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之然愛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真的很是吃驚哈,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見到你。」連明看到甄韶兒時不由地嘲諷了起來。雖然不討厭聰明的女人,可是把被人耍的團團轉的女人他可不喜歡,而甄韶兒就是其中之一。

「我來當然不是和你敘舊的,相信我還沒那麼大的魅力讓你見的歡喜。」甄韶兒也好不示弱的回應道。雖然不討厭聰明的男人,可是那種心口不一,不敢承擔感情的男人她可不喜歡,而連明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是為了什麼?」連明瞅了瞅堂上那個有點陰沉的男人,曖昧道,「為了自己的心上人?」

「呵呵。」甄韶兒沒有忽視連明言語中的曖昧,當然更加忽視不了另一雙從她進來就一直注視著她的眸子。可是她知道比起這個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故意忽視,故意不去理會,「連將軍可真是聰明,我是為了心上人,不過不是我的心上人,而是你的心上人。」

「呵呵,我的心上人?我何時有個心上人自己都不知道呢?」連明淡淡說道,但心里卻有些顫動,是為了韻兒嗎?難道韻兒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們何不私下里談談?」甄韶兒不回反問。

「這……」連明望了望一直陰沉的卿煥然,有點擔心要是自己真的和她私下里談談,指不定前頭的人會殺了他,不過……他連明就是喜歡做有挑戰的事情。

「好,請到我的屋里,我們慢慢詳談。」連明故意將「屋里」這兩個字說的十分響亮,深怕前頭的人听不到似的。

「請。」甄韶兒當然知道連明心里的小伎倆,不過卻沒什心思去理會。

「站住。」終于忍無可忍了,他們還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哦,我忘了還有人在,煥然,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連明還真是不怕死地繼續挑逗,呵呵,難得看看自己好兄弟那副想發飆卻又不能發的窘境,實在太好玩了。

「不。我堅持只有我們倆人。」甄韶兒沒有理會卿煥然繃緊的臉,依舊故我的說道,「還請八王爺放行。」

「你!我偏不呢?」卿煥然氣得想要揍人。幾個月不見,她難道不想他嗎?難道那天的事情只有他自已一個人想著、念著、回憶著嗎?不!他絕對不要這樣的一個結果!要想就要一起想,要念就要一起念,要回憶就好兩個人回憶!

「你當然有權利說不,不過我想你還是去看看自己糧草吧,看看是不是足夠能打到京師呢。別忘了我用過一次,也會用第二次。」甄韶兒威脅道,「連明,我們走吧。」

「你!」真想親手捏死她!可是知道自己舍不得,想到上次她火燒糧草的事情,卿煥然便立即走了出去,離開前發下了狠話,「你要是敢走,後果自負!」

「呵呵,你何必故意支開他?」連明好笑道,「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我不想談他。」甄韶兒回避道,然後雙眸與連明對視,望著他深邃的眼楮,似乎想從中看出些什麼。可惜,他的心思誰都看不透。

「那麼你想談什麼?」連明也不回避他的對視,直直地回望著眼前想迷一樣難測的女人。

「雲韻。」甄韶兒如實回答道,「你還想救出雲韻以及你四個月大的孩子嗎?」。

「什麼?」連明听了十分震驚,「她懷了我的孩子?」

「對。」雲韻回答道,並且將皇上的威脅說了一遍,「那人拿雲韻和孩子的命威脅我三日內拿你和卿煥然的人頭做交換。而明天的是最後的限期了。」

「那麼你的意思呢?」連明回過神,恢復原有的冷靜。可是只有他知道,這只是表面的現象,他的心正在一步步走向疼痛的深淵。愛之深,恨之切,有多愛,對她的背叛就有多恨。可是那只是之前愚蠢的想法,在他被那個人抓住之後,他就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在乎她,多麼想直接沖出去揪著那人的脖子問出她的下落,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沖動,很多事情也不是沖動就能解決的,所以他選擇了靜觀其變,等待時機。而現如今她已經有了身孕,他該怎麼辦?放下一切來救他最愛的人嗎?

「我只是想問你,你在乎你的命比雲韻多嗎?」。甄韶兒不答反問,她要一個態度,一個連明對雲韻的態度,這樣才能確定是否應該將自己心中的計劃告知于他。

「不,她的命比我重要。」連明如實回答,在這種情況,他無法在否定自己的心。

「那麼,你願意和我冒一次險嗎?」。得到想要的答案,甄韶兒開始想要說出自己的計劃。

「好。」連明斬釘截鐵地應道。

「我這有‘悠子’,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是什麼。我和你算準時間服下‘悠子’之後,會有人帶著我們去見個人,然後談判換下雲韻,我會提前一個時辰通知卿煥然在宮外伺機埋伏,然後以響炮為記號,攻入皇城。」甄韶兒說道,「這期間會有很大的風險,可能我們會一睡不醒,所以我想問你能拿命和我一起做賭注嗎?」。

「這對你太危險了,你確定你能承受的了‘悠子’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嗎?」。連明有些不贊同,他內功深厚,不會有什麼事情,而她呢?身子本來就不好,還想冒險去嘗試,她將她的命當成什麼了?要是雲韻知道甄韶兒想用自己的命來救她,會怨恨自己一輩子的,而且卿煥然也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我確定。」甄韶兒淡淡地回答道。她一睡不醒的可能性極大,可是她也顧不了這個多了,雲韻的命,卿煥然的野心,這一切的一切就在此孤注一擲了。

「不,雲韻不會同意,卿煥然也不會同意的!」連明拒絕道。

「這些都不需要他們的同意,連明,即使不這麼做我也活不了幾年了,而且我在也想不出這一舉數得的辦法的,還是說你想看到那人對雲韻施暴或者你孩子的尸首?」甄韶兒不容拒絕道。

「可是你覺得你的犧牲可以讓他們之後的日子就會過得很好,那麼你就太自私,因為想自己快活點,就讓可以他們一輩子活在悔恨當中,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自私自利的人。」領命一本正緊地說道。

「真是可笑了,自私的何止是我一人?你們就不自私嗎?把我一個過客牽扯到這個漩渦之中,難道還要我為你們好過,讓自己受罪嗎?連明,你認識的我是那麼無私的人嗎?」。甄韶兒嘲諷道。

「我不明白,為什麼從始至終你都不曾珍惜過自己?」連明有些敗下陣來,因為她說的沒錯,從始至終她都是這場漩渦的犧牲品,從來沒有人問過她意願,也從來沒有人考慮過她的感受,現在她想怎麼做還要背上自私的罪名,到最後自私的又是誰呢?

「我只能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意願,我唯有做不到的是沒有好好的保護好這個身子,讓它被我弄的遍體鱗傷。」甄韶兒撫模著自己淡淡地說道。

「該說你傻還是聰明呢?」連明對于這個難以捉模的人也表示自己的無奈,或許也只有想卿煥然那樣的人才會迷戀這樣一個怪異的女人,而他就簡單多了,只要像韻兒那樣單純善良的人就夠了……只是,這樣的想法也只有等到快要失去她的時候才了解的到。

「我並不聰明,只是比一般人膽大而已。連明言歸正傳,你答應我剛剛的提議嗎?」。甄韶兒實在沒有什麼心思來和他討論自己從不聰明的問題,畢竟時間是不等人的。雲韻和孩子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這……」為雲韻犧牲他覺對沒問題,問題是要拉甄韶兒一起嗎?雲韻知道之後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我替他回答,可以。不過得換人。」卿煥然推門而入。其實在得知剛剛甄韶兒有意騙他離開後,他就施展輕功快速來到連明屋外,本想破門而入的,可是想想還是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需要「私下」談的,便忍住了,悄無聲息地站在門外聆听,而他們的對話基本上他也听到了,心里既是生氣又是心疼,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的懊悔與無奈。

「你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出來了。」連明看見卿煥然出現,明顯松了口氣,然後不覺的陶侃起來,「你要是在不現身,我就只好答應了,你也知道為了雲韻我會不惜一切的。」

「那你早些的時候干什麼了?」卿煥然凝視著甄韶兒,話卻對著連明說,想要那他開涮,也得想想自己是不是沒有被人涮的料。不過,這也許就是兄弟間的情趣吧,各自揭彼此瘡疤,然後在為彼此舌忝血。

「好了,我沒時間看你們相互陶侃。」甄韶兒真想給他們幾個大白眼,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弄這些有的沒的。

「瞧,你的女人發飆了。」連明不怕死的繼續道。

「那是我特許的,不行麼?」卿煥然一開始就一邊倒,幫自己喜歡的女人,不過還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好過點,誰叫她從一開始就當自己是空氣來著,總得讓自己出出惡氣吧,「你有‘悠子’?這麼難找的東西你居然找到了,想必尚源昌是投下老本想就她女兒了。」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做猴子給人看了,我決定的事情誰的別想改,包括一些自以為是的人。」甄韶兒同樣反諷道,說來好笑,即使有過最親密的舉動,可是她還是無法心平氣和地和他說話,望著他的眼,心里就有著莫名的悸動,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在這幾個月中他的身影總是會出現在自己的思想中。就連魅音、單鷹都說她變笨了。

「自以為是的人不會是指我吧?」卿煥然又玩世不恭地模樣,當然心里還是有分考量,要她冒險那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只能做些讓她無法改變的事情好了。

「一個蘿卜一個坑,誰想跳我也沒有辦法阻止。」甄韶兒說道,「連明,這是你的,至于做不做就是你的事情了。」

甄韶兒放下一份「悠子」便轉身離開。

「咚——」的一聲,在還沒跨出門檻的時候,甄韶兒便听到後背一聲巨響,轉身一看,只見卿煥然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甄韶兒震驚地立在一旁,望著卿煥然,問著一旁的連明。

「恩,只能說他眼疾手快,我還沒拿到他就搶來喝了。」連明解釋道,不過也同時松了口氣,這樣最好,不用甄韶兒冒險,那麼雲韻也就不會因為這件事和他扭了。

「這里面故意的成分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明白。」甄韶兒負氣道,「既然你們這麼想做,那就別怪我把你們的命送掉了!」

皇宮里。

「你要的兩條命我已經帶到了,把雲韻交出來吧。」甄韶兒帶著沉睡中的卿煥然和連明來到皇宮,望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有著萬般的不屑。拿女人做勝敗的籌碼,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可惜上面的人是個沒臉沒皮的人,所以耍的都是卑鄙的手段。

「呵呵,你還真有本事。」皇帝笑著走了下來,來回看著卿煥然和連明,然後又轉眼看著甄韶兒,笑得有點陰險,「我听說世間有種藥叫做‘悠子’,人吃了以後會有一段時間處于假死狀態。你說我能不能猜測他們根本沒死,沒有氣息只是因為他們處于假死狀態呢?」

「你?!」甄韶兒有一時段說不上話來,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看來你對我有所懷疑?」

「當然,朕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皇帝理所應當地說道,「這個年頭為了權利金錢,連親人都可以拿來出賣,更何況是一直和他們有親密關系的你?」

「我真是小看你了,說,你到底想要怎麼做才能交出雲韻!」甄韶兒直截了當地說,現在還來拐彎抹角就顯得太矯情了。

「呵呵,給你!」說著皇帝就從袖口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陰險地笑道,「只要你用這個刺向他們的胸口,我就相信你,你想要的人自然會出現。」

「我憑什麼相信一個總是言而無信的人?」甄韶兒不以為意地說,「除非你能讓我見到她的人,否則任何話都是空話!」

「哼!你以為你有其他選擇嗎?朕知道你已經布好天羅地網想將朕趕盡殺絕,交出人不就是將自己推上死亡台上嗎?朕可沒有這麼傻!」皇帝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好像一切事情都掌握他的手中。

他什麼知道有天羅地網等著他?難道……

「誰告訴你的?尚昌源?」甄韶兒猜測道,這件事情除了連明、卿煥然、魅影、單鷹和她自己之外就只有尚昌源知道,除了他,她實在找不到其他人會出賣他們,將整個計劃告訴眼前這個人,在想想從一開始提出這個計劃的人也是尚昌源,給「悠子」的也是尚昌源。呵呵,居然被他裝扮的慈父形象給騙了!他一直都是皇帝身邊的人,從頭想想也知道了,「悠子」這麼難找的東西,他區區一個丞相怎麼會有?一切都是他們所設下的計,只是沒想到,尚昌源居然無恥到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

「當然,也只有朕的丞相才是對朕忠心不二的!哈哈!」話音剛落,尚昌源級就從大殿的屏風內走了出來,神色一片悠然。

「是的,臣對聖上會永遠的忠誠。」尚昌源單跪著說道。

「起吧。」皇帝高高在上的命令道,然後得意洋洋地望著甄韶兒,仿佛一切都勝券在握,嗜血的光芒瞬間顯露在眼眸當中。哼!總算到了出怨氣的時候了!現在最具有危險的幾個人都在這里,二個已經成為了半死人,一個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女人,呵呵,看誰還敢在他面前囂張!最後的結果也只是死的下場!

「真沒想到你會為了這樣一個人而不顧自己女兒的安危,尚昌源這輩子蕭瑟白愛你一場了!」甄韶兒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氣憤,低罵道。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一個女兒算得了什麼呢?只要有錢有權在手,害怕沒有子嗣嗎?」。尚昌源不屑地說道,說的雲韻像是地上的螞蟻,死了也微不足道。

「說的好,有什麼比得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利呢?」皇帝附和道,「也只有傻子才會視他們如糞土。」

「呵呵,所以你們永遠也不知道什麼是快樂,什麼是付出。真是可悲的人。」甄韶兒漸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為這些行尸走肉而打動干火,不值得!

「呵呵,你如今也成了我的俘虜,看你還要囂張到什麼時候!」皇帝憤恨地說。

那麼在死前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甄韶兒仍然鎮定自若,沒有出現一絲的慌亂,「關于20年前的一件事情。當年是你安排一個叫做阮鈺的人挑唆蕭瑟和尚昌源之間的感情,從而達到你的目的,是嗎?」。

「死到臨頭還關心一些有的沒的,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女人!」皇帝嘲諷道,不過轉眼一想,不禁揚起一抹賊笑,「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阮鈺是我安插在他們之間的人,目的是為了讓那個啟靈者開啟靈地拿到玉蓮一統天下,可惜的是那個啟靈者居然這麼沒用,連找個地方都會找錯,害的朕空歡喜一場。本來是想殺她滅口的,沒想到卻被人給救了。」

突然發現尚昌源在听到這些話時,身子不停的顫動著,甄韶兒似乎意識到什麼,于是乎便順著問了下去︰「阮鈺到底是誰?」

「她?只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卻為了卿煥然這個逆子而想殺朕,想動朕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不!朕要讓她死無全尸,先慢慢折磨死她,然後將她的肉和骨頭剁碎喂狗!哈哈!」仿佛回憶到什麼精彩的片段,皇帝瘋狂地大笑著。

「你可真是狠毒至極!」甄韶兒在听到這些闡述時,心里一陣惡心,而他卻講的津津有味,可想而知被他這樣殘害的又何止阮鈺這一個人。

「那麼為什麼要將尚昌源留在身邊呢?既然他無法幫你找到玉蓮,那麼他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不是嗎?」。目光盯著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尚昌源問道。

「為什麼?因為他是一條很听話的狗咯。只要給他一點骨頭,他就會為你賣命,這樣的賤命為什麼不留著好好利用呢?你說是嗎?」。皇帝反問著尚昌源,知道他沒有什麼聲響,很滿意地再次回望甄韶兒。

「可見做你的狗還真是一點好處的沒有。」甄韶兒嘲諷道。

「住口!」皇帝憤懣地拍打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命令道,「來人!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拖下去鞭打數十下之後剁了喂狗!」

一片寂靜。門外沒有任何的聲響。

「來人!來人!」皇帝又叫了幾聲,可是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是才覺得事情不妙,轉而問向尚昌源,「這是怎麼回事?朕讓你調的人馬呢?」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進不了這里。」尚昌源抬眼望向有些驚慌的皇帝。

「那還不快下命令,愣在這里做什麼?」皇帝氣急敗壞地吼道。

「聖上,我說過我會對你忠誠的,可是我的忠誠換來的是我最愛的人因為恨我離我而去,我的女人因為這樣而陷入危險當中,可見我的忠誠只是可笑的愚忠!」尚昌源不理會上頭如何憤怒不已,仍自顧自地說道,「如今該是我還債的時候了。」

任誰也沒想到,在風馳電掣當中,尚昌源居然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刺向了皇帝的胸口。大量的鮮血從皇帝的胸口冒出,染紅了這個黃袍,之後皇帝帶著錯愕的神情斷了氣,倒在了血泊之中。

甄韶兒面對這樣一個急轉,愣在了一邊。一切都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可是結果卻還是一樣的。只是……沒想到會是由尚昌源來終結的。皇帝到死也不能了解,自己居然死在讓他覺得會效忠一輩子的人的手上。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

「咚——」一聲巨響將甄韶兒的意識拉回了現實,只見尚昌源口吐鮮血地倒了下來。

「你怎麼了?」甄韶兒扶起尚昌源不免擔心地問道。

「我說過,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在來的時候他就給我喝下了一杯毒茶。看來等到事情結束後第一個死的人就是我了,呵呵,噗——」大口的鮮血從尚昌源的口中吐了出來,臉一下子就鐵青的起來。

「撐著,我給你找大夫去!」沒有想太多,甄韶兒便想起身去找人幫忙,手卻被人用力地拉了回來。

「別……別了……我……要死了,她……幫我……好好……照顧……」還沒說完,人便沒了氣死了。望著開始冰冷的身體,突然覺得這或許也是他的一種解月兌,這樣他便不用待在一身的悔恨活著,這樣他便能真正地回到蕭瑟的身邊了……這樣其實也挺好……

「嗚嗚……」突然听到一絲絲細微的申吟,甄韶兒便開始尋聲找,最後還是在龍椅後面的暗格中找到了快要昏迷的雲韻。

查看了一下雲韻的狀況,還好。可能一時驚嚇過度,加上這陣子沒有吃好睡好,人有些虛弱之外,似乎母子還算平安。

而現在一切事情也成埃落定了,也沒有她什麼事情了,所以……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將雲韻安放好,起身走到卿煥然的跟前,望著熟睡的臉龐,在過不久,他們便會蘇醒過來。這麼說和他相聚的時間也就那麼短短的幾分鐘了吧。

「卿煥然,為了你,我做了很多以前從未做過的事情。不得不承認我的心里有你,可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就讓這一切結束吧。」喃喃自語了一小陣子,察覺到門外不遠處有很多腳步聲,看來魅音和單鷹他們到了。再次深深地注視了一小會,甄韶兒便舉步離開了。

離開了這個繁華的宮殿,離開了這個紛紛擾擾地漩渦,離開了這個讓她愛上卻不得不舍棄的人……

一切事物如同過眼雲煙,得得失失又何必計較……

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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