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第十章，惡貫滿盈的殺人犯9
段李二人在交流情況。尹君生送段開明到樓門口話別的情況李慧嫻都看到了，那種熱情中充滿著感激的握手、那種一直用眼楮送到大門口的禮貌是一般的送客不一樣的，李慧嫻推測事情辦的還算順利。尤其听到段開明同尹君生談話的詳情感到非常滿意，抓住尹君生，就能知道高德福的動向，這是內線。但這僅僅是剛剛露出點微微的風茫，暫露點頭腳而以，而真正能抓住他心的，是把一個年輕美貌的姑娘當作對象送到他身邊，那是他最心儀的，也是最融合他心的，現在最難的是誰去做那個中文系的大學生，到哪兒去找！這可難住了李慧嫻。她在想找誰的同時，也在想整體預謀中這件事的份量和展開的策略。但是她不能立即讓尹君生見到這個姑娘，這需要時間，像參加足球賽前運動員要做的熱身，而時間不能往後托的很久，像盼星星盼月亮讓他等的不耐煩，甚至到心灰意冷。可這個女孩兒又能是誰呢？這可把她難住了！她在想，這樣的事又不能找個女孩子作替身，萬一到了非見面不可的關鍵時候，這個姑娘是非出來不可的。這可給李慧嫻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無奈中她問段開明，有沒有等著要出嫁的姑娘？段開明見李慧嫻如此的為難，心里也在為找這樣的姑娘發愁，這叫冷鍋里抓熱饅頭，真的有點著急上火了。他拍著腦門挖空心思想了又想，最後想到那位在車里用棍子打死周田野的那位老婦人，這個人李慧嫻並不清楚。那次在逃往去密雲的路上，他曾經問過老婦人，好像有個女兒在上學。他向李慧嫻表示由他來踫踫運氣，他覺得懲治罪犯是他的天職，國家不懲治，只有落在他的身上。而又何只他一個人呢？段開明把那位老太太‘貢獻’在李慧嫻面前︰這位老婦人就在本市，那天在車里，沒有她果斷的一棒，也許他段開明早就變成刀下鬼了。她叫陸菲，丈夫的遭遇同他的父母一樣，也是**和高德福合謀用酷刑把人活活的弄死在監獄里。听老婦人說她有女兒，那次殺了周田野後段開明再也沒同她見過面，听說去內蒙兵團插隊，不知現在回來了沒有。李慧嫻覺得這是一條路，而且又是同命相聯，她讓段開明帶她去認識認識這位老人家。覺得這個人心里的積怨太深了，後邊一定有不可琢磨的背景。她要把同命相連的難兄難弟連成一片，擰成一股繩，這樣的人接觸的越多辦法就越多，解決的路子就越廣，因為面對的害人蟲都是**和高德福這伙人。
人民銀行西城區辦事處的主任閆洪亮，坐在他的辦公室里喝著茶，吸著煙，不時地揚著頭吐著長長的煙雲，心里在想高軍這個人的出處。高軍是公安局長高德福的兒子，那可是他的命根子，是劉麗珠的心肝，是家中的寶中之寶，說的更明白一點，是他們兩口子的掌上明珠，既動不得也說不得，而這兩口子雖然算不得北京市的天，但高德福這位公安局長那可是震撼人心的，尤其是銀行這樣的世界，里邊的職工只要用筆在紙（憑證）上寫上數字就是錢！但是在閻洪亮的心里，首當其充的是安全，是公安警察、是槍桿子，就是眼門前兒的這點即得利益。高局長的這個馬屁閻主任不拍不行，非拍不可。他必須排除萬難。爭取不拍在馬蹄子上。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況且劉夫人的那封信已經向分行的邵行長點名，不照辦，其後果他心里的透明度比誰都高。閻主任要找高軍談話，但是一定要接受上次的教訓，不能讓他到他的辦公室來，而是放下他的官架子，禮賢下士，把他的辦公室搬到高軍的櫃台前。想著立刻向旁邊的柳青打了個招呼轉身出門下樓，走進營業大廳，向四周正在忙碌的職工環視一周，輕輕地咳嗽兩聲，是告訴各專櫃的工作人員我來了，看到人們投向他的眼楮，心里感到他這個主任的滿足，隨即就向工業專櫃的方向走去。
高軍所在工業專櫃在最前邊，緊頂著長長的櫃台，櫃台前來辦理結算業務的男女顧客，有的在向接櫃員交談，有的坐在後邊的長椅上等候。而高軍是接櫃員，閻主任慢悠悠的走在櫃台中間，視察似的，到每個專櫃都要停留一下，只看不問，外行領導內行，槍桿子指導筆桿子，這就是**專政，或者叫獨裁政治。主任在營業大廳里一站，尤其是又在各專櫃視查，這對營業的職工來說，那可是皇帝老兒進民宅，百姓們可‘暈菜’了，一對對驚愕的眼楮視向這顆耀目的「太陽」，凡是他擦過身邊的男女，看過的專櫃，無論是男還是女或躬身，或站立，一張張笑臉奉迎著。走到聯行櫃，李梅見閻主任的眼楮在看她，而且還小有停留，即刻想起表姐陳紅的工作，她以為表姐的工作有門兒了，急慌慌地站起來，等他的‘傳訓’，可是閆主任既不說也不理，李梅在想，這都是上趕著的事，她不失時機地走到他跟前要搭話，哪怕是提個醒呢！一雙渴望的眼楮是瞧也是等待。可是閻主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走開了。而李梅不在乎他的眼楮長在哪兒，就是長在頭頂上也要緊跟在後邊，哈巴狗似地巴結著問︰表姐陳紅的工作怎麼樣？您批準了嗎？見主任不理只是走李梅小有寒心，又問有沒有譜？您是主任，是拿大主意的，行里的人事大權都在你的手心兒里。她哪里知道，主任最討厭她賴皮狗似的緊追不舍，尤其又說那些刺激他心靈的話，更讓他打心眼里討厭！只是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