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妝︰傾城皇後 絕望的質問(7000)

作者 ︰ 安然朵

那日,他與屠央交手後,神智陷入不清,想起屠央曾為了月兌身給姚衛君也下過這樣的藥!這還不是他最惱恨——

他恨,她竟狠心至此,若非是屠央給他下藥,他豈會和一個陌生的女子一夜風流?而她,竟這樣拋下了他!

至此,他以雷霆萬鈞之勢奪下祁國的各個旁枝勢力,甚至以自已最不恥的聯姻為誘餌,讓顧家左右搖擺,最終一舉登上祁國的皇位,君臨天下!

如今,是時候了,寧紅衣,朕已有精力,亦能騰出時間一點一點地收拾你!

袖襟下,粉拳緊握,不是因為他的恨,而是,她對未來要發生的事感到徹骨的寒冷。

是不是,那冰冷的一夜又要襲來?

祁封越,這一次的洞房花燭,倘若,迎接顧曉楓的依然是一把利劍。

那迎接寧紅衣的又是什麼呢?

他將目光落向她細白的雙手,突然問︰「為何抖得這麼厲害?」繼而好笑,「怕朕殺了你嗎?」

她的唇齒半啟,終不知該說些什麼,低下頭,不去面對。

他卻依然深深望定她,如同要把那靈魂都鎖進漆眸中,唇角逸出一句,近似溫柔,「你——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的?」隔了一年的相思,隔了一個世紀的恨,此時,看到她,他的心又開始沉淪!他告訴自已,只要她說一句我想你,只要一句便罷!所有的一切,他願一筆勾消!

而她,依然低垂著頭不語,此刻,在她的腦中反反復復盤旋著師兄的那句話︰應劫而生,破繭成蝶需歷經一番疼痛,請施主萬事忍耐,神魂方能歸位!

似乎,師父早已提醒她!而冥冥中樁樁件件更是屢次告訴她,不要反抗,不要妄圖改變,命運自有定數!

她的沉默,讓他那雙丹鳳眼仿佛冰封千里,直看得她渾身凍透。「你沒話可說了?華清公主?你給了邵修城什麼好處,他封了你邵國最尊貴的公主尊號?」驀然,雙手往她腰際一扣,竟將她生生提起,往邊上的圓柱狠狠一摁,她的後背猛然砸到堅硬的實木上,肩夾骨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他,不管不顧!

他低下頭來,撲上了她的唇,貼在她的唇上反復吮`吸,不知是要封住他的申吟還是逼她言語。她感到唇上濕濕的,一股咸腥味兒,是血,但她的唇沒有傳來痛感,那麼,是他的血。不知何時他咬破了自個的唇!

她沒有掙扎,安靜地承接著那些瘋狂噬咬在她唇上的吻,她從來不曾嘗過這樣血腥的,絕望的,悲涼的吻!

鳳四忽然身軀一顫,似想到了什麼,唇間發出一聲低悶的申吟,猛然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手扣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一手提了她的裙裾,聲音壓抑而嘶啞,「他踫了你哪里,是這麼?」語未罷,一手便拉扯下她的裹褲。

寒冷的冬季,她的雙腿就這樣被赤`果果地暴露在空氣中,她想掙扎,腰卻被捏得幾乎要碎了,象釘在木樁上一般,她全身如篩糠一般發顫,「鳳四,求你了,別這樣」

「別怎麼樣?」鳳四暗啞殘冷得幾乎無法成調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修長冰冷的手指一探,毫無預警地刺入了她的花心,殘忍問,「是這麼?是不是這里,邵修城也玩過?否則,他病成半死的人還會知道你是女兒之身?」他突然間就這樣仰天大笑,曾經洶涌火熱的激情不復,只有傷痕如同藤蔓瘋長。

他也無解,為何會如此痛苦?如黑暗中的人只配在地獄里飽受煎熬。他笑得聲嘶力竭,笑得歇斯底里!

天知道,當他得知寧紅衣被封為華清公主時,那一剎撲天蓋地的絕望——真恨不得一劍結果了她!那他就徹底解月兌,從此三千粉場玩了個遍,不余一絲痕跡!

她悶哼一聲,死死咬住下唇,她不想再求饒,她自知沒有資格。他想折磨她,她也該讓他發渲!她臉色慘白,額頭瞬間布滿豆大的汗珠。她雙手死死糾在她身體兩側的裙裾,僵硬而麻木。

他冰冷的手恣意地在她體內攪揉,她渾身顫抖,忍耐著不再反抗,那胃里的苦水涌上喉嚨,最後屢數化為淚滴濺在他的身上!

「瞧,是邵修城把你教成如此***麼?朕只憑一根手指,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讓朕上你!」他突然把手抽出,語氣凜冽譏嘲,將自已的手指遞到她的眼前,月光下,他的指上已粘了些許濕潤,那一刻的羞辱,席卷著從心尖里逼出來的疼痛,潮涌四肢百骸,疼得她連已不會說話,瞪著他,目眥欲裂!

但他的凌辱還是沒有休盡——「想要?你有什麼資格?你只配朕用手!取悅朕的女人有三千,個個千嬌百媚只為朕綻放!」這一年的怒氣怎麼壓也壓制不下,他厭恨她帶給他的煩擾,他想這輩子不見她,圖個清靜也罷!可最終管不了自已的心!

「他馭你在身下時,你是女人還是男人?朕听說邵修城死前口味重,一宮三殿,三千男寵,那麼?你是作為男寵侍寢,還是作為他的公主伴駕?」他如嗜血的妖魔般朝著她狠狠地笑著,「不,應該兩者你全佔全了!」他痛,是心被活剮的痛!他要她陪著與他一起痛。

地獄太深太暗太孤單,寧紅衣,就這樣吧!就這樣一起互相折磨到地獄為空,這是詛咒,是

對你無情的詛咒,也是對我放不下的詛咒!

「不要,求你不要,鳳四」她仰起頭,把所有的淚逼回眶中,「你可以用世間任何的污言穢語來取笑于我,是我走得太絕情!你要恨,要怨我認了!」她知道被心愛的人在婚禮前拋下的絕望!

但他不能污辱邵修城,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惡毒,尖酸刻薄的話?

「朕說得有錯麼?他對你什麼心思,你別告訴朕你從不知曉!」他盯著她,眼里閃爍著看透一切的犀利和冰冷。

「我不準,不誰你污辱他!「她的胸口悶得要炸開,連呼吸也覺得疼。

「不準?你憑什麼?憑你是邵修城的妃嬪,還是男寵之身?寧紅衣,你明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你卻舍了我回到他的身邊,你不要告訴我,你和他之間還是清清白白?」胸口一悶,憋在心里的種種情緒瞬間翻涌,他一嘔,又一口鮮血涌到了咽喉處卻給他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沒有,鳳四,真的沒有,我和他真是清白——」無盡地悲涼,她不能把所有的委屈告訴他,她能告訴他,她離開,是因為她早已看到了結局。

不,恐怕鳳四一個字也听不進。

那時的她,連她自已都不知道華清公主會是自已,命運再一次拿她開了一個殘忍的玩笑!

她所有的話在他的心里全會成狡辯,所有的委屈在他的心中會成謊言!

情慟智損,不僅僅是對女人,對陷入執念的男人也一樣!

「好,清白!你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他是如何知道你是女兒之身,你告訴我實情,是不是在他的龍榻之上?」他已近巔狂,狂熱的眼神中驀地閃出一絲希望,各種要撐爆他的情緒被成功地壓住——他一遍遍地催眠著自已,只要她說,她說他便信!

到此時,她卻再也無法辯出一句,她的女兒身份的發現,確確實實是在邵修城的龍榻之下,而且,她一絲不掛!

他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如天崩地裂,此時,他若能狠下半絲的心,他情願撕裂了她。

他心心念念,願傾盡一切的女子,已然不是貞節之身,叫他如何放得下?

「你無話可說了?」他尖刻地嘲諷,他站起身,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四目相對,他的胸口壓制住她的上半身,讓她無法動彈,他騰出一只手,又往她的掏去——她不知道,為何他的手指那麼冰涼,沁得她全身泛著冷!

「別……別讓我恨你!」寧紅衣再也繃不住自已的情緒,怨恨地瞪著用身體的重量折磨著她的男人,她的肋骨被他抵得好疼,就要被壓斷了。她的胸口更疼,正被他羞辱般地用他結實如鐵的胸肌碾壓著。

「恨我?正好!朕也恨你,我們就這樣恨到死!」他微喘,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他冷笑,懲罰般地封住了她哆嗦而蒼白的雙唇。他的吻太激烈也太強橫了,她無法呼吸甚至無法吞咽,被他和自己的唾液嗆得劇烈咳嗽。

她哭了,不是先前無聲的哽咽,而是再也禁不地嗷嚎大哭,因為她的咳嗽和放聲哭泣,他皺眉喘息著放松了對她的壓制,她羞憤已極,不假思索地趁機一膝蓋撞在他已經灼硬的胯間,只求他能停止對她的羞辱。

他悶痛地曲住身體,咬著牙,死死地盯著她,太陽穴處突突而跳,豆大的汗從青筋橫布的額間滴下。

身體的疼痛化為冰涼再一次漫延進心里——他滿臉猙獰地看著她。

而她的身體因為沒有人桎梏反而跌倒在地,她躺在冰冷的青石玉的地板上,「鳳四,求你了不要這樣」

她越求,他越恨,「你求我什麼,是讓我上你?或是你不喜歡剛才那樣?」他極盡地用言語去狠狠羞辱著他,她哭,他心疼,但只有心疼時,他才感覺得到自已是活著的。

「那試試這樣!」他突然抓住她的一條腿,狠狠地將她拖了過來,而後,另一只手捉住了她亂蹬的腿,狠狠一張,她就這樣以最羞恥的姿勢擺放在他的眼前,寬大的裙裾被他一手掀到她的腰際,女子最**之處就這樣果裎在他的眼前。

「你殺了我吧如果你恨就殺了我」她心痛得無法呼吸,鳳四啊,為什麼傷害我的人總是你——

他的臉猛然地俯了下去,氣息噴灑在她的腿心之中,她驚懼地想後退,卻動不了,那種異樣的感覺象是把她全部的感官揉成一團!

他看到那處粉紅的花心一點一點地在他氣息的吹拂下綻放,收縮,他的氣息驟然加深,再也不管不顧,狠狠將她往自已的身下一拉,一手提住她的腰,就這樣刺了進去——他只想把她的身體里面的每一個壁角沖刷干淨!只留下屬于他的氣息——

她覺得自已就如砧板上的魚,被來翻過來覆過去地剔鱗,又如一個破布女圭女圭般被他一次次的沖撞中肢解。他不停地沖撞著,不停地將她擺成最羞恥的姿勢,他一邊攪著她揉著她,一邊反復地不停地質問︰「為什麼你要離開,為什麼要背叛我」

她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個字,她從嗷嚎大哭漸漸化為悲鳴,一聲一聲……

他突然停了下來,怔怔瞧著她,方才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是他的衣兒呀心口向被刀猛刺了一下,他蹭地一下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狼狽地往後退——

失去了那蠻橫力量的控制,她把自已蜷成一團,那低低似小貓般的哭聲都像銳利的刀割在他心上。

那一剎,他全身心地叫囂著要對她妥協,他想上前抱著她,他想親她,可這樣的自已,連他都看不起——明明是個不貞的女人,一個背棄他的女人,憑什麼他要給她這樣的寬容,這樣的寵和愛?她有什麼資格?

最終,所有的情緒被壓制住,他移上前,將她抱進懷中,他將她的衣裳一件件的整理好,他心里疼得發緊,動作狼狽,而後,緊緊實實地抱著,摟住,他拍著她,親吻著她,安慰著她,「衣兒,不哭,是我不對!衣兒,請你相信我,我帶你回來,我娶你,我亦只是想對你好,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但這一次,你能否再不要離開——無論是為誰,可好?」他一遍遍地問她可好?可好?可他心里知道,無論她如何回答,他不會再信了!

一次次被他拋下,他的心早已被剮得千瘡百孔——

「鳳四,無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邵修城在我心里只如父親,我與他是清白!你想怎麼污辱我,恨我,傷我,我都認,但請你,別去污辱他好麼?」她在他懷中,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溫暖,她覺得從他身上傳來的冷霜之氣幾乎要將她凍成冰塊,她甚至覺得自他進來後,這里的空氣似乎者變得更濕更冷!

「好,我信!」他笑,眸中卻沒有半絲的笑意,他不再看她,眸光轉向窗外的月光,他听見自己的心髒不受節制地跳動,血管漫長,運送滯留的血液沖刷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身體內瞬間被繃得緊緊的,像要撕裂開來,他清楚的感到自己心中的堤壩在瓦解,那種崩塌的痛苦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很痛很痛!

她被他不達眼際的笑容震碎,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對天發誓也好,山盟海誓也罷,他已不會再信任她!

她為自已感到悲哀,她為了做好顧曉楓,她失去了邵修城的信任!為了做好寧紅衣,又失去了鳳四的信任!

左右,橫豎,她都是錯!

他是帶著倉惶和狼狽走的,他怕再這樣呆下去,他會忍不住再次去傷她!他鳳家在邵國縱橫數十年,邵宮里豈沒有他的人?邵修城駕崩那一夜,獨留下了她,整整三個時辰,誰也不知里面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宮人將她抬出時,她滿面緋紅——

宮殿中滿是靡香——那種香,是邵修城寵幸男寵時,專點的香。

而她,怎能說,邵修城與她是清白的?

衣兒,怎樣才是真正的你?

***

祁國御書房。

鳳四靜靜地站在窗邊,仰首看著夜空。

月色不知何時隱入了浮雲中。

不見月光的夜晚是深重的黑色,既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恍如後日他的大婚。

而書案邊,喬語嫣正差使著宮女整理著皇帝剛剛批閱完的奏折後,顯得有些凌亂的筆墨紙硯!

她看到,在書案的角落邊四堆近百幅的卷軸似乎連封條都未撕開,一卷卷豎立在大青花瓷瓶中。

那些,全是祁國最美最年輕的女子的肖像,是阮太後親自從民間選秀挑選出來的花樣少女,其中也有十幾幅是祁國重臣府中已成年的女兒。

這些畫軸已送至御書房有半個月,可是,鳳四連一眼也不曾瞧過!

前世今生,他都這樣,眼里心里只會裝下一個人!

她知道他亦為難,若是以前,她定喜歡他的專情,如今,她倒願他後宮三千,至少,能分薄了他對那人的愛!

他將最尊貴身份給了寧紅衣,卻也不得不應承母後唯一的條件——納妃!

他可以將祁邵之間的恩怨放下,但他的母親不可以,因為在那次宮變中,她失去了丈夫!

而後,阮後亦從各個傳來的支言片語中得知,自已的丈夫是死于邵國暗衛下的毒,只為了掀起一場亂,帶走身陷祁宮的寧紅衣。

彼時鳳四為了娶她,甚至跪在阮後的跟前求她接納寧紅衣,阮後為了兒子,忍了!,

可是,寧紅衣居然在新婚前一夜,拋下了鳳四只身回邵國,沒多久就被封為華清公主。這一年,除了她,阮後亦看得到兒子的辛苦,她作為娘親,怎生不心疼?

更令阮後惱恨的是,寧紅衣被邵國皇帝封為華清公主,這其中所帶來的流言蜚語又豈能完全瞞得住一國太後的耳目?

作為一個母親,又怎麼能喜歡兒子去娶這樣一個身侍兩國之君的女子?

只是,誰也沒料到,鳳四最終竟以皇權執意要討娶,以兩國聯姻謀兩國安邦在朝堂上一錘定音,阮後雖貴為太後,可以祁國並無旁枝可依,無權無勢無依,又如何拗得過如此強勢的兒子?

她所有的尊榮全不過是兒子為她爭來的,她所能仰仗的不過是兒子的一份孝心!

于是,她暗示阮後退而求其次,為帝後大婚後選妃拿下了主導權。

一個女子就是再得皇寵,在後宮中若不能求得一生存的立足空間,也是枉然!

「皇上,藥差不多涼了,可以喝了!」喬語嫣看到藥盅里的湯藥已沒有熱氣冒出,用手探了探瓷沿,果然已冷卻。

「語嫣,你說,她為什麼這樣?」鳳四忽然之間變得狂躁起來,只覺得胸口傳來陣陣痛楚,從喉間涌上來一股腥甜的味道,又被他生生壓了回去。

「皇上,您說什麼——」她端了藥在他身後,她看不到他的臉,但她能從他身上發出的沁冷感覺得到他的怒意,「皇上,你要保持心情平穩,否則,這藥吃了用處也不大!」

「那夜,她分明是到過那里,以她的聰慧,定知道,朕是被人下藥,可是她就這樣離去,她難道絲毫不擔心朕還會出什麼差錯?」每每想及此,心仿佛在瞬間裂了開來,撕扯出從未有過的劇痛。第一次感到痛楚是在什麼時候?他早已不記得了。唯記得每次都是寧紅衣帶給他的。

昨夜,他很想問一句︰那一夜,屠央給他下了毒,到至今,朕體內依然受寒毒蝕侵,衣兒,你可知?

喬語嫣聞言急忙悟住嘴,後悔已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他的話讓她幾乎要流淚。如果可以回頭,那一夜,她決不會給他下蠱。看著心愛的人夜夜受其折磨,她的靈魂深處也總會被這痛楚觸動!

很多事情,亦是在她的預料之外。原本,她只是想借用鳳四的身體下蠱,最後讓蠱毒進入寧紅衣的體內,讓她償一償一顆心被生剝活剮是什麼滋味!偏生,那一夜生變,寧紅衣居然狠得下心一走了之,而後,鳳四竟從未寵幸過任何的女子,一年間,蠱毒錯過了最佳的尋找新宿體的時期,如今已根植于他的心。

前世,他亦曾受此折磨,但只要他遠離若璃,這份痛就會減少。

但此次,不同于以往,既使是大悲大痛亦會損及他的心脈,重則,會心痛而亡!

唯今她所能做的也只要配置些讓蠱蟲安靜不發的藥讓鳳四服下,偶爾趁鳳四疲憊時,為他做催眠,讓他體內的蠱蟲子可以安靜地睡上幾天。

對自已身體的變化鳳四自然已察覺到,而她唯一能給他的解釋的便是他那夜中了寒毒,把這個罪推究到屠央的身上。

她看著他服下了藥,忍不住又搭上了他的脈息,他的手腕冰冷而僵硬,甚至她感覺得到他靜脈下的血液也似乎凍住了!

她一驚,這是蠱蟲發作的癥狀,果然,瓷盅邊緣留著殘余的血跡,鳳四,他又嘔血!

自從寧紅衣回來後,他的心情翻覆地歷害,蠱蟲時時發作!這已是今日的第三次。

她想哭,可哭不出來,這是她種下的惡果,只有緊握的雙拳在袖下不住的顫抖,指甲深深陷入血肉里,鑽心的疼,她卻仿佛也不覺得!

不行,她得做些什麼,老天,幫幫我,否則,長此下去,他命不保!

他見她眉眼焦灼,全然是關切之色,

「師妹,以前朕那般對你,你心里還怪朕麼?」憶起彼時喬語嫣為情自殺,他心底不屑,以為左右不過是想讓他多看她幾眼罷了,「師兄向你道歉,以後師兄不會對你這般無情。在這里,你就當成是西北時一般!」

如今方知,情傷真的會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她沒資格承受他的這一番悔話,一時間,她腦袋里仿佛被塞了棉花,昏沉沉的,「師兄,求你不要說,不要!忘了吧,嫣兒永遠也不會怪師兄!」她的聲音有了絲絲的顫抖,她知道,這一生,既便是他給她再多的委屈,她亦得好好生受。

***

謝謝「swhm1978「「cynthialx」「minminx」三位親的月票~今天好氣餒,新人推薦的機會不多,連著幾天紅袖不給推薦了~如果不是親們一直不離不棄,真的沒動力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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