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世 第三卷 國殤 第三十一章 ‘你不再適合平常人的生活‘

作者 ︰ 雅格

「戰爭綜合癥?」秦旭驚訝的站了起來。

他一回到營地就跑去找孫中開,將這兩天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的團長。他好迷茫,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動不動就會想要暴力解決問題,為什麼受不了一點點的威脅?哪怕是別人對他毫無敵意他也會有濃濃的戒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孫中開無奈的對秦旭道,「你得了戰爭綜合癥!」

「那,」秦旭迷茫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麼說吧!戰爭綜合癥在上個世紀M對越戰爭時期被發現,七八十年代被確定。是上過戰場的士兵最容易患上的一種精神疾病,它的表現為︰極度渴望暴力,崇拜暴力;對身邊的一切都保持著戰場上的高度精神緊繃狀態,嚴重者會親自動手摧毀所認知的一切。」

其實這種心理疾病在中國古代就有出現,歷史記載,明憲宗時期,一次對蒙古作戰失敗的晚上,駐扎在山西代縣的一個明軍營地發生了可怕的「營嘯」。最後,主將劉常貴從其他地方調來重兵將這些白天跟隨自己作戰的士兵全部屠殺。

所謂「營嘯」就是士兵們在經歷了白天的慘烈搏殺後,心理上留下了恐懼的陰影,受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控制不住的想要還擊,殺戮。這時只要有一個士兵突然暴起傷害周圍的士兵,那所有士兵都會控制不住的開始自相殘殺。西楚霸王遇到的「四面楚歌」也可以被認為是「營嘯」的一種。古代的軍官每當踫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只有兩種選擇,要不集合還沒有被「營嘯」波及的士兵火速用遠程武器對已經陷入瘋狂的士兵進行可怕的屠殺,要不就帶著親兵趕快逃離營地。

戰爭綜合癥在現代戰爭的患病幾率最高,因為現代戰爭的戰場上充滿了硝煙味,而且殺戮方式和作戰強度都高過古代許多,特別是硝煙味能強烈刺激士兵的腦神經,在士兵的腦神經里留下強烈的印象。《第一滴血》里的蘭波就是一個戰爭綜合癥的受害者。因為戰爭綜合癥,他甚至已經無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了。

不過,一般來說,這種戰爭綜合癥在特種兵的身上的病發幾率比較大,因為特種兵所進行的任務一般是潛入敵後,周圍全都是敵人,每日每夜受到的精神壓迫也是普通戰士的好幾倍,在這種高壓力下還要進行血腥的戰斗,特別是夜襲時需要親身感覺冷兵器搏殺的震撼任何人都無法否認,冷兵器殺人的刺激絕對超過用子彈殺人!

像秦旭會在經歷十幾天的戰爭後得上這種戰爭綜合癥,除了他天生崇拜暴力,是個天生得軍人外,最大得原因就是在十幾天的戰斗里,他幾乎天天都要進行冷兵器作戰,那種肉肉相搏的刺激加上秦旭本身喜歡胡思亂想,于是提早的觸發了戰爭綜合癥。

「那,我想知道,這樣的情況能治好嗎?」秦旭听了大半天終于知道了戰爭綜合癥的含義,忙問孫中開這個關乎切身的問題。

孫中開喝了口水,看了秦旭一眼,道︰「這種精神疾病並不是無藥可治的,而且你還有相當的自制力,所以應該只是輕度的戰爭綜合癥患者,如果你選擇退役回家慢慢療養的話,還是可能痊愈的;但如果你選擇繼續留在軍隊里,那,」說到著,孫中開停了停話,然後為難的道︰「那我只能告訴你,你不再適合平常人的生活了!」

「退役?」秦旭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退役,他能得到一大筆的退伍費,而且,他這種情況沒有人能說他什麼。他已經為國家做出了自己該做的貢獻。可是,退役過普通人的生活真的就是秦旭所想的嗎?

秦旭不知道,實話說,每次接到任務的時候,他的都有一種恐懼的心理,可是當真正上了戰場,那種恐懼的心理很快就會消失變成興奮的心態。從這個方面來說,他是個被動型的戰士。可是現在想到要離開軍隊,秦旭又有莫名的失落,他似乎已經愛上了那種鐵血的生涯。他舍不得離開了。

假期還沒有結束,秦旭不想呆在軍營。孫中開也跟他說最近一段時間三團都會駐扎在太原補充新兵和訓練新兵。作為孫中開手底下最能打的戰將,孫中開還是很寬容的,特別批給了他自由出入軍營的特權。

跟孫中開道了一聲別就準備回學校了。渾渾噩噩的走在回學校的路上,秦旭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走到一個小巷的時候,突然兩個大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秦旭一驚,忙擺出作戰姿態,可是,這兩個大個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秦旭的面前︰

「金猊,椒圖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此,秦旭陡然想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另一個讓人無法置信的身份大秦三世皇帝!

「呃,你,你們,平身吧!」秦旭看了看這個小巷,還好沒有人。

「謝陛下!」金猊,椒圖站了起來,恭敬的對秦旭道,「陛下,吾等奉三公令,迎天子回宮商議大事!」

秦旭帶著兩個人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問道︰「什麼大事?」

金猊一拱手道︰「具體什麼大事屬下不知,不過,丞相和左光祿大人都嚴告吾兄弟二人,此次務必請的陛下回宮。」

秦旭皺了皺眉,猜到可能是孫中開跟季老頭說了他的事情了,所以季老頭才能這麼快派人前來找他。

「你們二人隨我來!對了,你們應該知道在人前怎麼稱呼我吧?」秦旭不放心這兩個人。

「陛下放心,我們曾是風語者雇佣兵,在現代住過一段時間,知道怎麼應對。」還是金猊回答。

「你們叫什麼名字?金猊椒圖叫的不是那麼順耳,只要有心人一听就知道你們是風語者了!」

還是金猊回答︰「稟陛下,吾等為兄弟,吾為兄,此乃弟。父賤姓繩,名吾為堂,弟為池。」

靠,不就是叫繩堂繩池嗎,還拽一大堆的文言文,頭疼。秦旭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徑自走開。

此時的秦旭,可以說已經不愁金錢方面的問題了,隨意的到了美特好超市買了一部手機,撥通了季常的電話。

「喂,是朕!」

「陛下,陛下!老臣總算找著陛下了!」季常一听見秦旭的聲音就開心的大叫了起來。還沒有等秦旭說些啥,就听見手機里爆發出一片歡呼聲,然後是千篇一律的︰「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喊聲。

靠,原來全都在啊?秦旭郁悶的想道。

「嗯,那個,朕現在還不能回去,你們有什麼大事嗎?」秦旭思考了一陣還是打算直接跟季常說這話。

「請陛下速速回宮,當今天下大亂,正是我大秦重奪天下的好時機……」終黎佐天的聲音傳來。

一听這話,秦旭就煩的不行。還天下大亂,你丫的哪只眼楮看見天下大亂了?唯一的叛亂還讓老子給平定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沖終黎佐天喊,只能平靜的對終黎佐天道︰「愛卿對我大秦的忠心的確可嘉,可是,朕認為此時還沒有到汝等所言那種有利于我大秦一戰定天下的情況。」

終黎佐天還要說話,被秦旭打斷︰「好了,愛卿無需多言。反正出兵一事朕不能同意,爾等盡量忍耐,朕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通知卿等。」

「陛下,那應該是什麼時候才合適呢?」蒙僖那渾厚的聲線傳來。

對這個大名鼎鼎的戰將,秦旭可不敢隨便忽悠和命令,不過他當了這麼久的兵,很多局勢還是很了解的,「嗯,朕認為只有當BJ,也就是當今王都受到攻擊時,那才是天下呈大亂時,方利我大秦一統天下!」

西安地宮的眾人一陣沉默,最後,蒙僖沉聲應到︰「蒙僖謹尊聖諭!」

「臣等謹尊聖諭!」其余大臣見蒙僖已經發話了,全都開始應和。

秦旭不在現場,無法從眾人表情里得出更多的信息。不過,在場的季常卻從終黎佐天和菟裘勉等人的眼神里讀出了失望和憤恨等多種情緒。

這是一種危險的氣息。可以想象,這幫立功心切的人在地下被「關押」了兩千年,好不容易有機會能重見天日了,可是卻被一個資歷和威望都不夠震懾他們的秦旭給死死的壓住,那種感覺可是相當憋屈的。最近季常已經從各方面打听到了終黎佐天和菟裘勉正在利用手里的某些特權給自己的親兵灌輸一些秦旭臨走時不允許灌輸的思想和觀念。這種觀念時很危險的,以至于數次季常都不得不單獨找蒙僖進行商量,並安裝了大量的監視器在地宮,期望加大地宮的監管力度。

在這群古代政治家的眼里,當然不會把季常的這種「小兒科」放在眼里,依舊我行我素。季常這麼著急找秦旭回來也是希望秦旭能回來鎮壓住這些已經懷有異心的大臣,他估計就他和蒙僖等人怕是鎮壓不住這些渴望再立軍功的大臣們啊。

「將軍,您看,這該如何是好?」掛了電話,季常將蒙僖單獨叫上,焦急的對蒙僖道。

「左光祿莫驚,我蒙家子弟兵雖只有區區萬余之數,但實力猶在爾等宵小之上,況陛下諾言和威信未失,眾士卒未必會擁戴他們的叛亂!」蒙僖鎮定的分析道。

「唉,話雖如此,可是將軍,陛下這一拖再拖也不是辦法呀!這些將士渴望建立軍功,如此長期壓制的話恐怕遲早生亂啊!」

「哼,要不是他們利用陛下臨走時定下的三公制度調防了大部將領,我大可將其一舉斬殺,哪來如今的麻煩!」

「噓,將軍小聲,不可妄言陛下舉措,否則被隔牆之耳听去,可會令他人有舉張之據啊!維今我們也只能盡人事,听天命了。希望BJ早日受到攻擊吧!」季常無奈的道。

秦旭掛了電話以後還美滋滋的以為自己還能鎮壓住這些驕兵悍將,殊不知後院都起火了快。

慢慢步回學校,才發現剛才忘了安排繩堂,繩池這兩兄弟了。

「呃,你二人先回地宮吧!」秦旭站定低聲道。沒辦法,將近晚上了,周圍的人可不少。

「不,我兄弟二人在這周圍看護就可!」繩堂也低聲道。

「你們,」秦旭一看下課時間了,校門口人群一下多了起來,無奈的揮揮手,「得得得,你們愛咋咋吧!不過別妨礙我就行!」

「諾!」兩兄弟齊聲道,差點讓秦旭嚇了一跳。算了,不跟這些下屬一般計較,秦旭乘著人流還不是那麼密集,幾個健步跑回宿舍。繩堂繩池就在秦旭得宿舍樓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過那坐姿怎麼看都像軍人,唉。

奔回宿舍就王楚一個人在宿舍待著,看見秦旭一愣,「你丫的一天跑哪去了!我手機都快給西湘打爆了!」

「呵呵,我,我回了一趟軍隊。這不是有事嘛!呃,情聖呢?」秦旭敷衍道。

「他?」王楚嗤鼻道,「他叫情聖,你說現在會去哪?當然陪老婆吃飯去了唄!」

秦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是,那,他今晚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啦?」

「估計是吧!」王楚掏了掏兜,「靠,沒煙了。我買盒煙去,你在宿舍等著我!」走到門口,王楚突然好像想起什麼,轉過身對秦旭道︰「三兒,今天珊珊給你打電話了!打的我手機上的,十二點多那會吧!嗯,我手機放桌上了……」說完就走了。

秦旭一愣,驀然想起上午說過讓珊珊起來以後找自己的。這個珊珊也是,果然就只找自己一次,多一個電話也不打。

拿出手機,正準備撥通號碼的時候,王楚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秦旭接起

「喂,你好!」

「秦旭?」

「嗯,請問你是?」

「哈哈,同性戀,果然是你啊?我還以為珊珊跟我說的秦旭另有別人呢!你好,我是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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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了一個晚上,贏兩把,輸了一把,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來得及寫這幾個字了,抱歉抱歉,先上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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