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一 初來乍到 第二十七章 才藝展示

作者 ︰ 黎貓兒

輕紗曼舞,紅葉添香,婉轉天籟,灼人清夢。

「邢朵……」邵洛娑的聲音突然在邢朵頭頂響起,老皇帝的賜名讓許多人一時都無法接受,特別是與邢朵一同在玉龍書院讀書的學生,他們更是無法接受這個一直是個男人身份的人,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女人,但是回憶一下,他們又覺得這樣才正常,否則……軒朝男兒怎麼自強啊!

邢朵抬頭看向邵洛娑,中性的面容上今天特別化了個可愛隻果臉,不禁仰望蒼天,這是個充滿雷電的世界!

「哈!邵小姐呀!?」邢朵有些心虛的故作驚訝,因為她和凌玄銘正在聊他們一家人名字,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以後絕對不能再做這樣說別人壞話的事情,要說也得找個沒人的地兒。囧RZ!

「邢朵……」邵洛娑不是很確定的又一次喚出邢朵的名字。

「呃……你有什麼事?」

「你是女人?!」邵洛娑的臉色變得陰沉。

「是……」難道你自己看不出嗎?

「你是女人,那長倩她怎麼辦!」邵洛娑有些激動。

「這……」邢朵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已經和岑長倩說過自己和她是不可能的,難道她還沒有死心。

「落座!」隨著遠處老太監的一聲高呼,大小官員及家眷都按著安排做到自己的座位上,宴會即將正式開始了吧。

邢朵還沒有想好怎麼應付邵洛娑的糾纏,就被一直在身邊的凌玄銘拽向了座位,心事重重的落座後,她才發現她並沒有和凌府的人坐在一起,而是……

左邊孔溪,右邊科林,對面還坐著郭詩雨和其他幾位官家子弟。

「孔溪?」他怎麼回來?據邢朵所知,他應該不是官家子弟,而是什麼龍湖山莊的第一美男。

「你……」孔溪的臉突然變得緋紅,有些羞窘的微低頭。「原來你……你真的是……真的是柳小姐。」

呃……原來他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而臉紅,可是,那天並不是邢朵的錯,之所以那天晚上邢朵會做出強吻美男這麼出格的舉動,完全是她在不知不覺間中了媚藥的緣故。

「我、我那天……」

「我知道!」孔溪突然急急打斷邢朵還未出口的話,「我知道,我知道你中了毒……」

「那……」

「邢朵,你們在聊什麼,再不吃菜可就涼了。」邢朵正想著怎麼淡化現在的尷尬處境,另一邊的科林突然出聲,相較于其他人,科林在知道邢朵是女人的時候表現的一派淡然,呃……是一派麻木,就如他早已知道了一般。

「沒有!」邢朵連忙否認,伸手夾起盤中的菜點放入口中,眼神在庭院中掃蕩。怎麼沒看到東方晨,他沒有參加今天的宴會,去哪了?邢朵心中頓生疑問,然而卻沒處詢問,也只好悶悶的吃菜。

「邢朵,我敬你一杯。」是邵洛娑,她今天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謝謝!」接過邵洛娑遞過來的酒,邢朵一飲而盡。

「聖女今天一定特別高興吧。」

「噗——」今天的邢朵應該在嘴巴上安裝一個可控開關。

「叫我邢朵就好。」剩女,難道我就那麼不招人喜歡嗎?

「既然這麼高興,不如就給我們表演些什麼吧,也愉悅一下大家嘛!」放柔了嗓音,邵洛娑有些撒嬌的向邢朵投去含情脈脈的眼神。嘔——

「我不會……」

「聖女要為我們跳一支舞,大家覺得怎麼樣?」邵洛娑很善意的說道,似乎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某人好,而某人只能無助地干瞪眼。「邢朵,不要害羞嗎?你的舞不是跳的很好嗎?。」邵洛娑轉頭對上邢朵的眼楮,咬牙微笑著。她與岑長倩的關系是不是好的過頭了,有奸情!

喵了個咪的,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害羞了,你又哪知眼楮看到我會跳舞了?邵洛娑說完看了一眼邢朵,對上她有些變色的臉,不覺笑開了花。

「皇上,您看怎麼樣?」老皇帝本來並沒有看到邢朵這邊發生了什麼,只當是年輕人的聚會說笑,此時听到邵洛娑的詢問,一時也不知到如何回答,便問向身邊的老太監。

「那個……」

「好!原來聖女這麼多才多藝,就為大家助助興吧!」

回頭瞥見邵洛娑愉悅的眼神,邢朵心里堵得慌。邢朵有她做人的原則,不願做的事情絕對是不做滴。

所謂富貴不能婬,呃,貌似某人是個窮鬼,雖然這一點上有所改善;貧賤不能移,剛剛不是說過有改善的嘛,這條理由不成立;威武不能屈,很抱歉,某人是一個軟柿子,很軟很軟;所以,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跳就是!橫著跳還是豎著跳?

提步,邢朵向著人群後方走去,人家得準備準備。

「邢朵!皇命不可違,你竟然敢不從?」

「那個……嗦姐姐,我是和樂師商量一下曲子嘛!難道這也不可以嗎?。」驚詫的望著邵洛娑,邢朵發現她的人和她的名字真是絕配,鄙視中……

「豐子先生!」來到樂師停駐的休息區與工作區(因為它們是一體的),邢朵飽含深情的看著豐子,好久沒見他了,人又帥了,呃,鄙視一下自己!

「小朵想用哪首曲子?」豐子模模邢朵的頭,像一位家中的長者,慈愛無限的說。

哪首曲子,說實話邢朵也是被趕鴨子上架,她還沒想好用哪首曲子,而且,她就會那麼一支舞,上次是跟著科林的《塞上飛雪》跳出來的,不過剛剛那個什麼戶部尚書的公子彈過了。《楚裳》?貌似某個大家閨秀才彈完不久,幾大名曲是一個不剩,別的曲子邢朵知之甚少。書到用來方恨少,一點不錯呀!嗯?是曲到用來方恨少!

蛋定,蛋定!「叮……」邢朵腦中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先生!還記得我談過的《精忠報國》嗎?。」邢朵急迫的問著豐子。

「當然,小朵是想……用這首?」

「嗯!」邢朵堅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首曲子……」

「難道先生不記得音律了?」這就難辦了。

「這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既然會這首曲子,還有什麼可疑惑的呢?

「這曲子太過雄壯,雖應了今天的時令,可是……我怕你的舞不能和它匹配。」

哦,原來是不信任我……

「先生放心,我自會令它們匹配。」邢朵沒有因豐子的猶疑而感到挫敗,她抓過一個小太監,耳語了幾句。

某人︰(雙手合十)月亮啊,你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吉人自有天相!

月亮︰滾!

一切準備就緒,邢朵腳尖輕點地一躍到了布幅足有100平米的白絹上,白色的舞鞋微沾煙墨,點點墨霧在白絹上綻開。

「錚……」琴聲忽起,帶來一串雄壯的音符,鮮紅的擴袖隨之展開,猶如一只火紅的蝴蝶在白色花海里跳躍飛舞。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軒朝要讓四方

來賀

隨著曲聲,邢朵將一首《精忠報國》飽含感情地呈現在眾人面前,好吧,某人承認自己有些夸大其詞,可那完全是因為邊跳舞邊唱歌實在是,力不從心吶!

曲不終,人就不會散,所以邢朵只有繼續賣力喊著她有些顫抖的聲帶,將副歌又唱了一遍。

我發誓,我下次一定會不折手段的去拒絕,呃,希望沒有下次!

樂曲終于行至尾聲,腳下的一幅江山圖也已完成,腳尖輕點,一個旋身,「嘎巴!」,隨著「來賀」二字同時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腳扭了!!「 ——」摔得某人蛋疼,話說,你有嗎?!

隨著邢朵倒地,一側傳來幾聲驚呼抽氣,沒有時間顧及都是誰,邢朵得趕緊想解決的對策。

邢朵慢慢弓起身,做五體投地狀。

「邢朵祝賀鎮北侯、定北侯捷戰歸來,願吾皇統一四海,君臨天下!」隨著邢朵的祝詞,身後一幅江山圖被女侍們緩緩升起。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無邊的沉默!

某人好累的說,有沒有人來扶一下?難道說失敗了?拔會吧!邢朵趴在地上偷偷側頭看向她的江山圖,嘿嘿,是不怎麼樣,畫的太隱晦了!

「啪啪啪……」首位上終于傳來了擊掌聲,邢朵輕輕的舒了口氣。

「聖女不愧為聖女,這詞,這曲,這舞……可謂軒朝第一人!賞!」老皇帝親口封賞。

呵呵,這話某人愛听,不過要是不說「剩女」她會更哈皮。

「啪啪啪……」

「啪啪啪……」

四周響起一陣陣的掌聲,叫好聲不絕于耳,邢朵郁悶的趴在地上享受著。一只手突然穿過了她的手臂,抬頭看向來人,不免有些驚訝。

「受傷了就說出來!」原來是周晟啟,邢朵的本來感激的笑容僵在臉上,為什麼他就不會好好說話,心平氣和的說話。

周晟啟臂力一收將邢朵從地上提了起來,邢朵基本上是懸空「飛回」座位的,待邢朵坐定,他便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祝賀你!」是科林。

「誒?」

「跳的不錯,比上次還要好!」

「嗯……謝,謝謝!」邢朵一口將酒飲進,淡淡的梨花香在唇齒間縈繞。她也想起了在書院後,那天自己跳這支舞時東方晨和科林是有出現過。

「很好喝!」邢朵贊嘆的看向科林,科林微笑著,面癱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光華,琥珀色的眸子有什麼在閃動著。

今天的宴席,對于科林來說是一種侮辱吧,邢朵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再次看向科林,卻發現他已轉回頭,看不出喜與悲。

大家都在盡興地攀談著,邢朵坐在席位上越發的覺得無趣,起身走出燈火輝煌的宴會區。

一個人在開滿木芙蓉的小路上徘徊,粉色的花瓣,風一吹,落的人滿身滿臉,伸手輕輕拈起一片,放入嘴里慢慢咀嚼,秋天的味道竟也可以這樣清甜。

走著走著,邢朵眼前出現一處碧波湖水,一大片睡蓮紅粉相間碧葉相連,好奇的走過去,睡蓮晚上不都是如乖寶寶一樣睡覺的嗎?難道這里的生物鐘發生了偏差?

「你是說你姐姐被抓了?」

「是!」

「那人呢?」

「放了……」

「放了?!」

「是,是邢朵的注意。」

一段對話徹底打消了邢朵繼續去探查睡蓮的興趣,因為,他們談話的主角竟是她!

悄悄的挪到附近的一處開得很旺盛的木芙蓉後面,邢朵看向對面剛剛說話的兩人。其中一人一轉身離開,雖然沒有看到臉,但邢朵可以確定,他就是黑鳳穆,這個「女人」,看來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沒用呢!收回目光邢朵又看向依然站在那里的人,挺拔的身姿,與周晟啟和太子有幾分相似的臉,不是周晟焱又是誰!他……

邢朵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邢公……小姐?」溫柔婉轉的聲音在邢朵頭頂響起,邢朵僵硬的站起轉身,對著岑長倩不自在的笑了笑,眼角余光瞥向身後。

「怎麼了?」岑長倩不理解邢朵的表情含義。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感覺到身後的花叢有微微的響動,邢朵馬上直視岑長倩,低喝一聲,拉起她的手飛奔而去,。

「呼——」

「你……你為什麼……」岑長倩含羞垂頭,見此邢朵立即甩開岑長倩的手,她可不想讓別人產生誤會,她可是喜歡男男滴。

「你怎麼在這?」

「我……對不起,剛剛洛娑她……她不是有意要為難你,只是……」

「我知道!」邢朵並不想糾纏于此,「我們回去吧!」說著自己率先向忘憂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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