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問道 正文 【第036章 釜底抽薪】

作者 ︰ 色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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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稷下手中握著一卷資料,邊走邊看,心中合計算計著,這座黑擂搖搖欲墜,日進斗金不假,卻開始不溫不火的改姓竄種,變味,這讓他空寂九分半的心境突然惱火起來,黑擂的幾個大莊家當初和平頂王府的悲淒老人核定下煞有其事的規矩被踐踏的無立錐之地,人死了,大樹倒了,這窩子本來就打著各自小九九的心懷鬼胎鱉爛玩意就開始想方設法將他排擠在外,獨吞這塊誘人蠱惑的肥美女敕肉,規矩再莊重也不過是一群**犢子輪番上陣拱幾個大圈就宣告潰散的破紙牆,經不起內涵外涵雜七雜八的瞎忽悠,只不過,當初是平頂王家一家為尊震的住這群**手腕都不干淨家伙的局面變成了十二大股東各自為戰各自劃分勢力成一方諸侯,因為王府的主子僕人送監獄的進監獄,該殺頭的拉出去砍了,冷冷清清,就是能翻盤也要元氣大傷,所以這群狼子野心的家伙們便迫不及待的互相詆毀算計,十二方勢力,有官宦,有渙匪流寇,有富商,更參雜了幾個大內皇宮的老閹狗。

黑擂幾次革新變動,人員調配,上層會談,這群內斗本事通天的人物們都默認沒通知王稷下參加,儼然一副讓他這個小犢子當個不當家安心拿紅利的破爛股東,形勢愈演愈烈,他前段時間沒那個閑空,更抽不出可用之人,翻不出手倒騰這里污穢破爛局面也是情有可原,終于緩過了氣,必然會來討個所謂的公道說法,看這群人的架勢,又儼然是一派已經把他這個過了氣的小王爺在黑擂的權利架空的彪炳姿態。

「合資是合資,獨吞一塊另人眼紅暈的肥肉不切實際,拉盟友拽後備力量,找你們出資是給你們面子,這些個小錢我們平頂王府出不起?,現在大樹倒了,挖井人有難了,你們這群吃水人就開始奮不顧身不遺余力的落井下石了?栽樹還論個樹蔭庇護,大框架給構建起來,然後起人卻要淪為二把手?一群生兒子沒**專干卸磨殺驢勾當的爛犢子賤貨,有一鼓作氣的勇氣,就是漏船載酒的運氣差些,遇到我,安逸坐穩妥了,一個一個拽出來剝皮扒筋糟踐拾掇。」王稷下一臉陰沉,冷哼一聲,隨手將那份背熟絡的資料卷丟在走廊一個偏僻角落,腋了腋胳膊下的九蟒五爪王袍,向人聲鼎沸的黑擂月復地踏出第一步。

一個中年胖子擎著混跡龍蛇混雜地方慣性的笑意向王稷下走來,上半身**在外的顛簸肥肉格外丑陋可憎,和屠龍的胖不同,全身透著虛燥,杵在大看台一個隱晦角落內,在一群帶著面具扎堆的人群中格外鶴立雞群,王稷下瞥了眼這個臉頰堆砌著虛假的不能再虛偽笑容的胖子,伸出雙手,笑呵呵的將來人猛的抱在懷里,熟絡攀談,那份肆意泛濫的殺機戾性早掩飾到九霄雲外處,和中年男人就像是兩個志同道合相見恨晚的知己。

屠龍望著和他身板有一比的中年男人沒心沒肺的低聲怪笑,妖孽氣十足。

中年胖子陳駁機含笑和王稷下打著虛頭巴腦的太極拳,並不理會一臉泛著陰森虎視狼瞥的屠龍,只是小心翼翼不溫不火的應付月復黑頗為城府的王稷下,他眼前這位可是不按常理出牌,擅于打機鋒的頑主大爺,保不齊一下把他給陰了,到時候打著屁簾找墳地都沒處哭去,他歸根結底也就一身份高一點的奴才,始終不能成為主子,再有,被人篡位,再大氣量的人都能憋出一肚子的邪火。他不認為王稷下這次來黑擂是為了尋歡作樂膚淺揮霍享受的,唯有抱著「禍兮,福之所倚」的樂觀態度希望別被整的太慘不忍睹留下一條狗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大概指的就是這一撮小插曲,雖然王稷下那張稚女敕深刻的臉頰始終洋溢著不吝嗇的和諧笑容。

「陳駁機?」王稷下退了一小步,笑望著一臉肥肉橫飛的中年胖子,他越看這個不是假裝鎮定的胖子笑的越厲害,到最後煙花燦爛陽光明媚。城府不城府的兩講,反正他就是想捧月復大笑,看著一個小人物借著自己這塊墊腳石上了位確實是件挺搞笑的事情。

中年胖子諂媚跟著王稷下笑,不尷尬,卻更加認定這次自己是不死也要月兌層皮,經歷的這些暗藏玄機都是意料之內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第一大官宦平頂家出來的少爺如果不城府心機不縝密,他倒是奇怪心里不踏實。其實他內心挺安定的,最壞的打算沒生,王稷下如果一上來就翻臉,點名要滅了自己這個吃里爬外良禽擇木而棲的狗奴才,那才是最大的不妙,笑的城府和這最不想生的事情比起來,都不算最壞。

「嗯,王爺要不奴才帶您參觀參觀樂呵樂呵。」陳駁機點頭哈腰,沒有一絲背叛後再面對原來主子的心理陰影。

「那就樂樂呵呵。」王稷下輕笑,卻點到即止。

一臉從容的陳駁機在前面帶路,穿過人群不時的給王稷下講解些黑擂最近幾年的革新出塵的地方,似乎不知道他身後這位曾經是這個如今紅火黑擂昔日的主子,他的世界內最虔誠的信條就是不相信逝去輝煌也好滄桑也罷的過去和虛無縹緲無窮魅力的未來,只會牢固的把握現在能攥緊的一切,扒拉著攔進懷里藏著掖著。

「黑擂相較前幾年出現了不少大的改動,因為是以擂為主,所以勾欄女子姿色方面的教就放在了第二位,增設了賭博下籌機制,加大了擂台的種類和規模,比起以前單一的人與人在擂台刺激搏殺,又6續開設了人與獸廝殺的人獸擂和獸與獸爭斗的純獸擂,而各種擂台賽又分為幾種,最早的純人擂按照性別劃分為男子戰和女子戰,按照年齡又分為幼年、壯年、老年各種類型。而賽事也做了變動花樣翻新,從人數上的單對單的死亡之戰,到三人混戰,還有單對多的圍毆,從賽事的花樣噱頭吸引人出,又分為鐵籠地獄戰,活埋人尸大戰,棺材釘板戰,單間淘汰塞,武器對轟戰,以及地獄火海戰。不過黑擂的最大刺激點就是,甭管多少人上擂,最後都只能活下去唯一一人,曾經有一個火爆迄今為止都不能越的王者之戰就一次性死了三百多口退役士兵和慣匪,場面宏大到爆滿。」

陳駁機一邊耐心解釋,一邊帶領王稷下一個擂台一個擂台的輪番參觀,講解到刺激的地方會激動,完全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對生命冷漠的態度。

「一般上擂的人群種類分為幾種,最早的是江湖上惡貫滿盈的亡命之徒為了躲避官府追殺而逃到黑擂來逼不得已上擂討生活,因為這些窮凶極惡的江湖人會武功又嗜血如命,黑擂才逐漸為京師上流圈子所熟知,後來為了增加刺激性和未知性,又6續從監獄內秘密招攬一批重刑犯死囚,這些人可以通過黑擂比賽勝利享受一些監獄不能提過的待遇,比如女人,美食,當然出色的可以重獲新生。隨著這幾年黑擂的不斷壯大,帝國一些退役士兵因為垂涎黑擂豐厚的金錢報酬,敢豁出命搏富貴的軍人與日俱增,也是黑擂一大亮點,黑擂還自己主動從江湖和街邊捉一些一些流浪漢和乞丐,加以訓練,成為旗下一支隊伍。」

王稷下瞅著一座擂台上,幾個年紀約模十幾歲的小女孩**著身體混在一起,一臉冷漠撕咬拼殺,再對比擂台外那些狂熱吹口哨大聲喧嘩的戴著面具的貴族們,嘆了一口氣,畜生事情經歷多了,他也確實麻木,那份沉澱後又沸騰反反復復的憐惜之情被凍結,他的生活都被人局限,哪還有閑暇去指點江山別人的世界,個人有個人的機緣和路,該走,誰都代替不了。

「我記得陳總管有一個親生女兒吧,在衢縣鄉下一個遠房親戚家寄養,挺可愛的一個小女孩,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我恰恰是其中一個。」王稷下興趣泛濫,眯著眼楮笑道,拽了拽腋下的九蟒王袍。

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的陳駁機那份講解的熱情頓時冷凝,當頭棒喝般呆在原地。

王稷下輕笑,伸出隱藏在寬大王袍下的雙手捏模陳駁機那張僵化的臉頰,輕輕拍了拍,繼續道︰「你放心,我和青花樓的掌樓人認識。」

陳駁機那份安靜的心躁動起來,本來固若金湯的心性頓時土崩瓦解失守瞬間,王稷下第二句沒頭沒腦的話外音徹底另他升不起一絲反抗。準備的充分,他事前想到了各種各樣的突狀況,卻唯獨被這一招釜底抽薪刻的死壓的牢。

「我這個人,誰對我八分好,我不敢說拿十分就還,但是八分交情還是不吝嗇,人與人之間本就大多數不在同一個檔次,我要說碾死誰就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容易,不過,有些人還不夠資格讓我出手,再有他那條狗命就是十條一百條也值不了那麼多錢,我要的不是這些一文不值的玩意。該我的,吞了的都給我原封不動的吐出來,老虎嘴里拔牙,還講究個高風險高收入,有些人就喜歡干些生孩子不長**的歪門邪道,趁火打劫的那叫一個歡實安逸。我是個好人,不該我的,我不染指,就是這麼簡單。」

王稷下望著剛才還夸夸其談的陳駁機一瞬間像個耷拉腦袋垂頭喪氣的泱茄子,心中冷笑,玩狡兔三窟這一套,他這個人就喜歡上九天攬月下海洋捉鱉。你不要命,像蛆蟲一樣活著,總該有在乎的東西吧,他不打不罵,就喜歡攪人心窩往最疼的地方捅,不忘狠狠撒把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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