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魂 第九章 欺騙

作者 ︰ 紫花木琴

藍飛鳥從屋里走出來,這天她休班,藍飛鳥準備去菜市場買點菜。當她掏出鑰匙鎖上房門時,臉色瞬時變得一陣雪白。她意外地看見門板上按著兩個血手印,仿佛是一個人痛苦不堪死去時,掙扎留下的痙攣痕跡。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在她家的門上按下血印了,第一次是藍舞蝶被害那天夜里。

藍飛鳥心驚膽顫地撥打了110。幾分鐘後,警察趕來,取了血樣,又勘查了現場,離去。

藍飛鳥端出一盆水,洗去門上的血跡,然後,下樓。當她走出樓梯口時,圍在周圍竊竊私語的人哄地一聲,大驚失色地跑開。

藍飛鳥站在台階上,清晨的陽光里彌漫著樓前樓後花草的甘甜與清冽的水汽。

這個小區里,沒有一個藍飛鳥認識的人,可是,所有人瞅她的眼神都是怪異的,藍飛鳥轉身返回屋去,她的頭一陣疼痛欲裂。

藍飛鳥打開電腦,手指飛似在鍵盤上敲出一大片字來,小說的情節有些混亂。她迷上寫小說,是從小時候開始的,至今也沒發表一篇文章。

藍飛鳥編造的故事情節,其實就是她腦海里的海市蜃樓,撲捉到什麼,就寫什麼。可是,漸漸地她有了一些感覺,就像有什麼神秘力量支配著她的大腦,小說的內容早已經儲存在她的腦袋里,只需要她敲打鍵盤,人物和情節就自動跳出來。

藍飛鳥這時候還不知道這部小說會給她的生活帶來一種全新的生活。她或許原本不再乎能帶來什麼變化。這世上就有一些女人天生就喜歡碼字,碼字給這些女人寂寞的生活,平添了許多樂趣。就像平日里一些人喜歡搬弄事非一樣,沒什麼用處,可是能讓心情愉悅。

藍飛鳥就是這些碼字女人其中的一個。可是,這天,她碼出的字,雜亂無章。

藍飛鳥只好關上電腦,起身出門。她在菜市場一個攤位前蹲下來買菜的時候,一只手伸進她的衣兜里。小偷飛似從人群中來回穿梭,一點點跑遠,直起腰來的藍飛鳥只看見他一個背影。那是一個很瘦的男人。

辦公室里,左邊城坐在電腦前,藍字號凶殺案沒有一點頭緒,他的心情很低落。左邊城隨手點入到花布兜兜的博客里。

花布兜兜居然有好長時間沒有更新博客了。左邊城更加惆悵起來。下班的時候,鄭隊走到他的身後,拍了他肩膀一下,說︰下班了,別在這兒傻坐著了,破案不是這樣,就能憋出來的。

左邊城起身收拾起筆記本,鎖到抽屜里。走到門口,鄭隊說︰沒地方吃飯吧,去我家吧。

左邊城說︰不了。我有地方吃飯。

鄭隊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說︰誰?不會是那個叫藍飛鳥的女子吧?

左邊城模著後腦勺,笑。

鄭隊便明白了,打開自行車鎖,騎車走了。

左邊城站在暖洋洋的余輝里,想了一會,然後,出了公安局的大院。他經過花店的時候,進去買了一束花。他沒有買最昂貴的紅玫瑰。站在堆得奼紫嫣紅的花桶前,他問老板,說︰什麼花兒,即可以代替紅玫瑰,又價錢很便宜?

老板看這小伙穿戴也不是很不好,居然想買一種便宜的花兒,代替紅玫瑰。心想,這個小伙要是愛那個女子,是不會這樣的。要不是不愛,那干嘛買花兒啊。老板只是這麼想,商人的目地,就是掙錢。于是,他態度殷勤走上前來,說︰有啊,可以用牡丹花代替,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不過顏色會淡一些。我們有一些染過色的,比紅玫瑰便宜很多,比沒染過色,要貴上一些。兄弟,你要哪種?

左邊城說︰要沒染過色的牡丹吧。不過,你得給我拿新鮮的。

老板說︰既然你要便宜的,這有一束擺樣子的花兒,只是有點蔫了,不過我剛噴過水,看上去,也不錯,這麼一大束,才十塊錢。你拿去,得了。

左邊城看了看那束花兒,說︰成。

老板注視著左邊城出門,心想,大千世界,什麼人都有啊。

左邊城走進藍飛鳥居住的樓門之前,先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的窗戶,見有晾曬的剛洗衣服,斷定藍飛鳥肯定在家。他在門口站住,手抱住那束快要凋零的鮮花,用手指頭輕輕叩門。藍飛鳥從里面打開門,一下子捂住嘴。左邊城垂著頭,小聲地說︰對不起。

藍飛鳥先是沒有說話,然後,手捂在嘴上,輕聲地啜泣起來。

左邊城有些不知所措,靈機一動,伸手把花兒送到她面前,說︰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送一束花兒給你,你拿著,我這就走。

藍飛鳥連花帶人地一把他摟住,說︰不。我不許你走。

左邊城的嘴里發出一聲嘆息,輕拍著藍飛鳥背,說︰唉……你這樣,讓我怎能不想你哩。

藍飛鳥帶著哭音說︰我也想你。

左邊城說︰咱們這是干嘛啊,這麼苦著自己。

藍飛鳥說︰我給你打過電話。

左邊城說︰我知道,可是,我不敢接,我怕接了,就失去你了。

藍飛鳥說︰你真的愛我嘛?

左邊城說︰真的。就是太愛了。所以,就嫉妒,就亂發脾氣。你別生氣,是我不好,總惹你傷心。

藍飛鳥舉起拳頭,在他的身上一陣亂捶,說︰你壞,你壞。

左邊城任她打,說︰只要你解氣,就把我打死也成。

藍飛鳥停住手,情深切切地看著左邊城,左邊城也深情地看著她,說︰我們再也不吵架了。你不知道,看到你哭,我有多心疼嘛。

左邊城的話,讓藍飛鳥又一陣淚水婆娑。她牽起他手,把他拽進屋,說︰還沒吃飯吧?好像知道你要來似的,我做了紅燒肉。

左邊城說︰我那有臉,還吃飯啊。

藍飛鳥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嗔怪地說︰不許胡說。你知道嘛,為你做牛做馬,我都甘心情願。何況一頓飯乎。

左邊城笑了,藍飛鳥也笑了起來。

如果一個男人要想成心騙一個女人,只要略施小計,就會成功,那是因為女人已經為情所困了。

2000字/61/2012年6月17日星期日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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