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騎軍 第四十章夜襲楚河營壘(一)

作者 ︰ 風似刀

第四十章夜襲楚河營壘(一)

夜已深, 瀚還坐在中軍大帳之中,借著桌案上跳動的燭火,低頭批閱著文件。浪客中文網可是,他手中的筆卻一直未動,眼楮呆呆地望著文件出神。 瀚今年三十七歲,其父早年與阿巴亥結為異性兄弟,後父母早亡。 瀚幼年時被阿巴亥接到自己的府中收養,並被收為義子。

 瀚少小聰慧、做事細致,對人謙遜,深得阿巴亥喜愛。十八歲時, 瀚應阿巴亥要求充當他的貼身侍從。此後 瀚便一直留在阿巴亥的身邊,為阿巴亥處理各種機密的事務,成為阿巴亥最信任的心月復之一。

突忽**後,阿巴亥任命 瀚為近衛軍中將中軍官。阿巴亥任命 瀚這個職務,有讓 瀚看護阿巴開的意思, 瀚在阿巴亥家中的十幾個孩子中,年齡最大。兒時身為兄長的 瀚經常帶著阿巴開、阿巴貢、阿巴迨等人一起讀書、練武、游玩。阿巴開雖然性格暴烈,但從小對 瀚頗為敬重,多數時候也能听進 瀚的勸告。在 瀚任近衛軍中軍官的數年中,阿巴開沒有犯過大錯。

今年,阿巴貢在制定這場戰役時,向父汗阿巴亥請求調 瀚參加戰役。阿巴貢對阿巴亥道︰ 瀚兄長,處事公正,諸將少有不服者,可以協助兒臣完成此次討賊任務。阿巴亥同意,于是 瀚晉升為上將軍餃,隨阿巴貢來到楚河前線,擔任蔥嶺地區突忽軍副指揮官。

 瀚擔任副指揮以來,主要負責管理後勤隊和軍法處。由他組織的龐大的運輸隊,源源不斷地將軍糧運送到前線,使得前線的幾十萬部隊,衣食無憂,裝備齊整。加之他處理違紀人員時,能夠秉公執法,公正無私,眾人皆口服心服。

此次前線戰敗,阿巴貢帶著第十軍團前去班迪山口接應特安達元帥,楚河營壘只剩 瀚在此留守。阿巴貢走時曾對 瀚言道︰「兄長,弟將正規部隊都帶走了,此地依靠兄長防守,二萬農兵的確少了些,望兄長近期內要多加小心。弟將盡快從前線重新編排的軍隊中,調回一個軍團歸附兄長指揮。」

 瀚道︰「此時大雪封山,漢軍不易大批翻越蔥嶺來此偷襲。兩萬部隊防守楚河營壘還是可行,只是營壘中的糧草需運往班迪山口,一路中地形險要,漢軍又善于攻擊糧道,需多派人押送才是,我這里人員不多,怕是不能派出大批人員押送。」

阿巴貢言道︰「押送糧草所需人員,由弟從前面派來。每周一次,由拉伊爾將軍帶隊,兄長凡未見拉伊爾將軍本人,不得放任何人進入營壘。」

「可!」 瀚欣然答應。阿巴貢走後, 瀚需一人處理營中的事務,每晚都是兩三點才能入睡。今夜也不例外,可是他今晚,老覺得心里發慌,眼前文件上的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進去。

 瀚再次將手中的筆放下,他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揭開門簾,出了大帳。迎面撲來的風雪使他打了一個寒顫,抬頭看,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在燈火的映照下,悄無聲息地翩然落地。

這場大雪已經下了兩天,按照約定明日下午就是拉伊爾來營壘領糧草的時間,他能按時到來嗎?如果通往班迪山口的道路被大雪阻斷,拉伊爾就難以按時到達,前方的糧草只能再維持一周,要是前方斷糧,只怕會造成軍心大亂。或許就是因為擔心此事,今日才一直心神不定。

 瀚正在默默想著心事的時候,感覺身上一暖。轉頭看,是自己的親兵隊長範萊里,正將一件貂皮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範萊里低聲道︰「將軍,夜已深了,您回去歇息吧。」

 瀚長嘆一聲道︰「今夜無睡意。」又抬頭看天空,風又帶著雪花斜斜的刮過來。 瀚問︰「今夜的崗哨都安排好了嗎?」

範萊里道︰「今夜是齊爾將軍的部下當值,應該都安排好了。」

 瀚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難道今夜會出事?應該不會的,前方並沒有傳來任何漢軍通過蔥嶺的消息。後方除了瘋虎的數百騎兵以外,也沒有敵人。何況自己接到報告,瘋虎正在幾百里外的度雲山地區搶糧食。 瀚猜測瘋虎是要準備離開,其路線很有可能是途經西部草原。

這樣算來,楚河營壘方圓兩三百里內應該沒有漢軍的蹤影,為何自己還會心慌意亂呢?想了一會兒, 瀚也沒有答案,心想,現在自己既看不進文件,又沒有睡意,不如去營壘前部去檢查一番崗哨的情況。

想到這里對範萊里道︰「我們去前營看看。」

「是!殿下是騎馬還是乘車?」範萊里知道 瀚的脾氣,知道他決定的事,反對也是無用。

「乘車吧,你去準備。」

「是!」範萊里挑選了數十名當值的親兵,又叫來一輛四輪馬車來 瀚的前面。 瀚登上馬車,在範萊里等人的陪同下出了中軍營地,馳往營壘的前部。

與此同時,張銳身披白布,在雪地上緩緩地向前爬伏,周圍一團團的黑影也在向前移動著。眾人的爬行速度雖然很緩慢,但也發出輕微的莎莎聲。如果今夜不是大風雪天氣,恐怕這種聲音早被營壘里的突忽人听見。

十幾分鐘後,張銳爬到營壘前的壕溝處,張銳探頭向里望了望,黑乎乎什麼也看不清。不過據杜 說,壕溝有三米深,里面埋有鋒利的木樁。

張銳向左邊爬去,他知道程節就在那邊。杜 布置任務的時候,要求突襲隊成員五人為一組,到達壕溝時,要相互配合以便下溝上溝。張銳和程節以及張銳的另三名親兵,分在一組,出發前確定了彼此的大致方向,達到壕溝時,只要左右接近就可匯合。

果然張銳沒有爬幾步,就看見程節爬了過來,不一會兒其余的組員也匯集到張銳的身邊。張銳視線所能看到的營壘內的崗樓上空無一人,那些突忽崗哨可能因為今夜的風雪太猛烈,都下去躲風避雪去了。

張銳大喜,這真是天賜良機,本來按計劃,杜 要求箭術最好的騎士,首先收拾這些崗樓上的崗哨,然後再翻越壕溝。這離崗樓只有十余米的距離,射術高超之人,能將利箭準確地射入突忽哨兵的咽喉,使他們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一命嗚呼。

但這樣做畢竟有危險,加之今夜是大風天氣,一旦射擊手中有人失手,偷襲就要變成強襲。就算能成功地攻佔營門,突忽人也會被驚動,他們也會有時間,召集營壘內的所有部隊來到後營,燒糧的計劃很可能就此失敗。

現在既然不用收拾崗哨,被發現的可能性也降低不少。張銳立刻讓三名親兵拉住一根套馬繩,自己順著繩子先下到溝底。

溝底的積雪極深,剛落地,張銳大腿以下就被大雪淹沒。張銳在確定站實後,將手中的繩子連拉了三次,片刻程節也溜了下來。如法炮制,後面的兩名親兵也分批而下。剩下的最後一名親兵,將繩子系著眾人的武器先吊入溝底,自己再爬到溝前,順著剛才前面下去的印跡,用腳往下探去。

溝底兩名親兵舉起程節,程節用手抓住最後那名親兵的腳,將他接應下來。此時張銳已一步步地模索到溝底對面兒,下來的親兵們,又順著張銳走過的痕跡,來到張銳的身邊。營壘內的火光已能隱約的照到這里,張銳用手勢示意兩名親兵擔任掩護,其余兩人舉自己上溝。

眾人又開始了行動,程節和一名親兵舉起張銳的身體,用力向上推去。上面張銳的手剛剛能踫到壕溝內測的邊緣。張銳拔出腰間短刃,用力地插向地面,插了數次,才能插入三分,張銳用力抓住,雙腳蹬著壕溝的內壁爬上去。

張銳站穩後,接下腰間綁著的套馬繩,又將親兵們一個個的拉上來。等所有人上來後,張銳才看清楚,背後的營壘柵欄有三米左右的高度,柵欄是用整顆圓木埋入地下,又相互排列接釘而成,用戰錘根本不易砸開。

接著火光,張銳看看表,現在已經是半夜零時四十分,離約定的攻擊時間只有十五分鐘。再看其他小組,也紛紛上了壕溝內側。這時杜 來到張銳旁邊輕聲道︰「營長,突忽人的崗哨都不在,省了我們不少事,屬下想現在就派人,越過柵欄,干掉守護營門的守軍。」

張銳想,崗樓上的哨兵既然都可以去躲避風雪,營門處的哨兵自然也不會多,只要行動迅速果斷,或許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營門。張銳對杜 道︰「你是指揮,你拿主意。我說過不會干涉你的決斷,一切听你的命令。」

「是!那屬下就下令了。」杜 正想離開,張銳又將他叫住︰「老杜,我請求第一批翻過柵欄。」

杜 看著張銳堅定的神情,知道無法改變張銳的決定。杜 想,張銳來就是想參加戰斗的,阻止怕是阻止不了了,還不如順勢答應。于是點點頭,同意張銳的要求。

杜 又在一百多人中選出了三十人,讓他們听從張銳的指揮。張銳又是率先行動,被親兵舉著推向柵欄上方,柵欄上的圓木均被削尖,人無法騎在上面。張銳力大,兩只手分別抓住一顆圓木的頂端下部,用力將自己的身體倒立起來。突然放開一手,身體猛轉,面朝向柵欄內側,放開的一只手又抓回原地。接著翻身而下,消失在柵欄里。

張銳的體操表演,看得下面的騎士,嘆服不已,長官的箭術高,力氣大、騎術好都是大家公所周知的,可是沒有料到,他還有這麼一手。看他的姿勢和動作,不像是第一次這樣做,可是長官以前為什麼要練習做這樣的動作呢?難道他是專門為了翻牆?

他們不知道,張銳前世習武之時,也常常在武館里的單雙杠上練習自己的力量,熟能生巧,完成這些動作輕而易舉,不在話下,雖然姿勢算不上非常標準,但對付翻牆還是綽綽有余的。

張銳輕松地落到地面,厚厚的積雪使他幾乎沒有發出聲響。其余的騎士雖然不像張銳干淨利落的越牆,但也使出各自的手段,或用手爬、或用腳蹬,也都翻過了柵欄頂端。又在張銳接應下,紛紛下到地面。

待眾人都落地後,張銳就領著他們,順著柵欄邊向營門口模去。楚河營壘佔地巨大,張銳等人走過地方,還能被崗樓上的吹得或明或暗火把光隱隱照射到,再向營壘深處里面望去,均是黑乎乎,陰慘慘的一片,呼嘯風聲從里面傳來,就像是怪獸發出嗥叫聲。

離營門口越近,燈光越明顯。張銳領著整隊人貼著柵欄下的陰影處,默默地向前移動,不發出一點兒聲音。直到他們非常接近突忽人營壘的時候,張銳舉手,讓隊伍停下,向身後的人輕聲道︰「傳令,準備弓箭。」

借著火光,張銳看清突忽人的營門處立著數根巨大的火柱,火柱上火焰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火焰發出啪啪的聲音,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細數一遍突忽崗哨,張銳確定他們只有三十四人。又見他們一個個都是縮著肩膀,籠著手,抱著長槍,來回地踱著腳取暖,絲毫沒有察覺到張銳等人的到來。

張銳取下背上的弓,從箭壺中取出六支箭拿在手中,正想下令攻擊。就听見營門處傳來喝問聲︰「哪一個?」

糟糕!被發現了,張銳來不及下令射擊,用牙咬住五支箭,迅速將手中的箭射出。那名突忽人哨兵,抬頭間無意看到左側柵欄一百多米外的陰影處,有黑影晃動了一下。他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看花眼,隨意出聲詢問一句。如無人回答,他也不會上前查看。

誰料他的這一聲詢問,成了他的追命符。他正伸著脖子張望之時,從黑暗處飛出一支利箭,瞬間穿透他的頸項,他再也發不出聲音,雙手本能地向前伸去,在空中抓了兩把,便一頭載倒在地。

他身邊的突忽崗哨,也因為驚聞他的喝問聲,也開始四處張望,而周圍一片黑暗,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看到,正想詢問那名哨兵,猛地發現他已中箭身亡,即刻反應過來遭到敵人偷襲了。

其中一名哨兵機警,喊叫著跑向警鐘,只要能拉動警繩,就能通知遠處的駐軍。可是剛剛跑了兩步,就被一箭穿透心髒,跌倒在地。這時,所有的哨兵都反應過來,紛紛叫嚷起來。遠處飛來的幾十支利箭,將他們中的大部分射倒在地。

剩余的哨兵們都拼命地涌向警鐘,可是他們沒曾想,早有一個神箭手將目標定在那兒,根本不給他們拉響警鐘的機會。一連五名哨兵接連倒在警繩周圍,他們的手離警繩只有一兩米遠,可是他們永遠也沒有機會拉響警鐘。

不到半分鐘,三十余名突忽崗哨都一一斃命。張銳帶著幾十名騎士,沖了過來,他們打開了營門,將守候在不遠處的突擊隊員放了進來。一切行動,悄然無息,剛才突忽哨兵剛才發出的驚叫聲,都被呼號的風雪聲所掩蓋。營壘內的突忽人沒有被驚動,完全不知道數分鐘之內已經發生了重大變故。

杜 進了營門,湊到火光前看看表,還差五分鐘才到約定的攻擊時間,騎兵到達這里至少還需要十分鐘,這十五分鐘就在這里守候著嗎?

據前日俘虜的交待,離營門七百米處駐扎有一營人的營地,再往里後四百米又有一營人營地。這兩營人的主要任務就是防守營壘後門。現在去不去趁機襲擊他們?杜 大腦飛快地轉動著。

張銳也在思考著,拿下營門之順利出乎想象,後面的突忽人還沒有發現,這樣好的機會,決不能白白錯過。與其坐等騎兵到來驚動他們才派人去攻擊,不如趁著現在就找機會下手,攻其不備。

張銳來到杜 面前,杜 正好也抬起頭來,雙目對視了一下,杜 道︰「營長,屬下決定派人去前面看看有沒有機會下手。」

杜 的想法正與張銳的想法不謀而合,張銳贊同︰「行!這里留下五十人,其余的分成兩隊,分別到兩個營地去尋找機會。你我各領一隊,遇到抵擋不要戀戰,迅速退回這里堅守。」

「是!屬下這就安排。」說完杜 立即召集幾名小隊長,前來分配任務。兩個小隊在營門守衛,接應騎兵進入,一個小隊跟隨張銳,一個小隊跟隨杜 ,分頭去偷襲突忽人的營帳。

出發時張銳又交待杜 道︰「老杜,能不驚動他們最好,一個帳篷一個帳篷的動手,用短刃結果他們。等騎兵到來時,我們再出聲吶喊,四處點火。」杜 答應,二人分別帶著人奔向突忽人營地。

幾分鐘後,張銳一隊人來到一處突忽人的營地,見營地四周僅僅用普通的木板隔開,里面搭起密密麻麻的帳篷。偌大的營地只有四名突忽哨兵正在入口處毫無警惕,無精打采地站立著。

張銳示意程節等人停下,自己利用陰影之地作掩護慢慢的靠近他們。行到離四名哨兵數米遠的地方突然竄出。四名哨兵在風雪中,站立了一兩個小時,走動的範圍也不大,此時感覺全身都快要凍僵,反應也遲鈍起來。

張銳一個健步靠上前去,左右兩拳分別打在背對著自己的兩名突忽哨兵後腦之上。張銳蠻橫的拳力,使兩名突忽人的眼珠月兌離眼眶掉落在地上,兩人一聲未發地便癱軟在地。

沒等另兩名突忽哨兵反應過來,張銳已跨步上前,雙手抱住其中一人腦袋,用力一擰,那名哨兵的腦袋便轉向身後。與此同時,張銳一腳踢中另一名突忽哨兵的胯部,巨大的力量,將那人的下部踢得爛成一團,那人也一聲未發栽倒在地。

張銳整個出手過程被藏在暗處的程節等人盡收眼底。張銳行如鬼魅,招招致命,動作干淨利落,舉手投足之間四名哨兵便瞬間命喪黃泉,死之前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這時的張銳,仿佛是閻羅王在世,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宰割。

解決了營地的哨兵之後,張銳發現,整個營地的突忽士兵似乎都被催眠了一般呼呼大睡,陣陣鼾聲從各個營帳內傳出。張銳的揮手示意,程節等人迅速進入營地中。他們分別進入帳篷之中,張銳也進了一個帳篷,只見不大的空間里兩頭分睡了八人,中間只留下一條窄窄的通道。

張銳沒有用短刃,只是慢慢的走到一人身前蹲下,一手捂住他的口鼻,那人不能呼吸,猛地睜開眼來,但他還沒有來得及掙扎,就被張銳用手捏斷喉結,那人忽地挺起背脊,又忽地軟了下去,無聲無息中一條生命結束。

一個帳篷八個人,張銳沒有用到一分鐘就全部解決,接著又進入下一個帳篷。十分鐘之內張銳就這樣殺了數十人,其余的三十名騎士總共也殺了數百人,大半個營的突忽人在睡夢中就被他們無聲的宰殺。鮮血順著一頂頂帳篷中流出來,營地里的血腥之氣越來越重。

這時,從遠處隱隱傳來馬蹄聲,張銳取下腰中掛著的皮袋,打開封口四處潑灑著火油。一邊潑灑,一邊放聲高呼︰「不好啦!漢軍殺來了!快逃啊!」騎士們也做著和張銳同樣的舉動,邊潑灑火油,邊放聲喊叫。

被吵醒的突忽士卒,紛紛鑽出營帳,看見營地內火光四起,遠處的馬蹄聲也能听清,許多人又在高喊著逃命,一時間都慌了手腳,也來不及取拿兵器,便四散而逃。

位于營地中央的突忽營長也被吵醒,喝問親兵何事驚慌?親兵也是才起身,哪里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得按照外面的呼叫聲回答,漢軍已經殺了進來。營長大驚失色,也不及穿衣披甲,拔刀赤足而出,大聲喝令集合。

此時營地里已燃起熊熊火光,喧鬧聲、喊叫聲響成一片,混亂中四處奪路而逃的突忽士卒,哪能听的見他呼叫聲。突忽營長呼叫了十余聲,也只有十幾名親兵來到他的身邊。突忽營長無奈正想帶著親兵逃走,突見遠處有數人沖了過來,親兵們還沒有看清來人,就被砍倒七八個。

突忽營長驚慌之下大聲喝問︰「何人闖營?」

火光中只見一名身材高大之人,跳到他的身前,濃須疤面,雙目放光,手中提著一個營地內士卒們鍛煉體魄用的巨大石鎖,口中發出雷鳴般的聲音︰「我乃瘋虎!」說罷,手中的石鎖,發著呼嘯聲向他的頭頂砸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大漢騎軍最新章節 | 大漢騎軍全文閱讀 | 大漢騎軍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