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謀士 第三卷 一戰成名天下知 三十、虎歸深山(下)

作者 ︰ 楚中原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們在陰暗的小巷里一路疾行,很多地方甚至只能容一人通過,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我們不會遇到晚間在街上巡邏的士卒。前面帶路的是刺史府中一個年輕的侍衛。也是王總管推薦給我們的一個心月復之人。後面則是我、趙雲及項飛等人。

從這個侍衛的口中我們知道了荊州西北角門更確切的布防信息。西北門由于常年失修,基本處于半廢棄狀態,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走。那里的確是有一個百人隊在布防。不過他們是分單雙日換防,這也就是說每天晚上只有五十人。而這五十人又分為上半夜和下半夜兩班。城門的一側有一大間簡易石屋。供換班的人在此休息。

說話間,西北門已經遙遙在望,這個侍衛給我們指了指城門,又指了指城門邊角處的石屋,自己就隱身在了陰影之中,我們九人則慢慢地向城門踱去。

「站住,什麼人?」一位軍校打扮的人高聲喊道,「此門天黑之後,就已封閉,要出城的趕快去正門,現在去還來得及。」

「大人,可憐可憐吧!孩子在家病得厲害,要趕快去找孩子她媽,時間急迫,您就可憐可憐吧!」項飛壓低聲音道。這小子裝可憐的聲音听起來極其夸張可笑,讓人有想在他**上踹一腳的沖動。

項飛口里說著,我們的腳步卻並沒有停下來。此時離那些守城的士兵已經極近。我清楚地看到,那名軍校听到項飛的話之後,皺了皺眉頭。

他上前一步,用手指著我們,頗有些生氣地大聲道︰「我說你們是怎麼回事?我說的話你們沒……」他只說到這里,因為一只白玉雕成般的手已經抓住了他伸出來的手臂。一陣?人的骨骼斷裂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這名軍校卻並沒有出半聲慘叫,因為趙雲的另一只手幾乎是在同時叉住了他的脖子,只一扭,「 吧」一聲,頸骨立折,趙雲一松手,這名軍校立刻如同一團爛泥一般癱倒在地。

項飛等人此刻已經揮舞著短刃向守城的二十多名士兵沖了過去。趙雲則一轉身,飛快的沖進了石屋。

戰斗是在瞬間生的,幾乎又是在瞬間就以結束。項飛等人的攻擊極其凶狠毒辣,他們完全不考慮自己的安危,一上來就撲入對方的懷中,與對方貼身肉搏,幾乎招招都是在搏命,往往都是一兩下就解決了一個士卒。

但是這些正統的士卒到底遠勝烏合之眾的山賊,項飛等人雖然殺光了對方,但是他們七人也是一死一重傷。剩下的五人也個個掛彩。

就在項飛等人結束殺戮的同時,石屋的木窗「 」的一聲裂成碎片,一人精赤著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從里面跳了出來,腳一落地,撒腿就跑。而趙雲此刻正好從石屋中邁步而出。那人邊跑邊張開了大嘴,剛喊出一個「快」字。趙雲手中一道白光一閃,那人立僕當場。

趙雲邁步走了過來,項飛驚訝地道︰「趙將軍,這屋中……」趙雲無言地點了點頭。項飛目光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沖趙雲豎起了大拇指,道︰「趙將軍,在下真是佩服死你了。」

這時,一名老營軍士上前道︰「軍師,城門已經打開,我們快走吧!」

「不,我們不從這里走!」我毅然道,「去南門。」趙雲、項飛都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不過他們卻都沒有說話。項飛上前,用手中的短刃在那名受重傷的老營士兵的喉管上一劃,那名重傷的老營士卒頓時氣絕。

「項飛,你干什麼?」我下意識的喊道。

項飛站起身來,望著我,一臉不解的樣子。「軍師,你有事嗎?」我搖了搖頭,瞬間,我已經明白了項飛的舉動,對于戰場的殘酷,我不禁又有了一次切身的體會。

我們在小巷中走出不到三里地,大街上已經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我們在暗處往外一望,只見約有一千余人的一支隊伍,正在向西北門跑步前進。看來蔡瑁已經得到了劉表的死訊,並且控制了整個荊州,這支隊伍應該是去封鎖北門的吧!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笑意。

荊州南門,是荊州與外界最重要的交通要道,荊州的百姓每日出城之人,有一半以上都要從此門出入,而此刻在荊州的南門之前卻已經聚集了近千位百姓,我們套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從小巷中溜出來,迅即混入這股人流之中。

我抬頭向城門處望去,只見文聘正端坐馬鞍橋上,身後跟了幾百士卒,護衛著一輛金光閃閃,異常豪華的馬車,王總管正立于馬車一邊。對面都是守城門的士卒,這兩伙人將城門牢牢堵住,等著出城的百姓一個個怨聲載道。

文聘馬前,則站著一位將官。順著風向,文聘與此將官的對話聲遠遠傳來。

「柳將軍,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是主公讓我護送貴客出城的,你沒看見主公將自己的馬車都暫借與來人了嗎?這足以說明這位客人的尊貴,你若再不放行,主公一旦怪罪下來,你可吃罪得起?」

「文將軍,您說的這些,小人不是不知,奈何上峰明令,任何人想要出城門,必須有主公的手諭,或者是主公親至,否則都要盤查。還望文將軍體諒。」

「你沒看到這面傳訊金牌嗎?這就等同于主公親臨。你還不放行!」文聘幾乎是在吼。

「文將軍,請恕下官位卑職低。只是听說過有金牌之事,卻從來不曾見過。所以下官還是無法從命。其實文將軍你只需將車簾打開,下官看看,即刻放將軍過去,這豈不好。」

「哼,主公嚴令,任何人不得拉開車簾,你一小小的守城官,難道還敢凌駕于主公之上嗎?我告訴你,如果這位客人不能在夜半之前離開荊州,你就等著掉腦袋吧!」

「是是是,文將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下官的確有下官的難處。現在京兆尹大人正在飛馬趕來,文將軍再稍等片刻。」

「蔡將軍來了如何?他還敢不……」

正說話間,一陣馬蹄聲響,兩匹快馬飛馳而至,馬上坐的正是蔡瑁和蒯越二人。蔡瑁勒住坐騎,面帶不悅之色,對那守城門的將領道︰「柳將軍,這里何事喧嘩啊!」

這位柳將軍將目光轉向文聘,文聘抱拳道︰「蔡將軍,我奉主公之命,護送……」

蔡瑁臉往下一沉,道︰「你口口聲聲說是奉主公之命,我且問你,是主公親口對你傳達此令的嗎?」

文聘道︰「是王總管親口對在下所言。王總管的話一向就代表了主公的話,這在荊州大小官員之中,誰人不知?」

蒯越道︰「哼,文將軍,你被騙了,主公今日賜傳訊金牌給你,讓你守住他住處的門戶,豈會輕易改變命令。實際上,你走之後,有人進去一看,主公已經不在了。這王總管不但假傳主公之命,還負有謀害主公之重大嫌疑。」

文聘大驚,轉身對王總管道︰「王總管,可有此事?」

王總管卻不理文聘,對蒯越道︰「在下的確是在轉達主公之令。在下願意用性命擔保。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不清楚。我與文將軍出來的時候不長,如果是我們出來後,主公確實身亡,你又是如何這麼快就知道的,難道是你預先知道主公會死,所以就一直在府外等候死訊不成。」

「這……」蒯越一時語塞。

蔡瑁道︰「這有何稀奇,我姐姐關心主公心切,所以文將軍前腳剛走,我姐姐後腳就進入了主公房中,卻現主公已死,這才派心月復家人飛馬走報于我。至于蒯先生,卻是同來之時,剛剛听我說的。」

就在蔡瑁說話之時,有一匹馬從遠處駛來,馬上騎士看蔡瑁說完,忙湊上前來,對蔡瑁耳語了幾句。蔡瑁頓時神色大變,兩眼放出凶光,對王總管道︰「老匹夫,你干的好事。」

王總管哈哈大笑,道︰「蔡瑁,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楚原先生已經離去多時了,你看這里面是什麼?」說著王總管伸手挑開車簾,只見車簾里面卻是空無一人。

蔡瑁面目抽搐,表情猙獰,大喊一聲「拿下!」

左右士卒往上便涌,文聘帶的士卒連忙閃開。王總管忽然高叫道︰「慢著!」聲音淒厲,士卒聞而止步。

王總管道︰「蔡瑁,你賣主求榮,必會有報應的,我生不能見爾等的下場,黃泉路上,老夫會等你的。」王總管說著說著,嘴角隱隱有黑血流出,一語即罷,已是一頭栽倒。

蔡瑁不由一跺腳,道︰「柳將軍,去通知飛虎騎,讓他們火前去西北角門,與我去追楚原。」

柳將軍點頭答應。不過這一千余名百姓卻大聲喧嘩起來。嚷嚷著已經等了半天了之類的話,柳將軍看了看蔡瑁,蔡瑁不奈煩地揮揮手道︰「放了,放了。」

我們隨著人流快的出了荊州。王總管早已布置了人,將我們的馬從東門送出,此刻已經繞到了南門之外相候,我們是上馬便走。

一路之上,我們打馬如飛,晝夜兼程,向新野趕來。這一日,遠遠地已經看到了新野地界,我們才長出了一口氣。項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我說道︰「軍師,我真服了你了。」

我心中暗自欣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兵法有雲︰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

趙雲插嘴道︰「雲也頗通兵法,兵書上說聲東擊西,可先生卻是聲東擊東,真讓雲大開眼界。」

我說道︰「兵書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只有活學活用,方是讀書之道。」

我正在這說的起勁,忽听後面馬蹄聲亂響。我們連忙回頭望去,只見身後塵土大作,一支騎兵正飛向我們靠近。

「是飛虎騎!」項飛大喊道,卻也變了臉色。

我真沒想到,飛虎騎竟是這般迅,兜了個大圈居然還是追了上來。我們連忙催馬狂奔,只是除了趙雲的雪雲駒外,其余的馬都是普通的戰馬,加上連日趕路已經疲憊不堪。實在是不堪重負,耳朵只听到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趙雲對我道︰「軍師,你快騎我的雪雲駒先走,我來斷後。」

我哪里肯听,眼楮四面一看。只見東南角有一片茂密的樹林,當下我大喊道︰「進樹林!」說著先催馬趕了過去,趙雲、項飛等人自然隨後跟上。

眼看來到樹林邊緣,此時身後的飛虎騎離我們已經不足百步,忽听一陣鑼聲,樹林中竟涌出一隊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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