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從旅途開始的 夜的山唐(4)

作者 ︰ 七月流蘇

是的,常年生活在大陸上的人又怎麼能體會那個小島嶼的感情呢!

女人告訴我,他們是台灣人,但是喜歡旅游,一個背包,一台相機,一個旅伴,跑遍大江南北,後來感覺倦了便在蘇州停下了腳步,同時也準備著下一次的出發。他們的甜品都是台灣那邊的做法,他們要把對家鄉的感情和旅行的快樂帶給更多的人。

看著大胡子把榴蓮剝好,用小鏟子從冰箱里舀出兩小鏟冰塊,再加了一些其他的什麼,然後放在攪拌機里,沙冰機轟轟轟轟地響了起來,冰塊不斷地撞擊著沙冰機的壁面,然後慢慢的冰塊的碎碎聲沒有了,只剩下沙冰機單調的響聲和沙沙的冰沙的聲音。機器的聲音停了,一杯顏色亮麗,氣味獨特的飲料放到了我面前。

榴蓮聞著臭不可言,可是吃到嘴里,慢慢地品嘗卻別有風味,吃到最後竟然愛不釋手。怪不得說,每到榴蓮成熟的季節,馬來西亞的姑娘們寧願不買新衣服也要吃榴蓮吃個飽,原來是如此,像我這般對這氣味難以忍受的人最後都會愛上榴蓮的繞齒余香,更何況是那榴蓮故鄉的女子。可是這種水果卻是不能采摘的,只能等著它自然成熟後掉落,多麼驕傲的一種水果!

我月復誹著面前的甜品,女人高興地跟我說著這些年的經歷。說到興奮之處,女人干脆把筆記本電腦搬了過來,給我看他們拍的照片。一頁一頁地看過去,高山、大海、森林、草原、戈壁……女人給我講解著,在雪山曾踫到過雪崩,以為自己要死掉了,可是卻被當地人救了,福大命大。草原上,第一次騎馬,嚇得雙手去抱馬的脖子。第一次潛水,興奮得跟海里的魚兒打招呼,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在南國,第一次騎比自己大好幾倍的大象,有做國王的感覺……一頁一頁地看去都是他們感情的見證,因為這些風景都是他們分享彼此人生的見證。

我看著照片,機械地點著頭。他們的能拋下世俗的煩惱而游走在地球的各個角落,他們能攜手共擔風雨,他們還能一起在這小小的女乃茶店中「隱居」。這些都是我和他不曾有過的,瞧,這些年來,我都錯過些什麼?

我的手下意識地抓住自己的小手袋,因為里面有個小小的筆記本,筆記本上寫滿的是我的行程,不,那些是我要去尋找的蹤跡。我固執地相信著,每一個他所走過的地方都留有他的味道,仿佛我來了就能再擁有他,仿佛我來了就會看到他站在不遠處向我招手,仿佛我來了時光就可以倒流……仿佛……

那一刻,我恨不能搶過大胡子手上把玩的手機給他打個電話訴說我的思念,我恨不能立馬飛回他的身邊再投入他的懷里,我恨不能……不,我不能,一切都只因我不能。

阿歡,阿歡,為什麼你不在?心口痛得無法呼吸。

今夕是何年。

我想我是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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