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一百三十八章賊兵將至

作者 ︰ 風似刀

「報!」一聲急促的傳報聲打破了寂靜。

「所報何事?」竇興問道。

傳報兵氣喘吁吁地回道︰「回稟大人,斥候在離城三十里的地方發現大批叛匪正向我城奔來。」

竇興心頭一緊,追問道︰「發現多少叛匪?」

「未得準數,至少在兩萬人以上。」

竇興半信半疑,前一段時間叛匪下山四處襲擊,但從來超過千人,這麼多的叛匪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又確認的問了一遍道︰「真的有兩萬人?」

「斥候回報,叛匪們漫山遍野而來,至少也在兩萬以上。」傳報兵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竇興臉色驟變,對身邊的一名軍官道︰「你傳令各營立即集合登上城牆,同時下令關閉所有城門。」又對傳報兵下令道︰「命斥候嚴密監視叛匪的行動,隨時將最新情況報回!」二人接令而去。

竇興帶著數名親兵匆匆出門,直奔城內的太守府衙。竇興的職務是阿峰城城衛,中校軍餃,掌管城中三千預備役。突听叛匪蜂擁而來,自然要將這個消息在第一時間告知太守知道。來到太守府衙,正巧城監察令也在這里。

竇興也顧不上寒暄客氣,直接說道︰「大人,叛匪正朝著阿峰城而來太守朱宇不慌不忙地說道︰「竇大人,坐下慢慢說。」

竇興見朱宇沒有絲毫驚慌失措之色,暗暗佩服他的沉穩。「大人,這次可不同往日,據斥候傳回來的消息,兩萬余名叛匪,現在距城僅三十里。兩三個小時之後。便會抵達城下。」

听到情況危急,朱宇臉色也微微一變,問道︰「為何到離三十里才發現他們?」

竇興嘆氣道︰「預備役所屬斥候的偵查範圍歷來都在三十里內,我們不是正規軍,沒有專門的斥候隊。都是由各連隊輪流擔任偵查任務。」

朱宇平日從未關心過軍務,听竇興一說才明白。但他臨時也提不出什麼御敵的妙計,只有說道︰「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城防的事就拜托大人指揮。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地,我定會竭盡所能!」

竇興轉頭對監察令洪說道︰「請洪大人速將衙門和監察處的人集中起來,在城內各條借道上巡查,防止有混進城的叛匪趁機作亂。」

「下官這就去辦。」洪向二人告辭而去。

竇興又對朱宇道︰「請大人寫一份求援信,由我派人送出城去。」

朱宇義不容辭,坐下來提筆就寫,邊寫邊道︰「竇大人。不知你準備將求援信送到哪兒去?竇興道︰「現在我軍主力都開拔出去了,此信只能送交本郡郡衛,希望郡衛大人能盡快抽調兵力。前來救援。」

朱宇一氣呵成將信寫完,一邊交與竇興,一邊問道︰「此去郡府需要一天時間,郡衛大人要調集部隊至少需要兩天,趕來的路上又需要兩天時間,這來來回回加起來要四、五天時間。大人,以本城的三千預備役這幾天能堅守住嗎?」

竇興一邊瀏覽求援信地內容,一邊堅定地回答道︰「無路如何也要堅守到援兵到來!朝廷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受朝廷恩惠多年,自當竭盡全力報效皇恩!」

朱宇沒有再開口說話,神色卻顯有些怪異。竇興抬眼看見了他的樣子。心里一震,看來他還是不相信我。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城內的最高兩位官員還意見相左,相互猜忌,如何能守住城?

竇興直言道︰「大人。雖然家母是烏孫州人。可是我的父親卻是吉州人。我一直視自己為漢人,難道大人認為我會臨陣投敵?」

朱宇搖頭說道︰「誰也不會懷疑大人的忠誠。否則大人也當不了本城的城衛。我只是擔心,大人部下多數是本地人,其中難說有沒有同情叛匪之人,如果他們趁機作亂,我等該當如何?」

竇興聞言一愣,他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朱宇說得有道理,自己忠誠不假,可是屬下三千人,哪能洞悉每個人的心思?倘若部下之中有通敵之人,趁著作戰緊要關頭打開城門,本城豈不是不攻自破?這可如何是好?

竇興思考了片刻,心中有了一些主意。將那封求援信遞給朱宇,說道︰「這封信還是請大人親自交予郡衛大人,我則帶人在此留守,能堅持多久算多久。」

朱宇驚訝地問︰「難道大人想叫我現在離城?」

竇興回答道︰「是的,大人在城里也幫不了什麼忙,還是趁著現在阿峰城還沒有被叛匪包圍,趕緊出城。我叫部下給大人備幾匹馬,大人晝夜兼程趕去郡府,請郡衛大人速速發兵。」

朱宇斷然拒絕道︰「不行,我是本城的太守,絕不能听見叛匪來了就逃走,此言休得再提。」

竇興心里暗暗稱贊朱宇,一個文弱之人,在明知城池多半不保的情況下,還能堅持留在這里,他地膽氣不輸于任何一名武人。

竇興收回書信,說道︰「既然大人決心已定,那我尊敬不如從命。可是大人,你要做好城破的準備。」

朱宇笑道︰「我獨身一人在城里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城破之時,以身殉國就是了。只是大人你地家眷還在城里,我勸你還是盡早將他們送出城去吧。」

竇興聞言大怒,說道︰「難道我屬下的將士就沒有家眷在城內了嗎?如果我現在將自己家眷送出城,那他們怎麼辦?是不是都要將家眷送走?都去送家眷了,誰來守城?此言大人也休要再提!」

朱宇收住臉上的笑意,鄭重地向竇興行禮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我向大人道歉。」

竇興扶住朱宇,說道︰「既然大人已決心留下來與城池共存亡,有一件事還要拜托大人。」

朱宇道︰「大人但說無妨。從現在起,我听大人調遣。」

竇興也沒有推辭,說道︰「城北糧倉內還存有五萬石糧食,我想請大人帶著你的親隨到糧倉去,隨後我會派人送一些火油到糧倉。如果城破。請大人監督將糧倉燒掉。大人可否願意?」

朱宇心知這樣做,自己也會被燒死在糧倉里,但毫無懼色地說道︰「大人只管放心去守城,糧倉那邊就交給我了。城破之時,我會親手將糧倉點燃的。」

「這就好,這就好!」竇興像是放下一件心事,連聲說好。又對朱宇敬禮道︰「大人多保重吧,也許我們來生才有相見之日。」說罷,快步離去。

他剛走,城監察令洪從內間走出來。對還在呆望著大門的朱宇道︰「大人,以下官看,竇大人還是可以信任的。」

朱宇這才收回目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或許吧,再看看他地行動再說。要你地人一直跟著他,如有異動及時動手。現在城內,能值得我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

「是,下官知道了。」猶豫了一番,洪又說道︰「按下官掌握的情況看,預備役中確有人通匪,只是一直沒有抓住具體名單。如果通匪之人趁機打開城門。讓叛匪攻入城來,豈不弄假成真了?」

朱宇在大廳內來回踱步,心里也暗暗著急。這時。他又想起數日前地情景。那日深夜,突然有人秘密潛入他地房間。朱宇初以為他是叛匪派來的行刺之人,不料那人卻拿出戰區總部和巡撫聯名的公文。

朱宇看過了公文之後,這才明白原來駐扎在城內的漢軍為什麼要離開。心想,這地確是一勞永逸地好辦法。只要叛匪下山。他們的末日就到了。以後再也不用隨時都擔心叛匪作亂。

心里高興了一陣後,又仔細一想。覺得此事還是冒險。如果援軍來得不及時,阿峰城很有可能真地會被叛匪攻克,那時自己將難逃一死。有了這樣的覺悟,這幾日表面上朱宇一切如常,但心里卻是焦躁不安。

加之這件事,信件上說除了城監察令之外,不許對任何人提及此事,所以他除了洪之外,他也從未和別人商議過這事,連城衛竇興也被瞞過。初始他以為戰區總部不讓告訴竇興,是對他有所懷疑。可是看竇興之前的舉動,並不像是有異心地人。

可是慎重起見,朱宇還是決定暫時對他保密。在這個時候,誰有敢保證對方不是叛匪的內應呢?特別是烏孫州籍的將士,更不能輕易相信。

朱宇正想著心事,洪突然問道︰「大人真地要去糧倉?」

朱宇點頭道︰「我必須去。」他不去竇興便會起了疑心,如果竇興真是叛匪的臥底,那麼計劃就會露出破綻,現在也只好假戲真唱了。

洪勸道︰「大人,糧倉里只有面上的兩、三千石是糧食,其余下面袋子里裝的都是草料,就算叛匪們奪去也無妨。為了以防萬一,您還是到我哪兒去吧,下官知道一條密道,一旦叛匪真的破城,下官保著大人由地道出城。」

糧草只是全是朱宇一手安排的,他怎能不知道?早在半個月前,他得到巡撫大人的密令,偷偷將大部分糧食都運到郡城。此時想來,這個計劃早在半月前就已經在逐步實施。計劃做得滴水不漏,連秘密調換糧草也考慮到了。

從這件事上看,總部應該也考慮到萬一城破後的局面。這麼說自己也就是一個可以舍棄地小卒,被戰區總部納入可以犧牲的角色。想到這里,朱宇心里一陣難受。

苦笑了笑,暗自嘲諷說,不就是個城太守嗎?六品的芝麻小官,犧牲就犧牲吧。大漢國像我這樣地官職的,有成千上萬人,死個把個純屬正常之事。

想罷朱宇拒絕了洪的好意,帶著幾名隨從去了城內的糧倉。而這時。竇興回到了家中。

「夫人,夫人在哪里?」竇興進門就問家人。

「夫人像是帶著少爺在後院。」家人急忙回答。

竇興疾步沖向後院,只見夫人和兩個丫環正在逗兩歲的兒子玩。

兒子眼尖,他剛踏入後院便看見,搖搖擺擺地向他跑來。嘴里喊道︰「爹爹……」

竇興跑上去將他抱在懷里,心情萬分難受。也許今晚自己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爹爹,騎馬馬……」兒子又提出了平日最喜愛地游戲。竇興怎能忍心拒絕也許是兒子地最後一個要求,將他舉起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駕……」兒子一上「馬背」便開始用小手抽打起來,想讓座下地「馬」想平時一樣奔馳起來。竇興心頭一酸,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夫人開始還興致勃勃地看著兩父子玩鬧,突見夫君臉上顯出悲傷之情,心中隱隱的害怕起來,走到竇興地前面,用顫抖地聲音問道︰「出事了?」

竇興將兒子從肩上抱下。遞給一名丫環,對她說道︰「你們將少爺帶到別處去轉轉,我與夫人有話要講。」

「是!」丫環抱過兒子。和另一名丫環在兒子一聲聲「我要爹爹」的叫喊聲中退去。

「夫君,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夫人臉色蒼白,心撲通撲通直跳。

竇興收回盯著兒子離去的目光,轉身對夫人說道︰「阿桃,叛匪正朝著阿峰城而來,我要帶兵去城牆上防守……」

夫人聞言身體搖搖欲墜,竇興一把將她扶住。

「叛匪來了多少人?」

「兩萬余人。」事到如今,竇興也沒有必要對她隱瞞。

「兩萬余人?也就是說……」夫人用含淚的目光看著竇興。竇興沉重地點點頭。

一行熱淚從夫人的眼中流出,此刻她已經明白竇興回家的意思。片刻,她用手擦干眼淚說道︰「妾已經知道該怎樣做了。妾會吩咐家人準備的。」

竇興再也忍不住,將她摟入懷里,說道︰「阿桃,這幾年來,你跟著我一直擔驚受怕的。一連三胎都沒能抱住。今日又要跟著我……」

「夫君安心去吧,妾不會看見叛匪進這個家門的。妾落淚只是想到平兒。他那麼小就要隨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妾覺得對不住他。」夫人抽泣地說道。

夫人的這番話,讓一直強忍悲痛地竇興也落下了眼淚。他緊緊擁抱她,想這樣一直擁抱下去。可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這他去做,竇興軟弱了不到兩分鐘,又硬起了心腸,一把將夫人推開,朝門外跑去。他不敢回頭,怕自己的意志再此動搖。

回到城守衙門,十余名將領已經在這里等他。竇興見他們地臉上都明顯掛著不安之色,知道他們都擔心是否能守住阿峰城。

「各位,你們都應該已經知道現在的處境,兩萬叛匪馬上就要兵臨城下。有什麼想法不防提出來,我們該如何防守?」

一名少校回道︰「長官,屬下各部都已經上了城牆,城門都已關閉,只是這人手太少,每面城牆布置不到一千人,面對兩萬人的進攻,屬下覺得守住的把握不大。」

竇興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

少校說道︰「依屬下之見,我們出東門……」

「你是叫我逃跑?」竇興面色嚴肅地問道。

那名少校也見竇興變了臉,不過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屬下不是勸長官單獨逃跑,是你下令我們全軍撤退,必要的戰略撤退還是可行的嘛。我們可以先去郡府,然後集合郡內各地的兵力再反攻回來……」

「來人,將他拖出去斬了。」竇興破然大怒,厲聲對自己的親兵下令。

幾名親兵上前扭住那名少校,推著他往門外走去。那名少校一路高呼︰「屬下無罪,長官為何要殺我?」

軍官們被這突如其來地變故給驚呆,他們沒有想到平日待人和藹可親、對部下關懷備至的竇興竟然會真的要殺那名少校。一些人反應過來地軍官,正想上前求情,又見竇興正用凶狠的目光看著自己。便不敢再言。

過了一會兒,一名親兵提著一只血淋淋地人頭走了進來交令。眾將見鮮血仍在從頭顱的脖頸中滴下,隨著親兵前進的腳步點點血滴灑落一地。

竇興指著頭顱厲聲道︰「膽敢臨陣月兌逃者,皆是如此下場。望諸位自愛,不要興錯了念頭。」

「是。我等唯長官令是從。」軍官們見到違令者地下場,齊聲回答願意遵令。

竇興又道︰「我們當兵是保家為國,今日就要拿出我們地氣概來。叛匪聲勢浩大,妄圖一舉攻破我城,而我們地家眷就在城里,如果城池失守,各位可以預想家人地下場,叛匪們會放過我們這些人嗎?」

「我等會拼死守城!」軍官們高呼口號,有家眷在城中的軍官回答得最為響亮。

竇興意味深長地告訴各將領︰「你們中有家眷在本城內的盡可以放心,我已派人將她們都接到我府上了。我派了五十名親兵嚴加把守。會好好保護她們的。所以,諸位就全心全意地將心思放到堅守城池上。」

「多謝長官關心!」七八名有家眷的軍官出言謝道。他們心里都清楚,自己的家人已被竇興扣押。如果自己有異心,家人將性命不保。現在只能破釜沉舟,一心守城,再也沒有退路。

竇興點了四名軍官,讓他們各帶五百人分別守住城的四面。又命一名軍官率領五百作為預備隊安置在叛匪來的西門下,隨時接應。最後五百人暫時呆在軍營,開戰後哪方吃緊,就支援哪方。

「除了以上點到的諸將趕快行動。其余各將都留在我這里,沒有我地命令不許離開!」

領到將令的軍官接令而去,剩下的人心里都明白自己算是被軟禁了。雖然心里不服。但四周有竇興地數十名親兵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只好無奈地接令。

軍官們都下去之後,竇興還是放心不下,又叫來了四名最信任的親兵,命他們各自帶人去四個城門當督軍。

竇興將自己親手寫好的將令交給他們。然後說道︰「由你們監視守城門的軍官。如有異常情況,可以先斬後奏。在沒有接到我親筆命令之前。任何人說要開城門者皆斬之。」

一名親兵隊長道︰「親兵一部分在長官府上看管各將家眷,一部分在這里看管眾將,如果我們再走了,大人您怎麼辦?誰來保護您?」

竇興豪情萬丈地拍了拍腰間的戰刀,說道︰「只留五人在我身邊當傳令兵,其余之人都跟你們去吧。有它在,我就能保護自己。」親兵們見他心意已決,只得接令。

所有事情處理好之後,竇興心里才稍稍輕松了點。他做的都是無奈之舉,自從朱宇的一句話提醒了他後,他便在考慮對策。城中的預備役軍官多數是本地人,他們中大多和自己一樣是混血,所以竇興很難斷定他們會不會有異心。

在分敵我不明地情況下,他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剛才奉命帶隊出戰的軍官都是有家眷被扣在自己手中之人。現在只能用家眷在威脅,竇興才能暫時信任他們。

竇興點兵之時,城監察令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與一位身材高大地軍官說話。

洪對那人深施一禮,說道︰「下官見過將軍。」

「洪大人不必多禮。現在城中一切可好?」那人問道。

「都還好,朱大人帶人去了糧倉,竇大人正在布置城中防務。其他各級官員都在堅守自己的崗位,沒有一個逃離的。」

「嗯,他們都是帝國的忠貞之臣,你一定要記下來。」

「是,下官會謹記在心的。對了,叛匪還沒有到,將軍為何會來得如此之快?」

那人哈哈大笑道︰「叛匪們出山之時,就被我們地人發現。他們走路,我們騎馬,當然比他們來得快一點。」

洪看了看那人道︰「將軍,你們一共來多少人?」

將軍回答︰「隨我進城來地有一百五十人,這會兒還有一大半在地道里。洪大人,你的這條地道不錯,我不用低頭彎腰就走過來了,什麼時候挖地?」

洪笑道︰「這可不是下官到任後挖的,這條地道一連好幾任監察令在職的時候都暗中挖掘,到了下官的前任時,才得以完工,前前後後耗費了二十余年。」

「知道的人多嗎?」

「不多,現在城里知道有這條地道的只有下官和城守大人,知道地道具體位置的只有下官一人。」

將軍稱贊道︰「你們監察部門做事就是小心謹慎,干的事情也神秘的很,真是令人羨慕。」

將軍又轉而嘆息道︰「唉!想當年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進入監察部任職,可惜沒能如願。不然現在咱們可就是同行了,哈哈……」說著又大笑起來。

洪也開玩笑地說道︰「那真是可惜了,要是將軍來了監察部,說不定現在就是下官的直接上司。」

將軍倒是謙虛,說道︰「不能這麼說,我對監察工作雖喜歡,但陌生,凡事都得從頭學起,加之我又愚笨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呢。現在想想還是從軍的好,我也就是塊打仗的料。」

洪嘴里謙讓,心里道,他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以他的脾氣、性格也就只能去從軍,不然做其他任何事我看都懸。不說別的,以他的身材、樣貌,就算哭著喊著要來監察部也是白費力氣。

兩人正在說話,突听西城響起了號角聲,隨即警鐘聲也響起。洪從懷中掏出表,見現在已是下午五點,心道天已快黑,叛匪們會不會連夜攻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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