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淚伊人妝 第六章【驚天密謀】

作者 ︰ 紅淚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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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兒…你…」

雪印堂的聲音沙啞起來,不知該如何?待雪錦瑟哭夠了,才放開雪印堂。

「爹,答應我,不要丟下瑟兒在世上一人。」

雪錦瑟仍帶著哭嗆乞求著。

「好。」

雪印堂沉默許久才答應,雪錦瑟知那是謊話,但夠了,真言比謊話更讓她難已接受。

「瑟兒,還記得你進宮時爹給你的箱子嗎?那里面是你娘親留下來的遺物,爹知你喜愛舞,那里面就有你娘親的長綢裙,如有可能爹希望你能長綢舞給爹看。」

雪印堂陷入與妻子的回憶之中,眼神深情而向往,還記得當年長風樓台名滿天下的長綢舞,仙夢藍湖佳人的意外相識、相知、相愛、十幾年的夫妻生活,都化為過往。

「好,我一定會穿上娘親的舞裙跳舞給爹看。」

雪錦瑟破涕而笑,父親很愛娘親,自從娘親走後,這十二年來從未再娶別的女人。

「嗯!」

雪印堂點頭,掩飾不了的傷心,雪錦瑟知父親在思念娘親了,他朝著雪印堂甜甜的笑著,吸引雪印堂的注意力。

她記得娘親當時可是傾城傾國的舞美人,靠長綢舞而出名,嫁給父親後才隱性埋名,長綢舞是娘親而創,她喜跳是因它可以讓自己感受到娘親的存在,娘親一直在她身邊,而這也是娘親的願望吧!

突然隱約從前面回廊處傳來說話聲,有人朝他們走來,雪印堂無奈的說︰

「爹要走了,瑟兒,記住爹說的話。」

「嗯!」

雪印堂戀戀不舍的最後看了雪錦瑟一眼,轉身離去,她的女兒長大了,有能力面對宮中的一切。

「爹…」

雪錦瑟輕聲呼喚,雪印堂停住腳步,然後嘆氣一聲才又大步而去。雪錦瑟哭的難受心痛,直到雪印堂背影完全消失,才心神不寧的離開長廊。

路下漆黑一片,沒有宮燈,悠長深邃的宮道上踉蹌的摔倒了幾跟頭,全身狼狽不堪。她盲目的看著遠方的模糊燈影,模索著正確位置而走,走到哪里她不知道,因為她的眼楮有問題,在夜晚若亮光不太亮的話,實屬就是一個瞎子。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但沒人知道,連貼身的雪櫻和雪格也不知道她的眼楮有問題,呵呵!所以一個人走在這若大的皇宮才會迷路。

這到底是哪里啊?怎麼這麼多枝林茂樹,曲折的路絆倒了她好幾次,手腕和腳果都受了傷,疼痛讓她精神有點迷糊,干脆一的癱坐在地下。

「怎麼樣?事情辦好了嗎?」

一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茂密的枝林叢中傳來,雪錦瑟震了一下,這聲音她記得,雖然時隔兩年,只听過一次,可依然記得這是誰的聲音,他就是玉照王朝的皇帝玉照慕楚。

「皇兄放心,一切安排妥當,就只等雪印堂那老賊跳下陷阱,然後將雪家一往打盡。」

另一低沉響亮的聲音響起,如沒猜錯,是玉照慕楚的四弟玉照慕哲。他們竟在這里密謀,沒有想到,玉照王朝的皇帝和王爺會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討論如何計殺忠心耿耿的大臣,而那大臣勸是她的父親,雪錦瑟心中連連苦笑。

「慕哲,但願如此,朕實在沒有那個閑心等下去了。」

他已經等了很久,沒有閑心再等下去,大權一天沒有在手里一天就不安心,不殺雪印堂難解心頭之恨。

「皇兄,臣定不會不辱皇命。」

玉照慕哲自信滿滿的說,突然他想起了雪錦瑟,皇兄娶進門卻從未過問過的皇嫂,他問;

「皇兄,雪家一鏟除,那皇嫂要怎麼辦呢?」

雪錦瑟一听提到自己,屏住了呼吸,微微挪動一體,耳朵貼近聲音來源,好奇他會怎麼對付自己。

「她…」

玉照慕楚沉默住,腦海里不由回憶起兩年前大婚那晚,那雙不曾退縮與他對視的清亮大眼,心顫動一下,就是因為那雙眼楮他不舍的毀滅她那雙眼楮底下干干淨淨、如水般的清澈,才放任她在坤寧宮兩年,不許人打擾。

「看著辦吧垂淚伊人妝!」

許久玉照慕楚才逸出一句,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置她,她是無辜的,不想傷害她,要處置就罷了她的皇後位置,禁閉在冷宮,關在冷宮孤老一生。

「皇兄,必竟她是無辜的。」

玉照慕哲為雪錦瑟求情,她是一個可悲的女子,她的父親雪印堂是先皇任命的攝政大臣,一直在朝中把持朝政多年,多年欺壓皇兄,皇兄不能自主做決定而天下大事,剛開始時甚至任他擺布。

畢竟一個年輕氣盛,做為皇帝,讓人壓住丟盡面子,一個倚老賣老,仗著先皇懿旨而忘記了身份。意見不合的兩人常在朝中言辭激烈,雪印堂又經常拿先皇懿旨來壓住他的皇權,久而久之仇恨的種子在皇兄心中埋著。

待皇兄成年之後,又拿先皇遺詔的婚書逼迫皇兄娶他的女兒,那時候皇兄本就恨雪家人,讓他娶他的女兒,更讓皇兄火上添油,朝中老臣楊崔健這時還提供了雪印堂貪贓枉法的證據,皇兄更為大怒,發誓一定要親自絞殺雪印堂這老賊。

奈何權利還在雪印堂手中,小不忍則亂大謀,得慢慢的奪回權利,娶他的女兒他願意,若將來他真要造反,他的女兒就是一個好人質。所以皇兄娶了那個听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溫柔女子雪錦瑟,她擁有一個很好听的名字,卻生錯了人家。

而雪印堂也收斂了許多,在朝中不可一世的態度也變的謙和順從起來,想來是因為他知道皇兄已經在防著他,慢慢的在收回他的權利,二來是他的女兒被他送進了宮,禁閉在坤寧宮,很明顯的警告他怎會不知。

雪印堂這人雖然壞但是老古板、老愚忠,他沒那膽量、也沒野心奪天下之大權,只是為人氣盛而忘記自己地位,仗著權利而為所欲為,就算奪,他的女兒在皇兄手中,皇兄可是一步步的防著,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慢慢的削弱雪印堂的權利,讓自己變強,學會治理天下之道。

「無辜,無辜他就會放過我嘛?」

雪錦瑟輕輕的小聲念叨,皇宮里無辜的人多了,她不相信玉照慕楚會放過她,父親一死,她不只是棄後還是廢後,或許還會難逃一死,這就是皇權的殘忍。

她很感謝玉照慕哲為她求情,但她不需要廉價的施舍,她不允許任何人將她親人的生命奪走,絕不允許,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雪錦瑟緊緊抓住身下的雜草,強定自己心中的決心,勸因用力過度雜草牽拉一旁的枝葉發出聲響,傳到玉照慕楚和玉照慕哲的耳朵里,玉照慕哲警惕的聲音喊叫,視線看向聲音的來源。

「誰?誰在那里?」

糟糕,被發現了,雪錦瑟慌忙站起,腦袋迅速一轉,靈機一動。

「瞄…瞄…瞄…瞄…」

她學著貓叫的聲音輕輕的移開腳步悄悄的離開。

「原來是只貓,奇怪,皇宮里哪來貓?」

玉照慕哲疑惑的看著玉照慕楚。兩人同時發現不對,快速朝雪錦瑟逃走的地方追去,他們只看見一個穿宮女服裝的女子匆忙逃跑的身影,跑得極快。

「哎!別追了。」

玉照慕楚拉住玉照慕哲,精明的眼楮里是滿滿的算計。

「皇兄,為何?要是她把我們說的話傳出去傳到了雪印堂的耳朵里那我們就不好辦了。」

玉照慕哲不明白玉照慕楚為何難住他,著急得問;

「要傳就讓他傳,傳出去了才好玩。」

玉照慕楚臉上是深深的笑意,傳出去了才好玩,不是嘛?他是皇者,沒有誰可玩的過他。

咦,什麼東西踩在他的腳底下,好像是一塊玉佩,玉照慕楚彎腰低頭,腳步移開,果然看見一塊通徹透明、晶瑩發亮的玉佩躺在那里,他拾起來,眉頭思索,這塊玉佩好像在哪里見過。

「皇兄認識這塊玉佩。」

玉照慕哲好奇盯著玉佩,和普通的玉佩沒什麼兩樣,很顯然這塊玉佩是剛才那位宮女掉的。

「沒,行了和朕去喝酒吧!那些掃興的事情就別管了。」

玉照慕楚將玉佩收入懷中,看了一眼雪錦瑟逃離的方向,頗有深意。

雪錦瑟一味的逃跑,拼進全身力氣,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否則就完了。因是盲目的逃跑,雪錦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她的意識漸漸迷糊,頭越來越暈,身上的疼痛也加深,終于堅持不住順著牆壁倒下,隱約中好像看見有個人快速向她奔來。

頭好痛,好痛,眼楮好酸好酸,想睜開雙眼勸怎麼睜不開,這是哪里,好黑好黑,為什麼沒有光亮?

驀的遠方有道刺眼的光線,雪錦瑟朝著那道光線狂奔,就快要到達時那道光線消失了,她陷入無邊的黑暗,內心的無比的恐懼,想吶喊,喉嚨勸發不出聲響,只在原地打著轉,無助迷漫著她。

「啊!」

人中處傳來錐心的疼痛,雪錦瑟驀的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藍色的帷幔,然後是潔淨的白色沙帳,最後是站在床前舒了一口氣的男人。

原來剛剛是在做夢,可是這是哪兒?她的眼楮為何如此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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