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穴真情 36.第六章,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誰 1

作者 ︰ 西蒙雨

第36節第六章,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誰1

從明開始李慧嫻也要為陳紅的住處奔走。陳紅是病退回來的,一切證明齊全。但是她想到陳紅是陳林反革命集團頭目的家屬,**承襲了歷代皇帝查抄滿門的歷史,她在試想,可能她走進房屋管理處的門口,剛說明陳紅的來歷就得讓人家轟出去!李慧嫻在想,如果我是條狗,大街上隨處都能趴著過夜,可陳紅是個活生生的大姑娘,住大街能行嗎?!萬一有個地痞流氓怎麼辦?想到這里陳紅就該有間屋子住,即刻又想到當年柳蔭大院的五號小樓,又覺得現在的陳紅是進不去了。她是個傷痕累累的姑娘,這種傷痛是來源于那座五號小樓,那是要觸景生情景的!但是陳紅是她的外甥女,對那座五號小樓心里拱拱的,即想向陳紅提又不敢提。而現在的陳紅也知到自己的身價,睹物思人,想到爹媽,不能再走向那個年代的深淵!甚至她連想也不敢想。現在的她只要一間房子,有個窩兒,晚上能睡覺就行了,那怕小點也可以。

總之,李慧嫻在托親靠友,讓大家多方勞心,救救當前陳紅這個燃眉之急。

黑了,李梅把屋里的燈拉開,高軍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向李梅遞了個眼色,李梅知道他要走就站起替高軍向媽媽和陳紅道別。高軍辭別了伯母和陳紅,出了大院門口,心里如釋重負,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但是他的心也一直在忐忑不安。李慧嫻的那句話,那句說陳紅不可能,或者也不想再回柳蔭大院的話,糾起他突然的回想,像重石擊水,在他的腦海里掀起波瀾︰那是他坐著汽車,帶著林濤和小個子兵闖進她住的五號樓,命令她三之內搬家,到第三頭陳紅和保姆仍住樓里,她不是不搬,而是不知道搬到哪兒去。可還是他帶人把她家的東西全部仍到樓下,那是姨媽李慧嫻把陳紅接走了。

搶佔五號小樓是高德福的命令。

晚飯後李慧嫻和陳紅坐在門口乘涼,陳紅拿著芭蕉扇不時地為姨媽扇著蚊子,當然也為自己。姨媽坐的是小株椅,後邊有個向後仰的靠背,她上身仰在椅背上,涼風吹著,外甥女為她扇著蚊子,看起來既悠閑又很自在,給在院子里納涼的人們有點養尊處優的感覺,加上她是反革命分子的家屬,免不了會有人斜她兩眼,說她資產階級的少女乃女乃的享受是根深蒂固的,是改不了的。但是李慧嫻又哪顧的上那些人的評論和指責,也許白太累了,一會的時間打起呼嚕。哦!不是夢中的呼嚕,而是微微的鼻音。陳紅一時感到驚訝,剛才說話時還挺精神的,這麼一會兒就睡著了?她低頭看看姨媽沒合的眼,眼楮是半睜著的,她叫了聲姨媽,李慧嫻也沒吭聲。其實她並沒睡,她在回憶過去,腦海已經沉浸在那個不堪忍受的1967年。她坐起來面向陳紅那張急待的,想听下去的面孔,嘆了口氣說︰「小陳紅呀,這是我回憶的最後一段,有的你粘點邊兒,有的並不知道,那是你去了北大荒。」陳紅說您已經說到高德福的老婆劉麗珠了,咱們還是從她這兒開始吧。

那是十後的釣魚台國賓館,高德福被夫人**召見到她的官邸。那是別墅型的二層小樓,里邊的設置和擺放的桌椅都是紅木的,既洋氣又古香古色的韻味,桌案上擺放著一架炮台,而上邊卻是一瓶茅台酒。按往日高德福走進了她的屋子,**會客氣地讓他請坐,而且跟他握起手來時間很長,好像在體味男人的剛健和體香。她為什麼要這樣?是沒有男人的饑渴?還是在求身邊有個壯實的男子漢陪著她?女人是需要男人的。而她是有丈夫的女光棍兒。而今對高德福來說早就不重要了,因為這位尊貴的夫人給他的不是仰面而是陰面,是她的脊梁背,而且自他進屋後一句話也沒說。**今的打扮同往日不同,穿著有點小掐腰的紅綠色紡綢旗袍,高高的領子,濃厚蓬松的齊肩發。高德福端詳這位中國的第一夫人,即好奇又納悶兒,腦子里的問號總是在蹦跳蹦跳的。就在他思索徘徊中,**突然扭過身轉過臉,臉氣的像正在下蛋的雞,滿臉通紅!由于生氣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弄的要听下言的高德福莫名其妙。他慌張的不知所措,他從來沒遇上這種即陰冷又恐懼的棺材式的女人。

「我的秘書什麼時候到你那里去過?!」憋了好久,**那個蛋才從肚子里下出來。她拍著紅木桌子跳著腳的質問。這種突然的五雷轟頂,像顆原子彈爆炸時原子核的烈變,炸的高德福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不僅是他自己,還有他的老婆劉麗珠,連門衛沈洪波也得算上。沉了一會兒莫明其妙地揚起頭眨著雙眼,不知此事從何說起。他緊急搜索此前的一些腦子里的記憶,哦了一聲,讓夫人息怒,他說十前的凌晨一點十分,我和裴秘書在我的客廳談了一個多鐘頭,話剛出口**指著高德福的鼻子大罵他放屁!抬手拍了一下桌鈴,命令裴秘書到她的辦公室來對證。**一生氣說話就吐漠星子濫濺,這是第一夫人的吐漠,國色香,高德福即不能躲也不能用手帕擦,只能覺得她的偉大,連吐漠星子都變成金湯玉液。他看著**的食指和中指在急快地翻著她的工作記錄,一張張地翻過去,就是找不到她派裴建國去找高德福調查陳林三人死刑的記載。她站起來說沒有就是沒,質問高德福那個裴秘書到底是誰?至于那個人的長相,身為局長,連最起碼的辨別能力都沒有,你吃了階級敵人的蒙汗藥了?階級斗爭這根弦到哪兒去了,讓狗吃了嗎?嗯?連珠炮的逼問,高德福可慌了手腳,他到底還是把臉上的吐漠星擦淨了,是用手背抹了一下,心想這回可惹了大禍,他模著腦袋,不知這頂公安局長的帽子還能否帶成?!更談不上未來的市長了。可是他回想著那突然闖進家門的秘書裴建國,當時怎麼端詳怎麼像,又不是見過一次面,而且那聲音……想著,裴建國推門進來,站在夫人面前︰「首長,有何指示,請您吩咐。」

夫人看看秘書,又瞧瞧高德福,她讓裴建國把臉扭過去,讓這位大名鼎鼎的公安局長看看長的什麼樣兒!裴秘書听後感到奇怪,心想看我干什麼?我是個普通男人,有什麼可看的?他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弄的他一時不知所措。但他知道**說一不二的脾氣,不能問她為什麼,只能是磨道里的驢听主人的吆喝。他時而像個向買者展示的模特,時而像只被訓服的狗,只能在那里站著,听從高德福的擺弄和認知。高德福眨著雙眼,左瞧右看,又正面端詳,眼前的裴建國和那時的裴秘書(段開明)一模一樣,找不出點滴疵。他不相信地搖著頭說了聲見鬼了?!他再疑惑裴建國是不是雙胞胎?但這話是不能輕易出口的。他在盡量使自己的頭腦清醒,再清醒,幾分鐘過去了,仍不見那個裴秘書跟眼前的裴建國有半點差異,莫非他就是那夜里去過他家的人?

「怎麼樣?還沒認出來?」夫人拉著長音要高德福快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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