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續夢歸 第十六章醞釀細節

作者 ︰ 曾夢雅

春姑娘開始忙碌起來,夏跟著她不知所雲,搞不懂春姑娘在忙什麼。春姑娘一會帶著夏轉超市,一會又跑花市。

春姑娘在花市買了一株蘭花,一個花盆,回來後,在哪里反復練習翻盆。

夏說︰「春姐姐,你干嗎?」

春姑娘說︰「不干嗎,我只想看看我最快在多少秒能把蘭花栽好。」

夏說︰「那容易,十五秒左右就可以了。」

春姑娘說︰「亂說,我都花了四十多秒。」

夏說︰「你考慮太多,所以花費時間多。不信你讓我來試試。」

春姑娘說︰「那好,你來試試。」

夏說︰「你看好時間,喊開始。」

春姑娘下了命令後,夏把花盆里的泥土倒掉一半,把蘭花往盆里一插,再把泥土三兩下捧回花盆,抹平盆邊緣泥土,總共耗時十四秒。

春姑娘驚喜地說︰「哇,你可真行!怎麼辦到的。」

夏說︰「非常簡單,我沒有考慮蘭花能不能活,只想把它栽上,于是節省了很多時間。估計再快點,十秒鐘就夠了!」

春姑娘說︰「好,這個通過了。走,上街去。」

春夏二人來到商場,春姑娘直奔內衣褲走去。春反復查看著的顏色,大小。夏不明白,春姑娘一向喜歡紅色,為何今天對黑色感興趣,而且看的是大罩杯。更讓夏吃驚的是,春姑娘居然買下了它!夏問她︰「你買這個干嗎?」春姑娘笑著說︰「當然是穿啊。」夏說︰「那麼大,你瘋了。」春姑娘還挑了一件淺藍色大口領體恤,一條短裙和一條大褲衩。夏說︰「春姐姐,你今天是不是瘋了,你買那些東西來干嘛。」

回到家,春姑娘把今天買的東西全都換在身上,神氣地走到夏面前。她說︰「夏妹妹,你看怎麼樣?」夏仔細地看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看,反而有一種奇異的美。春姑娘真是穿什麼都動人。俗話說︰衣服襯托人的美,而春姑娘卻是人的美襯托了衣服的合體。夏說︰「春姐姐,我服了,你穿什麼都太美了,可能世上沒有什麼你不能穿的東西。」

春姑娘笑著說︰「這衣服穿的,還真涼快。全身都在透風。像在果奔!」

夏說︰「真的嗎,那明天我也去買一套。我們一起果奔!」

春姑娘說︰「穿這衣服,動作不能太大套,不然春光全漏了。」春姑娘故意彎下腰,那件大口領體恤在春姑娘胸前留下一個大窟窿,她優美的胸脯被一覽無遺,那對堅挺的大女乃瓶在大號里放肆地晃蕩。淺藍外套包裹著黑色的,潔白的大女乃瓶更為突出,非常夸張地像一塊磁鐵,緊緊地吸著注視它的眼球,讓你感覺移動仿佛不屬于自己。被一股神力定死在哪里。

夏色迷迷的說︰「春姐姐,你是在教妹妹**吧!我那天運用這種方法去釣一個帥的不能再帥的妹夫回來給你,怎麼樣?」

春姑娘說︰「你去釣來自己用吧,我可不敢要,最多只能當油畫欣賞。」

夏說︰「當油畫欣賞是什麼意思?」

春姑娘說︰「就是︰只能遠觀不能近看。一種遠距離的美感。」

夏說︰「有文化的人看事物的觀點就是不一樣,拐彎抹角,轉來轉去,這就是高深吧?」

春姑娘說︰「妹妹挖苦人真有兩下子,被你譏諷了還以為在贊美。」

夏笑著說︰「我是在羨慕你們,一個簡單直觀的事情,從你們的眼楮之中出來,就變得美不勝收,賦予它五彩繽紛的美感,前後左右,東西南北都是它的答案,攜帶著充滿光環的哲學色彩。這就是文化人的感觀。」

春姑娘說︰「沒想到你這麼刁鑽,嘴巴這麼刻薄,罵人都不帶髒字。我有點暈了。」停了一會,春姑娘說︰「夏妹妹,我們再到蘭花展去看看,怎麼樣?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夏說︰「你還沒有看夠啊。」

春姑娘說︰「我覺得還有幾個問題沒了,需要求證一下。」

夏說︰「什麼問題,那麼讓我姐姐放心不下,我去幫你擺平。」

春姑娘說︰「我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助,我會慢慢給你講。我希望改變我們目前的狀況,特別是改變你的狀況。不想讓你生活的太累,不想你的生活之中有危險的感覺。」

夏感動地說︰「姐,謝謝你!你有這份心,我非常知足了!我也不想你太累,不想讓你太費心,我無需你給我什麼改變,現在這樣挺好的。真的!」

春姑娘換下了那套獨特的衣服。

春姑娘,一下午都在忙碌著,一會去打听點什麼,一會又去听蘭花主人的閑談,一會反復觀看蘭花的形狀,特征。拍照。一會又主動找某些人交談。

夏對這一切沒有興趣,也不明白春姑娘的意圖。她望著這個大廳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他們滿臉的驚喜和失望。她像一個游客,初次來到一個風景奇麗的地方,她仿佛對這里一切都充滿好奇。看著人們臉上那種自己沒有的表情,那種喜樂相交的側射,那種大喜大悲的夸張,那種眼神之中閃現的貪婪,那種自持清高的不屑一顧,那種手舞足蹈的自以為是,那種白紙一樣的極端嫉妒,那種海量的炫富,那種教師爺般的耍威……

夏覺得自己仿佛在馬戲團里目睹小丑夸張的表演,盡覽了人生百態,笑睹了故事人生!真的沒有想到,用空閑的眼光死死地注視事物的流程,居然能得到觸目驚心的領悟!

花展謝幕,春夏二人才離開。夏說︰「姐姐興趣好濃,你真的要成花痴了。」

春姑娘說︰「妹妹累了吧,我請你去吃好吃的。」

夏說︰「這還差不多,我還真的累了,感覺有點餓。」

春姑娘說︰「我們去吃田雞肉怎麼樣?」

夏說︰「好吃嗎?我還真的沒有吃過。」

她們來到大排檔面前,這里已經坐了很多人。夏說︰「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怎麼樣,這里人太多。」

她們找了一家店鋪,坐在角落的一張小方桌旁。一會兒,店家送來她們點的田雞肉。春姑娘道︰「夏妹妹,吃吧。」說完,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她吃的那麼香,那麼津津有味。夏看著春姑娘的吃相,再看看盆里的田雞肉,那麼多辣椒,花椒,生姜,大蒜,炒成的東西,她輕輕地用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里。立馬滿嘴的辛辣,椒麻直逼氣管和淚泉,也不知是不是骨子里的地方差異,這種非常刺激的進食方式,她總是感覺不太適應。她看著春姑娘的吃相,真有點秀色可餐。

春姑娘說︰「夏妹,你怎麼不吃啊。」

夏說︰「太辣,有點受不了。你能吃,就吃狠點。」

春姑娘說︰「要是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吃別的去。」

夏說︰「看著你吃的那麼美,我也很開心。不過,這田雞肉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沒看出來。」

春姑娘說︰「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

夏說︰「我已經吃好了。」

春姑娘說︰「那好,我帶你到廚房看看去。」

當夏姑娘一看見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時,立馬花容失色,翻腸倒肚地吐了起來。

春姑娘嚇壞了︰「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吧,你別嚇我。」

夏說︰「你給我來瓶礦泉水,我的天啊,我最怕那東西,你卻讓我去吃。你害我啊,姐姐。」夏滿臉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中了毒一般。

春姑娘心疼死了︰「你怎麼會這樣,什麼不好怕,卻要怕那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夏說道︰「姐姐送我回住處,我想休息休息。」

春姑娘說︰「好,好,我們回家。」

夏說︰「不,回我那里,近一點。」

春夏二人回到酒店。春姑娘問道︰「夏妹,要洗洗嗎?」

夏說︰「我先躺一會兒。」

春姑娘說︰「想吃點什麼不?你現在肚子里空空如也。」

夏說︰「我現在一點兒食欲都沒有,春姐姐,你留下來,今晚就住在這里,陪陪我好嗎?」

春姑娘說︰「行,我陪你。」

她們二人和衣躺在床上,夏姑娘緊緊地摟著春姐姐,把頭靠在她胸前,閉上她美麗的雙眼,一句話不講,就那樣靜靜地躺著。春姑娘低頭默默地望著她,心中燃起一種憐愛,不知為什麼,春姑娘心中升起一股要好好保護她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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