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IV十刃 005.一步過往舊事恍如夢

作者 ︰ 雀仔

更新時間︰2012-11-02

陽光明媚,櫻花依舊,春風和煦,草長鶯飛。微帶暖意的微風吹來,卷來空氣中絲絲櫻花的甜香氣味,令人身心迷醉。

今天的流魂街格外熱鬧,到處洋溢著朝氣蓬勃的氣息。每年的這一天都會有這麼一幕,對于居住在尸魂界的平民來說早已習以為常,當然,對于他們來說僅僅是看個熱鬧而已。

而不同的是,許許多多的年輕人或單獨或結伴,從流魂街的四面八方趕來向著同一個地方走去,他們的神色當中帶著興奮或期待、緊張或不安,認識的彼此交談著,不認識的各自揣著心思。而居住在靈庭內的貴族們同樣也在前往同一個地方,他們衣著光鮮,神態高昂,身邊帶著隨從、家臣、或者伴讀,一路走來引起陣陣或大或小的騷動。

「當——當——當——」

前方傳來了黃鐘大呂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余音久久不絕。

這是真央靈術院招收新生集結的信號。

真央靈術院建校已有千年歷史,從這里走出了難以計數的死神,為靈庭不斷地輸送著鮮活的血液,作出的貢獻難以估量。它的創建者便是被稱為萬年以來最強的死神,目前身居護庭十三隊總隊長以及一番隊隊長之職的山本元柳齋重國。

從西區大門步入位于尸魂界中央的靈庭,在偌大的靈庭一處區域內沿著標志牌走著,穿過幾處立著烽火台的高大建築,右拐之後,入眼的便是滿鋪了上好漢白玉石磚的寬闊整齊的道路,道路兩側空曠整潔,而目向前方,映入眼簾的建築便是經歷千年風霜雨雪卻屹立不倒的真央靈術院。

琉璃金瓦斜飛刺空,朱紅高牆拔地高聳,雙開大門厚重凝穩,木匾橫臥鎏金大字,撲面而來的便是濃郁的古樸滄桑的氣息,令所有見到它的人不由肅然起敬。

每一個初次見到它的人都會被其宏偉的建築、壯觀的規模所震撼,被其高貴潔淨、莊重肅穆的氣勢所感染。這就是學府的魅力所在。

朱雀院秀樹站在學院大門前,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麼是「世事無常,人生難測」。來到這個世界已經為時七年,以前的記憶早已慢慢的淡出了回憶,留下的,是生活在這個世界里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四年前的自己哪里會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夠站到這里,成為參加招生測驗考試中的一員。那個時候想來,這一輩子或許就生活在流魂街內,慢慢地成長,娶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有幾個孩子,看著他們出生、成長,然後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

模了模懷里珍藏的東西,秀樹定了定激蕩的心神,抬步走進學院大門。

穿過學院大門,便是一處巨大的廣場,其面積寬闊無比,令人心生渺小之意,而中央立著山本元柳齋重國年輕之時的巨大雕像,腳下的大理石碑上刻有他一生至今的種種大小傳奇事跡︰萬年以來最強的死神、建立護庭十三隊、創辦真央靈術院……

廣場之上人群熙攘,喧鬧不已。秀樹隨著人潮前進,由于參考的人數太多,學院安排每距離一段間隔便有一名高學年死神在校生做指引。而且因為學院規模龐大、建築繁多,經常會有考生或者新生在這里迷路。

真央靈術院又被稱為「死神統學院」,與其說它是學院,不如說是學城。其佔地面積如同一座大型城鎮,學院內分為生活區、教學區、武校區、試煉區四大區域,包括食堂、教職宿舍、在校生宿舍、教學樓、武道場、校練場、試煉場、中央廣場、校內商業街、護廷十三隊番隊駐扎區。

其測驗考試根據不同年齡段的參考人員而定為不同的考試部︰幼年測考部、少年測考部以及青年測考部。秀樹所報考的是少年測考部,此部考試分為兩個項目,筆試答題項以及靈壓測試項。筆試測驗是在教學區的幾棟教學樓內進行。

此次筆試試卷大部分都是有關理念、觀念、價值觀、社會觀的問題,小部分是常識性的問題,以及可以自由書寫的個人理想、處世態度以及在事物上的處理方式等偏向冷門的問題。

試卷首頁寫著卷首語︰死神由自人類,卻不是人類,而是維持秩序、負責保護人類魂魄與世界平衡的守護者。

這句話既是一條死神的立場宣言,也是測試的隱性提示。至于是否看得懂,能不能理解得了,那就全憑個人了。

題目雖然多了一些,但並不算難,再根據卷首語給出的提示,更是簡單。秀樹沒用多長時間便答完了所有的測試題,他輕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走神。

「哥哥!我明年就要去真央靈術院學習了,很厲害吧!?」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秀一清脆稚女敕的聲音,小家伙挺著胸脯,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家哥哥,希望能夠讓哥哥夸贊幾句。

可惜……

恍然間,秀樹想起了許久以前曾經學過的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眼角泛潮,他慌亂地低下了頭,金色的發絲垂落下來,掩飾掉了自己流露出來的神色。

如果……如果秀一還活著的話,現在應該是死神在校四回生了,以他的才能,未來一定能夠取得很好的成就吧。

難以克制自己思念的情緒,每每想到那個喜歡跟在自己身後的歡快的小家伙,秀樹就覺得心口堵得難受,原本應該待在這里學習的人長眠地下,而自己這個沒用的哥哥卻站在了這里。

該死的人繼續活著,不該死的人卻葬于黃土。人生無常事,不過四年的時間,一切皆物是人非。

四年的時間,從最初溫馨的爺孫三口到孑然一人,從天堂步入地獄,再次回到人間,大起大落間令他飽嘗人生無常,人情冷暖。其中之事,一言難盡。

「秀一,哥哥好想你……」

ps︰還是很悲劇,只有兩千出頭taaat,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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