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不悟 第二卷 沉浮沙場 第八十五章 火燒嵐山

作者 ︰ 不眠飛行009

笛綸正士氣高昂乘勝追擊之時,其副將見軍隊已經跨過了河谷遠離駐地,不禁規勸道︰「將首,窮兵勿追。恐有埋伏啊。」

笛綸將首失笑出聲,「副將竟也被感染了大逕軍隊的懦弱之氣,我笛綸何時這般謹小慎微。中原有句話叫作事不過三,我已放過他們四次,再讓其逃月兌就會讓敵軍以為我笛綸果真手軟好欺了,若是被可汗知道我竟放了他們五次之多,還有何臉面再領軍護境。」

副將見將首心意已決,無言以對。

將首拔劍高呼︰「追!」

笛綸軍隊全數奮起而追。狂野如獸的駕馬之聲充斥著整個山谷。

「將首,他們往嵐山方向逃去了。」一探兵報道。

「哈哈哈,真是自尋死路。天助我也,如此即便是圍而不殺,坐守于谷口,就能將這群大逕劣兵活活餓死在谷中。」將首大喜命三千士兵留守谷口,阻斷逃路,自行帶大軍追殺了進去。

笛綸聲勢大作,將首奔至隊前,眺望大逕逃兵笑與副將道︰「你看著凌亂可笑的隊形,完全是一盤散沙,枉你看得起他們,認為他們有詐。」

「還是將首英明。」副將此時也消除了戒心稱贊道。

將首越發得意,而笛綸軍隊此時也已全數入谷,已經和大逕的軍尾膠戰起來

正在笛綸領軍大興追殺之時。叫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忙著逃竄的逕軍忽而調頭,士氣一改以往的軟弱。如猛虎下山。英勇無比。

「殺啊——沖——」

喊殺之聲一時大作。竟出了絕地反擊之勢。笛綸兵士也有些詫異,正全力以赴,忙于應戰之時,身後卻又傳來殺喊之聲,原本以為是留守的三千兵馬前來助戰,回頭卻見大逕凶猛如潮的追兵正源源不斷的涌了進來。心下大嘆不妙。

「不好,中埋伏了。」將首懊惱道。

不久笛綸的部隊就被前後夾擊逼到了一處亂石坡上包圍起來。

「將首,我們投降吧。」被逼入絕地的一個士兵提議道。

「蹦——」將首猛的一腳踹去,將那士兵踢出幾米撞在了石壁上,當即就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我笛綸只有戰死的兵,沒有投降的奴,再有勸降擾亂軍心者,格殺勿論!」

將首此時惱怒非常,如困獸做出凶狠卻是無望的姿勢。「我等奮力一拼,說不定能殺出一條血路,即使不行,死前多殺幾個逕兵也算是笛綸的英雄!」他一把拔出利劍怒喝道。

話音未落,卻見山間亮起了點點火光。那火光如同火龍盤山,將山谷照的通明一片。

眾人抬頭仰望,只听頂上傳來一個渾厚威嚴的聲音︰「此戰為報淵池之恨。不收俘虜,全數殺盡,射箭!」

反應迅速的人尋聲望去,就可以看見一面刺著淳于二字的大旗之下站著一個英武不凡的年輕將領。高大健碩的身軀散發著迫人的煞氣,猶如主宰剩殺大全的神明。叫人再無逃生之望。一雙銳目在火光之中猶如利劍,只看一眼便覺刺目心顫。

而他們也沒有機會再看第二眼了,淳于甄話音剛落,帶火的弓弩便如密集而猛烈的冰雹砸了下來。山谷間頓時響起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延續了很久。即使到笛綸駐軍全數化為一片焦土。那絕望而哀絕的聲音依舊化作了鬼泣般的風聲在山谷間久久的回蕩著……

嵐山一戰開啟了淳于甄在漠北血腥殘酷的征程。而這殘酷可怕的一幕似乎也預示著將要來到的殘酷而可怕的未來。

佛家有輪回報應之說。軍家笑以嗤鼻。但當他們真正受到無法忍受的重創和報復之時,卻難保心中沒有反思,當時果然是埋下了禍根吧。只是猛獸對獵物的本能就是上前一口咬斷對方的脖頸另其喪命,又怎會手軟而考慮它是否會痛,是否會恨?

熊熊大火燃燒在大逕將士們的眼中,也燃燒在淳于甄的眼中。阮鈺怔怔的看著他們沒有一絲憐憫的雙眼,于是知道這惡魔般的火焰此時也燃燒在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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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淳于甄領軍而返回,宴席之中,眾將士稱贊不已。飲酒縱杯,酣暢淋灕。

阮鈺被那一幕驚的有些恍惚,在酒宴的間隙中失神發呆。淳于甄喝至酒盡回過頭見了,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阮鈺回過神,連忙替淳于甄將酒滿上。

卻叫淳于甄沒了興致,喝過這杯,就囑咐各將領好好休息,明日啟程繼續北上。

然後命阮鈺扶他離開,表面上是淳于甄喝的多了,手臂環壓在阮鈺的肩上,而阮鈺卻是感覺淳于甄強硬的制壓著他,迫使他一步步往營帳走去。

營帳之中親兵服侍淳于甄洗漱完畢,準備好臥榻退了出去。

初春時節,漠北的夜晚依舊非常寒冷,木炭被燒的啪啪作響。淳于甄穿著微微敞開著的里衣披著外套,撫了撫額頭,對阮鈺說道︰「本殿酒喝的多了,頭疼,你過來給我按按。」

阮鈺無奈上前,他幽涼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按在淳于甄微微發燙的太陽穴上,令淳于甄感覺十分舒適,閉上了眼楮,片刻之後緩緩說道︰「今晚是不是嚇到了?」

阮鈺愣了良久無語,「既然開戰難免有死傷,只是如此將人活活燒死太殘忍了些。」

淳于甄笑而不答。半響後卻忽然拉住阮鈺的手,順勢將他拉了過來,按在自己的膝上。「你若是不忍心看這些,以後就替我守著軍營,乖乖等我回來。」

不等阮鈺作答,已經俯下頭要吻他,卻被阮鈺伸手擋住了他的嘴推了開去。

淳于甄微微皺眉,眼中卻有些笑意。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阮鈺的掌心,阮鈺一下子就躲開了手。

「呵呵。」

淳于甄輕笑一聲。隨即將阮鈺一把抱起,天旋地轉的按在了臥鋪上。壓了上來。

「今天開葷,你也該做點正事,鼓勵鼓勵你的將軍了。」

阮鈺在身下不安分的掙動起來,想推開淳于甄。其實今晚的確是有些被嚇到了,雖然在高高的山上,但底下是一萬多人的性命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活活燒死,全身包裹著火團瘋狂的向四周逃竄,而早已將他們包圍的弓弩手不等其靠近就將他們射成了針氈。然後倒在地上翻滾抽搐著。最後一動不動任憑大火將肉身燒成一片焦土,這對從來連螻蟻都不忍殺害的阮鈺來說幾乎是無法忍受的慘絕人寰……

而同時他也感受到了在作戰之時淳于甄身上散發著不同平時的一種震懾力,那是陌生而可怕的。此時他身上似乎仍余留著那種狠戾嗜血的氣息,叫阮鈺忍不住的想逃。可淳于甄的態度卻異常強硬,雙目暗沉。將抵在胸前的雙手一把按在了阮鈺的頭頂。另一只手已經有些粗很的退去了阮鈺身上的軍衣。

平時阮鈺不願,淳于甄十有七八會放過他,但此時卻是沒得商量,必須要他承受。不管是求也好,掙也好,竟一絲都無法叫淳于甄手軟,反而會激的他越發的狠厲。

阮鈺的身體自從到了漠北就漸漸有些強健起來,當夜也是掙的異常猛烈。直到淳于甄不慎弄傷了他的手環,阮鈺沉沉的喘氣,望著淳于甄被激怒的雙目後,終于松下了力氣……

淳于甄流淌在血液里面殺戮和捕獲的情緒,會因為戰爭和勝利而變的異常高漲,連他自己都難以控制那種入魔般的力量。而阮鈺就成了唯一能澆熄那股烈焰的途徑。猶如被沙漠中異常熾熱的陽光烤的又渴又熱的人,他對水的渴求和索取是難以節制的。

此後每每獲勝的當夜定是免不了要阮鈺承歡。那時反抗,就是自討苦吃,而這也成了他們兩之間不成文的規矩。

而那一夜的暴斂,營帳中傳出起起落落叫人耳紅心跳的聲音,也使得阮鈺原本就在軍中被傳的有些曖昧的身份徹底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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