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虛 第三章 碧珠穿虛

作者 ︰ 問虛修士

名揚駭然,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充斥著整個心神。

伏天急道︰「月兄,速合你我二人之力將此天劫化形斬滅。」

月凡生點頭,同時臉色凝重,伏天是何等人,何時要與人聯手對敵?

月凡生催動碧珠,伏天一拳打動自己所悟的天道至理。兩位絕世大能打出了驚天一擊,化作青紫兩道匹練長虹向天劫化形的金甲青年飛去,震的虛空悶悶作響。

名揚看著這兩道看似絢麗的長虹竟將虛空震的悶響,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長虹背後所含的強大破壞力,心中驚奇,又看這二人慎重的神色,感知這金甲人必定不一般。

然而那金甲青年毫不在意,閃爍著金芒的眼楮猛的看向名揚,名揚頓時只覺被萬軍搏殺中的殺意籠罩,微弱的神念似要在這殺意下崩潰。僅一息的時間仿若萬年,一息之後,那兩道長虹爆發出滔天的毀滅力,天劫化形的金甲人連同黑雲被這毀滅之力籠罩,瞬間化成碎片,消散在虛空中。

此一幕看的名揚心神震撼。

月凡生、伏天二人見此輕舒一口氣。那金甲青年滔天的氣勢,讓二人忌憚不已,然而卻又驚奇那小修在這等氣勢威壓之下如何卻能承受。

「這小修如何處理?」伏天言語間眉心散出一道青氣,滲入月凡生打在名揚身上的護體罡氣上,正以秘法感知名揚的感悟。名揚頓時只覺有一種被窺視到骨子里的奇異感覺。那藍光縹緲的神念內,伏天收回神念,面露震驚,「居然什麼都感應不到!」

「只怕你我二人白忙活了。」月凡生淡笑,仿佛早已經知曉。

「無妨。」伏天道,「只是這天劫實在怪異,竟可化成人形。」

名揚有些郁悶,甚至懷疑自己所謂的靈魂出竅都是拜這二人所賜。天劫雖已消失,但是,那使他心驚肉跳的感覺卻是不減反增,「兩位神仙大哥,你們別玩我了,還是送我回地球吧!」

月凡生與伏天嘴角一絲抽搐,他們修行數萬年,何曾有小修稱他們為「大哥」。

伏天傲立虛空,一聲冷哼,「小女圭女圭,你可知我二人是誰?」

「難不成真是掌管天維秩序的大羅神仙?」名揚驚道。

伏天大笑,散出一身睥睨天下的氣勢,不屑道,「你所說的維護天維秩序的修士,自稱仙神,其自身都逃不過天維的束縛,不過區區欺凡之輩,何談仙神之說!」

月凡生背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著名揚那微弱的神念,暗道︰「此子天賦極高,對世間萬象感悟頗深,實乃修道的好材料啊。」

名揚被月凡生的氣勢所攝,感覺靈魂之內有絲氣息蠢蠢欲動,星空之中,仿佛受到他體內波動的牽引,一絲雷霆之威若隱若現.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愈加強烈。

縱然這絲氣極弱,又如何能瞞過宇內二位尊者。「還真是個麻煩的東西!」伏天臉色凝重道。同時,一步踏出,揮手間,在這片星空中布下數道殺生大陣。

月凡生暗道︰「其極生之出必生極滅,道靈乃奇異生氣,只怕這天劫因此而生,這小修如何能在其威之下生還。伏天與天劫生起了一戰之興,我既要收此子為徒,不妨與伏天一起助這小修一把。」

突然間,虛空抖動,一道金芒突現,那消失成碎片的金甲青年復現,手*大斧,雙目金芒閃爍,一身殺意滔天。金甲青年怒視名揚,看的名揚神形顫動。金甲青年神念如雷霆般對著名揚傳出意念道;「天維有序,爾若能受吾三十六道天斧,七十二道雷霆,天維便認可爾的存在。」

名揚被這雷霆之威震懾,冥冥中似有一道念力滲入他的神念中,有種對世間萬象的感悟若隱若現,片刻便清醒過來。只道是這金甲青年認錯人了,眼神對著金甲青年,大有深意的看了伏天與月凡生二人一眼,咒罵道︰「關我屁事,要天打雷劈對著我干嘛?我又不認識你」

金甲青年一聲冷哼,揮斧劈向名揚,一斧若地動山崩的氣勢直*名揚。

神念感知的速度讓名揚眼見這一斧之勢落下,直*自己,能見卻不能避,急的他不由大聲叫罵︰「我草,媽的,你來真的。」那大勢落下的瞬間,卻被一道紫光震碎,正是月凡生出手。

名揚長舒一口氣,暗想︰「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人?難道這世界真的有神仙?反正可以肯定他們都不是地球上的人。這金甲青年要至我于死地,另二人似乎在助我,這在搞什麼名堂?」想起伏天那句「維護天維秩序的修士」時,那小說里的修**浮現在他的感知中,「難道真的是修士?」

那金甲青年正要揮出第二斧,身體卻被一道青氣縛住,正是伏天牽動所布的陣法,青氣擋住金甲青年的動作。伏天牽動殺生大陣,虛空仿若星辰聚變,青光翻涌,金甲青年被擊成虛無。只是片刻間,金甲青年在消失虛空中復現,氣勢比之剛才,猶有過之。

伏天、月凡生與名揚莫不大驚。

「竟是不滅體!」月凡生驚道。

伏天一步踏近,意氣風發,直視金甲青年,磅礡的戰意化作滔天的氣勢,喝道︰「不滅體就殺不死嗎?」翻手間青光大盛,行成丈許的旋渦,旋渦內竟有青色火焰,爆發出極其恐怖的氣息,青焰如狂暴的蠻荒野獸,似要毀天滅地,伏天喝道,「我燒了你的本源,看你如何再生?」

「焚天。」月凡生道出了此神通之名,言語間露出深深的忌憚。

仗許的青焰真有焚天之威?那狂暴的青焰席卷金甲青年,金甲青年終于將目光投向伏天,神念的波動如雷霆般穿破虛空,化作意念怒喝道︰「爾等逆天修士,何以阻吾行使天維之道?」言語間,揮斧一劈,幻化出萬道金光,阻住滔天的青焰,相持間不分上下。

月凡生見勢,在名揚周身布下護身陣法,幻出一口青銅古鼎浮在虛空,攜鼎一步踏前,與伏天並立,古鼎在月凡生的催動下散出無上的雷霆氣息。

「玄雷鼎?」伏天不由驚道。玄雷亦有轟殺本源之力,是不滅體的克星。

玄雷鼎在月凡生的催動下射出雷光,如在暴雨夜中,雷行長空,雷鳴陣陣,直擊金甲青年。

所謂大道至簡,那看似平淡,如生至自然界的雷霆與青焰,卻蘊涵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氣息。青焰與玄雷瞬間破滅金甲青年的護體金光,將金甲青年震飛,如流星般撞在一顆百丈大小的天體石頭上,將其撞的粉碎。名揚大喜,這金甲青年想對他不利,他自然希望伏天與月凡生能將其滅殺。

金甲青年身形破碎,肢體殘缺,殘存的右手握住大斧,雙目微閉,似乎在受某種氣息的孕育。身形瞬間便又恢復如初。

「可惡,本源不滅,還能再生。」伏天怒視金甲青年喝道。

「不好!」月凡生一聲驚呼。那金甲青年突然變的狂暴起來,滔天的威壓彌漫四方「情緒變化?天維衍生之物怎麼可能有情緒變化?」月凡生思道︰「莫不是小修極生造天罰極滅,極喜生天劫極怒?」

伏天面色凝重,急對月凡生道︰「那碧珠能削弱他的氣勢,將碧珠祭出!」

月凡生聞言,祭出碧珠,浮在名揚之上,暗道︰「此物既是那小女圭女圭引來,我便借他相生相克之力或許能滅殺此天劫化形!」

空金甲青年昂首咆哮,空間一陣扭曲,被金甲青年撞碎的星空碎石瞬間不見,金甲青年詭異地出現在伏天、月凡生與名揚旁邊。

「這,這不是瞬移?不是他在動,是空間在動?」月凡生一臉不可置信。

「不是在動,是我們之間的這段空間被他毀滅掉了,空間縮短!」伏天神念顫抖。

二人忙打開虛空儲物空間,欲神念入體,遁虛而走,這種存在已不是他們可以抗衡。

那金甲青年巨斧高揚,席卷天地之勢,揮斧劈落下來,虛空一顫,金色的雷霆氣息轟然暴開,在數千里的星域中不斷壓縮,毀滅力隨著爆發在這數千里的星域不斷濃縮。

月凡生與伏天二人神念來不及入體,被這金光震住。仿佛有一種天道所趨,千里星域在其內之物,皆要毀滅,萬法不可生逆意。

然而在此時,懸浮在名揚之上的碧珠散出綠芒,千里星空浮現出一股浩然博大之象,將此千里之物籠罩在其氣息之下,天維所趨之象變得既非生,亦非滅,氣息極詭異。

金甲青年怒視碧珠,在看見碧珠的一剎那,雙目凶焰聚減,露出陣陣迷茫。

碧珠綠芒突變,困住伏天與月凡生的元神,不斷翻涌,兩大驚世大能的元神竟然消失不見。碧珠又飛入名揚散著淡淡藍光的神念內,青藍交匯,竟與之相互融合。

金碧交集的千里星域中,懸浮著星體碎石、玄雷鼎與月凡生和伏天的肉身。綠光突然大盛,蓋過金色,彌漫在這千里星域中,又急速縮小,最終消失不見,沒入茫茫的虛無之中。

金甲青年面色一怔,愈加茫然,這宇宙之內,再也感受不到道靈集體的氣息,則其瞬間化成碎片,亦消散在這星空之中。

星空,又回復了平靜。

卻不之知那碧珠,乃是穿越于無與有,虛與實的環宇靈物。

有道曰︰「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天地誕生于虛無,虛無乃生先天之氣,孕虛無之中,乃萬物之母,厚積而博發,破虛無生天地時空,幻天地萬物,其意博,其理奧。

那虛無之中,無空間無時間,然碧珠的出現是不是又失去了虛的意義?這是實行與于虛的道意。

碧珠穿破虛無,出現在一片天地之間,此天地為方圓之象,上為清氣聚九天,下乃濁氣生九幽。九天之下孕星辰分布之序,演天下萬法之變。碧珠如同一片長虹,落在一座臨近大河的高山之上,化成名揚的神念,孕育在一塊青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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