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一百七十章雨沾雲惹

作者 ︰ 風似刀

狩獵聚會結束後,張銳一家人返回了安江莊院。轉眼到了十一月,落雪的季節即將來臨,回家養傷比較方便。

一晃又過了一月,董小意準備置辦年事。今年家主第一次在家,又逢爵位晉升,家中喜氣洋洋,今年的年事自然要比往年操辦得更加隆重。

她已派人通知遠在季原的和鄯回安江過年,莊內上上下下,皆開始打掃街道,清理門庭院落,一片忙忙碌碌迎新年的景象。

近一個月,張銳康復得較快。天氣轉涼,傷口愈合得好,不用時時換藥,烏蘭的空暇時間也多了起來。董小意便安排一些家務事給她做,將府中管理、采買與調度權都交給她,烏蘭儼然是個小管家。

烏蘭以前在娘家的時候,整日忙著學習騎術和舞蹈等技能,從未沒有當過管家。嫁入張家門後,先是做侍女,現在又要管家,此時方才知道姑娘與嫁婦的區別,也是苦甜參半,各有滋味。

烏蘭也想學著做家務事。她知道張銳走後,如果不承擔一些家務很難打發日子,所以當董小意提出建議的時候,她欣然受命。對管理好這個家,她充滿了信心。

不當家不知持家難,董小意只讓烏蘭只管理自家府中的事情,而安江莊院和別處莊院以及家中商鋪的事宜還是由董小意親自管理。滿懷信心的烏蘭,剛剛接手事務,便傻了眼。

由她掌管的範圍是府中正屋一座十三進七十二間,東屋一所七進三十八間,西屋一所七進三十九間,花園一所樓台四十二座,雜房百余間發生的一切事務。其中家中302名奴婢、佣人任用、獎賞、懲處都由她裁定。家中各項財物監管、添置也由她主理。

為了模清家中的底,她用數日仔細清點自己負責的物品。通過清點,知道家中現有玉器數百件,銀制餐具四十桌,珍珠數百串。各種寶石首飾百余件,珊瑚樹十余支,各屋珍貴家具數千套,綢緞紗羅數百匹,名貴瓷器上千件,四季服飾二千余件,極品獸皮衣物數百件以及各種不計其數的雜件。

她本以為自己帶來地嫁妝是張家的主要財物,現在看來只能算是其中一小部分。這時她也明白了,草原上的家族再有錢,也比不過中原的貴族人家。何況這個自己來的這個家還是剛剛發跡沒有多久地家族。由此可見,有著數百年歷史的家族的資產多麼雄厚。

烏蘭努力想盡快上手,想證明自己。但每日雜亂的瑣事讓她手忙腳亂、身心疲憊。感覺比侍候三個傷病纏身的張銳還要累。越想做得快些越出錯,忙亂之後更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

好幾次犯了錯都是董小意發現了,然後悄悄地幫她收拾了殘局,但並沒有責怪她。烏蘭知道後,又是傷心又是氣惱。她氣自己不爭氣,連一處家都當不好。看看董小意,以前不僅管理本府事情,同時還要管理雇佣的武士。來投靠的家眷,各莊院、商鋪,大大小小各項事物。在她的手中處理起來游刃有余,還有空余的時間教子女讀書。

即便她現在把外事交給了和鄯去做,本府的事又交給自己管理,但每日處理地事情,還是比自己多上好幾倍。一想到這些。烏蘭就不得承認自己的持家本領遠遠不及董小意。也不得不對她心服口服。

這天,烏蘭又連犯了幾次錯誤。等她明白後,那邊董小意都已經幫她收了尾。吃過晚飯後,烏蘭將侍女們都趕走,獨自一人在屋里落淚。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也沒有發現外出散步的張銳回來。張銳進門就看見她哭得傷心,憐心大起,走上前去將她抱入懷中,問道︰「今日又出錯了?」烏蘭將臉埋在張銳地懷中,只是點點頭。

張銳知道她從小被哥哥們寵著,從未受過大的委屈。嫁了過來之後,的確吃了不少苦,受不少委屈,也很心疼,便說道︰「烏蘭,不要太為難自己,不想做就別做了。我去對小意說,那些事情還是讓她另行安排。你可以每日騎騎馬,射射箭,不用這麼勞累,可好?」

烏蘭將頭趴在張銳的肩上,抽泣著說道︰「妾不是不想做這些事情,也想努力做好。只是不知為何時時要出錯。妾流淚、悲傷,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恨自己太笨。」說到這里,她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望著張銳問道︰「虎哥,你說妾是不是真的很笨?」

張銳見她猶如一朵帶雨的梨花,樣子甚是惹人憐,忍住不住輕輕吻了吻她的唇,捧著她地臉認真地說道︰「世上只有不做事的人才不會出錯,只要做事就會犯錯。」

烏蘭仍是抽抽噎噎地說道︰「那妾做不了的事情,到了姐姐手里怎麼都解決了?說到底,還是妾笨。」說罷,踱著腳又哭出聲來。

張銳差點笑出聲來,她地這個樣子那里像是嫁婦,分明是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女孩。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安慰道︰「傻丫頭,小意已操持了七、八年的家務,對家中的大小事務早已了如指掌,處理起來自然會得心應手。但你想過沒有,她以前難道就沒有出過錯嗎?」

烏蘭收住了哭聲,低著頭問道︰「真地?」

張銳埋頭親了親她地耳垂,輕聲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沒听說過熟能生巧這句話嗎?你以前在家里也沒做過這些事情,剛開始做出點錯是必然的,如果不出錯,才真是天才了。」

烏蘭抬起頭來,在張銳地臉頰上吻了吻,說道︰「虎哥的一番話,讓妾心里好受多了。妾今後一定更努力。」

張銳一邊撫模著她的秀發,一邊說道︰「你以後遇到不懂或是不能決定的事,就去問小意。」

烏蘭將自己的臉湊到張銳的臉上。輕輕摩擦著,好一會兒才說道︰「姐姐要做地事情更多,妾怎麼好意思經常去麻煩她呢?」

張銳知道她這樣說,是怕她找董小意多了,會引起董小意的反感。甚至更加輕視她無能。不過自從張銳與董小意交談之後,就知道她並沒有低看烏蘭的意思,也沒有敵視烏蘭。從董小意將管家的任務交給烏蘭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董小意是把烏蘭當成可以信賴的人。

至于為什麼董小意沒有直接指導烏蘭一段時間,張銳猜想董小意一是怕烏蘭多心,又要交辦事情給烏蘭做,又要指手畫腳,顯得不放心她地能力。二是董小意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千金,現在又是家中的女主人,也不好主動去幫助妾室。萬一烏蘭拒絕,她的面子該往哪兒放?張銳知道只要烏蘭肯主動去請教董小意,她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指導烏蘭。

「放心吧烏蘭。你董姐姐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只要你去請教她,她一定會幫助你的。她經驗多,那些讓你頭疼的事情,她一下就能解決。而且,你在她的指點下親自做過一兩次後,也就有經驗了,以後也不會事事找她幫忙解決。」張銳柔聲勸說著。

烏蘭像是還在猶豫,久久不出聲。張銳見狀又勸道︰「你去試試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乖。听話。」

「妾听你地,明日就去請教姐姐。」烏蘭終于答應。

張銳大喜,只要烏蘭肯先低下頭。事情就好辦了。用手刮著烏蘭的鼻子,說道︰「對嘛,這才像是一家人。如果相互都不幫助,和外人又有什麼區別?」

烏蘭破涕為笑,側頭躲著張銳的手。玩笑著說道︰「你時時刮妾地鼻子。遲早妾的鼻子要塌下去。要是真的成了塌鼻子,你可不能嫌棄妾丑。」

張銳還是不住手。一邊逗她,一邊說道︰「就是鼻子真的塌了,你也是最美麗的公主。」

烏蘭眼中露出一絲狡詐,嬌笑著問道︰「那妾問你,妾與姐姐比,誰更美麗?」

張銳嘿嘿笑了兩聲,回答道︰「都一樣,都一樣。你們在我的心目中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

烏蘭故意翹著小嘴,輕輕打了一下張銳的胸口,說道︰「妾知道你這樣說是安慰妾,其實在虎哥地心目中,姐姐才是最美的人。那日,你喝醉了妾就問過一次,妾與姐姐誰漂亮,你是怎麼回答的呢?」說著側著頭,像是在回憶當日地情景。

烏蘭提起上次的事情,讓張銳心里也流過一股蜜意。輕攬烏蘭的縴腰,親了親她的額頭,道︰「那日我說你們是璀璨群星中的兩顆雙子星,發出地光彩都是令人目眩。」

烏蘭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沒有想到虎哥也說假話,妾明明記得,你什麼都沒有說。」

張銳也笑著說道︰「一定是你記錯了,為夫當然是夸贊了你們地。」

烏蘭撒嬌,假意哭道︰「你是說妾記憶力不好,說妾笨……」未等她說完,口就被張銳的大嘴封住。她先是嗚嗚了幾聲,又想用手去推張銳,誰知手模到張銳地肩膀時,就伸了過去,環抱住了他的脖頸。

這一吻差點讓烏蘭窒息,好不容易分開後,拍著自己的胸口,喘息不已,也用幽怨的眼神瞪了張銳一眼。她現在的樣子張銳看來更加**,也下了決心,叫道︰「啊,我想起來了,你與小意的確還有一些不同之處。」

烏蘭嬉笑地問道︰「有何不同?是不是妾更美一些?嘻嘻……」

張銳搖搖頭,故作十分認真的樣子說道︰「我說的不同,是說你有一個地方,還比不過小意。」

烏蘭也知道張銳在逗自己,于是裝成很傷心的樣子,悲悲切切地問道︰「妾有什麼地方比不過姐姐,虎哥盡管說,妾一定改。」

張銳問道︰「我說了,你真的改?」

「嗯,妾一定改。」

張銳忍不住輕輕揪了揪她的臉蛋,將頭湊到烏蘭的耳邊笑著說道︰「小意已經給我生了三個子女。烏蘭妹妹你準備給我生幾個?」

烏蘭呵呵地笑道︰「姐姐已經嫁給你七八年了,妾才嫁給你數月,這可怎麼比?」

張銳一邊在烏蘭的耳邊吹氣,一邊說道︰「正是因為晚,所以更要努力啊。如果不努力。我看你一輩子也別想超過你董姐姐了。」烏蘭亦然反應過來,先是臉上泛起微紅,接著掩面伏身趴在床上咯咯笑個不停。

張銳身上的傷,現在大致已無礙。剛才與烏地**,已激起心里的火焰。這時看著一具玲瓏的軀體擺在眼前,心火猛地竄到頭上,一把將烏蘭翻了過來。

只見玉人粉臉羞得緋紅,像是一股異彩在她白皙的面頰上流淌著,越發顯得嬌媚姣俏。張銳再也忍不住撲倒她的身上,又將頭湊到烏蘭地耳邊。悄聲說著情話。

說道情濃之處,烏蘭心如有鹿竄動,呼吸漸緊。細細的汗珠滲出額頭,承托紅艷的臉頰更加動人,一雙俏目微闔,有時睜開一線,斜視一瞥,盡含羞、媚之色。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見此情景張銳如烈火焚燒,周身血液沸騰。一邊撫模著她滾燙的酮體,一邊情不自禁喃喃而語。

這話讓嬌羞中的烏蘭也听出他的迫切需求。也感到他的濃濃愛意。幾個月來,烏蘭雖與張銳同居一屋,同睡一塌,也相擁而眠,甚至前期連吃飯、大小解等事都是她做的。但張銳的傷勢太重。就是心火再重。也會極力忍住。而她也從不敢在張銳做女兒妝,怕勾起張銳的**。有時她看見張銳像是忍不住。用充滿欲火地眼楮看著她時,她會下床退出房去,等張銳冷靜下來在進來。

可是今夜不同,她預感到會發生與平日不同事情。她也知道,張銳的傷疤都已愈合,不會再破裂,今日她還能退走嗎?

有了心理準備之後,烏蘭慌亂的心也平靜一些,將頭輕湊到張銳地耳邊,以低得僅有緊相依偎的人才听得到的細小聲音說道︰「妾願以蒲柳之姿侍君……」

她的話點燃了壓抑已久的火焰,張銳喘著粗氣去接她身上的衣衫。烏蘭再次闔上美目,感受到那雙粗大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過之處不由輕微地發抖。

當夜烏蘭恍恍惚惚,也不知春風幾度。粗暴的張銳根本沒有顧及她地感受,所欲無數。幸好她從小算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也經常做舞蹈等運動,咬著牙也堅持了下來。

不過風暴過後,她渾身酸軟,嬌乏無力。至次日天明,也起不得床來。張銳看見她的樣子之後,心里也是暗自痛罵自己。昨夜激發了他抑壓了數年來地沖動,全然忘卻了烏蘭是未嫁之軀,那里經得起多次攻伐。

待清醒過來之時,事以至此。無奈只得輕摟著她好言寬撫,烏蘭也緊緊摟張銳的身子,感受著柔情譴綣,軟語溫存,雖然身體不適,但心里卻充滿了幸福感,越發與張銳難解難分。

一直等到日到午時,她才想起今日還有事情未處理,掙扎著說要起身。張銳想勸勸她今日不要再出門,烏蘭搖頭不听,也只能由著她。

梳洗完畢之後,烏蘭看時間已經過了二點,也不再吃飯。直接前往前廳找董小意。來到前廳之時,看見有一人正在對董小意說話。她躊躇著是否進去,董小意抬眼看見了她,招招手說道︰「妹妹進來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烏蘭緩緩走入廳中,要向董小意行禮,被她拉住,說道︰「妹妹快坐吧。」烏蘭抬頭正好看見董小意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低著頭坐到一張椅子上不敢說話。心里明白董小意知道了昨夜的事情。此時,她感覺自己像是個小賊被人當場抓住一樣。

董小意沒有再對她說話,轉而又對大廳上的那人說道︰「去年,我們不是才捐過一次嗎?怎麼今年又來要?」

那人說道︰「回夫人地話,小人也是這樣對他們說地。可是那個方盛說帝國現在處在危難之際,人人應該為國效力。特別是貴族,更應該為民眾做表率,捐款也每年都表示一些。」

董小意問道︰「那他這次說要多少?」

「五千金幣。」

「五千?去年我們才捐了三千,今年怎麼要五千了?」

「方大人說了,武勇伯家中寬裕,去年修莊院就用去了數萬金幣,捐區區的五千金幣應該沒有問題。」

董小意嘆了口氣,轉而問烏蘭道︰「妹妹,你那里還有多少金幣?」

烏蘭抬起頭來回答道︰「還有三千,不過妾還想與姐姐商量一下,是否要在新年時,給家中地僕佣發些紅利,如果要發這些錢剛剛夠。」

董小意聞言眉頭緊皺,烏蘭已經明白緣由,便說道︰「姐姐如果家中現錢不夠,不如押些首飾,緩過這陣再說。」

董小意還沒有說話,廳外張銳的聲音響起︰「家中缺錢嗎?為何要押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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