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17章 婚禮?葬禮?(四)

作者 ︰ 死ZZ

如果我們能把對方籌碼的價值降到最低,那麼我們之後所需要付出的回報就會越少,所以我們在市場會時常看到買方在不斷的貶低賣方的貨物,目的只是為了讓自己付出的更少,而這一點,在政治交涉中也同樣生效。——羅哈德*艾翁))))))))))))))))))

福音特溫,廣場

獅王背後的帕拉提不停的摩拳擦掌,他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向獅王表達自己下去戰斗的強烈渴望——在奧西斯下去之後,弗雷、斯德克、卡塞隆三個人也帶著不少士兵開始從多個角度夾擊這群在廣場上的人類叛軍,獸族的精英戰士在面對這群缺乏訓練的人類叛軍時顯得游刃有余,他們如削瓜切菜一般不停的屠戮著這群幾乎沒有任何反擊能力的人類。

「請穩住,帕拉提。」獅王笑著晃動著杯里的紅酒,「我相信這幾位年輕人有足夠的實力擺平下面的一切障礙,作為長者或者前輩,我們應該多給他們一些機會來證明自己,你說對嗎?」

帕拉提點了點頭︰「是的,陛下。」

「夠了,獅王。」伊芙琳咬著牙說道,「這只是一群愚蠢的農民,他們不值得偉大獅王的英勇戰士出手。」

「此言差矣,領主大人。」獅王笑著說道,「當敵人把他們的刀尖對準我們時,就沒有值不值得這個說法了,而是必須將他們抹殺掉,如果我們不這麼做,以後不論走到哪里,都會隨時面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人群。」獅王伸手向莫羅斯示意了一下,莫羅斯用法術把獅王座位下的石地下降回了原來的高度。

伊芙琳搖了搖自己的嘴唇︰「偉大的獅王,難道閣下不認為,這樣的屠殺會使風族喪失在福音特溫地區的統治權嗎?要知道,他們雖然是反抗者,但同樣也是人民,他們的家人、妻子和朋友還都生活在這個城市里,難道他們會忘記這個仇恨嗎?」

獅王皺了皺眉頭︰「領主大人,雖然我本不想這麼說,但是如今恐怕卻不得不開口——我們風族只是和福音特溫合作,並不是統治福音特溫,福音特溫的人民作出如此不智之舉是閣下的問題,我沒有權利替閣下教育你們的人民」

獅王這席話說白了可以這麼理解——我並不是不知道找人殺我的事情與你有關,而你現在卻還大言不慚的在這里讓我停手?你認為我會听嗎?

「眼下殺光這群意圖奪取我性命的家伙只是時間問題。」獅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希望組織他們參加動亂的主謀能夠現身,這樣,我也許可以通過殺死這個家伙來獲得一點安慰,就可能會放過這群無知的人民」獅王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伊芙琳和艾文,而整個過程中,艾文始終一字未提,他只是不停的盯著面前的戰斗,並期待戰局向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

廣場前方

「這家伙」盡管福音特溫的叛軍們不想承認,但是他們的心里依舊明白——眼前的這個長著精靈面孔的家伙絕對不是他們這群普通人可以匹敵的。

「放棄吧,」奧西斯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著,「在風族面前承認失敗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與之相比,我更無法理解那些明知道一定會失敗,還作出毫無意義的犧牲的家伙心理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士兵用顫抖的手拿著單手劍說道︰「福音特溫的精神是,永遠」

「噗!」這個士兵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腦袋直接被一把疾馳而過的飛斧砸去了半邊。卡塞隆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向前示意了一下,他身後的上百個獸人士兵一擁而上,快速的沖向了面前的敵人。

奧西斯輕蔑的看了卡塞隆一眼——他對于卡塞隆這種有著巨型體格的家伙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因為但凡體型巨大的人,一貫依仗自己的體格橫行霸道,而奧西斯也下意識的把這群人歸為了一類人。「士兵,為什麼不給他說話的權利?」奧西斯皺著眉頭說道,「你難道沒看到我正在和他說話嗎?」

「我很抱歉,偉大的劍聖。」卡塞隆低身行禮道,「我一直認為戰場上最好的對話莫過于刀斧撞擊的聲音,如果對方想活命,他應該在這種聲音在自己身上響起之前先擺好自己的立場。否則,他就是在浪費閣下的寶貴時間,也在延誤偉大的獅王的戰略部署。」

「很好的說辭。」奧西斯瞥了一眼卡塞隆左肩上的狼頭護肩,「讓我們把要聊的事往後放一下,現在,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才使我那了不起的兄長把自己座狼的腦袋送給了我面前的這位戰士。」奧西斯說著,伸手向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卡塞隆點了點頭,把左手的巨斧背在了背後︰「如有不足,還請偉大的劍聖不吝賜教。」卡塞隆很清楚,奧西斯想看自己的實力只有一個原因——想給自己找一個合格的對手,現在的奧西斯在幽暗地域除了自己家族的人之外,單講個體戰斗力已經無人能夠匹敵了,而當一個帶著穆雷瑪贈予的護肩的人突然出現,奧西斯自然也把這個被自己兄長所認同的家伙當做了一個能夠挑戰自己的人,而卡塞隆自己,也是相當珍惜這個機會的

「啪!」一只手拍在了卡塞隆的肩膀上,斯德克走過來示意了一下後方說道︰「主上有命,放慢攻擊速度,獅王希望讓主謀自己站出來,所以」斯德克冷笑了一下,「二位不需要再上前了,因為我十分確信,二位中不管哪一個上前,都會使這群家伙消失的太快,而這不是偉大的獅王希望看到的。」

「當然了,我們往後還有時間」奧西斯笑著向卡塞隆點了點頭,「你說對嗎,偉大的戰士?」)))))))))))))))))))

蒙特,索勞伯根,城外

「斯弗妮,休伯特,一路過來真是辛苦二位了。」羅哈德笑著給這兩人遞了兩杯酒,「要知道,肖恩的母親剛剛過世,我希望你們能夠體諒一下他的心情,現在他確實不方便會客。」

「我很遺憾听到這個」斯弗妮瞥了瞥嘴,「我也嘗試過失去親人的滋味,我想我可以理解」

休伯特喝了一口酒,然後盯著自己手里的杯子看了一眼,他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那麼,對于我們帶來的士兵,閣下想如何調度?」

「很感謝你問了,朋友。」羅哈德笑著說道,「我幾乎忘記了這事。肖恩的意思是將從北地回調的蒙特士兵留在索勞伯根,一方面鞏固王城的安全,另一方面希望他們在這里加強一下訓練。而閣下所帶領的精靈族士兵依舊歸閣下統帥,依戈薩的獅鷲騎士也是一樣;我們在這里再休整兩天,兩天後我們本隊會向沙漠平原的因斯弗洛克地區前進,二位可以選擇跟我們一起;留在這里;或者回家。」

羅哈德對于外交並非一竅不通,他說出這席話的意思把北地和依戈薩的援助點降到了最低。這麼算一下,北地此次派遣的援軍有將近八千人,而羅哈德說話的時候,只承認這些士兵是從北地「回調」的士兵,也就是說這八千人中有六千七百多個蒙特本地人是跟北地的援助沒有任何關系的,北地人的援助只是剩下的這一千多人和依戈薩的二十幾個獅鷲騎士,這點兒士兵對于蒙特沒有太大的幫助,所以蒙特大可不必在戰後因為這件事還北地和依戈薩的人情。

「我們會跟閣下一起去因斯弗洛克。」休伯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北地近期還會陸續的向貴國的沙漠平原和依戈薩的西部邊境派遣援軍,如果屆時我不在那里,可能會讓北地質疑我們撒古塔人的信譽問題。而斯弗妮下一步也需要在那邊輔助他們本國西北部的援軍部署,相信她也需要在那邊從事一些外交協調工作。」

「既然二位同意這樣,我僅代表我的上司以及蒙特的人民向二位表示感謝。」羅哈德點頭說道,「很遺憾現在是戰爭時期,所以這兩天我無法帶二位參觀一下我們的風景和名勝。我希望戰爭結束後,當二位再來這里的時候,我可以好好的帶你們游覽一下。」

肖恩營帳

戈麥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肖恩,你母親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得不問一下,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肖恩長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是很確定,我的父親想讓我去因斯弗洛克找桑格羅*麗奴和軍,一同拿下沙漠平原,但是我不確定這是否是他的政治陰謀里的又一個計劃。」

換做別人大多也會有同樣的想法,最近這段時間圍繞麗奴和奴爾兩個家族的斗爭有些太多了,麗奴家族的直系更是被肖恩殺的只剩了兩人,而作為蒙特南部統帥的桑格羅*麗奴絕對不可能會善罷甘休,而約瑟大公卻依舊執意讓肖恩去找桑格羅匯合,這怎麼看都像是在為這兩個家族的新一輪戰爭添加導火線。

「肖恩,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戈麥斯猶豫了一下,「但是,我和大公的想法一樣,跟桑格羅合作的成功率是相當高的,而且是十分必要的,你說出這席話證明你並不了解這個人。桑格羅是一個幾乎沒有家族觀念的家伙,他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和權力,他就會甘願為你效力,家族的仇恨只在有一天你喪失了這些東西後他才會記起來,然後這將成為一個他殺死你的借口。而最關鍵的一點,是桑格羅的用兵手段太強,我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更多的是建議你任用他,使用他,而不是與他為敵。」

肖恩冷笑了一聲,他並不相信蒙特里還有人不為自己的家族被別人消滅而憤怒。

「這是麗奴家族決定暗殺你的人的聯合簽名,」戈麥斯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上面只缺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就是桑格羅*麗奴,而另一個就是還在因斯弗洛克跟隨桑格羅的你的同父異母兄弟,諾森*麗奴。」

肖恩點了點頭︰「是嗎,那我怎麼做比較好?」

戈麥斯猶豫了一下︰「這麼說雖然有些僭越,但是我認為,最好的方式是給諾森舉行一個加冕式,讓他擁有第二順位繼承權,以此緩沖和桑格羅之間的矛盾。」))))))))))))

福音特溫,廣場

三千多叛軍,在不到一小時內的戰斗中,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如今他們幾乎都喪失了戰斗的**,被獸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傳令士兵跪在獅王面前說道︰「意圖攻擊東門和北門城門的叛軍如今也已經被清理殆盡,歐克將官詢問我們該把剩下的俘虜怎麼辦?」

「已經結束了嗎?」獅王點著頭喝了一口酒,「你說我該拿他們怎麼辦,艾文*阿卡萊薩?你策劃了讓他們走向死亡的道路,我該按著你的劇本讓他們把自己的戲份演完嗎?」其實本來獅王還想在拖一下,讓艾文自己主動站出來,但是他感覺有些膩了。準確的說,是尚未康復的身體讓他感覺有些疲憊了。但是听到這句話的艾文,卻不這麼覺得,這句話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被人扒掉渾身的衣服一樣,即讓人驚恐,又感覺羞恥和憤怒。

「獅王,你到底想搞什麼花招!」艾文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帕拉提手里的刀快速的橫在了他的脖子上,艾文憤憤的說道,「你想證明什麼?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話說到這里,艾文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為什麼不早殺了我?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明?難道是要等到這時,讓那些因我一聲令下而喪命的家伙看到我膽小如鼠的樣子?

「我什麼都不想證明,蠢貨。」獅王笑了笑,「我只是干掉了一些想殺死我還有你們領主的人——我和你們的領主距離相當的近,這種距離想要射殺我,一定也把她算在內了。想殺死作為外族的我,也許可以被原諒,但是這種意圖謀殺我們重要盟友的行為是不容許被姑息的;除此之外,你破壞了兩族的和親,並殘忍的殺死了這對本應該受到祝福的新人,這種行為更是令人發指——說吧,你想選怎樣的死法?」

「鐺!」就在這時,一柄細劍快速擋開了帕拉提的刀,黛茜快速的揪起艾文迅速的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

「別追了。」獅王向身後的帕拉提示意了一下,「暫時讓他多活一陣子吧,但是,找不到主謀的話,廣場上的人就必須都得死。否則,我很難保證這種刺殺計劃會不會有第二次,你說對嗎,領主大人?」

此時的伊芙琳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只是用驚恐的眼神無力的看著前方))))))))))))))))

福音特溫,小巷

「我不相信我竟然失敗了」艾文憤怒的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石牆上,「計劃本不該是這樣」

黛茜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你的計劃也許理論上的確行得通,但是你參加過戰斗,應該知道在戰場上理論和實踐到底相差了多大——他們是獸人,他們曾用六十個人就攻陷了尤薩卡灘頭,用我們三分之一的人數拿下了北牆之戰!不過,沒關系了,我來這里不是為了跟你談你那已經失敗的計劃,離開這里吧。這兩天應該還會有向高湖方向開去的船只,我相信混到一艘船上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一件難事。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靜的度過你的下半輩子,不要再回來了」

「不可能!」艾文空揮了一下手,「我的家族,我的一切都在這里!我們還有機會!」艾文捂著頭說道,「還會有人反對獅王的統治,會有很多人,而他們也信任我」

「為什麼到現在你還在做著你那愚蠢而可悲的夢?」黛茜搖了搖頭,「你已經失敗了,在這次之後,沒有人會再站出來幫助你了!這些死去的人的家人會把你當做仇人,當你再踏足這里時,他們會恨不得往你身上插一刀!你用你的失敗襯托了獅王,讓自己成了他的替死鬼,而在這次之後,每個人都會明白,就算委屈的活著,也總比喪命要好得多!」

「但是我可以重新獲得他們的信任!」艾文抓著黛茜的手說道,「只要你肯幫我,憑我們兩人的劍術,我們可以刺殺獅王!我們是一個家族的,我需要你的幫助來」

「啪!」黛茜一耳光打在了艾文的臉上,「你還有臉跟我提家族?當你在做這種危險的事之前,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家族?你有沒有考慮過母親的安危?如果你失敗了,整個家族都要為你陪葬!而托你的福,我和母親現在可能正在前往地獄的路上!」

「我是為了福音特溫的人民,這是崇高的」

「閉嘴吧,艾文」黛茜嘆了一口氣,「你並不是為了什麼人民,你只為了自己能夠功成名就,當你在成功或者即將成功的時候,你除了自己之外不會考慮任何事。如果你是為了福音特溫的人民,難道你不應該采取更溫和的解決手段嗎?你的行為使多少人的性命和未來在此地終結?而你如今卻依舊毫無自知的大言不慚——要知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兄弟,我恨不得在你身上插上幾刀!快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黛茜說完,轉身向後走了回去。如今比起艾文,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替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兄弟為此次發生的事件埋單

「我,難道真的失敗了嗎」艾文把後背靠在背後的石牆上,身體慢慢的滑到了地上。

「是的,也許閣下真的失敗了,但並不是沒有辦法彌補自己的過錯」

「是誰?」艾文驚慌的把視線轉向了說話的人,但是當他發現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孩子,他的警覺性降低了「你是誰,孩子?」艾文伸手模了模這個孩子的頭,「現在的福音特溫很危險,你不應該出門的還有,我們是福音特溫人,你大可以不必學著獸人的腔調跟我講話。」

「我叫做葛倫奈爾*雷迪克,」格倫皺著眉頭說道,「相信閣下應該听說過我。」

艾文思索了一下︰「也許葛倫奈爾*雷迪克你是干掉費恩領主的那個孩子?你來這里干什麼?」

「閣下說的不錯。」格倫點了點頭,「我來此是為了幫助閣下彌補此次的過錯要知道,很多人可能會因為閣下策劃謀反的行為而被誅連,而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艾文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有什麼辦法?」

格倫長出了一口氣︰「拿到換取他們生還的東西也就是閣下的性命!!」

「噌!」距離太近了,而艾文也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十歲的孩子身上冒出的冰錐硬生生的戳進了自己的喉嚨)))))))))))))))))

依戈薩南部邊境,馬車

埃德加皺著眉頭看著座位旁的艾妮莎,他知道她又要開始重復這個話題了

「我輸了對嗎?」艾妮莎眉頭緊鎖盯著埃德加的眼楮問道,「我輸給了那個瞎了一只眼的家伙我竟然輸給了一個瞎了一只眼的家伙!?要知道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輸過,沒想到這次竟然被這麼輕易的擊敗了!」

「夠了夠了,德梅羅的那只眼楮並沒有瞎」埃德加嘆了口氣,用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這是你今天第二十四次說這個話題了,難道失敗對你而言有這麼難以接受嗎?再說了,你在索勞伯根的時候不是敗在我的手上一次嗎?」

「那不算!」艾妮莎用手指了埃德加一下,「你那是用卑鄙的法術耗光了我的體力,並不算光明正大的戰斗,我不會承認那次決斗的結果!」

埃德加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比起艾妮莎這邊,他更在意那天在小屋里感應到安福蕾爾的法術,雖然他並沒有親眼見到這位多年不見的妖精女王,但是他知道那天這個家伙離他的距離絕對不會太遠。埃德加的眉頭抖動了一下,他記得德梅羅曾經說過那間小屋是他朋友居住的地方,以他的了解這位魔人劍聖是不可能和平民以朋友的稱呼介紹對方的,那麼答案也就很明顯了——住在小屋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幻化成人形的妖精女王安福蕾爾。

埃德加用手不斷的撓著自己的前額,他覺得自己的洞察力退化的有些太厲害,當自己的仇人換了一種形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自己竟然沒有覺察出來,而且還就這麼輕易的被對方帶回家,並險些被干掉。

「哎,我說,」艾妮莎的話打斷了埃德加的思緒,「我們還要走幾天才能到那個該死的地方?」

「五天之內就會到。」埃德加不耐煩的說道,「我們會從依戈薩一路沿索菲的邊境線到安修卡,然後到達王城。放心吧,那里並不像我們一路走來時的這樣,不會有太多的斗爭。」

「是嗎?」艾妮莎眯著眼楮躺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那可真是夠無聊的」

埃德加的話說得有些太早了,當然,他並不知道,如今的安修卡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歡樂天堂了)))))))))))))))))))

福音特溫,廣場

「我們投降!」一個貴族模樣的福音特溫人把武器扔在了地上,高舉著雙手喊著,「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其余的福音特溫叛軍看到這個景象,也紛紛丟掉了手里的武器,高舉著雙手跪在了地上。

「很遺憾,」帕拉提提著刀走到前方說道,「幽暗地域里有一條鐵規,叫做開戰受降條約。說簡單點,就是主動發起戰斗的一方,只有在將領死亡或者被俘的時候提出的投降才被納入考慮範圍,否則單方面的提出投降是絕對不會被接受的。而如今,你們的主謀已經月兌逃,我們根本沒必要理會你們的投降。拿起武器繼續準備戰斗吧,我們會讓你們帶著榮耀魂歸大地的。」

「他們,他們已經投降了」伊芙琳用及其失落的眼神看了獅王一眼,「難道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陛下。」旁邊的丹妮絲看到伊芙琳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插嘴說道,「這些人已經喪失了戰斗意志,于此時殺死他們是否有辱戰士們的榮耀之心?」

獅王點了點頭︰「說得好,丹妮絲如果這是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戰斗,殺死喪失抵抗意志的對手的確會使我們喪失榮耀,但是,這是叛亂僅是對方采用刺殺的方式這一點,不管以什麼方式殺死他們,都不會使我感覺喪失榮耀。而按照條約,我也不可能接受他們的投降。如果閣下有憐憫之心,還不如試著為他們做一下禱告」獅王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對不起,請等一下。」

「啊,閣下遲到了」獅王把視線轉向了身後不遠處的葛倫奈爾,「格倫,雖然我並不懷疑你的承受能力,但是我認為現在的場景並不太適合我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回家去吧,如果有其他事,我們可以改日再談。」

「很抱歉打斷了您,偉大的獅王。」格倫低身行禮,「但是,還是請陛下接受他們的投降吧。」格倫說著,把手里的包裹丟到了前方,「這個東西就是他們請降的籌碼」

帕拉提回頭看了一眼包裹,然後走過去向內看了一眼︰「艾文*阿卡萊薩」帕拉提猶豫了一下,他深知獅王是刻意的想要殺死廣場上所有的叛軍,所以才將艾文放跑了。而如今的形式之下,恐怕獅王也很難放過這群叛軍,所以帕拉提有意的想要隱瞞這顆頭顱的存在。「年輕人,這並不是什麼合適的籌碼。要知道,偉大獅王的」

「那是艾文*阿卡萊薩的腦袋對嗎?」獅王打斷了帕拉提的話,「是的,我可以猜得到。看來年輕的格倫又一次做出了讓人為之乍舌的功績,而我也會遵循條約,接受這群人的投降。但是,年輕的格倫,我不得不提醒你,接受投降,並不代表還他們自由,他們還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們需要在牢獄中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來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

「我明白,偉大的獅王。」格倫行禮說道,「只要能留住他們的性命,這群人就應該很慶幸了。」

獅王看了一眼身邊的伊芙琳︰「那麼,領主大人。既然這里的事情已經辦妥,就請恕我不奉陪了,不過,這兩天請閣下騰出時間來準備參加本該是進行婚禮的這對新人的葬禮。而在悲傷之余,我也十分確信,很快將會出現新一輪的兩族和親,希望閣下做好心理準備,而我也向閣下保證,下次婚禮的時候,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此時的伊芙琳以為受驚過度,已經處于了無意識狀態,而她也更沒有想到,獅王口中的婚禮,竟然是跟她有著直接關系的))))))))))))))))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

「結束了?」索斯特皺著眉頭看著旁邊的傳令兵,「卡塞隆他們把那群叛軍全殺光了?該死,我就說這里不會有問題的,真遺憾我有錯過了戰斗的機會。」

「對不起,校官。」傳令兵猶豫了一下,「但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我要回去復命了。」

「走吧走吧!」索斯特揮了揮手,然後一坐在了床頭邊的板凳上,「啊,真該死」索斯特瞥了一眼床上的穆雷瑪,「也不知道領導人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從踏入大陸的那天就一直傷病不斷,這可怎麼得了啊」

「我曾經說過吧」

听到這個聲音時,索斯特渾身的毛發瞬間顫栗了起來,在他的身後,穆雷瑪按著床頭慢慢的從床上坐起身來︰「不要在我睡覺時在這里絮絮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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