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上卷 第三十一章 情惜昆玉傳神技

作者 ︰ 蕭哲

司馬令小心翼翼的上前將那碗藥端起來到床邊,扶起楚傲天將一碗藥全部喝下,看著楚傲天沉沉睡去,也就躺在他的身邊歇息。︰整理不想到了半夜,楚傲天大叫而起,撕扯著衣服,司馬令忙掌起燈一看,就見楚傲天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不時的大喊身子憋的厲害,說自己像一個氣囊快要飄起,司馬令忙叫王老虎去找那大夫來,自己用手按著楚傲天的身體,防止他抓破自己的傷口。那侯五站在一邊幾乎傻了,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知道這全都是自己不小心的過錯,但沒有想到有這樣的厲害。

那大夫被王老虎拉著跌跌撞撞的來到一看,也有點傻了眼,忙問煎藥的過程。就見那侯五一下子就跪在了司馬令的面前,將誤將‘血蜍’化成水全部給楚傲天放入藥內一事講了一遍,那大夫一听不住的跺腳說的卻是︰「那里有這樣的法子,這‘血蜍’極陰之物,僅僅一片足矣,何來全部入藥?老朽無能……」說罷怕自己沾上此事糾纏不清,就匆匆離去。

楚傲天渾身亂翻不住的叫著︰「大哥,我好難受……我……」司馬令听到好似心都要碎了一般,緊緊的抱著他,無奈的心酸著,楚傲天每叫一聲都讓他心顫不已。王老虎與侯五大氣也不敢出怔怔的站在那里,司馬令心里一橫,將雙掌抵在楚傲天的背後,就感到他體內的氣息狂燥不已,真氣鼓蕩無形亂竄,忙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楚傲天的體內,引導著他體內的真氣。這樣過一個時辰,楚傲天臉上的紅色稍退,情緒也稍稍安定。

就在天色已經蒙蒙亮的時候,楚傲天又大喊著身上難受,神志已然不清,司馬令心急之下又將內力輸進他的體內,就覺得他體內的氣息飄忽不定,不能相聚在一起,忙將他身子扳過來,右掌抵在他的的丹田,楚傲天就覺得一股熱氣緩緩的注入丹田,隨之又分流百脈,不一刻,神志慢慢的清醒,當看到司馬令那張憔悴的臉,楚傲天才知道大哥為自己整晚沒有休息。

司馬令怕他病情又有反復,就讓他盤腿而坐,開始告訴他一種行功吐納的法則。楚傲天按照大哥說的方法開始運息,不一會就感到大腦特別的清醒,周身之氣大部分游走欣然有序,渾身也不再十分的難受,當他按照司馬令說得行氣完畢,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看到司馬令躺在自己的身邊睡的正香,又將那行氣的法子做了一遍。

第二天,楚傲天精神逐漸好轉,身體雖有難受,但也不象昨天那樣激烈,司馬令又告訴他行氣的新法則,相比之下比昨天的法子要深奧得多,又告訴他許多關鍵的運氣訣竅。楚傲天按照他所說的方法練習,有不解的地方就問,司馬令一一作了詳細的解釋。

將全部的氣息運行方法習完,在這客棧里已經是第六天的早晨了,渾不知司馬令已經將震驚天下的內功絕學‘太虛內經’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楚傲天,再加上那‘血蜍’對經脈補益、鎮固。那‘血蜍’歷來珍貴,所以醫生在用量上極少,往往覺得用一點就夠了,生怕用得多了會化掉血脈,所以從來沒有用過整只‘血蜍’,會化掉血脈只不過是他們的猜測而已,沒想到那‘血蜍’數量用得越多,對人體越有好處,只不過要經過十數天的痛苦煎熬才會重新調整人體機能,將人體百脈復興罷了。又在司馬令極強內力的引導下,所以在不知不覺當中楚傲天的內力已是突飛猛進,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是因為毒質匯入百脈,一時不得解,困住了他的提氣的感覺而已。

看著楚傲天一天天的好起來,楚傲天的傷口竟是愈合得很飛快,除了力乏之外幾乎與常人無異,司馬令不由得大喜,同時也感到驚訝,又過了幾天傷勢已然痊愈。王老虎和侯五見楚傲天又‘撿’了一條命回來,內心也十分的欣喜,只盼著能去遼陽盡快的找到‘火蟾’,了結這每天緊張得令人瘋的日子。

看到楚傲天已經基本痊愈,司馬令這才問起那天晚上所生的事。其實,在野山里一戰,楚傲天殺了那麼多的剪徑的強匪,其中有幾個沒有跑多遠就盯上了他們,一直跟到錦州,當得知他們住的客棧才去叫人,那天晚上來了有六七個人都騎著快馬,見到楚傲天後,有個人只說了句︰「殺我師弟就要償命。」二話不說拔劍就刺,楚傲天那里把他們放在眼里,自然舉劍相迎,可萬萬沒有想到那人武功奇高,劍法竟然使得跟自己殺了的那渾漢子一模一樣,只是內力與度相比大不相同,根本抵不住那人無比絕倫的劍法,交手數招間自己脅下就挨了兩劍,自己飛身逃月兌之際將那人身上的一件事物拽了下來,身子轉的慢了一步背上中了暗器,那些人也沒有追趕,這才逃得性命。

說著楚傲天從懷里掏出一東西遞給司馬令,接來一看,見是塊黃銅做就的令牌,上用遼漢兩種文字寫著「東京道北護衛府」。楚傲天說道︰「大哥,想必這人在契丹朝內是有職司的人,可為什麼與盜匪勾結?」司馬令沉思了著,臉上一片冷漠,兩眼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令人感到十分寒冷的目光,但那目光一現即散。楚傲天見到這目光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哪里知道這是司馬令殺心又起的征兆,就見他將那令牌攥在手里緊緊的一握,那令牌已變成一根銅條。

又住了兩天,看到楚傲天的身子已無大礙,司馬令心里想著婉兒的病情,就對楚傲天道︰「二弟,你身體還沒有復原,大哥我帶老王去遼陽,侯五在這里陪著你,找到火蟾後再來接你回中原……」楚傲天一听就急了道︰「不行,不行,我們兄弟同赴關內,經過無數的波折,也看著就要到遼陽,你怎麼能夠撇下我獨自前往?我身體已經好啦,就是有些乏力,一點也不礙事,再說我們兄弟兩結拜時說什麼來……」說著又有些鼻子又有些酸,司馬令見他執意要跟著也就答應了。司馬令一閑暇就不斷的與楚傲天講解著那‘太虛內經’的內功心法,以免他練功出差錯,那楚傲天也是很听大哥的話,一有時間就入定修習自是不在話下。

錦州與遼陽只有幾百里地,沒過了幾天就到了東京遼陽府,那遼陽是天顯年間時設立,府號為遼陽府。天顯十三年時改為東京,唐朝時曾于此地設安東都護府,原為渤海國故地,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征服渤海後,在此設東平郡,天顯三年命為為南京,天顯十三年改稱東京,是東京道的府。幾人進得城來先行找了一家很大的客棧,吃罷午飯,王老虎帶著侯五就急忙的出去打探那契丹人的下落。楚傲天一看王老虎走了,有點著急,說道︰「大哥是不是再等一天?如果真的找到那契丹人,我們的銀兩還沒有籌齊,小弟今晚去趟官庫……」司馬令一听就將身邊的袋子拿出,楚傲天打開一看,就見黃澄澄的一袋子金錠,不由得疑惑的看著大哥,司馬令就將那天去了大定府官庫一事告訴了他,楚傲天埋怨了一會,看到有足夠的金子購買那‘火蟾’也就安下了心。

到了下午申時王老虎領著一人才回來,對司馬令說到,那契丹人早在十數年前就被征兵,已戰死在沙場,眼下他的家中只有他兒子在家,听說是父親以前的故人,趕忙讓他們坐下聊著,但說到‘火蟾’一事的時候,他那兒子閉口不言,無奈之下,好說歹說才將他的兒子說服來見司馬令一面。司馬令一看那契丹人的兒子還站在那里,忙上前讓坐。那人倒是個直爽的漢子嘿嘿一笑也就坐下,又告訴店家伙計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送到房內來。這期間打量了一下那人,就見那人身上穿著也不是太好,知道他的家境很是一般。見他四處不停的張望,眼楮在司馬令跟楚傲天的身上看來看去,似乎盤算著什麼。

等飯菜一上來,司馬令請那人上座,那人也不相讓一**就坐在飯桌前。楚傲天坐在那人的側面,忙著給他又夾菜又倒酒,那人嘴里一個勁的「好,好」說著,也不客氣端起酒來一仰頭就是一杯,幾杯酒下肚,伸手抓起一只雞一口就咬掉一半。看這情形楚傲天給司馬令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別說話,司馬令知道這位弟弟的手段,也就會意不做聲了,那楚傲天左一杯右一杯的陪著那人吃著酒,一邊問這問那,又一邊夸獎著他酒量好。

那人嘿嘿一笑道︰「說別的咱不行,說道喝酒,賭牌那是咱的拿手戲。」

楚傲天一听,心思一動,就將話題拐到了‘賭’字上,什麼牌九,骰子天莊爆子等等,聊的是唾沫星子亂飛,那漢子一口酒來兩句話眉飛色舞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兄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聊到了運氣,楚傲天將話峰一轉道︰「兄弟,咱們現在去賭兩把怎麼樣?」

那漢子一愣神,臉上顯現出一陣的驚喜,隨之立刻又暗了下來,喃喃的道︰「我……我沒有銀子。」

楚傲天一看時機已到,就故作遺憾的道︰「沒有銀子……那可不成……這樣吧兄弟,你家里不是有令尊大人留下的叫‘火蟾’的東西嗎?」

那漢子眨了眨眼說道︰「有啊……」

楚傲天一听心中暗喜,說道︰「你把‘火蟾’賣給我,我給你二百兩黃金你看怎樣?」

「什麼?二百兩黃金……」那漢子一口酒就噴了出來。

司馬令一看以為他嫌少又忙道︰「那麼再加一百兩,三百兩怎麼樣?」

那漢子一听,頓時一下子被酒就嗆著了,在那里不住的咳嗽。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就在那里哭了起來。眾人頓時懵了,不知道他哭個什麼勁,哭了一會才說道︰「我真該死啊,我……我,把那‘火蟾’瞞著我母親給賣掉了,那個天殺的保爾……我母親還不知道的呀,這位父親的故交一說起這事,我怕母親听到說我……我」

司馬令一听半身的冰涼無語,陷入沉思,心道這一路算是白跑了。

楚傲天也急了問道︰「賣給誰了?何時賣掉的?得銀幾許?……」

那漢子抹了一把淚,喃喃的說道︰「前幾天才賣掉的,賣給了城東的保爾,我欠他的賭債二十兩,他又多給了我三十兩……」

那侯五更是急上加急,氣得幾乎暴跳如雷,自己一行人千辛萬苦的來到這里,路上的辛苦不說,就說那‘火蟾’,那麼貴重的東西,人家給三百兩黃金,那可是萬兩白銀以上的好買賣呀,就被這麼個不成器的敗家的玩意給五十兩就賣掉了,好像眼前之人是他的兒子一般,數著手指頭換算著金銀的兌比,眼看的手指頭不夠用,怕講解不清楚,又將鞋月兌下來,將腳趾加在一起給那漢子一五一十的說著現在的金銀兌比率,一會又橫眉冷對,一會又捶胸頓足把個那糊涂的漢子說的竟然頻頻點頭稱是不已。最後又說道的了這三百兩黃金用法,一百兩拿來做什麼,另外一百兩應該做什麼,過的若干年以後會有多少的金子雲雲,一會兒輕聲細語笑眯眯的解釋,一會兒又言辭激烈罵著,最後,那個漢子听到此處竟然嚎啕大哭,悲痛不已。

楚傲天听到是前幾天賣掉的,看侯五又將那漢子說的後悔不迭,就上前道︰「那保爾是干什麼的?」

那漢子才止住了眼淚,抹了一把鼻涕說道︰「是城東開生藥鋪的。」

楚傲天想了想來到司馬令跟前安慰道︰「大哥不要著急,想那保爾是開生藥鋪的,想必是購得了會拿去賣的,想那‘火蟾’雖然只有半只,可能在短時間也賣不出去,應該還有希望……」

「沒有半只了,只有半只的半只了。」那漢子又喃喃的說道。

「什麼?」

那漢子看到楚傲天著急的很,就解釋道︰「原來是有半只的,可是那保爾經常的跟我要,先前已經賣給他一半了……」

眾人一听只有‘火蟾’的四分之一了,心里更是著急,楚傲天一看天色將晚就對那漢子道︰「我們今天晚上去賭場玩幾手,你說什麼樣?」

那漢子一听說去賭場霎時什麼也忘了,臉上頓時異常的興奮,不斷的點頭,可楚傲天將話鋒道︰「你沒有銀子……這樣把,你帶我們去保爾家里看看那‘火蟾’賣了沒有,如果沒有賣掉,我們買下來後給你一百兩黃金,還陪你玩一夜,全部銀子由我來出,你看合適不合適?」

那漢子一听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去把保爾叫來即可。不勞你們再跑。」說著就轉身出去,沒有一會就回來了道︰「那保爾在賭場,我手頭沒有銀兩不好去……」楚傲天知道這賭棍一去賭場就會手頭癢,不賭幾局是不會走出那賭場的。

楚傲天細細一想不由得喜上眉梢,把那漢子叫到身邊說只要到了賭場看到那保爾,讓他千萬不要說話,只要指出保爾是那一個就行了,那漢子點頭稱是,當下也就不再說什麼,讓王老虎看家,自己與司馬令帶著侯五跟著那漢子前往賭場。

那東京府比不得其他地方,到了晚間依舊是熱鬧非凡,小販雲集。北方人豪爽,喝酒、賭錢更是夜以繼日,通宵達旦。幾人走了幾條大街就來到那賭場,想不到竟是很大的一處的賭場,數座房子相連,大廳內燈火通明,場人頭攢動,整個賭場竟不下一兩百號人,看那些人的穿戴想必是遼陽府最大的賭場。幾人進得場來,有幾人就跟那漢子打招呼,那漢子含含糊糊的應付著,進去以後場內四角全是分莊的,中間有很大一桌是押天寶的,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見一個人在桌前已經跟那漢子打開招呼了道︰「剩兒,怎麼今天有銀子了?又要輸多少啊?你家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原來這漢子叫剩兒,就見剩兒唾了一口道︰「掃興,又來敗我的彩頭……」好像又猛然醒悟似的拉了拉楚傲天的衣服,低聲說道︰「這就是保爾。」

楚傲天一听,忙打量著保爾,就見這人五大三粗,約有二十一二歲,在賭桌前卷起袖子露出毛茸茸的兩只胳膊,面前竟是一堆的銀子,在那里呼喊著。楚傲天示意剩兒不要再說什麼,自己上前看著那保爾怎樣個賭錢,就見他總是在天、地、人上來回的轉著押,不一會就知道了他押寶的路數。楚傲天從小的時候就是賭場里面廝混,對于賭術是十分的老道,這押天寶的玩法,對他來講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看到這里,從懷里里拿出幾錠大銀子,放在身邊也押了幾回,眼睜睜的看著全輸掉了,那剩兒看到楚傲天幾乎就是個新手,將幾百兩銀子全部輸掉了,心下大急就上前要替他玩幾手。那司馬令知道這是楚傲天使得欲擒故縱之法,就忙拉住剩兒示意他靜觀。

果然不一會楚傲天大叫晦氣道︰「今天手氣實在的不旺,算了,再玩幾把就走人,媽的見鬼了。」說著又從懷里拿出兩三錠銀子和一錠金子要自己當莊,旁邊的人一看來了這麼個運背闊綽的人,巴不得他多呆一段時間,好讓自己沾沾油水,紛紛的讓把注的人讓出莊家來,那把注的人一看也樂得當旁莊,二話沒說就讓出莊來,第一二下得注楚傲天又輸了,大叫晦氣,那保爾眼盯著楚傲天跟前的那錠金子,看他這樣的沒運氣,干脆就將自己身邊的銀兩一下子押在了天牌,楚傲天一見嘿嘿一笑,盤子一開是個地牌,當時就把那個保爾直急的捶胸頓足。一下子輸光只有眼睜睜看得份,楚傲天又開出幾手低牌又輸了不少銀兩,那保爾一看奇怪,自己為什麼這樣運氣不好,自己一押就輸,心有不甘,又向賭檔借了幾十兩銀子想要翻本,沒一會又輸得干干干淨淨,眼看著那保爾急紅了眼,又在賭檔口借了一兩百兩來賭,楚傲天輸輸贏贏好似專對著保爾似的,他用小注的銀子押天牌就出天牌,用大注的銀子押地牌就出天牌,一時間,把個保爾弄的神魂顛倒,急躁不已,眼看的已輸了近千兩銀子,一下子急紅了眼。再到賭檔口借銀子人家已經封了檔口不借給他了,眼看著他急得團團轉,楚傲天給司馬令一使眼色,司馬令一會意就模出兩錠金子遞給了剩兒,示意他借給保爾,那剩兒將金錠揣在手里眼緊盯著直冒火,那里肯借給保爾翻本?司馬令一見剩兒還沒領會意思,就在他的臂上輕輕一捏,那剩兒大叫一聲,手中的金錠就滑落在保爾的手里。那保爾一見到金錠眼楮就像見到個救命的稻草一般,剩兒‘仍’借給他的,不由得流露出感激得目光。那剩兒還在那里呆呆的楞,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那麼多的錢扔給這個經常逼著自己還錢的人。楚傲天一見計策成功,又輸了幾把,保爾小贏了幾次,看那保爾頭上的汗不時的往下流知道這家伙已經情緒到了極致,就說道︰「快下快下,玩了這把不玩了,我回家還有事,下好了離手。」那保爾一听到這話,立刻急躁起來,自己的近千兩銀子還沒有收回來,這個莊家面生得很一看就是過路人,明天來不來可說不定,他這一走我的銀子向誰討去?再說了借的賭檔上的一千兩銀子,那可是高利息,自己那里還得上……一急之下,估模著這兩錠黃金有二十兩,再加上里邊的碎銀子該共值九百多兩,要是押對這一次就不會虧太多,想到這里就將全部的金銀押在了天牌上面,眼楮頓時瞪的跟牛眼相似看著那扣子……沒想到一開牌竟是地牌,保爾就一下子坐在地上,有些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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