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淚伊人妝 第四章【舞動城國】

作者 ︰ 紅淚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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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當初對她在深宮成為棄後他沒辦法,他不想干涉得太多,能讓玉照慕楚娶了她,已不易,而她當初還小,玉照慕楚就以她小的緣由冷放在此,父親什麼也不能做,能做的是保證她不被玉照慕楚以下的人欺負,這才是她在冷宮這兩年無人來打擾她,過避世生活的原因。

現在燕妃主動惹事,破環了長久以來的安寧,父親和她的父親關系必定更為僵硬,玉照慕楚就會夾雜在中間兩難。

第二日,雪櫻果然帶著小德子和小林子回來了,見他們滿身傷痕,雪錦瑟沒多問,只讓他們安心養傷,他們倒也明白,不多嘴不哭鬧,主子是個很好的人,目前主子的局勢他們多少也明白一點,只是吃了一點苦,不礙事。

不問不代表雪錦瑟會吃這個虧,讓她的人白白受苦,燕妃,你不是傻瓜,可是你還是傻到得罪了她的人,有一天你會死在自己的自作聰明上。雪錦瑟心里卻不好受,她沒辦法為小德子討個公道,因為她只是一個深宮里無權無實的皇後,而她現在也不能為小德子做主,只有到萬不的已的時候她才可以不顧一切的用盡方法去保護身邊的人,即使她的雙手沾染鮮血。

生活在一天天的過去,也沒發生何事,坤寧宮的人每天就日落關門而歇,日子過得舒服自在,無爭無鬧,遠離後~宮爭斗。

雪錦瑟沒事時除了跳舞作曲就是呆在書房里畫畫、寫詩,而雪櫻、雪格在一旁磨墨陪伴她,時不時說幾句笑話調解氣氛,姐妹之情根深蒂固。

「姐姐,嘗嘗這糕點吧!」

雪格端著心型精心美妙的糕點放在雪錦瑟面前,自己貪吃的順手拿了一塊放在嘴里。

「嗯!」

雪錦瑟停下筆,也拿了一塊嘗嘗,細嚼慢咽。

「這糕點真好吃,不像你的手藝。」

「姐姐猜對了,快過年了,這是內務府差人送來的。還送來了朝服讓姐姐參加開年那天的席會。」

雪格回道,內務府每月都是按禮按節送來用物與吃食甜品,從不苛扣,吃食保暖樣樣全。但雪錦瑟想這是因她爹爹的原因吧!否則依後~宮生存法則誰會理一個不受寵的皇後呢?

「席會,姐姐哪會去,姐姐是要去參加廟會吧!」

雪櫻接嘴道,一副了然。

「呵呵!知我者雪櫻也,雪格,今年向往年一樣告病吧!」

「好!不過姐姐,今年可不可以換我跟你去啊!往年都是雪櫻陪你去的,我還沒看你舞姑娘跳過舞呢?」

雪格嘟著嘴,不滿,每年都是帶著雪櫻去,今年她也要去看看。

「你啊!連雪櫻的醋的都會吃,好,那今年你就隨我去。」

雪錦瑟失笑,雪櫻听後也不樂意的蹬著雪格。

「雪格,要不是看你小一歲,我定會欺負你。」

「你敢…」

雪格沖著雪櫻扮了個鬼臉,雪櫻很是氣憤。

「你看我敢不敢。」

于是雪櫻追上雪格想欺負她,雪格哪肯乖乖呆在原地受欺負,早跑開了,雪櫻便追上去,一時坤寧宮充滿了歡聲笑語。

要出宮參加廟會,就不能讓人知道雪錦瑟的身份,只能扮成宮女,而她的身份就是皇後身邊的大侍女雪櫻,因是和雪格一起出宮,又借奉皇後之命,守宮門的士兵並未為難雪錦瑟和雪格就讓她們輕易出了宮。

出了宮後男人總比女孩身份安全,故此雪錦瑟和雪格換了男裝,兩個俊俏水女敕的公子便翩翩出現,走在燈火通明燦爛、熱鬧非凡的大街上。

「公子,你可真俊俏,要我是女子都會被公子迷的七魂八竅的。」

雪格一臉痴迷,調膩道;

「你就會貧嘴垂淚伊人妝。」

雪錦瑟故作生氣,雪格一見忙說︰

「好公子,你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們還是快去找舞姑娘,天知道我等這一年等了許久,就為看你和舞姑娘跳舞。」

「好!」

雪格所說的舞姑娘是雪錦瑟十二歲那年出門游玩遇見的,她們以舞會友,成了多年的好朋友,每年的廟會都會合跳一場舞,今年也一樣。廟會如是百姓的新年慶賀,來來往往的人群與各處經營各種娛樂節目使京城更加的盛況繁華。

雪錦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游覽廟會與美景,而是往仙夢藍湖而去,遠遠的便看見那里早已人山人海,人群沸騰。與雪格來到下游偏僻處,那里早準備好了小船,坐上小船,劃到了富麗棠煌的大船上。剛上船,雪錦瑟就被一靈敏的身影抱住。

「傾謎」

雪錦瑟回抱她,就像多年不見的好友相擁。

「兩位小姐,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外面的人都等急了。」

舞傾謎的貼身丫環琴睞提示道,兩人才放開雙方,相視而笑。走進內船換上了精工手藝的舞裙,雪錦瑟的舞裙色澤為黃,方領坦開,突頸修長,層層疊疊的花朵和衣衫托地,不重而輕飄柔,高挑縴細的腰軀藍稠帶拴住,與衣袖連接托地。頭發高挽豎飛,黃絲帶後拴飄流,珠花發鬢配戴,如調入塵世月兌俗的仙女。

而舞傾謎的舞裙樣式和雪錦瑟一樣,除腰間的綢帶是黃色外,舞裙顏色天藍,頭上絲帶也是天藍,配上傾城之貌,如邪媚妖嬈的精靈。

「錦瑟,你真美,世人知我舞傾謎天第下一美,可你才是。」

舞傾謎驚艷羨慕說。

「傾謎,何需如此說,美貌不過一副皮囊罷了。」

雪錦瑟苦笑,如若可以,她倒希望沒有這傾城之貌。

「你說的對,到是我在乎這些去了,實在不該,我們出去吧!」

舞傾謎拉著雪錦瑟往月明亭走去,月明亭是建在仙夢藍湖的中間,四周分別有長廊連接岸上。

跳舞便在月明亭上,四周聚攏了人,都只為看她們跳舞,她還有一個名字,舞靈,是百姓為她取的,他們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出名是因為每年她都會出席廟會跳下名滿一舞,這些人都是來看今年的舞蹈,外面的人一直大聲歡呼著她的假名和舞傾謎。

突的全場安靜下來,柔而動听的琴聲響起,雪錦瑟輕彈琴弦,坐在月明亭中,亭中許多綠沙布吊著,隨著風吹悉悉沙沙的,她在綠沙布的飄蕩中若隱若現,如琴聲的停頓節奏。

舞傾謎在前面跳著,揮著寬袖,和著雪錦瑟的琴聲而跳,快慢迎合,輕松喻悅、浪漫美妙的琴聲讓人侵入心脾,神清氣爽。

雪錦瑟停下撫琴,四面長廊處便各有一人接彈,接的準確無誤,動听悅耳。然後邁開舞步,在綠沙布中跳著,圍著傾謎的慢舞而快速在她身邊穿梭,輕靈的舞步讓她的舞姿快而美活,人群一陣拍手叫好。

琴聲到一辦停頓雪錦瑟一手拉住綠沙布雙腳借力傾斜身體踩著亭梁處的圓柱橫空飄起,一點一點的往上,另一手揮出劍,她跳的是飛天舞,連合武術,柔中帶剛。她並不會武功,只會一點防身的皮毛,還是那時在一旁看自家大哥學因好玩而胡亂學的,如今被派上用場了。

而後拉住另一塊綠沙布,跳過去,人在空中吊立,以完美的舞資。就這樣將在地上的動作搬到了空中,還多了布和劍,黃色衣裙的她如精靈在綠色從林中舞動,跳躍、飛揚,劍舞人飛,布而腳靈。布劍聲音混合,風聲疾馳而過,形成快速聲響。

她挑戰每一個高難度動作,發揮的淋灕盡致,做到完美獨特。最後一個徘徊,劍用力一揮,綠沙布被她割斷,隨著沙布的掉下她緩緩落下,穩穩的踩在舞傾謎的肩上,一個後仰翻轉她跳到地上,劍被扔到了地上,與衣袖連接的長稠揮灑,和舞傾謎默契一笑,多年的舞友總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才會配合的如此之好。

雪錦瑟和舞傾謎跳起了對舞,四快長布空中飛行下,黃藍兩布,節奏之快,讓人目不暇接,類似比舞爭斗,然後合起同舞,深情款款,難舍難分。舞曲要結束時,舞傾謎接住雪錦瑟揮出的布,一邊退後一邊放開,一個轉身她開始在原地旋轉,速度之快,靈活靈巧。

雪錦瑟轉身朝早已端著酒候在長廊處口的雪格那里,一腳伸出踩在竹登上,提起酒壺拿起酒杯,對著眾人撫媚一笑,周圍的一片抽氣聲,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露出真面容,仰頭瀟灑而盡,侵染胸前大片衣襟,然後把酒杯扔給舞傾謎,舞傾謎停下旋轉一個劈腿用手接住,雪錦瑟順手又拿起酒杯一邊為自己倒酒一邊旋轉到舞傾謎身邊劈腿坐下,給舞傾謎倒了酒,兩人相視而笑,雙手交叉喝了交杯酒。

夜風冷冷吹,吹起她們頭後的絲帶、褶皺的衣裙與亭子里斷的綠沙布。這一刻好靜。人裙早已看痴、沉醉。

直到酒杯和酒壺落地的破碎聲,巨大的鼓聲響起,雪錦瑟和舞傾謎起來,朝長廊處的木制高台跑跳而去,一左一右,如蜻蜓點水的跳躍上去,開始了名滿一時的長綢舞,雪錦瑟藍色的舞布夜風飄逸,舞傾謎黃色的舞布晚間飛越,兩道眩目奪麗的身影夜晚忘情的飛動,絕美神采。

高台上她們不停的翻轉、旋轉、跳動、揮舞,使人看的眼花繚亂,長綢舞跳的極致。舞完,長袖緩緩落下,她們微微伏身,表示結束。在人群如痴如醉的眼神中快步離開月明亭,在雪格和琴眯的護佑下來到大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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