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上卷 第三十二章 道酬勤恩怨並蒂

作者 ︰ 蕭哲

每天這里賭輸的人太多了,什麼樣的人都有,在這賭場里當場自殺也不稀奇。盡在他這樣子自是沒有人理會他,立即就有人越過他的身子繼續吆喝著下注。楚傲天收了銀子,暗示了一下司馬令,司馬令跟剩兒說了幾句,那剩兒一听這才明白,立刻來了勁,大刺刺的來到保爾跟前就問他什麼時候還銀子,那保爾一機靈方醒過來,里外里近兩千兩銀子,說話頓時結結巴巴的︰「剩兒哥,我過些時候還你,利息加倍可好?」「不行,你今天就得還我,不然我上你家里跟你阿爹去要。」那保爾一听頓時嚇壞了,忙道︰「別……別,剩兒哥,你行行好,我一定還上……一定還上。」那剩兒一看到保爾嚇成這樣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看著保爾給自己作揖下拜正盤算間,楚傲天來到他的耳邊說了幾句,剩兒才知道自己的目的說道︰「你上次拿走我的東西,你還記不記得?這樣吧,你再把那東西拿來,我可以給你減去一百兩,你說如何?」那保爾一听雙手忙擺道︰「不行不行,你讓我阿爹知道不打死我才怪呢,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那司馬令一看火候已到就說道︰「這位兄弟,我是剩兒的表兄,今天陪剩兒來這里玩,沒有想到踫到了你,剩兒好心把銀子借給了你,你借了銀子就應該還,要不你寫了字據我們去你家里討要可好?」看那保兒一臉無奈的樣子,司馬令又說道︰「要不這樣,你上次拿去剩兒的東西還回來,咱們所欠的銀子一筆勾銷怎樣?」就見保爾臉上閃現過一絲得驚喜,看似有意,立刻又拉了下臉來道︰「那東西藏在我阿爹的房內,我要是拿了,阿爹絕饒不了我,哪里還敢再回家?……」司馬令一看時機一到,就從懷里又掏出四錠黃金道︰「這好辦,你拿來那東西,我再給你一百兩黃金,你要是以後不賭,拿來做點買賣足夠你下半生過活,你考慮一下如何?」那保兒眼楮立刻一亮,眼瞅著那金錠呆,思量了半天才說道︰「好,就這樣,你們可不許反悔,等我一會我回趟家里就來。」說罷就急匆匆的走了。

司馬令跟剩兒來到賭場門口等著,楚傲天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帶著侯五過來笑呵呵說道著剛才的事,正說著侯五使勁地拽著楚傲天的衣襟,楚傲天一回頭看到侯五在身邊哆嗦著,用手指著前面,楚傲天順著他的手指一看,頓時臉上一片凝重,就見在錦州的客棧里追殺自己的兩個人走進那賭場。司馬令一看楚傲天的臉色不對,就忙問是怎麼回事?楚傲天將剛才看到的跟司馬令一講,就見司馬令的臉上也泛起陣陣的殺氣。司馬令想了一會,告訴楚傲天先靜下心來,他們剛進去一時半會也走不了,等那保爾拿來了‘火蟾’再與他們算帳不遲。楚傲天理會得就帶著侯五去了賭場,看著那兩人身邊還有什麼人。

不一會就見保爾來到,還牽著一匹馬,那馬上竟是連鋪蓋卷也帶齊了,看樣子是要離家出走。到了跟前保爾四處張望了一番,從懷里掏出一個羊皮小包遞給了司馬令,司馬令接過讓剩兒不是原物,剩兒打開一看點了點頭,司馬令將那羊皮包揣在懷里,將那四錠金子遞給保爾,把個剩兒看得眼直得快掉出來。那保爾接過金錠塞進懷里,又快的跑進賭場還了賭檔的債務牽著馬就要走,不想又被司馬令一把拽住,那保爾以為他要反悔,說道︰「這位爺,咱們說好了的呀,你……你。」還沒有說完,就見司馬令將兩錠銀子遞在他的眼前,司馬令感他為了離家出走也要實現自己的諾言,欠賭債不賴是條漢子,雖然說他是為了錢才會這樣做,但也屬于心術較正之人。司馬令告訴他這是另外給的路費,保兒怔了一怔還是拿了後上馬走了。

楚傲天跟侯五在賭場待了一會看到就那兩人,這兩人也沒什麼人跟他們打招呼,看來不常到這里。司馬令讓侯五陪著剩兒先回客棧,自己跟楚傲天又來到賭場,見那兩人在牌九桌上玩得正起勁,司馬令走到那倆漢子身後,用指在兩人脅下一戳,那兩漢子就象喝醉一般軟軟的要往地下倒去,司馬令伸手一抱,就將那兩漢子夾在脅下,為了不惹人注意,慢慢的來到門口,出了賭場,出了賭場以後。身子立即拔起狂奔一陣,看到一所破舊屋頂已經倒塌的房子,就邁步進去,回身一看,楚傲天還沒有到來,想必是楚傲天毒素纏身內力提不起來,用不起輕身功夫,所以落後,果然不一會就見楚傲天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說道︰「大……大哥,你簡直跟飛一樣,我追都追不上,累死我了……」

稍息片刻,司馬令解開那兩人的**道,那兩人還在雲里霧里一般,當看到楚傲天的時候頓時魂飛魄散。

楚傲天笑嘻嘻的上前說道︰「真是山不轉水轉,嘿嘿,二位老兄咱們又見面了,我楚某九死一生又活了過來,嘿嘿……不過嘛……如果誰要听我的話,我問什麼說什麼,那倒可以考慮你們中間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

那兩人相互一看,已有一人趕忙說道︰「大爺要問什麼?我什麼都講。你可千萬不要殺我……」另外一人也是忙著回話。

楚傲天問道那天與自己交手的是誰?居住在那里?等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問題。那兩人相互補充著就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當時,那幫劫匪攔截他們地方的名字叫崧竹崗,在搶劫中被楚傲天殺了個落花流水後,後來的那位憨憨的漢子是他們的二當家吳之中,他的父親吳灝是中原一位武功奇高的劍客,年輕時與趙匡胤關系極好,因為一件事,兩人從此不合,還差點動起手來。直到年的時候,34歲的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看到趙匡胤坐了天下,吳灝就不願為他的子民,流落到了遼國。當時遼國皇帝穆宗耶律?開科武選,吳灝仗著一把長劍奪得武魁,後被遼國當時的西南招討使韓匡嗣聘為老師,在府第教他的兩個小孫子習武年趙匡胤駕崩,吳灝大哭了一場從此身染重病,一臥不起,沒幾年就郁郁而死。死後留下一個憨憨的兒子,就是被楚傲天在崧竹崗殺掉的那位渾漢子吳之中。那渾漢子被殺後,手下的人怕交代不了他的師兄,就暗暗的跟著司馬令一行人來到錦州,在得知他們的住處後,留下一人盯看,其余幾人到遼陽去通知吳之中的師兄,他的二師兄在東京道北護衛府官居太保之職。

這渾漢子吳之中有兩位師兄,是遼國平章(後是燕王)韓德威府上的公子,那韓德威的哥哥韓德讓(耶律隆運)這時在聖宗年間是權傾一時的遼國太宰大于越,在遼國總掌著南北二樞密院,又身兼南北二宰相,韓氏家族可謂權傾朝野。韓德威有兩位公子,大公子叫韓天演,二公子叫韓天佚,自從家里來了個老師以後,兄弟兩個一懂事就隨著吳老爺子習武,那吳老爺子幾乎傾囊相授,加之這兩個孩子極是聰明過人,師徒相處的極為相好,後來,那吳老爺子成了家,生有一子,那孩子憨憨痴痴的,到了懂事的時候,才與韓家兄弟兩個一同習武,雖然有點憨相,在吳老爺子的逼迫下也學得一身的武功,可是那渾漢子不懂事理,偏偏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分不清道理。有次在街上出手打人,幾欲將七八個人一頓老拳打死,不想讓一個江湖大盜看到這情景,就被其利用,結拜為兄弟,每天給他講什麼義氣之類的話語,勸其入伙,那渾漢子為了義氣,欣然加入,以他的武功自是非同小可,遠近沒人敢惹。韓家兄弟知道以後,就勸他離開那匪窩,不想那渾漢子的心已被那江湖大盜栓死,一味的覺得那大盜對他極好,不願離去。有時還跟韓家兄弟火,韓家兄一看這樣,也就由他去吧,知道他這身武功足以自保,以後萬一有什麼事自己也可以幫助他。沒有想到竟被楚傲天殺掉。那幾人來到韓天佚的府上,把事情說了,一听師弟被殺不由得大怒就連夜往錦州趕來,于是就有了在錦州客棧里生的一幕。

司馬令听到這里雙眉緊皺,接著又問清了韓天佚的住所,以及行走的道路等等,那兩人一一作了回答。楚傲天這樣也就不再下手,免得殺了他們搞得官府介入惹麻煩。就又用輕手點了他們的**道,兩個時辰內自然解開。

二人回到客棧,已經是深夜時分了,見到剩兒還等在那里,司馬令打開行囊,拿出兩百兩黃金,上前遞給剩兒,那剩兒一看給了這樣多的金子,竟是大感意外。因為在路上侯五已給他盤算好了,司馬令答應給他三百兩黃金,是買現貨,可是他竟然賣給了別人,既然賣給了別人就只能是收取介紹費。且不以此論道,原半的‘火蟾’現在成了四分之一,那就打個折扣,一半是一百五十兩,又給了那保爾一百兩,僅剩五十兩,再扣去賭場的費用,差不多只有二十兩了,雖然剩兒你在騙保爾時出了力,可是你沒有出半分本錢……再打個折扣,只有十兩,說不定只給你五兩就不少拉,把個剩兒說得暈暈忽忽,一想也是這道理,心里想的能多給幾個那就更好了,最好給自己十兩足矣。揪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不時的後悔那時為什麼僅僅五十兩銀子就賣給保爾?在接到這兩百兩黃金的時候,那眼楮睜得大大的,疑惑的看看司馬令又看看侯五。侯五心里那份驚訝絲毫不弱于剩兒,欲要上前說什麼,就見到司馬令將手一攔,侯五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司馬令將錢財看得很輕,在他的眼里只有有用的東西才有價值,‘火蟾’已經到手,能救人治病是關鍵,姑且不論貨物的多少,但這樣的結局還是令他滿意,再加之又可以醫好楚傲天的病,所以心情開朗之下又多給了那剩兒一百兩也不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剩兒走了以後,司馬令從懷里模出那‘火蟾’,見只有一塊銅錢般的大小,叫王老虎過來驗了一驗,當時端了一碗酒,就切下了一半,依照那大夫的說法搗碎後放在酒里,就見血絲串出,決不混合,不一會就象一團線一般的堆在碗里,就覺那碗熱不已,眾人頓時好奇不已。待得子時時分,王老虎與侯五回到自己的屋內安歇。司馬令叫楚傲天將那碗‘火蟾’酒喝下,楚傲天知道這‘火蟾’來之不易,沒有想到司馬令竟然切了一半給自己服用解毒,這份情份叫自己簡直無以為報,當下說道︰「大哥,你給小弟吸毒的時候也有不少毒素在體內,你也服用半碗以化解體內毒素。」司馬令微微一笑道︰「大哥我內力頗旺,那毒素早已排出體外,何用再服?」其實司馬令在給楚傲天吸允毒素以後,也需每天打坐調息才會慢慢的化解部分毒素,又加上給楚傲天輸入真氣,這幾天感到內息確實有一點不暢,徹底復原還的幾天工夫,只是他不願說出罷了。見司馬令不服那藥,楚傲天拿過身邊的一只茶碗,將那藥倒了有三分之一在茶碗里面說道︰「大哥,你不服用,小弟我斷然不會服的,已對小弟的一片心思,小弟已經感恩無愧……」司馬令一听這樣,心想那‘火蟾’功效非凡,想必那大半碗藥酒足以解得楚兄弟身上的毒素,當下二話沒說端起那茶碗酒一飲而盡,頓時就覺得如一條火龍竄在肚里,會集在丹田。楚傲天一見大哥已服用心中大喜,也端起那碗藥酒幾口就喝下,立即也與司馬令一般的感受。不一會兩人就覺得那熱流沿著經脈不斷的上行,三焦熱異常。司馬令還好,可是楚傲天就不同了,就見他按著肚子,頭上的汗珠一個勁的往下掉,很顯然他十分的痛苦。司馬令見狀忙讓他躺在床上,伸手一模他的左手竟是涼的如寒冰一般,司馬令心下大驚,心想那‘火蟾’為極陽盛之物服用後他的身子何以這般的冰冷?楚傲天難受的又用另一只手抓住司馬令,這時司馬令才覺他的另一只手竟是如火一般的燙。忙將他的衣服月兌下,這才感到他的身體竟是一半冷一半燙。忙調了一下自己的氣息,自己除了丹田熱一切都很正常。司馬令這才恍然想起,楚傲天服用過‘血蜍’,想那‘血蜍’是極陰之物,跟‘火蟾’正好相克,一陰一陽進入體內,兩種天下對立極致的東西產生出激烈的相克。

司馬令又將楚傲天的身體扶起,將真氣又輸入他的體內,想把楚傲天體內那兩股不同的內息柔和在一起,可是過了約半個時辰,竟是絲毫不見效。無奈之下,看到楚傲天有些清醒,忙讓他將身形調正,將一段段的‘元?悟釋’中的法門講給他听,那楚傲天福心靈至,不斷的按照司馬令所說調整著自己的內息,不一會就漸漸的感到渾身說不出的受用,臉上有了絲絲祥和之態,自己內心的焦慮之氣慢慢消除,抱元守一,大腦一片靈空,猶如進入恍世之初。司馬令不停的默念著‘元?悟釋’,楚傲天也不停的安著他所說的經文內息一路順下,不到一個時辰一本極為復雜的‘元?悟釋’已經了然于胸,緊接著,司馬令又將‘舒筋篇’中的內容,一字不拉的的默念出來,真真是一個念的快一個記得快,又過了一個時辰,體內的兩股不同的內息合而為一,靜靜的流循在百脈之間。

想那‘元?悟釋’跟‘舒筋篇’是多麼復雜的道家吐納行宮之術,司馬令參悟的時候整整的用了五年時間,為什麼在幾個時辰之內楚傲天就能全會貫通,只因為司馬令已經掌握了它的法門,吐納要點,行氣方法,就好像擺在一位繪畫大師眼前的一幅畫,其中的運用手法、筆誤之處、繪畫方式,點楮之處,自然一目了然。

那楚傲天服食那‘火蟾’與‘血蜍’二者相混原本是調節人體奇經八脈,培元生氣、大力增強內息運行最好的寶物,服食原本無礙,只不過二者相撞一刻形成水火既濟、龍虎交匯相互此長彼消即完大功,沒有想到的是借助外力,使用司馬令所傳授的內功心法的最高法門相互化解,這真是一種天下少有的機緣,再加之‘太虛內經’的輔佐。那內力的增生于一日一朝的習練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又過了一個時辰,楚傲天睜開眼楮,渾身上下感到十分的舒展,活動了一子周身沒有一絲的滯怠,又調試了一下內息,就覺得渾身無處不是充滿著力道。心里不由得大喜,知道體內的毒素已經蕩然無存。再看司馬令躺倒在自己的身邊,在那里呼呼大睡。知道大哥陪著自己練功一直到很晚,心里不由得十分的感激,慶幸能有這麼一位兄長,心念之下忙將被子給他蓋上。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桿了,司馬令忙起身,就看到楚傲天在哪里像個狼似的吃飯,十數天來楚傲天好像一直沒什麼食欲,這是身上的毒性已解,竟是胃口大開,一大早就讓客棧的伙計送來好多的食物,在那里大吃大喝。司馬令看到楚傲天身子已經復原欣喜一笑,下了床。楚傲天一看到大哥醒了,上前拉著司馬令的手來到桌前,倒了一碗酒舉起道︰「大哥,小弟自幼父母雙亡,形單影只,可見上天垂憐今生能與大哥結為兄弟真是我的福氣,做兄弟的什麼也不想說了,今後當相隨大哥左右,終身顧盼兄弟之情,今天這碗酒是我敬大哥的。」說罷,跪下高舉著酒,司馬令忙將他扶起道︰「我兄弟二人一場相遇,乃是奇數,又何必斤斤計較于此?有此弟弟相隨做哥哥的實在歡喜。」說完接了酒就喝下。

王老虎與侯五見楚傲天已經康復,此行的買賣也已經成交,心中自是無限的歡喜,想那酬銀已經夯實,出來已經兩個多月了,所以想盡快的歇息幾天離開這里回河間府。

可是馬令與楚傲天另有心思,眼見得楚傲天差點將命留在關內,這傷害之仇怎能不報?這天吃得晚飯兩人就上街,來到東京府北護衛府衙打听那韓天佚是否人在東京府,沒想到門衛一看到這兩人問韓太保,就急急忙忙的進內通報,不一會那門衛就出來說韓太保邀請兩位進去,司馬令與楚傲天對望了一眼,知道那兩人已經將在賭場生的事告訴了韓天佚,很顯然已經有了準備。楚傲天有些猶豫但覺手一緊,已被司馬令拉著走入府內。他哪里知道司馬令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當年只身獨闖河南清風幫,憑借一己之力就將清風幫的幾百人斬盡殺絕,眼下更何況是個護衛府衙,豈能讓他退卻?當下走了進去,被那護衛引到左面屋里,見是個十分寬敞的大廳,大廳的中央正坐著一位氣宇軒昂的青年,大約二十七八歲。就見那青年的眼楮直直的盯著楚傲天,眼楮中似乎散著一種光芒,咄咄逼人,話音中有些不解道︰「想不到你還活著?」那天他與楚傲天交了手,打的楚傲天身受重傷,知道他中了自己一掌,並且又中了那尹西單的劇毒暗器,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心中十分的驚訝。當那兩人從賭場跑來向自己說楚傲天活著自己還不信,今天一見反而氣色更比以前好了許多。

那楚傲天一听這話,頓時氣得要擺月兌了司馬令的手就要上前拼命,司馬令緊緊的拽住楚傲天的手示意他別動,楚傲天這才安靜了下來。司馬令問道︰「閣下就是韓天佚?」韓天佚道︰「正是在下,有何見教?」司馬令一听他說話不急不緩,知道是個難對付的人物,道︰「今天來到貴衙,識?尊面,猶感萬幸,你傷我兄弟的事不能不問,我們在這里了結還是在外面,請你說出個道兒來。」韓天佚起身走了幾步,想了想道︰「這樣吧,這里是大遼官衙,我們要了的是私怨,在這里不合體制。既然是武林中的事就按武林中的方法來解決吧……明天一大早在城西郊外我會等你們。」楚傲天道︰「嘿嘿,你可到時候別不來啊。」韓天佚臉上一下子變的很莊重說道︰「嘿嘿,韓某人一言九鼎,何時有過說話不作數的時候?」楚傲天還要說什麼,被司馬令止住道︰「好的,明天一早城西郊外見。」說罷手中一揚道︰「有件東西還給你。」就見黃色的影子夾著一道勁風飛向韓天佚,韓天佚順手一抄將那事物接在手里一看,是自己丟失的腰牌,不過已經變形,看韓天佚是很瀟灑的接住那腰牌,臉上竟無半點難色,司馬令也不由得內心極為佩服他的內力。剛才看似輕輕的隨手一扔,其實那腰牌帶著司馬令極為渾厚的內力,想不到他竟然輕飄飄的接下。

看到這兩人走後,韓天佚這才吐出那口憋著的氣息,又長長的呼吸了一下,就覺得丹田部位隱隱有些麻,剛才一接到那銅牌看似平淡無奇,可從韓天佚的感覺來講就立刻覺得不對勁,一塊小小的銅牌竟似有千鈞之力,自己忙憋住一口內息,這才看似穩穩的托住那塊小小的銅牌,其實韓天佚當時已不能講話了,正在用自己的內力化解那股力道。看這人年齡跟自己相差不多竟有如此精湛的內力,心下十分的震驚,象這樣的內力幾乎跟大哥韓天演的內力相差無幾了,比之那交過手的楚傲天簡直不是同日而語。明天城西郊外的約定自己有沒有必勝的把握還很難確定,臉上不由得上現出一絲憂慮。忽而又想到自己一堂堂漢子,在遼國幾乎沒幾人能當得了他的鋒芒,或許是自己剛才輕敵,沒有想到那看似輕飄飄扔給自己的東西里面包含著強勁的內力,所以失了手也說不定,想到這里心下才坦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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