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躺在了床上，腦海中始終都揮之不去那種事情，他在床上翻來覆去，自己感覺越來越煩躁，腦海中也越來越亂。他猛然起身，走到了無蝶谷中，看見她正在澆那些毒花，他迅速走上了前，摟住了她的腰，當她轉過身來時，牛二不禁地朝她的嘴上輕輕地一吻。她傻了，明亮的雙眸中透出迷茫的光芒，手中的瓜瓢也隨之墜落在百花叢中。瓢中濺落的水的聲音驚醒了牛二，牛二又狠狠地把她往地上一推，心里嘀咕起來︰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在藥中放了什麼東西，使我如此的心亂，使我如此的焦躁。
被推倒在地的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牛二看見她笑了，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沖上前去又卡住她的脖頸說道︰「你到底在我藥里放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你饑不擇食，能怪我嗎，你快放開我。」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什麼，我饑不擇食，你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還給我換了衣服，現在又這麼邪媚地笑，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反正在這里要殺要剮隨便你，干嘛還這麼假惺惺的。」牛二氣不打一處來。
「誰想殺誰，你搞清楚好不好？」她艱難地發出聲音。
牛二這才意識到他的力氣似乎用的太大，已經將她的脖子卡出了血的印記。牛二松了手，站了起來，一動不動盯著她。她在地上大口大口地揣著粗氣，縴細的雙手還不時地揉揉自己久經折磨的脖頸。牛二也笑了，笑得令她生畏，她縮了縮自己的身子，蜷靠在了一邊。
「那麼你剛才笑什麼？」牛二蹲下自己的身子，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說道。但牛二心中此時卻非常氣憤，心想︰反正她這麼下作，干脆就對她輕浮一點好了，反正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喜歡過他，更何況她只是一個未安好心的狐狸精，進而滿足一下自己的私欲。
「我只是笑你剛剛的吻太青澀了。」見牛二這樣，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你！你真不愧是一個下賤的狐狸精，真不要臉。你說，你到底想干什麼？」牛二自己感覺受到了侮辱，自己在內心中暗暗抱怨︰怎麼能讓他跟這種下賤的狐狸生活在一起，干脆讓他在墜下懸崖時死了算了。
「我沒有想干什麼，你自己墜落在我的無蝶谷中，要不是我怕你醒後，你把就你的人引過來，我早就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去了，還省得我現在這麼痛苦。」她不覺聯想到自己父母的死，這才感到到人類是不會對他們狐狸存有好意的。
牛二听到這一句話，不覺心中有些傷感，心想︰世上還有人會救他嗎？他就是一個孽種，大家都盼著他早日死去。牛二回過了頭，極力掩飾自己的悲傷。「不對，你在撒謊，你是狐狸精，你怎麼會怕人類？」牛二回過頭又惡狠狠地瞪著她。
她又向後縮了縮自己的身體說︰「我是這里狐族最下等的一個等級，根本沒有法力。」
「你騙誰，你沒有法力，你這麼妖媚的身體是怎麼來的？」牛二更加氣憤地問道。
「我們的祖先是東海之邊陀和島的護島仙人，他幫我們免去修煉千年幻化人形之苦，但為了防止我們用邪術殘害百姓，所以我們族人世代都是人形並且無法通過邪道獲取法力，又沒有很好的修煉方法，就連我們狐王的法力也不及山神的十分之一，我就更不會法術了。還有就是，護島仙人為了防止我們去迷惑人類，所以留下了我們的尾巴，在成仙之前是不會消失的。」她委屈地說道。
「可是你還會蠱惑了不少男人吧。你仗著你永遠都是這般模樣，讓男人為你神魂顛倒，不然你怎麼會只是一個下等狐狸呢？」牛二對她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你！告訴你我們狐狸存在等級差別，有四個等級王族、士族、土族、工族，我就屬于工族，出生就是如此。隨你信不信。」她平時已經受夠屈辱的了，現在她還要承受一個人類的恣意言論，她真想好好哭一場，可是她不敢，因為她怕被認為是博取同情進而導致牛二的毒打。對于她而言，她和一般的女子沒有兩樣。
「說！我這身衣服是哪個男子曾經穿過的？！」牛二被她的這種漠視激得更加憤怒了。
「這是我爹的。」她被牛二突如其來的吼叫嚇怕了，她垂下了自己的頭不敢直視地回答牛二的問話。
「你爹，你還有個爹，難怪你會嫌我的吻青澀，原來你爹都將這方面的技能悉心全授給你了。怎麼你爹娘呢？」牛二說道。
「早就被你們給害死了。」她的心被刺痛了，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一滴滴滾落而下。
牛二愣住了，心想︰原來以為自己的一生已經是夠痛苦的了，沒有想到……不對，怎麼這里只有她一只狐狸，其他狐狸哪里去了。牛二的心中還是不免存在一些疑問。「其他狐狸在哪里？怎麼會只有你一只狐狸？你是不是還在騙取我的同情？」牛二剛剛冷靜下來的心又似乎沖動起來。
她見到牛二又有些許沖動，身體還是蜷縮著不敢隨意動彈，哽咽了幾聲說道︰「本來我是應該在狐族中做牛做馬的，但你也看到了我在無蝶谷中種的那些花，他們以為我會用劇毒的東西來毒死他們，所以狐王叫他們遠離這片土地，讓我自生自滅算了。」
「就這樣，你反而因禍得福了，真是走運。」牛二冷笑道。
「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答應不把這地方說出去，我就讓給你離開。」她說道。
「笑話，我走不走還用你說了算。再說，我走了，我就一定會不說出去嗎。」牛二蹲坐她的身旁。
「你們人類怎麼這樣，恨我們狐狸也就算了，怎麼也這麼的狡詐？真是人之媚者比之狐。」她似帶些怨氣地說道。
牛二听了並未生氣反而笑了，突然間側躺在她的修長的雙腿上，舒舒服服地望著她。「沒想到狐狸生氣也這麼可愛。」牛二說完便毫不見外將自己的頭貼在了她的小月復上。
「你想干什麼？」她不知所措地問道。
「反正你也是狐狸精，干嘛那麼介意。干脆做我的奴婢算了。」牛二說著便將手伸向了她那張可人的臉蛋模著她那潤滑如絲綢般的臉蛋。
「你怎麼能這麼無賴。」她臉已經通紅，連忙想將自己的身軀抽到旁邊。可是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因為牛二已經死死地將她壓住。「你快點松開我。」她使勁掙月兌牛二的束縛。
「你別亂動，你上面的——壓到我了。」牛二閉著眼楮自在地說道。
「你！」她的臉變得更加紅了，說︰「你就不怕我的毒藥。」
「怕，怎能不怕。可是，我回去也沒有什麼人會同情可憐我，我還得過著先前的苦日子，我還不如讓一只狐狸伺候我，就算死也值了。」牛二柔和地說道。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從牛二的話語中，她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他似乎也有很深的痛楚。正在她沉思的過程中，牛二突然用手拉住她的尾巴，用自己的舌頭舌忝了舌忝，然後含在了嘴里，似乎好像在品嘗自己的美味。
「你快住口，別——別這樣，我真的很癢癢。求——求你了。」她既難受有沒有辦法，只能任由牛二用嘴在那邊「品嘗」。
「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再不答應我就會去喊人來了，我相信他們可沒我這麼手軟。」牛二似乎感到自己的心情從未這麼開心過。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安逸地說過話，盡管對方是一只狐狸精。
「什麼，你心慈手軟，你要是心慈手軟還會在我的脖子上留下十條紅色的手指印了嗎？」她無奈地說道。
「哦，對不起。我怎麼把這種事給忘了，要不要我再在你的脖子上留下兩道牙齒印呀。」牛二邊說仍邊含著她的尾巴。
「你，你真是過分。你惡不惡心呀，有誰能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這麼久，還這麼地享受。求你了，放了我吧。」她帶著哭腔說道。她此時並不在認為牛二是一個與其他人類一樣十分痛恨狐狸的人，但是一想到要成為牛二的奴婢，剛剛自由不久的自己，就要再次被自己主子使喚、當牛做馬，心里十分地不舒服。
「別扯開話題，你到底願不願意，快回答我，不然的話後果自負。」牛二不耐煩地問道。
「你這簡直是在強迫我。」她撅著小嘴回答道。
「這麼說你是不樂意嗎？好，我可就要——」牛二尚未說完。
「行了，行了，我答應你。」她無奈地說道。
「你會寫人的字嗎？我怎麼會問你這個，我怎麼忘了你是狐狸。」牛二睜開眼楮說道。
「我會漢字。怎麼了？」她回答道
「你怎麼會寫人字？」牛二相當詫異地問道。
「我們的祖先規定我們無論等級都必須學習儒家之術，以此來淨化我們的靈魂。」她回答道。
牛二還是不太相信，接著問道︰「我們村中上山打獵的王老二不久就被你們給害死了嗎？而且心都被挖了，手段太殘忍了。」
「那肯定是士族某些狐狸干的，士族中有些狐狸認為學習儒術，就會使他們心慈手軟，不能防範外敵，所以他們經常置祖宗家訓于不顧，手段也很殘酷。狐王也並不想因此影響狐族的和氣，所以也不問津。我也很畏懼他們。」說著說著，她不禁顫抖了起來。
「不說這個了，你竟然會寫漢字，那就自己寫一封做奴婢的契約吧。」牛二看她確實很害怕就接著轉到了正題上來。
「啊！不會吧！」她相當驚訝地朝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