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玄之意 靈狐降生 父母罹難 (下1)

作者 ︰ 枯榕樹

「啊什麼呀,我又不會寫漢字,所以你寫好,畫好押給我,不就行了。」牛二理所當然地說道。

她更加的詫異,心想︰天哪,我面前到底站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連這種事都要我包辦。

「怎麼不樂意了。」牛二說完,便又將手放在她的下巴下輕輕撫模。

「好了,我寫。」她只能遂了他的願。她起身,進入自己的茅草屋,牛二也緊隨其後。只見她從自己的床底下搗騰出一個沾了些許灰塵的箱子,然後吃力地搬了上桌子。牛二很好奇連忙走到箱子前面,只見她徐徐地打開箱子,里面放了些許發黃的宣紙和一方硯台還有幾本比較破舊的書本。牛二拿起了那幾本書,分別是《詩經》、《離騷》、《周易》和《論語》。

「我說你們狐狸比人還講究,竟然還有這些什麼書。」牛二冷笑道,隨手拿來了一本《詩經》。

她並未跟牛二說什麼,只是低下頭磨著自己的硯。牛二望著她,曼妙的手指微微翹起,在一方灰色的硯塊之上如蝶舞般輕輕揉動,鬢雲似乎欲度她那香腮雪,牛二已經完全忘卻了一切,欣賞著他這一生中所遇到的最美的景色。他忘卻了自己的手上正在翻動書頁的《詩經》那基本泛黃的書。淡淡的墨香,浪漫的文字在這幅活生生的浮世繪中確顯得如此的遜色。突然間,一張整潔而又帶著字跡的紙片飄落而下,引起了牛二的注意。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真是好詩,不知是哪位男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後,抄送給你的。」牛二的語氣明顯的變重了,甚至還略帶有些嫉妒之意。

「你——你不是不認識漢字的嗎?怎麼……」她一臉的詫異之色。

「是啊,我本來是想看看你是否還會跟我玩什麼花招,看來你還是在說謊。」牛二氣憤地說道。

「那是我爹寫給我娘的。」她緊張地說道。

「夠了!誰會相信你的鬼話!」牛二揮起了他那碩大的手掌,只听見「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變重重落在了她的臉上。「你的契約書寫好了沒?」牛二氣得漲紅了臉問道。

「好了。」她又怯生生地說道。

牛二先用眼楮稍微瞟了一下契約書,然後向四處看了一看,好像在尋找什麼似的。不久,他的視線便停留在插在了她頭上的那根石簪,牛二便伸出手去將它從她的發鬢上拔了下來。當她還在詫異之中,牛二便迅速用那根簪子將她的手指劃破,然後便將她的大拇指往契約書上一按。牛二折好了契約書,就將它放在桌子上,並未收起來,臉上面帶著詭異的笑容,向她看去。

「你——你想干什麼?」她緊張地問道。

「干嘛,履行你做奴婢的義務。」牛二說完便不容分說地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你不可以對我這麼過分。」她的手已經緊緊地被牛二壓在了床上。

「那麼要對你怎麼過分,反正你肯定陪過不少男人吧,干嘛還跟我這麼裝蒜。」牛二既有些惱怒,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悲涼,心想︰狐狸就是狐狸,一直在騙人。

「你,你松手。啊——!」她感到平身從未有過的疼痛從身體里襲來,雖然她早知道他們狐族一向就是因為這種事而被人類所不齒,也沒有什麼特別感到羞恥,但是這畢竟是……

「你——你是——」牛二驚慌地停止了他那粗魯的行動,呆愣地看著那條被染紅的被褥。「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牛二可怕的眼神看著渾身瑟抖的她。「你在騙我。」牛二又不管不顧地朝她撲過去,動作似乎變得更為瘋狂。

她被他的動作嚇呆了,只是時不時因為痛楚而發出「啊」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牛二瘋狂的動作開始平息,躺在了一邊抱著花容失色的她,伴著她身體中的香氣睡了過去。思維凝固的她這才反映了過來,她感覺到自己的陣陣酸楚不時襲來,腦海中還浮現著牛二那剛才驚慌失措間的話語。「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這些話語似乎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含著淚水,從牛二那強壯的身軀下輕輕抽出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輕柔地給牛二蓋好被子,用手捂著自己的還在脹痛小月復走了出去。

她坐在自己栽養的那些花兒面前,雙手抱膝,啜泣著。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漫天的繁星,一輪明亮的圓月,她仰望這一片天空,聯想到自己曾經有一個多麼幸福的家庭,一家三口,雖然屬于狐族最最下等的一級,但每逢如此的夜晚,她的爹娘總是要在這美好的夜晚中,抱著她,唱著動听的歌曲,直至她進入甜美的夢鄉。直到有一天,她的父母被上山打獵的人們殘忍的殺害,她就一下子陷入了孤苦伶仃,受狐族欺辱的境地。

「難道狐狸說什麼都是謊話嗎,難道這就是作為一個奴婢必須履行的義務嗎?」她說著說著,她的淚水不斷地從她那稚女敕的臉蛋上涌落而下。不一會兒,她驟然起身,走到了屋子里,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石簪朝牛二走去。當她正要刺到牛二的時候,她退縮了,放下了自己的簪子,不停地落淚。

「你為什麼不動手?」牛二睜開眼楮說道。

「什麼,你沒有睡,你為什麼會讓我殺你?」她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說道。

「反正,我在這個世上又沒人愛我疼過我,本來在墜下山崖時我早就死了,誰知道被你救了。」牛二說道。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就連——」她扭過頭接著說,「剛才也不信我。」她坐在一旁說道,她的臉也變得格外的紅。

「狐狸嗎,我們人類一直認為是最狡猾的動物,我怎麼能輕易地就相信,不過……」牛二抬起身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過什麼?」她正過頭來對著他。

牛二用手抵起她的下巴,說︰「我說你長得也算標致,怎麼就沒人看的上你?」

「你,你太過分了。」她甩開牛二的手,她的臉頓時紅的跟個燈籠似的。

牛二摟住了她,但是她還是有些發抖,不敢躺在牛二的懷里。「怎麼,剛剛要殺我,現在怎麼又怕起我了。」她听了牛二的話,便毫不猶豫地躺在了他的懷里。牛二摟得更緊了,對于牛二來說,他從未感受到一個女人如此溫柔地躺在了他的懷里,哪怕她只是一個狐狸精。

「喂,你叫什麼名字?」牛二問道。

「我叫什麼名字。」她突然怔住了。自打她爹娘死後,從來沒有同族的妖精喚過她的名字,她現在甚至連自己的姓氏都記不起來了。

「怎麼了,狐狸不起名字嗎?」牛二問道。

「不是的,我叫蕭紫雲。」她笑著對著牛二說,「你叫什麼?」

「你以後要叫主子懂嗎?」牛二用命令式的口吻對她說。

「是,主子。」她這才想起她已經是他的奴婢。

「我沒有名字,村里人都喚我叫牛二。」他想起自己沒有名字,便產生了一種失落與傷感,感覺到自己連一只狐狸精都不如。

蕭紫雲暗暗偷笑,心想︰牛二不就是我的牛主子嗎,這主子可真是牛,連一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此時的牛二注意到了蕭紫雲的笑容,便把她推到床的一邊,大聲對她吼道︰「我沒有名字,是因為我是我娘跟遼人生的一個孽種,所以我從小就受人們的歧視。」

蕭紫雲沒有想到他還會有這麼一段悲慘的身世,自己心生愧疚之情,低聲說道︰「對不起,主子。」

「不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不是多了你一個奴婢嗎,以後我可以把我以前受的那些苦慢慢地發泄在你的身上,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牛二笑了,笑得特別的奸詐。

「主子,饒了奴婢吧。」蕭紫雲跪下來對他說。

牛二抱起了她,又將她扔到了床上。她非常驚懼地說道︰「主子,這樣不行,你,你要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她的臉又紅了,但她想起了牛二剛剛的瘋狂,還是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究竟是個狐狸,始終都是一個下賤的種,誰告訴你我要對你那樣了。你剛剛打擾了我睡覺,我睡不著了。我只是想抱著你,估計這樣比較好入眠。」牛二憤憤地說道。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似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第二天,牛二翻轉過身去,用手模了模旁邊的蕭紫雲,突然感覺空蕩蕩的,這才睜開他那惺忪的雙眼。他朝著門外看去,只見蕭紫雲披散這自己的頭發,正在晾曬著她已洗過的衣服。牛二呆呆地望著她,她現在的樣子比以前更加的迷人。

「主子,你醒了。」她緩緩走進來,說,「早飯已經做好了,你起來吃吧。」

「你能把一碗粥做的這麼好吃,你真不愧是做奴婢的料。」牛二笑著說。

她低下頭並未作出任何的回應,心想︰主子也太過分了,干嘛連說話都帶那麼多刺兒。

「咦,我問你,蕭紫雲,你的糧食是怎麼來的?」牛二不覺好奇起來,她這個地方這麼小哪有地方種糧食,何況他也沒看見種莊稼呀。

「主子,請跟我來。」蕭紫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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