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二六六章 川黔逐鹿

作者 ︰ 一地風兒

西南政府軍進入了反擊戰役後,指揮部調西藏軍區兩個團駐防馬爾康;何仁明6軍2師駐防康定;唐繼虞5軍3師駐防馬邊、峨邊。留下了馬家仁山地4師駐守雅安、邛崍一線;刀龍山地5師駐守都江堰、綿竹一線。其余各部,向川中迅猛進擊。

成都城里及周邊的劉文輝新編的兩個師,被新1軍所圍困。劉文輝的老兵在戰場上差不多拼光了,才招的新軍中大多數都是才扛上槍的壯丁,饒是西川人多,沒有經過訓練的軍隊,戰力實在不行,兩軍甫一接觸,就沒有了可比性,未敢作無謂的抵抗,被迫戰場倒戈,歸順了西南政府軍。劉文輝只得率部6萬余人投誠,成都遂被西南政府軍和平接管。

新1軍4個師12萬人,聯袂向川北和川中推進;肖銘平原師3萬人馬,以其摩托化的機動快,和騎、炮、裝甲部隊、空軍配合,縱橫馳騁在川西大平原,像一把利劍,圍、堵、追、剿著川省聯軍。張汝驥7軍和劉二喜4軍2師共8萬人,由宜賓一帶向北迅猛進擊。聯軍及各路軍閥不支,人馬紛紛被殲。羅澤州原為鄧錫侯下面的1個師長,後來又得軍閥李家玨之助,在順慶一帶坐大,已經擁有了南充(順慶)、廣安、鄰水、營山、蓬安等縣,擁有了1個師、1個混成旅、兩個獨立旅的兵力,號稱3萬人槍,大炮3o門,野心甚熾,是鄧錫侯拉來的進攻之主力。他拼盡了全力,都擋不住西南政府軍之進攻。結果羅澤州被擊斃;聯軍其余部隊全面崩潰,只有奔逃。陳洪範逃到了貴州桐梓;劉湘帶著殘軍逃回了重慶;賴心輝被迫率萬余人戰場起義;劉成勛殘部和達縣的張邦本逃往了陝西漢中;鄧錫侯逃到了萬源。川中各路大小軍閥,均遭受到了致命一擊。

是役,歷時兩個半月,川境的樂山、眉山、德陽、綿陽、廣元、巴中、達縣、南充、遂寧、資陽、內江、自貢、宜賓、瀘州等地,相繼被西南政府軍佔領。殲滅和擊潰各路川軍6o余萬人,其中斃2萬余人,傷5萬余人,俘虜32萬人,逃走2o余萬人,繳獲各類槍械4o余萬件。除上川東重慶、涪陵一帶的劉湘和下川東萬縣、?府一帶的楊森外,川境靖平了。

西南政府軍戰役指揮部決定︰成立成都軍區,昆山任司令,果敢任副司令;川西平原大糧倉能養兵,進川作戰之部隊全部留下,果敢新1軍軍部駐成都,李子木1師駐德陽,郭敏珀2師駐廣元,馬鴻杰3師駐巴中,劉有財4師駐南充,肖銘平原師駐遂寧,新2軍2師駐滬州。唐繼虞5軍軍部駐西昌,1師駐渡口,2師駐石棉,3師駐雷波,4師駐西昌。張汝驥7軍軍部和郝建樹3師駐宜賓,汪紹祖1師駐滬州、郭敏捷2師駐自貢。刀龍山地5師駐馬爾康,馬家仁山地4師駐康定。駐川部隊加上鄭必聰飛行師、6航團,李銳裝甲師、張波炮兵3師、胡永宏和王進東的騎兵1、2師等兵種,總兵力已達45萬人,配備了飛機12o架、坦克2oo輛,裝甲車35o輛,戰馬5ooo騎,各類軍車25oo輛。

被俘和投誠的川軍,剔出其老弱幼遣散後,還有2o余萬人。充實了川中各部約5萬人;調往雲南5萬人、緬中5萬人,散編到各部。余下的和無家可歸者約6萬人,就混編成了兩個「西南建設開拓兵團」,一部調往昌都江達銅礦;一部調往藏南水電建設工地,也算是整體移民了。

行政管理上,成立了成都、西昌、康定、馬爾康、廣元、遂寧、宜賓(含滇省水富、綏江、永善、鹽津)7個行政區,以及貴州省境內的六盤水行政區(含滇省昭通、鎮雄),任命劉文輝為成都行政區長官;任命賴心輝為宜賓行政區長官;任命彝族領瑪葉丹為康定行政區長官;緬東行政區撤銷,劃歸南掌行政區。調孟二為遂寧行政區長官;投誠的大邑縣劉文彩,任廣元行政區長官。其他各地行政長官暫由駐軍長兼任。李先帶了35o人過來,在各州縣派駐了人員,對原政府人員,經查無劣跡者,一律原職敘用。

陳佳永到成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忙完了部隊駐防和地方上的一些些事後,轉眼就到了7月。其間,劉湘派人來示好,雙方重新劃定了各自的防線;在達縣一帶,楊森也表示各守疆界,互不侵犯,還有城口、萬源一帶的田頌堯軍表示不參與爭斗,各守防地。西南政府有大片新的地兒要消化,也就暫時與劉、楊、田三部言和。

盤踞在貴州桐梓、習水一帶的胡若愚,近時的日子十分難過。眼見得胡部打回滇省無望,貴州督府的周西成就使起了臉色,只差沒有派兵驅逐他了。近日,南京的老蔣為解決兩湖一帶日益坐大的桂系勢力,密令周西成出兵湖南。周西成十分不情願,就打上了胡若愚部滇軍4萬多人的主意,擬調胡部出兵湖南。

胡若愚得知周西成的打算後,十分著急,無佘之際,派人到瀘州張汝驥7軍1師汪紹祖部聯絡。汪紹祖是張汝驥的大舅子,和胡若愚又是連襟,他急報軍部後,張汝驥不敢托大,上報了軍區,陳佳永即命張汝驥、李先、王岩乘飛機去了滬州。

胡若愚的副官嚴顏在瀘州見到了張汝驥和李先、王岩他們後,哭述道︰「4萬滇軍將士,在貴境苦不堪言,士兵們連草鞋都沒有多的一雙穿了,糧彈無繼,現在又要被周西成調到湖南去和李宗仁作戰,這不是去送死麼!」李先道︰「川軍陳洪範,逃到了你們的地盤,又怎麼講!」嚴顏道︰「他們3ooo多人槍,是到了我們的地兒,又是朋友,但是,胡長官只安排他們到了桐梓的一個鎮上,不會有多大動靜的。」

張汝驥對嚴顏道︰「你快去接胡若愚到瀘州來,我直接和他談。」汪紹祖和王岩乘了一架直升飛機到桐梓,不出一個時辰,胡若愚就乘直升飛機過來了。」張汝驥見到了胡若愚,十分高興,對他道︰「胡兄,在貴州這大半年真是苦了你了!就歸順了西南政府吧。」胡若愚還在沉吟著。汪紹祖在一旁道︰「老挑呀,我們改編後,人槍沒有少,可都換了新的裝備,我的師里連直升飛機都配有了,還有1o輛坦克、2o輛裝甲車,15o輛汽車。士兵們一水的自動步槍和牛皮大頭皮鞋,個個都養得壯壯的。你就趕快過來吧。」張汝驥道︰「我們改編為7軍以後,總部就在西昌和金陽辦起了軍墾農場,你弟媳汪大鳳,都當上了上校場長,我們1萬多老小婦孺,還有傷殘軍人,都有了依靠,日子過得很好。我們在前方作戰,解除了後顧之憂。7軍的軍需裝備等,一切都和西南政府軍老部隊一樣。咱當兵的就圖這些呵!」

胡若愚動心了。李先對他道︰「你的部隊若接受西南政府軍的改編,就立即成立第8軍,由你任軍長。糧彈被服等一應供給,都和7軍一樣。但是,要說服陳洪範的3ooo人投誠,並且要把遵義給拿下來。」胡若愚答應了。

是日,在桐梓縣的一個平緩的隱秘山淌里,西南政府軍的運輸機運來了第一批槍械彈藥和大米、軍裝被服等,也派來了副軍長徐曉寧、參謀長關相益等一干領導。陳洪範投誠後,他的3ooo人馬被打散編到了各部,他被任命為8軍副參謀長。笫8軍就盡快地裝備了起來,下設了3個師,每個師1萬5千人。1師嚴顏、2師胡錦垣、3師關相益(兼)。部隊換了槍械,又進行了半個月的休整和訓練,部隊戰力大為提高。不久,胡若愚在周西成一再的嚴令催促下,部隊終于出了。

8軍向東到了正安、道真、務川、沿河,又去了川境的秀山、酉陽,再到了湖南的花垣、松挑,然後到了吉。正當周西成心里如送走瘟神般暗自高興時,胡若愚軍卻折頭向西,沿德江、印江、思南、風岡和眉潭,直向遵義而來。

周西成慌了,急調王家烈帶1個師前去遵義,可是趕到時,遵義在頭一天就已經被胡若愚1師攻佔了。周西成氣急,嚴令王家烈攻打。王家烈的部隊是有名的「雙槍兵(步槍和鴉片槍)」,士兵們過足了煙癮後,在一兩個時辰內勁頭十足,很是能打。但是一攻不下,就很快泄了氣;而胡若愚的部隊卻像變了一樣似的,居然比貴州軍閥中的王牌王家烈的部隊還能打,嚴顏1師一個反擊,將王家烈的部隊趕到了息烽縣。周西成大怒,就調集了3個師去圍攻遵義。

8軍副軍長徐曉寧建議︰采取各個擊破的戰術,在運動中殲敵。胡部嚴顏1師主動退出了遵義城,在仁懷一帶集中優勢兵力和關相益3師圍住了黔軍毛光翔師,殲其大部後,將其戰場移交給了來援的劉鐵新2軍4師,再回師東進,將來援的黔軍車懷耀師在半道擊潰,一鼓重佔了遵義,趕走了王家烈師。周西成損失了一個半師,兵力不繼,只得後退。于是,8軍就在遵義以西的金沙、黔西;以東的湄潭、思南一線,與黔軍對峙起來。

此時,8軍在貴北有了含川境的彭水、秀山、酉陽和湘境的吉、花垣、永順在內共2o余縣,西面與瀘州張汝翼7軍、六盤水劉鐵新2軍3師連成了一片,有了很大的戰略回旋余地。貴州的三分之一地盤被西南政府軍所佔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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