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IV十刃 004.去八區送貨的那點事兒

作者 ︰ 雀仔

更新時間︰2012-11-01

眾人幫著鐵木大叔將包裹好的鐵器裝到牛車上,用腕粗的繩子捆綁結實,核對好了貨物數量與種類後,秀樹這才打點著準備出發。拎著三罐水,帶上一身換洗的衣服,秀樹拉著牛車沿著一條青石路緩慢走出了櫻居里的中心地帶。

這個地方運送貨物的大多都是牛馬車,而鐵器太過沉重,大部分馬匹都難以長久拉動,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會用耐勞實用的成年精壯牛來拉車。

流魂街這里沒有太過高明的科技,也不需要那些東西,目前在這里能夠用上電燈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還是單純地靠人力,至于汽車之類的東西想也別想,或許再等上個幾百年才有這個可能。因為這里只能算作是個靈魂的暫住地,投胎轉世的中轉站。

拉著韁繩跟在這頭年輕而精悍的青牛身邊,秀樹不禁想到自己最初駕馭牛車的窘迫樣子。

從前生活在都市里,從來沒有正面接觸過牛這種動物,在他的印象里,這種長著尖角的生物是非常彪悍的,特別是看過西班牙斗牛節目之後,對其印象更是如此。當自己要真實地面對這生物,那種害怕與好奇的心態真是難以言表。那時他手握著的韁繩拉得筆直,自己站在遠離牛車的斜後方,生怕這種生物突然間踹自己一腳,或者用尖銳的牛角來那麼一下。而這件事也被周邊街坊領居拿來取笑了很長時間,算是目前秀樹最為丟人的一件事。

後來接觸的時間久了,秀樹發現原來這種看起來很凶惡的動物其實很有靈性,它們有著自我的情緒與對事物的辨別能力,你不去傷害它們,它們是不會無緣無故傷害你。甚至相處的時間久了,它們能夠感覺到你的喜怒哀樂,會在你高興的時候「哞哞」哼叫幾聲,在你不高興的時候安靜地待在一邊。

正當秀樹陷入回憶的時候,秀一抱著一個包裹靈活地爬上了裝滿鐵器的牛車。

「秀一,你這是干什麼!?」秀樹看了一眼那個包裹,有點無奈地問道。

秀一嘿嘿一笑︰「當然是跟哥哥一起去日臨山啊,那邊特有的野蘑菇熬湯非常美味的!再說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去玩了,這次就通融一下,好吧!?」說著他雙手合十,滿臉討好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秀樹挑了下眉頭,隨手把玩著韁繩說到︰「想去的話也可以,讓我看看你的靈力外放達到了什麼程度!」

沒錯,朱雀院秀一擁有靈力,這是兩年前被秀樹發現的。在沒有接觸前,秀樹這個無神論者實在不知道靈力究竟是什麼東西。後來明白了,靈力也就是一種能力形態,或者說是力量形態的具象。

打個比方,在天氣非常寒冷的時候,人們哈氣的時候會有白霧出現,而人們所看到的靈力就像是霧氣一般的樣子。然後當你從寒冷的地方走到溫暖的室內,能夠感覺到一股暖氣迎面而來。而靈力從感覺方面來看就是類似的這種東西,有的靈力冰冷異常,有的則是溫暖無比,各不相同,而看起來像是水霧一般。

秀一皺了皺小鼻子,覺得自己被哥哥小看了,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舉起小手滿是驕傲地說道︰「哥哥,你看好了!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朱雀院秀一我可是天才!」

說著,他的手里出現了一團大如籃球的並呈現淡紅顏色的靈力團,溫暖柔和的氣息從上面散發出來,洋溢在周圍的空氣里。

秀樹驚訝地看著這團漂亮的靈力球,記得上一次看到的時候還不過是一個成年男子的拳頭大小,時隔沒多久居然有了這麼驚人地成長。

看到自家哥哥露出的驚訝神色,小秀一更是得意不已,小腦袋昂得高高的,像只驕傲的小公雞一樣︰「怎麼樣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呢,哥哥!?」

握著拳頭賞給驕傲得意的某人一個爆栗,在他不滿地哇哇亂叫中,秀樹故意板著臉教訓道︰「這麼點小小的成績就得意成這樣子,看來你的志向還真是小的可憐。」

「才沒有!我可是要成為一個強大的死神,保護身邊的親人朋友們,志向很偉大的!」握著小拳頭,秀一氣勢滿滿地吼了一句,然後小聲嘀咕道︰「只不過是給哥哥看我的成績,想讓你夸獎一下……真是的,哥哥小氣鬼!」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秀樹拍了拍小家伙的頭,「好的好的,秀一很努力,繼續加油,朝著自己的目前不斷前進!」

「是!」

嬉鬧了一會兒,秀一忍不住困意睡著了。從第二區到第八區,走最捷徑的路也要半個月。

看著熟睡的秀一,秀樹的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盡管二人不是真正的兄弟,但是這麼久相處下來,感情比親生兄弟還要好。以前作為獨生子女的他,從來沒有體會過身為哥哥是什麼樣的感覺,因為沒有可以去關心照顧的人。沒想到在這里卻是實現了,這種親人間相濡以沫的感情並不是同學之間同窗之誼的感情或者好朋友之間惺惺相惜的感情能夠代替的。

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一句微不可察的話語隨風飄散︰「秀一,你知道麼?其實,我很羨慕你……」

死神的壽命很是漫長,當你成為死神之後,我們彼此間的距離會越來越大。或許幾十年之後,我的身體會慢慢的飄散,成為構成這個世界的無數靈子中的一員,然後另一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會有一個新生的皺皺巴巴丑兮兮的嬰兒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而你,依舊做著死神的工作,在漫長的生命中慢慢前進著,或許是平平凡凡,或許是忙忙碌碌,精彩地生活著……幾十年的時間對于死神來說很可能僅僅是生命中十分之一而已。

百年之後,你還會記著自己有個相處了沒多久,僅僅是一個普通人的哥哥嗎?

不過,未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誰也不知道,一切究竟是看不見的命運在操控著或者是因世界難以預料的變化而導致的,沒有人知道。但正是因為難以預料,世界才變得精彩繽紛,正是因為這份不斷的變化,人生才有種種不同。

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會經歷什麼,自己的人生究竟有多麼的精彩。

就如同秀樹所認為的,他真的會因為自身沒有靈力而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麼?

ps︰這一章屬于過渡章節,字數有點少實在沒辦法,擴寫了一次也只有兩千字出頭,我果然不適合寫無聊的事情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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