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第九章，看到他就身不由己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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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情報處，李慧嫻拿著報刊雜志就同劉麗珠穿過樓道來到人事處，劉麗珠打開門，讓李慧嫻先進屋請坐，李慧嫻把手中的北京日報、人民日報放在桌上，劉麗珠知道兒子高軍這些日子老去她的家，想知道高軍和李梅的事情怎麼樣了？李慧嫻本想托劉麗珠為她的外甥找份工作，沒想到還沒張嘴就被劉麗珠轉移到女兒身上，這是她最不願提及的，也是她最腦仁疼的。但是她不能在劉麗珠面前裝的三分像。她稱頌高軍這孩子很懂事，可是又很難轉變對高德的態度，因為這是很難攪活在一起的兩個不同的家庭，那可是敵對的，有丈夫的命案在先的。而劉麗珠可不這樣看待晚輩人的事，兩個孩子已處了二三年了，應該重視他們的感情，這是一對初春的花蕾，作長輩的只能澆水培育，不應該對他們有任何傷害，更不能把他們掐死在搖籃里。他們是天真無邪的，也是脆弱的，不能傷害他們的自尊心，更不能摧殘這兩顆正在發育成長的、心靈上的幼苗。劉麗珠似乎在預示將來她同李慧嫻會是一門很好的親戚。
但是李慧嫻對兒女的事不願意涉及的很深，再說當媽媽的也無能為力。為了寬劉麗珠的心，李慧嫻違心地向她表示讓孩子們自己發展吧，你我操不了他們的心。這樣的話劉麗珠是最愛听的，也正營合了她的心願，為了讓李慧嫻理解她這個當媽媽的心情和渴望的心理，她向這位將來的親家評說兒子高軍的優秀，這孩子的性格很像她劉麗珠，意思是不像他的老子！當說到高德福時，特別咬了一下牙齒，聲音也帶著極度憤恨之氣。無論李慧嫻對她的表白在想什麼，她都無所謂，因為這些話是劉麗珠的心里之言，是掏心窩子的。她最擔心的，也是最可怕的李慧嫻把高軍的事跟高德福扯在一起。對她的兒子吃這樣的掛落太不應該了，也太委屈兒子了。
但這是李慧嫻最听不進去的，而今天她是借著送報紙的時間來求人的，只能勉強地听下去。許久的沉默之後她才扭轉話題，談起她的來意，求她為陳紅找份工作。听到陳紅的名子劉麗珠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她問這人是男還是女？從哪兒來的？跟你是什關系？見李慧嫻皺起眉頭看著她不說話，劉麗珠犯起嘀咕，心想她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此人一定跟她的家有過牽扯不清的關系。到底是誰呢？她搖頭真的想不起來。李慧嫻看劉麗珠那個樣子不由得笑了，說你應該認識，劉麗珠搖頭問為什麼？是跟她有過什麼刮戈嗎？鑒于她經歷這樣的歲月，家里有高德福在先，這時的劉麗珠不會往好的地方想。但是在李慧嫻心里已經把高德福拋在一邊，心里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她直接了當地說是陳林的女兒，劉麗珠一听是市長陳林的女兒陳紅，心里不由得震驚，想起前些日子兒子高軍幫助搬家的那個陳紅，她知道那是李慧嫻的外甥女。此時求之若渴的李慧嫻苦求劉麗珠︰我的外甥女已經回來一年來多了，一直沒有找到工作，直到現在還在社會上漂著，今天來是懇請夫人幫這個忙。可憐可憐我的外甥女，給她找個安身掙錢的工作，至少能養活她自己。劉麗珠只是听著不說話，是在想什麼嗎？李慧嫻說︰您是高局長的夫人，局長的威攝力更可想而知了。這是李慧嫻給劉麗珠帶的高帽，是想借高德福這個‘尸’還劉麗珠的魂。提高老百姓對她的信認度，像電影里的主題曲，那震撼的歌聲會把劉麗珠轟托起來。
可是一向願助人為樂的，一直在挖空心思想當好人的劉麗珠，從來都適得其反，前些年李家母女探監的事就弄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到現在還背著同丈夫合謀的黑鍋，幾次向李慧嫻解釋道歉，可是她怎麼也听不下去，再往下說李慧嫻扭頭就走了，我還是個人嗎？還有資格作人嗎？現在想起來，事情已經過這麼多年了，人早就燒成骨灰，提這些事還有什麼用？她得先顧陳紅這個活著的人，把李慧嫻的事放在心上，要想辦法當個讓李慧嫻看的起的人。
在外界人的心里，劉麗珠能響于北京城，那是高德福的光環，高德福亮她也跟著亮，像成語中的狐假虎威，是有一定霸氣的。銀行那些頭頭們的眼楮看的就是這個。
談話中劉麗珠听到李慧嫻兩次提她是夫人，心里老大的不快，像下沉的石頭，弄的她心里既不安又沒底，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人？現在李慧嫻又把高德福擺在到她的眼前，甚至當成佛龕里神貢奉，又像借雞下蛋，她感到十分氣惱，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把它擺到這樣的位置。她問︰李姐，在你的心里我是你的仇人還是你的朋友？李慧嫻回答是可想而之的，一定是朋友了。但是這樣的回答，劉麗珠也不會買她的帳。她跟高德福是同床異夢，在外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平時在家里雖然有些話，也是因為兩個孩子。她愛這個家，不想把她經營了二十多年的家庭弄的四分五裂。既然知道劉麗珠把她的全身經歷都放在家里，兩者既分離又和平想處，李慧嫻不能再開順風船，不再提局長了。現在她最大的渴望是劉麗珠能幫助陳紅找個工作，李慧嫻改換話題，夸贊陳紅是個好孩子，很優秀，聰明靈俐，凡事肯動腦筋，也有心計。她很喜歡銀行的工作，看到小梅干這一行，她就打心眼里癢癢，一直想去銀行，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李慧嫻見該說的話都說了，該辦的事都辦了，向劉麗珠點頭告別了，走出她的處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