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續夢歸 第十五章瘋狂的蘭花

作者 ︰ 曾夢雅

春姑娘在單位工作的並不開心,她發現自己的勞動成果被頂頭上司盜用了。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她感覺上司對自己有點不懷好意。

策劃工作,這份工作對自己來說,應該算是很對路的,與自己所學對口。所謂天地人和,這三位缺一不可,春姑娘感覺她工作就缺了人和。這是個說嚴重就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官場用人,有時這個小小的問題能夠左右社會的發展,甚至帶來負面作用。春姑娘處理事情非常冷靜,她暗示自己以後做事不要張揚,一切事情用淡定的姿態處理,避免與上司的單獨接觸。她在收網泄事。

春姑娘母親的身體愈來愈不好,幾天來,吃東西非常少。她讓母親住進了醫院。春姑娘感覺自己做什麼事都不太順,心情很是壓抑。她有點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自己的能力好像被某些不確定因素左右著,很多事情不能靠努力去完的成,這太讓人不解了。她感覺自己學生的單純在被事物的復雜沒頂。一些信誓旦旦的理想在被莫名地**。社會真的就如此復雜嗎?為什麼自己觸到的一切都是驚濤駭浪!

母親走完了她的一生。春姑娘悲傷暴哭。父親走,她都沒有落淚。又有誰讀的懂她悲傷的淚水浸透了她心中多少的是是非非。有些理念被踫撞,撕裂的碎片在重新組裝。這一切,化作了她的這場淚奔!

春姑娘在工作上,基本把自己包裹起來了,機械地應對,小心地處理,盡量避開上司的正面接觸。就是這樣,上司還是有事無事地教訓她,苛斥她。那種官話讓她覺得無聊透了。最難受的是,他裝著關心的嘴臉,時而用手觸模觸模你的身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教師爺模樣。

這一天,要下班時,春姑娘又被叫到了上司辦公室。「春,我們已經交談很多次了,我希望你工作上認真努力,積極進取,象你剛進來時那樣。認真做好產品策劃方案,你是學這門專業的,做好了,升職的機會是有的嘛,我這里還有個副主任的位子。有可能就是你的哦……」上司色迷迷地望著春姑娘,在那里口若懸河。春姑娘盡量想著其他事,企圖用屏蔽的方法避開這些噪音。

不知什麼時候,上司已經來到了春姑娘的身邊。「我這里有份策劃產品,你認真的看看,然後,我給你講講,爭取做出一份出色的方案出來。」他的汗臭滲到了春姑娘的嗅覺里,春姑娘感到一陣惡心。

春姑娘忙站了起來︰「好,交給我吧,明天把方案給你。」

上司說︰「你別忙著走,在這里好好地看看,有問題我幫你解決。」邊說邊把手按在春姑娘的肩膀上,按她坐下,手再也沒有放開。

春姑娘按住火氣,輕聲說︰「頭,你回去坐坐,有問題我再問你,好不好。」

上司說︰「沒事,你看你的,我就站在這里……」說完,他的手在開始顫抖,手指在向春姑娘的胸脯滑去……

春姑娘再也忍無可忍,呼的站起身來,扒開對方的手,抓住對方的肩,用膝蓋狠勁向對方小月復下面頂去。對方臉色蒼白,萬分痛苦地蹲了下去。

春姑娘厲聲說道︰「你這個垃圾,本姑娘今天這樣做都嫌髒了自己的手。一個單位,一個國家,用你這樣的人簡直是社會發展的絆腳石,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那個上司留你在這個職位,真是瞎了眼,要不然你就是他的同類。」

上司忍著疼痛說道︰「你……你等著!……」

春姑娘打斷上司的話︰「用不著,本姑娘根本不想再呆在這里,我看著你們就惡心,記住︰是本姑娘炒你們魷魚了,垃圾!」春姑娘踢了對方一腳,頭也不回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她走到大街上,仰望著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那份壓抑似乎散了許多。痛是痛快了,工作丟了。慢慢找吧,應該能找到的。她自己安慰著自己︰蝶兒獻殷勤,園上花無影;摘片葉兒順江飄,縱有沙灘留伊拼!興致高漲地跑了幾天,方才明白了找工作的嚴峻,更不要說找個對口的。自己是不是草率了點,她問自己,但她沒有後悔。重來一遍,自己仍然依舊。

反正沒事,閑得無聊,春姑娘邀夏妹一道觀看了全國蘭花展。

夏妹說︰「春姐,干脆不用去找工作,我養你。」

春說︰「你把我當小白臉了嗎?真是。我還想改變你的生活呢!」

夏說︰「那謝謝姐姐了。」

她們來到一盆一等獎蘭花面前。夏說︰「春姐姐,我看不出這盆蘭花有什麼好,它們都像一樣的,可它確能得一等獎。」

春說︰「中國蘭花的美是要求細細的品味,它含蓄,淡雅,暗香,高貴。它葉姿飄逸,花枝招展,清風波動,如美人衣襟飄飄。你品它,如像在品美女。」

夏說︰「哦,我明白了,就像在看春姐姐。」

春說︰「夏妹妹你是想說︰看你吧,你看它像你的臉蛋,紅撲撲的,那麼挑逗人,讓人心波蕩漾。」

此時,蘭花主人的談話引起了春姑娘的注意。「不行,你要,我還不能全賣給你,最多六苗。」

另一人說︰「那行,三百萬成交。」

「五百萬。」

「你是不打算賣吧?」

「也可以這樣說。」

「我們下來再講講。」

「再講也是這樣。」

小小的蘭花,這麼搶手。那麼離譜的價格都有人要,真是不可思議。來到一盆二等獎面前,春姑娘問蘭花主人道︰「你這盤蘭花又怎麼賣?」

老板說︰「我的不貴,也就十多萬。」

春說︰「你們太有錢了,十幾萬還說不貴。是一盆嗎?」

老板說︰「是一苗,你想的美。」

春姑娘故意說︰「那個一等獎老板的是一盆啊。」

老板說︰「姑娘你真不懂,好蘭花都是講苗,那有講盆的。」

其實,這些春姑娘都知道,她假裝不懂︰「那個老板的蘭花是一等獎,他才五十萬呢。」

老板說︰「你搞錯了吧,一百萬,九十萬差不多。」

春說︰「真的,我們剛才听他講的。」老板說︰「不可能。」

春說︰「請問︰他叫什麼名字,我再去問問。」

老板說︰「他叫黃石,你去問他,如果真是五十萬,我都想要。」

夏悄悄問春姑娘︰「蘭花真那麼值錢?」

春姑娘說︰「你沒有看出人們的瘋狂?」

夏說︰「我覺得那些人是瘋痴,」

春姑娘笑道︰「你這樣認為是正確的,因為你是門外漢,中國有句俗話︰酒醉明白人!」

夏說︰「你是說,對蘭花愈了解,愈認可那種價值?」

春姑娘說︰「中國蘭花的極品是非常罕見的,從古至今的極品蘭花都價格極高。自古以來,痴迷者為她傾家蕩產的記載屢見不鮮,耀于紙上,這就叫︰為知己者狂。這也是中國蘭花吸引人的獨特之處,是她高深的內涵和魅力所在。」

夏不懷好意地笑道︰「原來姐姐也是花痴!」

春姑娘說︰「我只是倚門而望。」

夏說︰「如像看姐夫那樣?」

春姑娘沒在意夏的戲語,思緒飄飛,自言自語道︰「為她瘋狂……瘋狂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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