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丁香 第十九章 黃埔軍校

作者 ︰ 狂歌走馬遍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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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發財請走別路,貪生怕死莫入此門……這副對聯寫的好啊!革命軍人的氣質盡在其中!」孫文在校門口打量著門口兩側的對聯,由衷的贊嘆道。而在他的頭頂,赫然懸掛著一塊大大的匾額——黃埔陸軍軍官學校!

對于丁香執意要把新創辦的軍校命名為「黃埔軍校」,大家都很不理解。學校明明在湛江,卻要用廣州的一個地名來命名,偏偏這個地名又不是代表什麼特殊的含義。當然,這個地名的特殊含義,只有丁香自己心里清楚。反正這個神奇的女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什麼時候她要是幾天不給人帶來驚奇了,人們反倒是要萬分驚奇了。而且這個軍校還是丁香出錢辦的,大家就當是滿足一下這個女人某些奇怪的癖好吧。于是大家就由得她胡鬧。

關于孫文夸贊的這副對聯,丁香也是原樣從另一個時空中黃埔軍校的校門口剽竊的,對于這副對聯的作者,丁香印象有些模糊了。或許就是孫文本人吧?誰知道呢……

丁香今天一付陸軍軍官的制服打扮,剽竊自二戰德國國防軍樣式的軍裝把她本就修長的身軀裹束得英武干練,擦得 亮的長靴更是體現出這個女子獨特的軍人氣質。她的裝束時時刻刻提醒人們,她,是剽悍無敵的國民革命軍的總司令,是鐵血軍人們崇拜的偶像,是強者中的強者,沒有人可以遮蓋她耀眼的光芒。而今天,她將出任黃埔軍校的校長,成為未來中**隊精英們的師尊。

「歡迎校長閣下!」一個英俊的金發碧眼的軍官向丁香敬禮,舉止間流露出容克軍官團獨特的自信和優雅的氣質。

他,埃里希-魯登道夫,黃埔軍校副校長兼教務處長,32歲的標準普魯士軍官,柏林軍事學院的高才生,德軍總參謀部二處少校軍官。丁香親自致信德皇威廉二世,請求德皇把他秘密委派到中國。沒有人知道丁香為什麼看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校軍官,德皇當然賣了這個西方財閥兼東方美女一個小小的面子。

「我親愛的埃里希,很高興你來到古老的東方,希望你未來的學生們都能配的上你那顆才華橫溢而又高貴的心!」丁香朝他回禮,然後握住他的手,用德語和他親切的交談。

丁香熱情的贊揚讓魯登道夫有些受寵若驚︰「能夠得到德國皇帝陛下和閣下您的關注,是我莫大的榮幸!我很喜歡神秘的東方,這里的風情就如同閣下您的容顏一樣迷人!」

很久沒有听到如此西方式的贊美,丁香露出了甜美的微笑。魯登道夫的樣子在丁香眼里頓時顯得更加英俊了。唉,女人啊……

「可以的話,請給我引見未來的教官們。」丁香說道。

魯登道夫恭敬的點頭,靴後跟響亮的一踫,隨即側過身子,開始介紹在他身後整齊列隊的教官們。

其實其中很多都是丁香的親信和熟人。政治部主任廖仲愷、戰役戰術課教官蔡鍔、單兵及小組作戰課教官吳子強、工兵及爆破課教官王永亮……其中還有幾名外國教官,比如炮兵課教官、戰爭史教官等都是丁香從德國引進的。文化和政治課教員基本是來自國民黨的文職教員。

蔡鍔和吳子強等人提前結束了在西點軍校的學業,回到國內來擔任軍校教官,見到日夜思念的領袖,心中激動萬分。這些十五六歲的大男孩臉上稚氣未月兌,可是眼神之中卻都是經歷過風雨磨練的男子們才有的堅毅成熟,丁香心中萬分欣慰。尤其是蔡鍔,丁香看到,他長高了,長壯了,原本白淨的臉龐此時已經是黝黑精瘦。丁香心頭泛起一種母性的心疼,卻又涌起一種驕傲。和馮如一樣,丁香總覺得蔡鍔是她鐘愛的弟弟,又象是她的孩子。或許,還是可以傳她衣缽的人。

廖仲愷同樣激動萬分。說起來這個鐵血社的負責人算是丁香很信任的親信了,可是卻從來沒見過她。初次見到這位神秘的領袖,他激動得昨夜半夜未眠。丁香看著這個原本歷史中黃埔軍校的黨代表,現在是如此年輕、昂揚而朝氣蓬勃,她不由得有點神思恍惚,歷史與現實在這一刻產生了一種魔幻般的踫撞,讓丁香有一種身在夢中的錯愕感。

黃埔軍校第一期學員入學典禮在孫文和陸皓東的熱情講話中開始。256名學員整齊的在禮堂列隊聆听訓話。這些學員大部分來自廣東和南洋,但也有40多人是來自全國各地。說到這一點,丁香對周旺在全國各地安排地下組織的成效非常滿意。在丁香這個21世紀特工的指導下,現在在國內各大城市都成立了國民黨地下組織,這40多人就是全國各地下組織選送來的。除了這40多人外,其他學員都經過入學考試,有一定文化基礎和較好身體素質,並且經過相關面試被評定為是意志良好者。

輪到丁香了。如果說,剛才孫文和陸皓東講話時學員們眼中展露的是對上位者的尊敬,那麼當丁香來到台上的時候,這些20歲左右的男生們眼中閃露的則是徹底的崇拜。那是一種對強者的崇拜、對智者的崇拜,還有對美的頂禮膜拜。丁香,在革命軍人的眼中,就是阿波羅和雅典娜的絕妙結合,是力量與美的完美化身。

「勇敢的戰士們,可愛的男孩子們!」丁香的開場白與嚴肅的官樣文章听上去就是不太一樣,「創辦這樣一個革命者的軍事院校是丁香一直一來的夢想,我也曾無數次想象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會對你們說什麼。當我真正看到你們年輕而無所畏懼的臉龐的時候,我知道,我應該告訴你們,你們選擇了一條怎樣的人生道路︰有一天,你們會面對著黑黝黝骯髒的散兵坑、陰森森惡臭的戰壕、**污濁的坑道,還有那酷熱的火辣辣的陽光、疾風狂暴的傾盆大雨、荒無人煙的叢林小道。你們會忍受著與親人長期分離的痛苦煎熬、各種疾病的猖獗蔓延、炮火漫天的恐怖情景。可是,你們會堅定果敢的防御,你們會迅速準確的攻擊,你們會不屈不撓的戰斗,你們會獲得一個又一個全面徹底的勝利——永恆的勝利——永遠伴隨著你們在血泊中的戰斗。在戰斗中,縱然蒼白憔悴,可你們的目光將始終莊嚴地跟隨著‘責任——榮譽——國家’的口號。當戰爭的警種敲響的時候,你們的隊伍中會涌現出決定國家命運的偉大軍官,用全人類最高貴的聲音大聲喊出這句神奇的口號,‘責任——榮譽——國家’!」

這篇月兌胎于麥克阿瑟《老兵不死》演講詞的演講震撼著所有人的心。整個禮堂一片寂靜,大家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丁香用力揮動手臂時帶出的風聲。

丁香環視著那一張張年輕的臉,盡力克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用她那堅毅的聲音大聲說道︰「沒有人能夠戰勝你們,除非你們自己低下你們高貴的頭顱!有一天,當你的生命接近終點,你可以自豪的告訴所有人︰老兵永遠不會死!他只會慢慢的凋零。我,丁香,有幸可以帶領你們,成為這樣的老兵。即使用生命作為代價,我們也將永遠維護那句神聖的誓言,‘責任——榮譽——國家’!」

伴隨著丁香最後一次用力的揮動手臂,面色激動的孫文開始拼命的鼓掌。隨即,就是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久久的淹沒在場所有人的思維。

……

「老兵永遠不會死,他只會慢慢的凋零。幽蘭,或許你真是一個天生的軍人。或者說,你是上天賜予中華民族的軍魂。」回去的路上,孫文深有感觸的對丁香說。

丁香似乎還沉浸在某種情緒中,輕聲的用英文念頌著︰「昔日的記憶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淚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撫愛。我盡力但徒然地傾听,渴望听到軍號吹奏起床號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遠處戰鼓急促敲擊的動人節奏。我在夢幻中依稀又听到了大炮在轟鳴,又听到了滑膛槍在鳴放,又听到了戰場上那陌生、哀愁的申吟……」

孫文痴痴的看著她,不忍去打斷那一段如夢如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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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和園的夏日炎熱,沒有一絲微風。

瀛台風光秀美,可是卻無法讓年輕的光緒皇帝產生一絲閑適的心情。此時的他,胸中只有一種莫名的沉重。

站在他面前的是名動全國的維新派領袖——康有為。在廣東學政張百熙的引薦下,年輕的皇帝陛下召見了康有為。

康有為,又名祖詒,字廣廈,號長素。廣東南海人。光緒二十一年進士。1879年接觸到西方資本主義思想和當時的改良思潮,後游香港,以為「西人治國有法度」。1882年,過上海,購讀各種西書譯公法全書》,想往「平等公同」。1886年撰《教學通議》,主張「言教通治」、「言古切今」、尊周公、崇《周禮》,企圖揉合古今中西之學,改良政治。1888年10月,鑒于中法戰爭後「國勢日蹙」,形勢險惡,第一次上書光緒帝,指出日本「伺吉林于東,英啟藏衛而窺川滇于西,俄築鐵路于北而迫盛京。法煽亂民于南以取滇粵」,提出變成法、通下情、慎左右三事。1890∼1893年,在廣州、桂林聚徒講學,著有《長興學記》、《桂學答問》,主張「勉強為學,務在逆乎常緯。」運用今文經學講求變革,將《公羊傳》的「三統」說闡發為「改制」、「因革」的理論,「三世」說推演為「亂世」、「升平世」(「小康」)、「太平世」(「大同」)的社會歷史的演變程序,認為只有變法,才能使中國富強,最後達到「大同」的境界。1891年,刊印《新學偽經考》,謂東漢以來經學,多出劉歆偽造,是新莽一朝之學,「非孔子之經」,用以推翻古文經學「述而不作」的舊說,打擊頑固派的「恪守祖訓」,為掃除變法維新的障礙準備理論條件。繼又編纂《孔子改制考》,尊孔子為教主,用孔教名義,提出變法要求。《馬關條約》簽訂時,他正在北京應會試。听到與日本議和,割讓奉天沿邊及台灣一省的消息,震驚憤慨,于5月2日聯合在北京會試的舉人一千三百余人發動「公車上書」,極陳時局憂危,請求拒和、遷都、練兵、變法,並在政治、經濟、文教等各個方面提出了具體改革措施,初步形成資產階級改良主義的變法綱領。會試榜發,康得中進士,授工部主事。5月29日,在《上清帝第三書》中,再次闡述變法的理由和步驟,提出富國、養民、養士、練兵的自強雪恥之策。接著,又上「第四書」,正式提出「設議院以通下情」的主張。8月17日,創《萬國公報》,宣傳「新法之益」。8月中旬與帝黨開明官僚文廷式、陳熾等創立強學會,改《萬國公報》為《中外紀聞》。隨後赴上海設強學會,創《強學報》,推動各地設立學會、報館、鼓吹變法維新。

光緒皇帝想召見他已經很久了,可是一直下不了決心,畢竟,在主流官僚和老佛爺的眼里,這個康有為是個狂逆不經的悖祖者,召見他可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可是如今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張百熙的第二次引薦下,他終于召見了這個維新派領袖。讓光緒爺終于沉不住氣的原因,就是革命黨在廣東的起義。

光緒帝是個想有所作為的青年皇帝。客觀的說,清朝歷代皇帝中昏庸之主甚少,這在中國千百年帝制王朝中是非常難得的。而光緒帝顯然也遺傳了愛新覺羅家族某些良好的基因,在王朝面臨困境的時候,想奮發圖強重振大清王朝的聲威。

可是如今江河日下的局面讓這位年輕的皇帝很是寢食不安。兩年前剛剛親政的皇帝就遭遇了甲午之敗,國家大傷元氣,也創下了大清王朝對外恥辱之最。慘淡經營,剛安生兩年,如今革命黨又在南國起事。先不說兵禍之愈演愈烈,光就這幾天他仔細研看的革命政府各項政策文本,就讓年輕的皇帝大驚失色。

這是一伙與歷朝歷代造反者都不同的叛逆。他們是一群吸收了西方民主自由思想的叛逆,他們所要做的事,是要把中華幾千年來的社會基礎徹底打翻重來,塑造一個沒有帝王的社會。所謂的革命,第一個要革的,當然就是他這個皇帝的命。

皇帝意識到,他踫到了可怕的對手,這個對手,比洪秀全更可怕。前天他特意召見了當年鎮壓了太平天國的功勛元老李鴻章,言談之下,李鴻章也印證了他的這一觀點。

所以,皇帝終于召見了康有為。比原本應該發生的歷史,提前了半年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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