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機甲是正太 51 想當殘廢嗎?

作者 ︰ 七月鬼生蓮

「啊——!」劇烈的疼痛讓花自忍不住大聲慘叫,同時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捂流血汩汩的傷口。

受傷的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他頹然倒地。

好疼……這就是腿被打斷的感覺?掌領大人說了要截斷他兩條腿,而現在還只是被打斷了一條,那豈不是另一條腿也要受同樣的罪?花自有點兒害怕了,同時也有點兒委屈。掌領大人倒地為什麼要生氣呢?他只是想留在隊長身邊而已,就得受到這樣的懲罰嗎?

痛苦讓他他本能地把身子蜷縮起來,顫抖著大口喘息。而魔術師只是在他身邊慢慢蹲下,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他這般難受的模樣。

「怎麼樣,現在還要繼續對我撒謊嗎?」。魔術師慢條斯理地問,「剛才這一下只是最後的警告,還不算動真格。我是瞄準你大腿打的,沒傷到骨頭。而且你運氣還不錯,這麼近距離的射擊,子彈居然沒有留在你的身體里,而是直接穿過去了,這樣療傷和養傷的時候會少很多麻煩。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受這麼點兒小傷,過幾個星期又能活蹦亂跳了。」

說著,他再次抬起手槍,用它頂住花自受傷那條腿的膝蓋︰「可要是打中這里,你覺得結果會怎麼樣呢?子彈會把你的骨頭打碎,而且你那硬邦邦的骨頭會給它足夠的阻力,讓它留在你的身體里。對了,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話,可能還不會讓你馬上接受治療。子彈和碎骨頭一起摩擦傷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如果你傷成那樣,我還照著你的傷口猛踢幾腳,那又會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光听著就覺得好痛啊!

「你想試試看嗎?嗯?繼續用那些裝傻的話來糊弄我啊!」魔術師說著,在手槍上用了用力,頂著花自的膝蓋搖動他受傷的那條腿,故意牽動他的傷口。

花自根本不明白掌領大人到底在生什麼氣,只覺得又害怕又委屈。他咬牙忍受著魔術師的虐待,實在忍不住了就哼哼兩聲,卻不敢再說話了。

「喂,說話!」魔術師不耐煩了,粗暴地推搡著花自,催促道,「你是想乖乖到第一軍去,還是想讓我崩掉你兩個膝蓋,以後就在三十六軍當個殘廢廚子?我讓你選,選哪個我都成全你。」

話是這麼說,可他根本就沒想過花自會給他第二個答案。誰會真的那麼傻,放著好好的前途無限的道路不走,偏偏去找罪受呢?

這傻孩子,以為自己拿了軍演比賽的冠軍就有多了不起,全世界都得圍著他轉了嗎?不知道三十六軍是怎麼收買他的,這家伙居然還看不上杜舍開的條件。堂堂掌領親自來找他談話,他居然還以為自己可以有恃無恐,待價而沽。這種人,就該直接把他引以為傲的資本打掉,看他還有什麼可傲的?

看吧,用廢掉他兩條腿來威脅他,這小子果然就老老實實的了。

花自還是沒有回答。

他很怕,被手槍抵著膝蓋的感覺很不好。可是要擺月兌這種境況的辦法卻只有一個,那就是答應去第一軍,從此離開他的隊長。要做這個選擇嗎……他只要一想到隊長听說自己要走,可能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就覺得心里難受得很。

做不到啊,那種話他說不出來!他不想,真的不想離開隊長啊!

可是親口要求掌領大人開槍打自己,也同樣不容易開口……他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就在花自進退兩難的時候,魔術師再次催促了︰「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作你是默認了要當殘廢了啊?」

魔術師非常篤定,花自一定會選擇接受調動。這小子現在不說話,只是想最後再拖拖時間,看看自己的態度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哼,他還真以為自己不會動手嗎?不過是一個軍演比賽的冠軍而已,杜舍可能還會對這小子有惜才之心,可在魔術師眼里,這種程度的家伙卻連個屁都不是。要是把魔術師惹火了,別說崩掉他兩個膝蓋,就是要了他的命又怎樣?

再給他施加點壓力,讓他早點死了這條心,放棄這種恃才傲物的態度吧。

花自並不知道魔術師的真實想法。

只要他不說話,就當作他是選擇變成殘廢留在三十六軍嗎?這不正是他心里所想的選擇?真好,看來不用他開口請掌領大人開槍了,這樣至少沒那麼窘迫呢。

他听不懂魔術師的言外之意,還以為掌領大人看出自己開不了口,故意體貼地為他省了這個步驟——隊長就經常做這種事情,因為他老是笨笨的不會表達自己心里所想。而隊長總能根據他幾乎如同面癱的表情,和很難被正常人理解的語言,神奇地猜中他的心事。所以就算他笨到這種地步,隊長跟他的交流卻總來沒出現過問題。掌領大人不愧是掌領大人,居然也和隊長一樣聰明,也能猜到他想什麼。難怪他們都可以當大人物。

這樣想著,花自的身體漸漸放松了。他安靜地閉上眼楮,默默等待著注定的劇痛來襲。

雲陽一直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本來他並不想摻和這件事。他向來對老師尊崇有加,簡直把老師當成了自己的信仰。忤逆老師的事是他不願意做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在老師面前太過軟弱小,在老師心里的地位也非常低微,反抗和反對都不會有什麼效果。

可是,這個孩子那麼單純,跟他那麼相似……花自對他的隊長,就像雲陽對他的老師,他們都不過是想為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花自比他更幸運。

這孩子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知道怎麼做才能取悅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雖然只是做飯這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這就已經足夠了。他有自己崇拜的人,而他崇拜的人也需要他。他還很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離開,那個人會為此不悅。

而雲陽呢?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老師對自己滿意。他拼了命地為老師奉獻一切,卻只招來老師的白眼、斥責、打罵……老師根本就不需要他,老師只要有杜舍就夠了。他就是個多余的存在。如果他有一天要和老師分開,老師可能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想法吧?

看到花自一副放棄掙扎的表情,雲陽就知道壞事了。

魔術師根本不會理解他們的心情!在他眼里,只有像杜舍和溫月這樣,有能力也有心去追求強大力量的人,才是正常的,才入得了他的眼。像他和花自這樣,不求名利、不求進一步提高的機會,只求博自己心中某人一笑,是魔術師永遠無法理解的。所以他會以為花自在裝傻,在欺騙自己,想用高壓和暴力把花自的真面目逼出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花自所說的,居然就是他真實的想法。

雲陽對這一點非常清楚。這是當然的,一直以來,他為此吃了多少苦頭,又怎麼可能還不知道呢?他還知道,如果現在沒有人出來組織的話,魔術師真的會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把花自變成殘廢。軍演比賽冠軍,這在普通人眼里已經是絕頂高手,在魔術師眼里卻是入不了眼的渣渣,他根本就不會在乎花自的死活。

唉,他的這位老師啊……強大而霸氣得讓人傾心,也強大而霸氣得讓人傷心。

「老師!」雲陽終于開口了。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很不明智,很有可能會為自己惹禍上身,而且會讓老師更加討厭自己。可他實在不忍心,繼續看著花自這樣生生受老師的折磨。

他在心里說,自己雖然忤逆了老師,但也算是為老師著想。因為他不想讓他最尊敬的老師,被人發自內心地憎恨,而且還憎恨得很合情合理……他的老師只是太強大也太高傲了,心地其實並不壞。他的老師不應該這樣受人憎恨,他要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如果這樣會讓老師更加討厭他,那也比老師自己被人討厭要來得好。

魔術師暫時把注意力從花自身上移開了,轉頭看著雲陽。

「怎麼了?」魔術師的語氣有點兒漫不經心,卻沒有以往跟雲陽說話時那種不耐煩。

就算雲陽是他最不爭氣的弟子,那到底也是他的弟子,比花自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肯定還是好得多。如果有其他弟子在場,魔術師多半會不屑得理睬雲陽。可現在房間里除了他就只有雲陽和花自兩個人,魔術師自然就不介意分給他一點關注了。

這個開頭看起來不錯,多少給雲陽壯了點兒膽子。他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地說︰「老師,請您放過花自吧。要是您把他雙腿廢了,他自己下半輩子不好過,三十六軍少了個人才,第一軍也得不到好處啊。要不,您看這樣如何?這孩子實在不肯去第一軍的話,您也別罰他,我想辦法湊點兒別的什麼補償給杜舍好了。比如把三十六軍的軍餉分一部分給第一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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