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謀士 第三卷 一戰成名天下知 三十一、成名之戰(上)

作者 ︰ 楚中原

為一員大將,**烏騅馬,手中丈八蛇矛。卻不是張飛是誰?張飛沖我一抱拳道︰「軍師,飛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我不由驚喜交加,忙問道︰「三將軍,你怎會在這里?」

張飛道︰「軍師,待我先打了敵人,然後我們再敘不遲。」說罷,張飛催馬上前。用手中長矛向對面一指,「對面何人領軍,燕人張翼德在此,快出來答話。」

看見樹林中沖出人馬,對面的飛虎騎早已停下,列好了陣勢。一員大將沖出隊伍,來到張飛面前,道︰「荊州揚威將軍杜赫在此,張飛還不下馬受降。」

張飛笑道︰「不過一無名小輩耳。」說罷催馬上前,還是將蛇矛當做大棍來使,一矛當頭砸下。杜赫雙手合掌中槍奮力向上一迎,口中叫道︰「開!」

只听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杜赫勉強擋下了張飛這一擊,不過手中的鐵槍卻明顯變成了一個弧形,虎口處有鮮血流出,只見杜赫將鐵槍往地上一扔,撥馬就跑。

張飛哈哈大笑,也不追趕,將手中蛇矛望空中一舉,身後的軍士是萬箭齊。本來輕騎兵若是在開闊地界遇到弓箭兵的話,還是稍佔一些上風的。但是由于張飛的士卒隱身于樹林之中,佔了地利的優勢。飛虎騎不敢沖入林中,只有被動挨射的份,登時被射倒了一片。當下只好撥轉馬頭,狼狽逃竄。

我和張飛並馬而行,緩緩向新野走來。張飛這才告訴我,這幾日來劉備派出關羽張飛輪流率領人馬,在我返回新野的必經之路上等候。所以今日才恰好解了我的圍。

我說道︰「那在下真得多謝主公了!」

張飛苦笑了一下,「軍師,你幸好是今天回來了,否則,再晚一天你就見不到我們了。」

我不由一愣,連忙問道︰「這是為何?」

張飛道︰「據前方探馬來報,曹操現以夏侯?為大將,李典為副將,夏侯蘭、韓猛為偏將正統率十萬大軍向新野殺來,按照他們現在的行軍度。明日午時就會到達新野,所以我們今夜必須遷移了。」我頓時一驚,來的這麼快啊!

我連忙催馬向新野飛馳而來,一進新野縣城,就感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氛,街上的人一個個都忙忙碌碌,很多人都推著大車小車,車上裝滿了東西。我們催馬來到縣衙,果見縣衙里也正在忙著收拾東西。

劉備听說我回來了,早已經匆匆迎了出來。我們進入議事廳,劉備詳細地向我詢問了荊州之行的經歷。當听到劉表已死時,不由大是唏噓感嘆了一番。等我全部講完之後,劉備又道︰「軍師果然是不虛此行,我們正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此番既然大公子已到江夏鎮守,我等正可前去投奔。」

不過我心里卻是一直在嘀咕,據我所知,情況可不是這樣的,這應該是諸葛亮,不,現在應該是我的揚名之戰。怎麼可以落荒而跑呢?

當下我說道︰「主公,我們為何不留下來一戰啊!」

「哦!」劉備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張飛在一旁道︰「軍師,你在開什麼玩笑,對方可是十萬大軍,而我們這邊能上戰場的不過兩萬五千人而已。大部分還是新招募來的,如果開戰,那豈不是雞蛋踫石頭。」

我心想,《三國演義》里的內容說到底還是演義,不可輕信,還需取證一下,當下我轉頭問孫乾道︰「公佑,這新野附近可有一個博望坡。」

孫乾道︰「有啊!這博望坡正在曹軍來新野的必經之路上,那里雜草叢生,一派荒蕪,不知軍師問那里干什麼?」

我心中一動,不由心意已決。忽然我現,經過這段時間,我似乎是很少再優柔寡斷了。我心中想,羅貫中的演義大多是根據民間傳說來的,而既是民間傳說,那就說明歷史上也可能是確有其事。再者說來,就算歷史上沒有生過這件事,那我就創造出一個火燒新野來。畢竟,在現在這個時代,我們要是完全按照常規來做,不創造出一點變數來的話,那天下早晚都會是曹操的。

想到這里,我問道︰「主公,方才原進城之後,現街上的百姓不少都在忙忙碌碌,請問這是為何?」

孫乾在一旁道︰「嗯,是這樣的,新野百姓听說主公要走,派出代表來到府衙,紛紛表示要隨主公而去。主公不忍棄之,已經答應了。」

我微微一笑道︰「主公帶著這些百姓,就不擔心被夏侯?追上嗎?」

劉備鄭重地道︰「備正為此事擔心,不知軍師有何高見?」

我說道︰「我還是剛才的話,與其到那時,我們倉促迎戰,我想我們倒不如依托新野,與曹軍一戰,等到打敗夏侯?,我們自可從容前往江夏。」

張飛在一旁嚷道︰「打打打,你老說要打,可是我們拿什麼和人家打啊!」

劉備沖張飛一擺手,眼楮注視著我道︰「軍師如此說,莫非軍師已經有了什麼對策不成!」

此刻我決心已下,誓要畢其功于一役。畢竟這場戰爭我還是有些眉目的。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是跑了,只怕我這一輩都別想再有出息了。

當下我道︰「夏侯?這十萬大軍在我楚原眼中,實與草芥無異。」

張飛在一旁搖頭道︰「軍師,你這吹牛的本事真是令在下嘆服,你明知道大哥不會讓你打這一仗,卻在這里大吹法螺,真是讓人笑話。」

劉備道︰「三弟不可無禮!」隨後又轉身對著我,一臉凝重地道︰「軍師,此戰你有多少把握?」

張飛驚訝地張開大嘴道︰「大哥,你,你不會真想打這一仗吧?」

我不理張飛,躬身對劉備道︰「主公,行軍打仗之事,本就是瞬息萬變。即使是孫武重生,韓信在世,也絕不敢言有十成把握。不過此戰我自信會有七成勝算。就看主公有沒有這個魄力了。」

劉備道︰「那好,那在下就依先生。不知先生有何要求。」張飛在一旁,長嘆了一口氣,對我恨恨地瞅了兩眼。

我只當看不見,對劉備道︰「主公,只等明日清晨,升帳點兵即可。」劉備微微點了點頭。

出了縣衙,此刻已近黃昏,一陣小風吹來,我的頭腦似乎清醒了一些,此刻我只是知道要用火攻罷了,其他一無所知,而這條火攻計到底行不行得通,我自己也是毫無把握,當下我決定先到實地考察一番再說。

不過對于怎麼放火,怎麼利用地形,說實話,我還是兩眼一抹黑。這需要找個明白人和我一起去,我腦袋一轉,已經是計上心來。

當下我約了孫乾和趙雲,直奔工匠營而來。途中正好路過我的住處,我不由駐馬停下,順著微開的門縫往里望去,只見我住的屋子還亮著燈光。我忽然想到了家中的娟兒,此刻不知道她正在做些什麼?我忽然覺有家的感覺真是好,當你知道有一個人在家中等你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奇妙。一種想要成家的沖動在我心里油然生出,我暗下決心,只等這場戰事結束,我就收娟兒為妾,不,干脆就讓她做我的妻子好了,我相信,她一定會是一個好妻子的。

我正在想著,趙雲對我道︰「軍師,你可要回家一趟。」我頓時從自己的沉思中清醒過來,微微搖了搖頭。大喊一聲︰「駕!」催馬向遠處駛去。

听到我來了,張軍校匆匆趕了過來。我們來到營帳之中,張軍校對我一抱拳道︰「楚原先生,啊不!軍師,你此刻前來,所為何事啊!」

我問道︰「你這工匠營中,誰最擅長土木消息這方面。給我喊來!」

張軍校道︰「是!」不過他腳下卻沒有動。

我當下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張軍校道︰「這工匠營中,論土木消息,當以土九公最為擅長,只是此人為人比較猥瑣,平日里貪杯,唯利是圖,不知軍師可要用他?」

這時候,我還哪管他是什麼樣人,當下道︰「就是他了,快去喊來!」

張軍校道︰「那大人可要準備好一些賞賜,否則他絕不會盡全力的。」

我不耐煩地道︰「我賞他白銀百兩,看他他出不出全力!」

張軍校道︰「在下正是擔心這一點,賞賜卻並非是越多越好,恰當才最關鍵。像他這種人,您若一下子賞給他白銀百兩,只怕他的魂都會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又怎會好好效力呢?」

張軍校的話我倒是次听說,細想一下,確有道理,當下我點點頭。

張軍校出去片刻,帶進來一矮胖子。此人五十歲上下,一臉諂媚的笑容,讓人看著就心里生厭。

我也不和他廢話,沖孫乾一擺手,孫乾撩開桌子上的一塊布,顯出下面的兩壺美酒和一吊銅錢。我往桌子上一指,道︰「土九公,今夜我有事要你去辦,只要你辦好了,桌子上的東西就都是你的了。」

這土九公上前一步,眼楮盯著桌子上的銅錢和酒,看了半天,眼中滿是貪婪之色。土九公伸手將那一吊銅錢揣入懷中。又打開酒壺,深吸了一口氣。「媽呀!這可是五年以上的陳酒啊!」他立刻大喊道。

隨即轉身對我施禮道︰「楚原先生,我們這就走吧!」我冷笑一聲,點了點頭。

我和孫乾、趙雲、土九公四人連夜直奔博望坡而來。出了城門,我猛然想起一事,對土九公問道︰「你可知這新野附近有一條白河。」

「知道啊!先生有事嗎?」

「我想派人將上游堵住,待下游敵軍過河時,再將水放下,來個水淹敵軍,你看這個計劃可以施行嗎?」

土九公笑道︰「不知先生要派多少人去?準備用什麼來堵住白河。」

我答道︰「我準備派一百士卒前去,用土袋子來堵。」

土九公哈哈大笑,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一百人,用土袋子,哈哈,先生,你可笑死我了。呵呵,我這肚子……」

「不得對軍師無禮!」孫乾厲聲喝道。土九公的笑聲這才戛然而止。我卻暗自慶幸,幸好我沒有準備完全照搬演義,這次的實地考查的確是太必要了。

不一會,我們來到了博望坡,這里果然像孫乾說的一樣,到處都是荒草,中間是一條土道,最寬處可容二十余人並排通過,最窄處只能容五六人並排行走。這里的確是個火攻的好地方。恍惚間,我都仿佛看到了曹操的十萬大軍在火海中掙扎的場面。

土九公在一旁道︰「楚原先生,不知你叫我來這里何事啊?」

我用手一比量,道︰「明日我要這里以最快的度燃起大火,你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孫乾在一旁道︰「這有何難,只許多準備硫磺、松油等引火之物。到時點著不就行了嗎?」

土九公又是一陣大笑,「楚原先生,看來上次水淹不行,這次你是要放火燒人吧!要是按這位孫先生之言,敵人一聞到這硫磺、松油之味道,還不早就跑了,還等著你來燒。」

孫乾登時臉一紅。我淡淡地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這土九公咽了一口吐沫,道︰「先生若是肯再賞賜給小人一個婆娘,小人自當為先生解決這一難題。」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啊!只是不知你有什麼方法?」

土九公道︰「小人豁出這一夜的時間,在地下布置九十一個放火點,到時只需扣動一個機關,這里立時就會成為一片火海。」

我點了點頭。隨手掏出一塊五兩大小的銀子,扔給他道︰「婆娘你自己找吧!這些銀子應該夠了吧!」

土九公嘿嘿奸笑著,「再多給二兩,多給二兩能找個好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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