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淚伊人妝 第五章【父女相見】

作者 ︰ 紅淚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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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跳的太好了,你沒有看些人的眼楮都傻了。」

舞傾謎興奮的拉住雪錦瑟,特別高興,臉笑的像一朵花一樣燦爛艷麗,她們今晚這一舞又名便天下。

「好好好,我知道。」

雪錦瑟含蓄的微笑在口縫之間,回拉舞傾謎,畢竟對一個舞者能得到別人肯定和贊揚是最好的支持和鼓勵。

「錦瑟,走,今天高興,我們出去逛廟會。」

舞傾謎說著拉著雪錦瑟便要走。

「哎!傾謎不了,天色已晚,我必須要回去了。」

雪錦瑟反手拉住她,舞傾謎一听苦悶著臉,不高興。

「你總是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對不起,請體諒我,我有我的難處。」

她不能告訴舞傾謎她是誰及她的身份,有些事不知道為好,她怕有一天這些會為她帶災難。

「好了,你別這樣,倒顯的是我的錯了,那你走吧!記的想我垂淚伊人妝。」

舞傾謎眼里含著淚水,雪錦瑟震撼了一下,她是真心的把她當朋友吧!。

「傾謎,保重。」

雪錦瑟心里也酸酸的,奈何身份不容許她和她可以無顧忌的交心談話。

「嗯!快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我去擋住那些想見你的人。」

「好!」

舞傾謎不舍的看雪錦瑟最後一眼,才轉身出了船艙。雪錦瑟立馬換上男裝,叫上早已換好的雪格坐上小船悄悄離開仙夢藍湖,她必須盡早回宮,不然怕生出什麼事來。

雖然夜已很深,但是長安大街上還是熱鬧非凡、燈火燦爛,各種商販還在大聲吆喝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開心言語盡歡,不同的各種娛樂節目還在興味正起,夾雜的各種聲音形成人山人海,小孩子的歡呼聲隨著燈火炮竹不停的游蕩在每一個角落。

舉目眺望的羨慕向往,但這一切的美好都不屬于她,她永遠都沒有享受這種自由自在生活的權利,雪錦瑟放下車簾,把頭靠在雪格的肩上。

幸好,安全回宮了,坤寧宮的幾人見到雪錦瑟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才放下,雪格安心的下去洗漱,雪錦瑟很累的倒在床上,舒了一口氣。

「姐姐,洗澡水備好了。」

雪櫻來到床前叫眯著眼楮快要睡著的雪錦瑟,給雪錦瑟揉著雙肩。

「恩!…對了,沒讓別人知道我不在宮里吧!」

雪錦瑟睜開眼,滿足的享受著雪櫻的按摩,但心里實在擔心被人知道她不在宮里。

「姐姐放心!听你吩咐帶了禮物給皇上和老爺,皇上夸你識大體,還賞賜了好多東西。」

听雪櫻說完雪錦瑟深深吸氣、慢慢的吐出,最怕的就是玉照慕楚會突然派人過來邀請她參加宴席。

「對了,姐姐,有一個好消息。」

雪櫻神秘,挑起雪錦瑟的好奇,雪錦瑟起身,期待的看著雪櫻,能有什麼好消息?

「老爺取的皇上同意,明日要來看姐姐。」

「真的嗎?」

雪錦瑟欣喜的站起來,特別激動,這果然是一個好消息。

「瞧姐姐高興成這樣,當然是真的,我哪敢騙思父成疾的姐姐。」

「你這丫頭,取笑我好玩啊!」

雪櫻嬌笑連連,雪錦瑟啪打她的手止不住的笑呤呤。

「我不敢。」

「行了,今兒我高興,不跟你計較,我全身都髒兮兮的,去洗澡吧!」

「嗯!」

雪櫻扶雪錦瑟朝早已備好的浴桶走去,散發著一團團白色的霧團,浮在水面,如輕柔的輕紗籠罩,雪櫻提著竹編籃子,里面裝滿了玫瑰花瓣,往浴桶盡數撒去。

雪錦瑟月兌下衣衫,粉紅的紗簾落下遮住,若影若現的身軀曼妙誘人,一頭秀發漆黑落下,迷亂視線,踏進浴桶,雪櫻走到雪錦瑟的背後,遮住一切。

因為知道雪印堂要來,一大早雪錦瑟就在門口左盼右顧的守著,妝扮成還未出嫁時的模樣,扎兩小辮子,飾已小小珠花,前額留著整齊的垂發,活靈活現的大眼楮顯得甜美可愛,繡花繁多的粉紅衣衫襯得整個人小巧玲瓏。

有一瞬間的錯鄂,她仿佛回到了丞相府,仿佛回到了那時候天真無邪的少女時期。

遠遠的雪錦瑟便看見一年老蒼桑的身軀向她走來,穿著紫色官服,戴著沉重的官帽,那身軀是多麼的熟悉,在她夢里出現過多少次,在她腦海里思念過多少回!控制不住的酸澀了雙眼,布滿淚水。待雪印堂走進,淚水更是啪啪啪的掉了下來,淚眼梨花的小臉哭的讓雪印堂百般難受。

「爹爹…」

雪錦瑟投進雪印堂的懷抱,尋找著那熟悉的安全氣息。

「瑟兒…」

雪印堂布滿老繭的手輕打著雪錦瑟的背,語氣滄桑,這是他的女兒呀!兩年來從未見到過的女兒,獨自在深宮里默默地承受一切。雪錦瑟察覺到了雪印堂的顫栗,淚水流的更凶,她的父親是愛他的,一直都愛。

畢竟在門口,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注意,怕落人口實,雪錦瑟將雪印堂引進院落,來到大理石登上坐下,石桌上雪櫻備好了吃食與熱茶,雪錦瑟倒了熱茶。

「爹爹!喝口茶熱熱身。」

「嗯!」

雪印堂端著茶淺喝了一口,眉頭舒展開來。

「瑟兒,你長高了也長漂亮了。」

雪印堂欣慰、贊嘆,驕傲著,一瞬間又突然跨下臉。

「可是我的女兒勸要在宮圍受這苦,是爹的不對,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他後悔著、懊惱著、自責著,當初若不是他把女兒送進宮,也許今天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只是當初的他有的選擇嗎?仿佛間雪印堂又老了幾歲垂淚伊人妝。

「爹爹…女兒長大了,很多事女兒都懂,爹爹自責女兒會很傷心的。」

雪錦瑟不怪他,因為他是她的父親,她知道父親無論做什麼?都是以國家利益為主,是想讓她幸福,無論父親在外人眼里是多麼的霸道自私、陰險狡詐、甚至是貪官污吏,可他依然是她的父親,他愛她,她為有這樣的父親感到自豪。

雪錦瑟起身來到雪印堂身邊坐下然後將頭靠在他的大腿上,看著前方。對她父親心中愧疚的,送她進宮皇帝勸因對他的恨轉移到她的身上,她不受寵,吃苦,痛苦難受的是她的家人,即使父親身為丞相,可對男~女之事是無權過問的,奈何是皇上的喜愛呢?

「瑟兒…」

雪印堂語氣充滿了蒼桑,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父女見面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說話?沉默許久問道;

「你恨爹嗎?」

雪錦瑟搖頭,把頭更貼近雪印堂的大腿,他是生她養她的父親,為何恨?

「爹,女兒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好,爹給了我生命與愛,我愛爹還來不及,又怎會恨你呢?」

「瑟兒∼」

雪印堂老淚俱滑,他嘆氣道。

「如若你不想呆在皇宮,就離開吧!去幽冥谷找你二哥吧!」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讓女兒遠離這一切紛爭的方法,讓她離開這里,去過她想要的生活,任她在宮圍里自身自滅了兩年,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不想讓皇上更加的恨他,他沒干涉他們,其實這也是為了保護她,呆在冷宮總比被推上皇後實權承受更種明爭暗斗的生活要強。

「不,爹,女兒要陪著你,女兒是皇後,又怎能輕易離開呢?」

雪錦瑟將雪印堂布滿老繭的手握住繼續說道︰

「爹放心,若哪天女兒累了,會回幽冥谷的,女兒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要她離開皇宮,她不是不想,可是父親還在這里,她又怎能丟下父親獨自一人偷生。雪印堂知道雪錦瑟是不會答應的,他明白她女兒心中的想法,無奈點頭。

「好。」

雪錦瑟輕松的笑起來,然後閉上眼安靜的靠在雪印堂的大腿上。

「爹,女兒哼曲子給你听好不好。」

「好。」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雪錦瑟哼起了一首輕松愉快的曲調,雪印堂閉上眼安靜的听著,手慈祥的啪打著她的背,這是她過去十六年來和雪印堂最喜愛做的事,就這樣靠著她的父親,依賴著父親。

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覺已到傍晚,雪印堂終要離開坤寧宮。雪錦瑟換好宮女裝,執意要送雪印棠離開,于是和雪印堂一前一後的走在出宮的長廊上。

「我們父女不知何時才能見一次面。」

雪印棠走在前面哀傷的說;

「爹∼」

是啊!我們父女此次一別要何時才能見一次面呢?雪錦瑟強忍住心中的痛楚,不讓自己哭出。

「傻丫頭,是爹不好。」

雪印堂回過身奪過雪錦瑟手中的宮燈。

「就送到這里吧!」

雪印堂不讓雪錦瑟在送他,語氣嚴肅。

「爹∼」

雪錦瑟不依,撒嬌叫道。

「瑟兒,答應爹你要開心,否則爹無法去九泉之下見你娘。」

「九泉之下,爹你在說什麼啊?」

雪錦瑟慌張起來,提高音貝,九泉之下,難道父親準備好隨時都會離去的決心嘛?

「瑟兒,若有爹一天不在了,你要好好活著,為自己而活。」

「不…」

雪錦瑟哭著緊緊的抱著雪印堂,她不許,不許丟下她一人。

「爹爹∼不要,不要丟下女兒。」

父親,拜托你,不要丟下我,娘親已經丟下了我,我不想連我最後一點父愛也沒有,雪錦瑟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乞求。

「瑟兒,爹爹終有一天要離去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嗚嗚…。」

雪錦瑟在雪印堂懷中大哭,哭的不成人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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