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續夢歸 第十四章夏姑娘

作者 ︰ 曾夢雅

夏,不到十歲就被一位阿姨帶到了南方。她一直感覺阿姨對她很好,教她讀書識字,教她功夫,很少打她。她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家鄉在什麼地方,潛意識里朦朧記得冬天的冷會讓她單薄的身體顫抖,寂靜的曠野除了風象狼一樣淒嚎,仿佛一切都沒有生命。滿世界包裹在銀白之中!隅爾能看見一顆小草拼命掙扎出銀白的包裹,頑強地對著淒嚎的風搖頭,像是在譏笑風對自己的無可奈何。這就是家鄉的印象,遙遠,跳躍!

夏,的聰明也是讓那位阿姨很少打她的原因之一,她學什麼都非常用心,學的快。夏,十五歲那年,已經能夠單獨應對許多的「身邊事」了。

這一年,夏,被阿姨狠狠地罰了,她犯了本行大忌,得手後又還了對方,原因是對方的可憐。同年,阿姨失蹤。夏剛好滿十六歲。夏,正是二八佳人的年華,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青春段,開始了她獨自的浪跡天涯。她感覺到了干這項「專業」的寂寞和孤獨。她想,可能有一天,她自己也會像阿姨一樣,尋找一個弟子打發這份寂寞。她也會像阿姨一樣,把自己的所想所學盡傳于弟子。

她認識了春姑娘。深深地被春姑娘身上的一種氣質所吸引,春姑娘年紀輕輕,身上有一種高貴,大方;典雅,端莊的吸引力。她從春姑娘的眼楮之中看出了對自己「職業」的不屑。夏,不怪她,春姑娘她本來就是一位不會與什麼都為伍的女性,這才是她的可愛。夏,心里有種想法,她要為春姑娘做點什麼?能做什麼呢,夏,唯一能做的事是,開始積攢資金。心里有了這種想法,感覺要比以前好了很多。孤獨寂寞也仿佛退讓了。夏,天南海北地開始了她的旅行……

一次,在列車上遭遇了反扒隊,差點沒能月兌身。幸好阿姨教會了自己易容術……

承諾非常容易,實現承諾確要付出巨大艱辛!

幾年來,夏深深理解其中緣由和不易,甚至包括自己平時不願去做的事,既不願也要為之……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春姑娘都畢業工作了!要同春姑娘見面了。夏,感覺自己有點累了。夏,自己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了。她需要推拿和療養自己的疲憊,**自己的心身!夏,所做這一切,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她並不曾想過要春姑娘如何如何地感激自己,回報自己。春姑娘已經找了個準姐夫,姐夫的職業與自己有太大的反差,這種緣份實在太幽默。注定了彼此的見面以短暫為妙。

夏,來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她想為春姑娘選點禮物,特別是給未來的姐夫選點禮物。姐夫長得怎麼樣,應該非常帥氣,春姑娘看中的人,一定不會差。她為姐夫選了一瓶五糧液,不知道他抽不抽煙,還是拿了一條。她為春姑娘選了一瓶紅酒。買了兩瓶野生蜂蜜。她發現身旁有位帥哥也正在看蜂蜜,那麼專心。

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身體輕輕地靠了上去。得手後,夏匆匆地離開了超市。

夏姑娘輕盈地出現在春姑娘面前,笑容含蓄,楚楚動人。這與幾年前的她比起來,多了一些成熟,突顯了花朵露放的張狂,活月兌月兌的一位大美人。春姑娘與她熱情相擁,思緒萬千,縱有千言萬語,嘴里確無言表白。所有的語言都被雪藏了,所有的話語都被屏蔽了。春姑娘熱淚在眼眶之中翻滾。夏姑娘似乎非常理解,用雙手在春姑娘背上輕輕拍了兩下。良久,良久,兩個美人都不想分開。她們縱有千言萬語,此刻都化解在無言的相擁之中。相擁是非常善解人意的最佳肢體語言!

「哎呦,你們再不分開,這個屋子都要被醋熔化了。」陳兵走進屋里嚷道。

春姑娘拉著夏對陳兵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夏妹。這位是陳兵。」

夏心里想︰天啊,他是姐夫啊!她故作大方地說︰「姐夫好。」

陳兵望著夏說︰「高人啊,高人,如此相見,實在太震撼了!」

夏笑著說︰「姐夫太帥了,小妹妹忍不住開開玩笑。姐夫見諒。」

春姑娘說︰「你們在說什麼啊,那般客氣。」

夏拿過放在旁邊的禮品說︰「春姐,來看看,這是陳兵給你的,野生蜂蜜。還有一瓶紅酒!」

春說︰「呦,還有五糧液和香煙啊。」

夏笑道︰「那是姐夫為自己買的。」

春道︰「亂說,陳兵不抽煙。」

夏說︰「姐夫,香煙不會是送我的吧?姐夫,你真好!」

陳兵笑著搖了搖頭︰「不愧是高人,我被作了一點不冤,還望高抬貴手,留這里先前的寧靜。」

夏朗聲笑道︰「姐夫說笑了,妹妹只是玩玩罷了,一切已經物歸原主。姐夫見諒!」

陳兵模了模回到口袋里的錢包,他欲言又止。默默地望著面前這位美人,心思不知飛向了何方。陳兵過了一會說道︰「你們談,我去做飯。」

春姑娘說︰「夏妹,姐姐有個想法,希望你回來同姐姐一塊生活,如何?」

夏望了望陳兵,笑著說︰「我非常希望不再離開姐姐,但是,長期當電燈泡太尷尬了,我耳朵好使,你們不怕我偷听了你們的悄悄話。」

春姑娘有點失望︰「看來你還是要走。姐姐留你不住。」

夏說︰「姐姐放心,我只是感覺有點累了,用點時間休整一下,我會經常來看你的,我們留個電話號碼,可以保持經常聯系的。」

春說︰「妹妹累了,盡管回來,我的門永遠為你開著。」

夏說︰「姐姐這樣說,妹妹心里好甜。我真想摟著你睡個長長的覺。」

春說︰「我也有這個想法。」

夏打趣說︰「但我怕姐夫吃醋。剛才他都在說有醋味。」

春說︰「你這死丫頭,幾年不見,變得那麼貧,那位帥哥看上你,睡覺都只能學貓頭鷹。」

夏笑著說︰「正是,正是,哪像你的帥哥,睡覺眼楮全睜著的,精英嘛。」

「……」

夏妹妹在春姑娘的屋里翻看她的書。

她有些驚訝︰「春姐姐,你什麼書都看啊,蘭花的書都好幾本。」

春姑娘說︰「我喜歡蘭花,所以喜歡看這方面的書。」

夏妹說︰「那我喜歡帥哥,有帥哥的書嗎?」

春姑娘說︰「你成天在外看,還沒有看夠啊?」

夏說︰「帥哥那里看得夠,寧可扭了眼球,也不言夠。」

春說︰「盡瞎說,眼球能扭嗎?」

夏笑道︰「我就擔心你和姐夫對望,這一醫學難題就出現了,它屬于外科,還是內科?」

春姑娘重重地在夏妹的上打了一掌︰「屬于跌打科,瘋丫頭。」春姑娘的母親吃了幾口飯,就回屋去休息了。她老人家身體愈來愈虛弱了。

夏說︰「來,來!姐姐,姐夫。我多敬你們幾杯,難得大家在一起這麼和諧,寧靜。姐夫又五糧液招待,不喝,辜負姐夫了,是吧?」

春姑娘說︰「大家別喝醉了就行。」

夏說︰「姐夫不醉,我們那里敢醉,是吧?姐夫你別不說話,你听過姐姐小時候的故事嗎?沒听過吧。」

陳兵說︰「那倒是真沒听過。」

春說︰「夏妹又在那里瞎掰,你以為寫小說啊。」

夏說︰「什麼瞎掰,是媽媽講給我听的。你敢說︰有假啊。」

陳兵說︰「那肯定沒有假,講來听听。」

夏臉上漏出含有豐富內容的笑靨︰「想听是吧?姐夫給我點支煙。」

陳兵搖了搖頭︰「你就作吧,今天讓你心滿意足。」他點了支煙,遞給夏妹。夏接過煙來吸了一口,猛力咳嗽起來。

春說︰「不會吸煙,就不要吸嘛。」

夏說︰「姐姐,你不要管妹妹。我今天借酒擺酷,難得高興,是吧?姐夫。」停了一會,她又說「姐姐小時候,拿著一塊錢,可以買幾塊錢的東西,知道嗎?」

陳兵道︰「怎麼買?可能嗎?」

夏說︰「這就是姐姐的本領,知道嗎。她去商店買一塊錢的糕點,一邊吃一邊叫︰叔叔,你還沒補我的錢。叔叔望著這麼可愛乖巧的小丫頭,那有不補錢給她的。賺了,她還說︰謝謝叔叔,我明天又來。」

大家笑的淚奔。

春說︰「你這丫頭,就會瞎掰。」

夏說︰「這,都是媽媽告訴我的。」停了一會,她說「姐夫,我今天玩的特高興。謝謝,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俗話說︰恰到好處,見好就收。我可不想樂極生悲。咱們後會有期。再見.!」

春姑娘知道留不住夏妹,面對這位妹妹,她還能說什麼呢?春夏兩人再次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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