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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太太也是老革命出身.退休前也是身居要位.因此她的辭世也引起了很大的反應.前來參加葬禮的人絡繹不絕.政界商界各界人士都有前來.
顧家的人自然不會落下.
顧振華等人上完香之後.王麗虹走到顧成歡身邊.看著這才短短幾日就瘦得不像話的女孩.眼里全是心疼︰「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可是再怎麼樣.你也要顧惜好自己的身子.要不然不僅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看著心里難過.相信衛老太太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顧成歡點點頭︰「謝謝舅媽關心.」
並沒有說自己不僅僅是因為衛老太太的去世而難過.更多的是因為.她原來早已知道衛晉城已逝卻一言不發.默默的將痛苦埋藏在心里.不肯讓他們為她擔心難過而難過.與此同時.也由此使得她想起了衛晉城的離去.那種被她壓制在心底的痛楚.又仿佛復蘇了一般.
王麗虹嘆息一聲.知道是勸不住的.只能多看著點.別又出什麼事才好.不過.看到她如今雖然難過.卻還沒有崩潰.他們心里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對了.我听說你答應了老太太要跟衛明曦結婚.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真的打算跟他重新開始嗎.」王麗虹知道現在實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但當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都震驚了.也不知道顧成歡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看到她就忍不住問起來.
顧成歡頓了頓.其實也不算意外.從她答應那一刻.她就已經料到會有人來問.她以為第一個來問的會是費馨.沒想到是王麗虹而已.
看她擔心的樣子.也許.他們也不希望他們復合吧.
其實她猜錯了.王麗虹他們這麼關心.不是因為不喜歡衛明曦.而是因為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怕因為抹不下面子.輕率的下決定.又不是真心的願意跟衛明曦復合.將來會不幸福.
如果她是真的喜歡衛明曦.願意跟他重新在一起.他們還是樂見的.
怕只怕她心不甘情不願.勉強自己.
顧成歡不知道他們的心思.以為他們是不樂意見他們重新在一起的.就解釋︰「不是的.當時.女乃女乃不是」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感傷︰「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希望女乃女乃去得安心而已.」
王麗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聞言不知道是失望還是踏實了.感覺很復雜.她拍拍她的肩膀︰「別難過.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好孩子嗎.
不.她從來都不是.
她從來都是自私自我的.從來都不管別人是生是死的.這樣的她.又怎麼會是個好孩子呢.
想到已然去世的衛老爺子和衛老太太.還有已經日漸衰老的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她心里酸澀.還好.她還有機會.
這一次.她不會再讓自己遺憾了.
「姥姥.姥爺他們.都還好吧.」頓了頓.顧成歡低聲問道.
難得這孩子主動關心老人.王麗虹剛剛要浮上笑.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又馬上收了回去.點點頭；「你姥爺還好.就是你姥姥.情緒有些低落.」
不能不低落.跟自己要好的姐妹突然間就去了.聯想到自己.誰都不能坦然.
顧成歡也能明白.拜托她︰「我在這邊一下子也走不開.姥姥姥爺他們.就拜托舅舅舅媽您們多照看了.」
「傻孩子.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王麗虹越來越欣慰.這孩子終于長大了啊.懂得了寬容和諒解.
但是想想這長大付出的代價.她又忍不住唏噓.
如果非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才能長大.其實他們更願意看到她像以前那樣飛揚跋扈.
即使恨.也快意.
「舅媽您來了.」衛明曦的聲音突然間在身後響起.顧成歡和王麗虹臉色都有些僵住.
不是說只是騙騙老太太的嗎.
王麗虹看了一眼顧成歡.臉上換上了慈愛︰「是明曦啊.看你.才幾天.竟瘦了一圈了.這些天一定沒有好好休息吧.要節哀順變.」
「多謝舅媽關心.我會的.」衛明曦一臉的感激.又看看顧成歡︰「倒是媳婦兒這幾天累壞了.舅媽您要多勸勸她.讓她好好去休息休息.」
他這話一出.顧成歡整張臉幾乎都要黑了.王麗虹也有些繃不住.
回頭看了顧成歡一眼.顧成歡強作鎮定的說︰「舅舅在那邊等您呢.舅媽您先過去吧.請代我問候姥姥和姥爺.說我過幾天就回去看望他們老人家.」
既然顧成歡不希望她插手.她也不會再在這里站下去.因此王麗虹跟衛明曦點點頭說了兩句客氣話就朝顧振華走去.還一路回頭看兩人.生怕顧成歡控制不住脾氣當場鬧起來.
顧成歡確實是氣死了.不過她還不至于如此不識大體.當場鬧起來.只是轉身咬牙切齒的看向衛明曦.用只有兩人听到的聲音喝起來︰「衛明曦.你又想干什麼.」
「我沒干什麼啊.」衛明曦一臉的無辜讓人很想揍他︰「我不是看到舅媽在這里.過來跟她打個招呼嗎.怎麼你生氣了.」
顧成歡氣道︰「誰是你舅媽.你沒事亂喊什麼.」
「我有亂喊嗎.不是你都在我女乃女乃面前答應了要跟我結婚的嗎.既然我們都要結婚.那我喊她舅媽.也沒有什麼不對吧.媳婦兒.」
他這純粹就是找打.顧成歡氣恨的瞪了他一眼︰「當時不是情況特殊嗎.我就不信你不懂.」
「噓.」衛明曦將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那一剎那的柔軟讓他的心狠狠的一跳.他用力才能克制住那心動.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女乃女乃還在看著呢.」
顧成歡聞言不自覺的轉頭去看中間的遺像.誰知道他的唇就在她耳邊.這麼一轉.他的唇瓣正好掠過她的臉頰.兩人仿若觸電一般的心悸.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顧成歡連忙向後退一步.臉不自覺的紅了.瞪他︰「衛明曦你.混蛋.」
這麼多人看著.她又不好發作.只得趁人不注意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這才轉身往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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