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歌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百姓故事百姓說

作者 ︰ 林秋漪

第九十六章百姓故事百姓說

==|||修好了。買過的大人請重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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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迪的余熱還沒過去,來陽縣又再次翻滾起來,這會的新鮮事叫「百姓故事百姓說」。

什麼?家丑不外揚?

哎,那都是老黃歷的事了,現下不流行了呀,再說了,誰規定說的就是家丑了?

人家說了,任憑你上去說什麼,只要內容真實,讓人感動或者逗人發笑,被評委和大眾評審認可,便可以拿走獎金。

你若不想上去說,那也可以當大眾評審啊,只要你的評論言之有物,便能領走一份獎品。

要是你兩樣都不想參加,那就是只管坐在下面樂呵就好唄,反正一下夜,除了摟著夫郎睡覺,你丫在家還能做啥事?入場費也就幾個銅板,里面還有免費的茶水供你喝,小孩子還不用錢。男人也只收半價,一家人偶爾樂上一回有什麼關系。

據可靠消息說,近幾日上去說的,但都與孝道有關,帶著自家娃听上一回,只有好著沒壞著,可比听那些熟爛的**強多了。

于是一下夜,來陽縣的百姓攜家帶口的,直奔廣場,因為要是去晚了,就沒靠前的座次了,坐到後頭,就只能听到嗡嗡的嘈雜些了。據說這家的東家正在研究,要怎麼擴音。

今夜獲得第一名的,是一名小乞,說的是與她女乃女乃相依為命的故事,感動得眾人眼淚嘩嘩,有帶小孩的,忙教育,看看這位小姐姐多懂事,你有父母疼愛要如何如何的。

第二名也是位乞丐,說的是她走南闖北听來的笑話,講得繪聲繪色,竟讓人長見識,又讓他們笑破肚皮,她下台時還有人巴著不放,硬要她接著講下去。最後她急了,說了句,「要今天說完了,我明天還說什麼?總不能只拿一次獎金吧?」

那東家也不介意,還道明日歡迎她來拿獎金,眾人忙決定,明天一定要再來一趟。

第三名是位盲眼老乞,說她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故事,家長們又興奮了,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啊,忙將扭來扭去的小孩喊過來,听听,听听,你要不是不如何如何,將來就跟她一樣。

專家評審就略過了,說說大眾評審,共有八位拿了獎品,雖然只是一籃雞蛋,可有那會過日子的夫郎暗地里算了一下,雖說茶水不用錢,但零嘴卻得掏錢買。不買吧小孩子鬧起來不好看,再說周圍的人都在吃,你抗不了肚子饞蟲的勾引啊,這樣算下來,也花了好些錢,可若得了那一籃子雞蛋,不拘是拿回家自個吃,還是拿到集市上賣,那都是賺了呀,相單于你今晚不單免費看熱鬧還白吃白拿,天大的好事呀。

再看看那獎金,嘖嘖,第一名整整一兩呢,這得做多久的活才有啊。

于是席下不少夫郎湊到他們妻主耳邊攛掇,當家的,上去試試吧,不拘是說故事還是當評審,那可都是費嘴皮的小事,既輕松又比你賣力氣得的銀子多……

接著幾位獲獎者出來發表得獎感言,有些大眾評審連自家祖宗十八代都感謝上了,榮獲第二名的那個女乞,獲獎感言照舊令人發笑。

最後那個叫主持人的出來宣布今夜的「百姓故事百姓說」到此結束,鼓勵大家踴躍報名參加,她們的獎金和禮品永遠等著大家,同時表示,大家要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說出來,凡被她們采納的意見,賞銀十到一百兩不等。

于是又多了一批絞自己腦汁的人了。

當高掛的燈籠熄滅,廣場恢復寧靜時。近幾日隨著卡巴迪揚名的「星言娛業」少東家正趴在她的心上人懷里,半閉著眼听著一串串數字。

「賺了賺了,僅第一天就賺了許多,我還以為會虧呢。」撥算盤的洪楊樂呵呵地說。

一旁的春丫將將她懷里的銀兩掏出來,「掌櫃的,還有我這里的一兩,也算進去。」

「你拿著,這是你的。」

春丫還想推托,喜來睜開眼對她說,「要是看著不順眼,拿著買包子打狗吧。」

春丫怒,忙藏起來,喜來這是恨狗呢還是對狗情有獨鐘?

「很晚了,我要睡了。」

眾人怒,賺錢了啊,她就沒點激情麼?當下撇開不理她,將洪楊包圍起來,問賺了多少。

洪楊一筆一筆算她們听,那些免費的茶水,都是最便宜的茶,花不了多少錢,那些零嘴又是她們批發進來的,便宜得很。做獎品的雞蛋,又是自家農場生的……,算得她們一個個咧開嘴,算得喜來忍不住又拿手去騷擾清歌。

「對了,喜來,混在人群的姐妹說,听到有夫郎在商議明日從家里帶零嘴來。」

「哦。」

顯然某人覺得騷擾大業比較重要。

一個個拿眼看向清歌,清歌在重壓之下,威脅喜來認真點。

喜來拿臉在他懷里蹭了幾蹭,道︰「這是肯定的,誰都會變通。更別說這些整日里算計著銀兩過活的家庭主夫。」

幾人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滿意,洪楊皺著眉頭說,「要不,我們貼上通告,不讓他們從外帶吃食進來?」

喜來挑眉看了她一眼,也只一眼,又繼續埋首在清歌懷里,沒法子,她冷啊,需要火熱溫暖的懷抱,大家要寬容對待她。

「沒想到這里也有人懂使這個法子。」

洪楊還以為她會贊同,誰知她下一句這樣說,「可是呢,我不想這麼做,想要從家里帶零嘴的,不是摳門的便是家里不寬裕,無論哪一種,消費力都不強,與其硬堵著讓他們心生不快,不如由他們去,我們自個在那些零嘴上下工夫,吸引那些出手闊綽的人來買。」

「你說的倒容易,去哪找這樣的零嘴?」

「我問你,街上的豆腐腦什麼時候開攤什麼時候收攤?」

洪楊哪里會注意這些,老容幾個替她補上。

「那就是了,晚上沒有人賣豆腐腦,但我們可以賣呀。」

洪楊皺眉,「那也不能只賣豆腐腦吧,還有,如果這樣的話,咱們豈不是又要招工?幫里沒有人會做豆腐腦吧?」

豐夏插嘴,「有的。」然後就將那人的生平履歷說了一通。

喜來打斷她的顯擺,「豆腐腦只是我舉的一個例子,我們可以將來陽縣有名的零嘴吃食都攬進來。」

整個廣場被她們買了下來,只要在廟會或集市時不阻礙百姓的活動,其他的她們要怎麼折騰都行。

而現下「百姓故事百姓說」,又只在夜晚舉行。根本不妨事,只需派些人把在入口處,防止那些沒買票的進去就行,本來日頭一落,在外游蕩的人就少了,她們這般做,也算不得礙了百姓的自由。

喜來的計劃是,弄一個類似于美食評比的節目,挑選出一些眾認好的小吃攤,除了現場的獎金,額外的榮譽就是許他們在活動開始的那段時間里到里面擺攤,只需付一點租金——所謂的攤位費。

「……人是特奇怪的動物,你上趕著給他的,他不一定會要,我們如果主動去邀請他們進廣場擺攤,掉價不說,他們還會不滿我們收攤位費。」

所以喜來決定,讓他們覺得,能入廣場擺攤,是莫大的榮譽,順著他們的虛榮心,給他們戴高帽。

「……而且舉動美食節,能讓我們佔很多的便宜。」

于是在喜來的帶領下,眾人齊齊YY不用花錢就嘗遍天下美食的場面,不單不用花錢,還可以擺譜說這個不好那個不行,誰叫她們是天下聞名的品香派呢。

清歌搖頭,素質啊這些女人……

不過二殘子可惜地表示,「只能佔一次便宜啊。」

「笨,每三個月舉行一次,這樣不僅能讓我們長久地佔便宜,還能讓他們有危機感,這樣不用我們操心,他們就得鑽空腦袋想辦法改進自家的吃食,要是在下一次評比中落了選,被我們‘請’出來,對他們來說,那是相當掉面子的事。」

于是這個在清歌看來,有些陰險的安案就這麼定了。

眾人巴不得馬上去宣傳美食節的事,喜來喊住了她們,「這個先放放,我們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哪里有比吃更重要的事?」

有,當然有,那就是錢啊。

這個時代,可沒有天氣預報,廣場除了戲棚就只有四周的樓棚可以遮雨,但舉動故事會時卻只能在露天地上舉行,到時弄個傾盆大雨可怎麼好,嚴重影響生意不好,就怕給觀眾留下陰影,總不能要求人家每一場都帶雨具吧。

其實都是沒有擴音器惹的禍,否則讓他們坐到樓棚里,能容納的客人多了,又不受環境因素的影響,賺的錢自然就多了。

「你說的那個東西,還真沒法弄。」

喜來郁悶了。

那些歌伶可是經過訓練的,又有樂器伴奏,自然不怕人听不到。可是他們不行呀,瞧瞧可憐的春丫,經晚上這麼一嚎,若不是清歌的特效在那喂著,還不定啞成什麼樣了。

往後這個活動的重點,放在那些百姓身上,總不能讓人家說上一晚就啞個好幾天吧,真要這樣,還有人來參加麼?

而且,若總是如此,她建的那些樓棚「雅間」,不就白費心思了麼?

最後喜來一咬牙,「這個做不出來就算了,拿著竹筒湊合,但遮雨的方法,一定要想出來才成。」

眾人相討一下,覺得這個比較容易做些,不過具體如何,還要等試驗出來才知道。

喜來又說,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們站在戲台上講故事的好,離觀眾遠,且後面那個方位又不能讓人落眾,損失不少觀眾。遂決定,用幾張長桌拼成台子,讓講故事的人站在上面,然後讓觀眾們落坐在四周,距離拉近了,又有竹筒,怎麼都能讓人听得清楚些,眾人一合計,行。

二殘子她們散去後,清歌不久也隨在後頭出去了,喜來今日沒精神鬧他,頭是不疼了,倒讓他心疼不已。

在她們有意的放松下,兩位小長老已潛逃去淨衣派報信,她們一方面要隨時警戒兩位皇女和老狐猩的舉動,又想將事圓得不讓女皇懷疑,還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賺最多的錢,喜來每日里腦子轉個不停,加上又要搬出鬼宅了,要活忙的事也不少,現下成了有身份的少東家,還得時時在眾人面前亮相。

有些應酬可以交給茂森和宋真,但有些卻推不得,比如太守大人的邀請,且茂宋二人總歸是讀書人,讓她們行商賈也不是長宜之計,卡巴迪與故事會這樣的事還能扯個「雅」字,她們主持還行,若讓她們時時去與那些商販打交道,按這里世俗的眼光,她們會被唾棄的。

清歌猶豫了半晌,走到一品的房前,商量起新宅的事,問能不能拖延些時間,「……這幾日里真是累壞她了。」

在大周國,搬家是很講究的,且喜來又是以「星言娛業」少東家的身份入住,到時免不了要操辦一番。

在她們別有用心的透露下,讓來陽縣的人都知,品香派之前的那幾場秀是喜來一手安排的,因品香派之前品的菜都很中肯,不但沒有人罵她們欺詐,反倒都覺得若自家的店鋪能請得那幕後之人出謀,不定能像那幾家酒樓一樣,生意高漲。

至始至終,紅富的幸運大比拼都是他們所艷羨的。

近日喜來又高調地雇佣墮民為工,雖然她辯稱雇佣的都是丐戶,墮民只是偶爾招來幫佣,連工錢都沒付,只有一頓飯打發。

又弄出了「百姓故事百姓說」,雖然尚不知能不能賺錢,但這些新奇的點子,和喜來大膽的作風,還高調打著有錢大家賺的口號,都讓她成為全縣商戶的焦點,她這位少東家兼卡巴迪教練,現下是不少商家想要認識的新貴——特別是運動會上的變相的宣傳,嘗到了甜頭的贊助商。

太守和縣令是一定要宴請的,本來以喜來的身份,是請不動這兩位大人物的,但太守正指著喜來讓她討聖上的歡心,殷勤得不行,太守來了縣令到時定是不敢托大的,借著喜來賣太守的面子。

兩位大人物都來了,那些商家自是不會缺席,這其實也是喜來計劃內的事。到時一番應酬是免不了的。

放出去的風聲,是說喜來一直借住在洪楊家里,洪府的人聞風,說是要上門拜訪,這也是她們急著幫喜來張羅新宅的原因,再一個,堂堂少東家,若連房產都沒,叫人如何不看輕她?

喜來的身體狀況,一直是她們關注的重心,近幾日的不濟,她們自是看到眼里,一品長嘆,「我同殘子商量商量。」

商量的結果是不行,她們需要借喬遷提高「星言娛業」的知名度還有喜來的份量,「……讓人都知道,她背後有太守大人撐腰。」

是的,喜來現下成了香饃饃,難免某些宵小不打主意,她們的重點放在皇室那里,旁的小麻煩(喜來語),能省還是省了,對付這些人,太守這塊招牌還是管用的。

說起太守,喜來一直自得個沒完,說自己下了步好棋。老鶴在紅富樓做事,偶然听得有人說起太守老母的頑疾,與老容閑聊時就拿來說嘴,老容回去又同喜來這麼一說,她看著清歌就動了心思。

想著太守好歹是個官,若能抱上這條腿,不定往後有用處。清歌本就是個仁醫,又被喜來使計一激,真個去醫治了,這條線就這麼順理成章的接上。

太守是不是個好官暫且不說,但她絕對是個孝女,清歌那會提紅富樓的「幸運大比拼」又沒觸犯哪條律令,當下就應下了。

後來清歌「順手」治好了她族里人的大小病痛,又含蓄的打著神醫谷的名號,太守更是不敢怠慢他這位神醫。

二殘子的否決,令清歌嘆氣,他有所預感,以後他與喜來之間,再也不會有之間那般悠閑愜意的日子了。

「宋公子,有件事我要先向你稟明。」

清歌淡淡地說︰「殘子領事客氣了。」絕對是條件反射,他一見二殘子用這種嚴肅地語氣同他說話,就會有不好的預感。

二殘子沒去理會一品使的眼色,肅著臉對清歌道,「往後喜來免不了要跟著那些商戶去紅樓相談,還望你……」

二殘子還沒說完,清歌就打斷她,他就听不得這個話題,「相談生意可以到酒樓茶樓,為何非要去紅樓?再者,喜來的身體現下根本就不宜……」

咬著牙,終是沒好意思說下去。

二殘子瞟了他一眼,那意味不明的神色,令清歌看不透是否有嘲諷在里面。

「宋公子既知喜來是有心無力,又何必攔著?我們女人的事,你們男人又懂多少?」

清歌不語,一品嘴巴動了幾動,終是跟著沉默。

「不妨這樣吧,宋公子你拿繩子將喜來的褲頭栓緊,也就不會諸多擔心了吧?」

清歌猛地握緊拳頭,一品出口喝斥,「殘子!」

二殘子這話,確實是說得過了,簡直就是拿喜來和清歌倆人的面子來踩,夫奴,不單丟臉的是那位女人,連同她的夫郎,也被視不賢。

二殘子陰笑,「我這樣說還算客氣了,就不知宋公子信不信,往後那些人會拿更不堪的話來編排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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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叨叨念,我恨斷電,如果明天還斷,那純粹是不讓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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