇兄一直用九弟牽制八弟你,這個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所以想要牽制住八弟你……就得先牽制住皇兄不是麼!」

花耿策一怔,攬月……

司馬夙炎的拳頭狠狠的握緊花攬月……親自下的毒,他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司馬恭謹……這就是自己的親弟弟,心……無比的寒涼,想用我牽制司馬安陽……恭謹,哥哥最不願意做的就是成為牽制別人的棋子!

突然司馬夙炎拔下了自己頭上束發的簪子,狠狠的向自己的喉頭刺去!

「炎兒……」太後一聲驚呼。

千陌知瞳仁一顫眼疾手快點腳猛地躍到司馬夙炎的身邊,就在簪子已經刺進頸脖滲出鮮血的時候,千陌知點住了司馬夙炎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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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某千犯了一個錯誤,把一段重復發了,囧大了……實在是太粗心了,不過已經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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