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難為 第一卷 嫡女出嫁 一百四十九章 偷襲

作者 ︰ 清波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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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逐客令如此明顯,那女的恬不知羞,還糾纏上來挽著我的胳膊,「漫漫長夜,軍師一個人多麼寂寞?讓奴家陪著軍師吧,奴家今晚就是軍師一個人的,軍師想要奴家怎樣,奴家就怎樣。」

女子在我耳邊嬌笑,熱乎乎的口氣噴在我的耳垂,胳膊貼著她肉呼呼的胸脯,我只覺得一陣陣反胃,于是不客氣地掰開她的手,加重了語氣說道︰「小生已有心尖尖上的姑娘,她在家里望穿秋水等待小生從軍中回來,小生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軍師真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女子又糾纏了上來,一雙手不斷在我臉上亂模,「若是那位姑娘真是歡喜軍師,自然也希望軍師能開心快樂,男子出門在外,羈旅愁苦,偶爾良宵得意也是常事,若是那位姑娘連這一點也不體諒,苛刻軍師夜夜清心寡欲猶如出家的和尚一般,這樣的女子,想必不是喜歡軍師的。」

這個女人巧舌如簧,是個男人都會被她這番花言巧語說動了,只是我是個女人,而且非常不巧,我還是她口中這種小肚雞腸容不得丈夫夜夜笙歌的女人。原來想著她也是受元家差遣不能自主地苦命女人,對她還存有幾分憐惜,這會兒全被她上頭這番話給消散得一干二淨,我不再為難,舉手為刀,重重劈在的她後腦勺。

女子一聲低叫,昏倒在地,突然幾聲連續的嗤嗤聲,我房內的燭火全都熄滅了,接著房內被打開了。

「娘子的手腳可真快,都不給為夫英雄救美的機會。」

我松了口氣,看著司徒御宇施施然從外面進來,雙手反背,不知道在外頭看了多久的戲。

我瞥了他一眼,玩笑道︰「怎麼?房里的女人不討喜,來找我這個黃臉婆?」

司徒御宇嘆了口氣,頗為無奈道︰「家有河東獅,就算美人在懷,也是戰戰兢兢呀」

我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推他出去,「浪費相公的洞房花燭夜,妾身不勝惶恐,*宵千金,敬請相公珍惜」

他笑得沒臉沒皮,攬著我的腰身轉了個圈,抱出房門。

「去哪兒?」我看他神秘兮兮地拉著我的手出去,忍不住問道,夜深人靜,萬家燈滅,不好好在屋里睡覺,外頭有什麼好看的?

他得意地沖我笑了笑,「帶你去個好地方」說著牽著我的手來到馬廄,拉出他的馬,他躍身跳上馬背,然後拉我上去。馬兒出了別苑,往城中跑去,馬蹄踏在寧靜的大街上,一路向西,響聲清脆。

馬兒跑了不到半個時辰,司徒御宇抱我下來,攬著我的腰施展輕功,翻進了一個高高的城牆,接著腳不沾地,飛檐走壁,在一處最高的屋頂上落下。

我松開環著他腰的手,揀了一處地方坐下,環顧四周,深吸一口氣,感受微風絲絲扣在臉上的涼快,愜意道︰「神秘兮兮的,原來是出來看月亮。」

司徒御宇在我旁邊坐下,攬著我的頭靠在他肩膀上,「西部干燥,空中少有雲彩,因此天朗氣清,看月亮分外清楚,與北地迥異,全雲高最高的地方在赫連閥,赫連閥最高的地方在你的腳下,是看月景的絕佳位置。」

我仰頭去看滿天的繁星,就像小時候和暄兒一起玩耍時候散得滿地都是的大大小小珍珠,我忍不住伸手去抓,明明近在眼前,好像只要一閉眼就能听到它們彼此間的知心話一樣,可是又遠遠夠不著。

「傻瓜」司徒御宇輕笑著將我的手包住,在唇邊印上一吻。

「采秋,你幸福嗎?」。

我轉頭去看他,看見他嘴邊的笑容,心上也覺得無比溫暖。

我用力地點頭,抱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御宇,我很幸福。」丈夫有了,女兒有了,只要再來一個兒子,我這一生就沒有缺陷了。

「我也很幸福」他的聲音輕輕的,響在我耳側,下巴擱在我的頭頂摩挲,「爹爹是極愛娘親的,娘親剛去世的時候,他幾乎痛不欲生,可是沒幾年就接二連三地將那些女人娶進府里,雖然一切都是二夫人操辦的,但是若是沒有他的默認,二夫人又怎麼敢呢?我一直不理解他,既然喜歡一個人,便會生生世世只要這個人,又怎麼會心分給其他女人,還與他們生兒育女。」

「那現在呢?你明白了嗎?」。我從他懷里坐直身子,他為什麼要說這些?難道真要要同元家聯姻?

「你別緊張,」他笑得雲淡風輕,伸手撫模我的後背,趕走我的害怕,「你方在北地,我來西部征戰,那時候與你分別了好長一段時間,只要一有空閑就忍不住要想你,那時候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娘親剛離去時候,爹爹失魂落魄地樣子,不由在心里慶幸,幸好只是與你只是分離,而不是死別,那時候也明白了爹爹,若是這世上自己唯一愛的人走了,那麼又怎麼會在乎枕邊人是誰,與他而已,她們多只是可以生孩的女人而已。」

我將頭重又靠回在他肩膀上,問道︰「所以我剛來軍營的時候,你執意要趕我走,害怕我有什麼意外是嗎?」。

司徒御宇嘆了口氣,握緊我的手,「是呀,可是你的性子倔得很,若是決定了的事,沒有人可以動搖。采秋,若是這個世上不再有自己在意的人,那這個人就沒有繼續活著的目的了,你和女兒是我的責任,更是我的活下去的動力,只要一想到你們,我就覺得前程一片陽光。」

滿天的星星多得數也數不清,卻遠遠不及我心里的感動,這是不是代表我已經成了心里最重的那個人?高過司徒孟澤?高過司徒雲箏?想起元帥病重時候,他和司徒孟澤爭權,我設計毀了司徒孟澤一只胳膊後他對我對我的冷漠,再到今天的坦言表白,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感覺都有。我覺得自己一直是個驕傲的人,他不願意給我的那一部分,我也從不強求。他不來敲門,我絕不會開門,更不會巴心巴肺地拿自己的熱臉貼他的冷,所以我一直以為不在意願不願將他的真心交給我,可是今晚在听了他一番表白之後,反思自己被高高拋到雲霄的心情,才明白,原來我一直很在意他的真心歸屬問題。

我抱緊了他的胳膊,笑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金鯉書院?為什麼會瞧上我?」

他一愣,回頭含笑反問道︰「你猜到了?」

我點點頭,「你請王守一喝了謝媒酒沒?」

「王守一說江南自古富裕之地,魚米之鄉,糧草充足,蘇閥嫡女蘇采秋,自幼熟讀兵書,文韜武略,若是能娶之為妻,與蘇閥聯姻,天下唾手可得矣。」

可是他也沒有馬上就听取他的意見,而是先進金鯉書院打探我,不知道那時候我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他,竟讓他下決心娶我進門。

「男裝的你儒雅清秀,又皆出口成章,丁香師妹是極喜歡你的。」司徒御宇繼續說道,我不由地開始耳紅,還好後來丁香就成親了,要不然可要誤她一生。

「你又看中了我什麼?」我輕搖著他的手問道。

他回頭刮了一下的鼻子,笑道︰「剛開始的時候只覺得你孤僻,獨來獨往,既不與豪門弟子結幫,也不同寒門弟子交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可侵犯的神聖感,冷得像塊冰山。」

我不滿,手指掐他的胳膊,被他拉下來握住。

「後來則是被你的文采和見識所打動,覺得你是個聰明的人,知道王守一說得不差,若是能娶得你為妻,得不得到天下不一定,但是一定能當上司徒家的繼承人,所以就回去和爹爹說了要娶你為妻。」

無關風月,無關愛情,只是我對他有用處,大凡聯姻都是這樣的。

我不懂,問道︰「剛開始時候,你對我百般討好,只是想要套牢我,可以盡心唯你所用?」

「那都是真心的,」唯恐我不相信,司徒御宇摟進我的腰,將我抱在懷里,手指輕撫我的頭發,「我不喜歡爹爹這種行為,我認為人心只有一個,決不能被劈成幾瓣,若是自己無法將一顆心完完全全交給妻子,又怎麼能奢求自己的妻子將一顆完整的心交給自己?從我決定要娶你那一刻開始,我便決定此生只要你一個,王守一在我下決定之前,就警告過我,若是娶了你,便不能再讓其他女人進門,他是極其了解你的,知道你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絕容不下與其他女人分一個丈夫。」

我沒說話,只听見他在我耳邊輕笑,又接著往下說,「他的考慮完全多余。采秋,我承認當時娶你動機不良,但是經過這兩年的風雨同濟,你成了我此刻最重要的人,我也曾年少輕狂,也曾流連花叢,視‘愛情’為糞土,認為成親只是讓自己多一份責任照顧一個人,與誰都沒關系,可是現在想想,若是當日與我成親的人不是你,我不會像此刻這麼幸福,采秋,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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