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謀士 第四卷 一將能當百萬師 四十、長阪坡之躍馬烏溪

作者 ︰ 楚中原

不過馬上我就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眼花。因為我並沒有看見趙雲落到地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見趙雲已經從馬的兩條前腿間冒出頭來,一槍刺向夏侯淵。原來剛才趙雲是用雙腿緊緊夾住馬月復,將全身倒懸于馬下。看起來倒有點像是中槍落馬。

這顯然大大出乎夏侯淵的意料之外,結果這一槍正中夏侯淵的大腿。夏侯淵大叫一聲,轉身敗走。

趙雲一個翻身重新躍回馬上,大吼一聲,「軍師,跟我來!」催馬挺槍在後面緊追不舍。

追了一會,我忽然現,原來趙雲剛才對從山頂上下來的曹將都追了一下,現在不知不覺中,與身後的大隊曹軍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此刻一輪狂追下來,更是將身後的曹軍遠遠地甩在了身後,而趙雲距離山頂卻已不遠。甚至已經可以隱隱看見曹操的臉部輪廓。

難道趙雲是想……我對我心中的想法不由暗自感到震驚,這個計劃實在是太瘋狂了。只是現在山頂上的人數雖然只有幾十名,但是其中不乏曹營名將,趙雲這個瘋狂的想法能夠成功嗎?

此刻曹軍似乎也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當下一起行動起來,身後的曹軍是萬馬奔騰,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向我們追來。我想這要是有直升機來一個俯拍的話,那場面一定壯觀極了。

而山頂之上,更是一字排開,並排沖下來十員曹將。而此刻我們距離山頂則還有將近五百余步。趙雲忽然一撥馬頭,橫著跑了出去,而我自然緊跟在趙雲身後。

我正納悶呢,怎麼,難道是我剛才的估計有誤!卻見趙雲已經從懷中取出鐵樺弩來。將它架在左臂之上,正在向曹操瞄準。我眼楮登時一亮,張布曾經親口說過,這張弩三百步之內可以打穿最精良的皮甲,那麼在五百步的距離之內也應該是有殺傷力的。

而曹軍顯然沒有見過這種新式武器,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全然沒有做出任何防範措施。

沒有任何聲息,爛泥鐵打造的弩箭化為一道白光,直向那身穿紅袍的曹操咽喉射去。眼看曹操已經是躲避不及,我心里興奮得差點沒有喊出來。

此刻就見曹操身旁一人,遠遠地只能看出他是帶了個眼罩,想來應該是夏侯?。伸手將手搖旗幟的傳令官一推,正好推倒在曹操身前。眼看著爛泥鐵打造的弩箭打在他的身上,我不由暗中長嘆了一聲,一個多麼完美又是多麼驚人的設想啊!可惜就在這一推之下,完全化為了烏有。

趙雲卻是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沮喪之情。只見他忽然抽出青?劍,一劍揮下,竟從我所騎的坐騎的**上削下一大塊肉來。這匹馬立刻了瘋一般的飛跑起來。結果沒跑出兩步,我卻差點了瘋。眼前不遠處分明是一道懸崖,而這道懸崖與對面山崖之間的距離足有十多丈。

此刻懸崖下面嘩嘩的流水聲異常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中。恐懼使我本能地想要去勒住戰馬。耳畔卻傳來趙雲急促的喊聲,「軍師不可,我們跳過去!」

我一下子清醒了,不錯,眼前是我們唯一逃生的機會。我現人在危急時刻往往會迸出驚人的力量。我不但沒有勒馬,反而伸掌在這匹戰馬的傷口上狠狠擊了一掌。

懸崖轉瞬即至,我只覺得下面一輕,連人帶馬騰空而起。我低頭向下一看,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只見下面的澗水都是墨色,在洶涌澎湃的奔流著。出巨大的聲響,讓人頭暈目眩。

我連忙抬起頭來向對岸看去,「糟糕!」現在到對岸的距離分明還有一半多,但是這匹馬卻已經跳到了最高點,開始向下落去。

我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山崖就在前面三四丈處,但是這匹馬分明已經是夠不著了,我不由絕望地閉上了眼楮。

忽然我只覺得身子一輕,卻是被人一把提起。我睜眼一看,只見我被趙雲橫放在馬鞍橋上,雪雲駒正奮力向對面山崖躍去。

不過據我目測,雪雲駒估計也躍不到對面去,距離大約差一丈有余,如果趙雲要是不帶著我,也許還有一絲希望,此刻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叫趙雲把我扔下去。

就在這時,只見雪雲駒後蹄一伸,竟然踩在我那匹下墜的戰馬之上,借著這一踏之力,硬生生滑翔出一丈遠。而那匹戰馬在這一踏之下,更是加向下落去。我簡直是心花怒放,看來趙雲已經是算計好了這些,所以才一直控制好距離,跟在我的身後。

眨眼間,雪雲駒的兩個前蹄已經蹬上了對面山崖,但是後蹄卻蹬在了山崖的側壁之上,看來距離終究還是太遠了。雪雲駒的兩個前蹄不停地刨著地,似乎努力地想要爬上來。但是我卻分明感到身子在不斷的沉下去,沉下去。

難道真要功虧一簣,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忽然我又覺得身子一輕,竟是被趙雲給拋了出去。我頓時明白,我這是得救了,不過我心中掛念趙雲,在半空中仍然努力的扭身向後望去。

只見這時雪雲駒的身體已經與地面垂直。趙雲在馬背上一個前滾翻,卻已然落到雪雲駒前面的地上。「哇塞!」此刻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我只知道,此刻如果有酒,我一定飲它個三百杯,不管明天會折騰成什麼樣;如果有卡拉ok,我一定要干嚎它幾十曲,即使我五音不全,經常受到別人的投訴。「 」的一聲,我已經落在了地上,我卻感不到一丁點疼痛。心中只有無邊的喜悅。

可是等我再向趙雲看時,我卻又被震驚了。只見趙雲雙手拉著馬韁繩,竟是在奮力將雪雲駒向山崖上拉來。從側面看,只見趙雲的俊面已經憋得通紅。青筋盡數爆出。

而雪雲駒的四個蹄子蹬在山崖的側壁之上,也在不停地刨著,在努力的往上爬,我一骨碌站起來,正要上前幫忙,只听一聲長嘶,雪雲駒居然被趙雲硬生生扯上山崖。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對面的山崖之上突然出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有的曹軍都蹦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明白了,英雄在任何時候,都是受人尊敬和愛戴的。這與你所處的立場無關。就像全世界的體育迷都會為喬丹、菲爾普斯歡呼一樣。即使是他們的對手。

朦朧間,在我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念頭,有一天,我也……

雪雲駒的四蹄都已經是鮮血淋灕。趙雲將臉貼到雪雲駒的臉上,眼中也似乎濕潤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趙雲流露出他柔情的一面。

我們在曹軍的歡呼聲中(說來也怪,曹軍中竟無人制止),合騎雪雲駒,從容而去。此後過了一段時間,我才在別人的嘴里知道,我們越過的這條山澗下面的水流名叫烏溪。而「馬躍烏溪」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眾口相傳的不朽傳奇。

此刻曹軍的主力都在對面的山崖之上,我們一路之上,只是遇到一些零散的曹軍,趙雲順手又搶了兩匹馬,我們各乘一匹。(畢竟我們都不忍心再騎著雪雲駒了)打馬向前而去。

足足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我們已經離開了長阪坡。我和趙雲同時長出了一口氣。忽然只听身後馬蹄聲大作,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對三四百人的騎兵旋風一般追來,竟是曹軍中最精銳的虎豹騎。而且這些人看來是經過選拔的,每一匹馬都是千里駒。就在我們回頭的片刻,就又追上了幾十丈的距離。為一員將官高聲喝道︰「楚原、趙雲休走!夏侯杰在此。」

我和趙雲互相看了一眼,眼中盡是苦笑之意。我們只好再次打馬奔逃,眼看身後的虎豹騎越來越近。忽然路邊的樹叢中閃出一人,大吼一聲,一矛將夏侯杰戳于馬下。

我估計夏侯杰可能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有看見,就糊里糊涂地掛了。我們看的可是清楚,**烏騅馬,手中丈八蛇矛。那不是張飛張三爺又是誰。

只見兩旁樹林之中,又涌出無數人馬,張飛手舉丈八矛殺入虎豹騎的隊伍之中,盡管虎豹騎以驍勇聞名,但是張飛卻猶如虎入羊群一般,一矛一個,眨眼間就捅死了十七八個。剩下的虎豹騎撥馬就往回跑。

張飛卻不追趕,走過來沖我一抱拳道︰「軍師,大哥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我們跟著張飛來到林中,果然,劉備和文武官員一個不少,都在這里了。糜竺看我進來,上前一步對我道︰「軍師,前方戰報一傳來,主公若是立刻遠遁的話,恐怕此刻已經遠在三百里開外了。就是為了等候軍師,主公才一直在這里不肯走。」

劉備沖他一擺手,道︰「軍師,請恕備只能以大局為重,不能率領大家回去救你。在此相候,已是備所能做到的極致了。剛才我一直在盼軍師能夠吉人天相,結果幸好軍師無恙歸來,還請軍師多多海涵。」

我現劉備有一樣好處,就是在大家都清楚的事上,從來不跟你玩虛的,做一些表面文章。

我當下點點頭道︰「楚原明白。這次原能夠與大家重逢,全靠子龍舍命搭救。」

劉備笑著對趙雲道︰「子龍將軍幸苦了!」

趙雲躬身道︰「在下職責所在,實在有愧主公夸獎。」

張飛在一旁道︰「行了,大哥!別嘮了,人既然已經會齊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曹軍追來,還要大費一番手腳。」

劉備正要說話,一軍士飛馬趕到,對劉備深施一禮,道︰「啟稟主公,荊州李?暗中聯絡劉表舊臣,欲誅殺蔡氏。不幸反被蔡瑁所殺。目前荊州大亂。曹操已經率軍火趕奔荊州去了。

我們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當下沿途收羅被沖散的百姓,向江夏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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