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嘆那一抹暖陽 第七章︰所求的煩惱

作者 ︰ 席慕容兒

所求的煩惱二人互提掃帚,倒也不閑的多累贅,只因這掃廁所的掃帚磨損多年,分量自是沒有多少,但勝在實用,耐久。這不,二人談笑風生,直說涼粉多麼多麼好,他們多麼多麼幸福,這等好事,竟然也能輪到他們,情到深處便得瑟,一小會,就來到了如雷貫耳,聞名不如見面的鎮中學男生廁所。蘭陵王問了,這該怎麼掃,第一次啊,以前這種美差是輪不到我的,也不知道怎麼掃,那個,你不是上次和金雨絲一起來掃過嗎。剛說到這,衛王介臉紅了下,囁囁的說,上次我們是分工明確,她女我男,難不成我們兩還一起掃麼?隨便掃,或者到廁所後面待個十幾二十分鐘就可以了,反正班主任又不到學生廁所來,敷衍了事你會麼,就這麼簡單。說完,不待蘭陵王說話,就朝廁所後面奔去,衛王介找了一個上次待過的,還不錯的地方,一面環牆,牆頭是小玻璃渣,另一面是廁所後牆,中間順著一條壕溝,你還別說,這溝還真神秘,全校師生沒有一個人能知道它的深淺的,只因鎮中學建校多少年,無從可考,但這壕溝里的排泄物卻委實不少,綠茵茵,稠的就和怨婦臉上的皺紋一樣,永遠化不開,總是謎一般的存在著。衛王介把掃帚擱在底下,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來,完全不拿這里當廁所,只感覺坐在這里比坐在自家的土炕上還舒心。蘭陵王可不敢學衛王介,人家在這個方面是長輩,有坐的資歷,但是他不一樣啊,他第一次,怎麼也不能落個欺師的罪名吧。于是他就悶頭掃廁,仔仔細細,一個小旮旯都不放過,掃了又掃,是檢查了又檢查,可謂不以善小而不為,本著這個執念,蘭陵王是花費了自己十多分鐘的時間,才停歇下來,剛學著衛王介有模有樣的坐下來,還不等坐熱,就看見計算機老師來了。說起這個叫海鍋比的計算機老師,同學們是只能仰其項背,而畢生都不能達到他的高度了。相比同學們苦比的生活,這個老師是特別喜歡來工作。尤其是給同學們上課的時候,那神氣勁,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看誰不順眼就啪啪幾下給不長眼的小子了,打同學那是家常便飯,非禮女老師那是如數家珍。不就是個校長的小舅子麼,看二的。哎,二人互看一眼,知道要遭殃了,古語雲,寧撈水中月,不上鍋比課。海鍋比雖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名字,但是認識他們,說道,你們兩不上早自習,在這干什麼。衛王介煞有其事的說道,上廁所來的,因為我們兩確實是尿急尿不盡,所以給班主任請完假就來廁所了,剛解決完。海鍋比沒說話,看了眼廁所和掃帚,這廁所誰掃的。衛王介錯步上前,老師,我剛掃的,我剛掃完。顯然沒料到,這小子這麼精怪,正準備訓斥一番,可奈何自己憋不住,便揮手說道,趕緊去上課。隨即如風般進廁所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了。兩人一看這情形,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只听蘭陵王低訴一聲,風緊,扯乎。二人便落荒而逃了。

這才十分鐘,還早,衛王介提議道,不如去花園邊坐坐再上去,怎麼樣?蘭陵王感覺可以,反正上去自己又不看書,還不如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有利健康,何樂而不為呢。遂即兩人立了掃帚,坐在一個夠邊的花園上,閑談起來。

蘭陵王還未坐穩,就說到,你知道嗎,上次計算機課的時候,就是鍋比給我們班上的,那個,你在不在?不等衛王介答話,繼續了起來。你估計不知道,上次我坐在第一排,好像是3號機,正打雷電打的嗨呢,結果馬大牛喊同學們上去,我和所求二話不說,狂踏上去,于是我們三人圍著鍋比的教師用機,看了起來,正當我和所求疑惑大牛要干什麼的時候,大牛也不說話,點了下開始,然後又點了下最近文檔。結果出人意料的事情出現了,一個我們不認識的電影的名字出現了,很長很長的名字,還未等我們倆詢問,大牛又點開了這部電影,你猜我看到了什麼,結果娘的,看到了一部片,還是曰本的,當時大牛忙擺了個噤聲的表情,我們就不敢說話了。只因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這麼血腥的場面啊。嚇得我們不知所措,沒看一分鐘,大牛就關了,說了聲老師馬上回來,我們就慌不迭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場面的宏偉,壯觀。你一定沒見過,你屁大點孩子,懂不懂什麼叫黃片。肯定不懂,哎,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我看,大牛好像看這種東西不在少處,他是很淡定的走下去的。你猜所求怎麼著。哈哈~~狂笑了幾聲,蘭陵王說他當時看見所求捂著鼻子說他自己流鼻血了。當時那個尷尬。被鍋比一腳踢出去之後,所求連爬帶滾的去了洗手間。據事後所求描述,他把冷水潑在自己的額頭也止不住啊,這下可嚇壞他了。直到用冷水潑了十分鐘左右,血才漸漸止住了。所求這個納悶,我怎麼就突然流鼻血了呢,沒道理啊。這秋天了都,你說大夏天的太熱,出血了也在情理之中,我這又是哪門子事啊。所求最終也沒敢問別人這事是什麼原因,把這件事埋在了自己殘缺的心窩里,直到長大以後,他才知道,他流鼻血的舉動有多麼的可愛和萌。

衛王介不甘示弱,戲謔並且略帶調侃的眼神看了一下蘭陵王,所求這件事我听大牛給我說了,說所求是正常反應,沒什麼。倒是你,大牛說你尿褲子了,你的這情況大牛說他是聞所未聞的。你也太慫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說你笑所求的青春何在,你比所求窩囊的不止一點半點啊。看自己的窘事被抖了出來,蘭陵王臉上也燙不住了,本以為衛王介不知道關于自己的那部分,可惜天不遂人願,誰都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蘭陵王喜歡抱著僥幸的態度來走人生,是注定要踫壁的。

衛王介暗偷笑了幾下,心里美滋滋的。幸好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見那種宏大場面的狼狽樣,不然還不被你丫的笑死。

二人笑完之後,看了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蘭陵王一拎掃帚,飛也似的回了教室,衛王介則慢慢悠悠的晃蕩回去。

早自習下了之後,同學們都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吃早餐,什麼豆漿,什麼麻辣條配饅頭,什麼酸菜裹包子,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吃不出的。這不,我們的吳所求同學正在默默的品嘗著久違的方便面,大紅碗方便面,據說,一年的銷量在鎮中學是穩列第一的。不是因為它好吃,而是因為同學們老是喜歡吃了大紅碗方便面之後,拿里面的調料包去戲耍女生。于是乎,調料包也成了大多男同學的最愛。偶爾上課,往空中灑一灑,或者往前排女同學頭頂抖一抖,全班同學都會為之濃郁的混合味而陶醉的。有笑的,有怒的。形色不一,反應自然也不一。所求為了上課能出一回風頭,便強忍著沒放調料,獨自吃了一個面餅,只為了自己揚名七班的時刻能早點到來。

這是一節全班同學都頭疼的課,英語課。

七班的同學唯一喜歡上的就是地理課了,除此之外,其他的課都很磨練人的神經,都很挑戰人的耐心。而此種翹楚,還要數英語課了。

鈴聲響起,手持一本英語書的女老師進來了,只見一張傾國傾城皆不得的玉容驟現眼簾。這已經不是英語老師第一次出場了,上了一年的課了,同學們每次在英語老師出現的一瞬間,神魂失守,狀若死狗。而老師直比的六宮粉黛無顏色都是輕的,她的美,是清水出芙蓉的美。不帶一點瑕疵。而她的名字自是有股出塵的淡雅。她叫林若蘭。

若蘭老師走了進來,輕聲道,上課。

同學們才回過神來。所求便暗恨一聲,娘的,每次都這麼落魄,你說讓我能不能不要因為老師而這麼蹉跎,愛上她就是一個錯。

雖說吳所求這個人確實是很淡定,很坦然,隨遇而安,但不能不讓他有屬于自己的愛情吧,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愛上一個美女老師,注定是要悲劇的。而且所求的英語實在是差強人意。每次考試都不及格的事實讓所求深深懊惱,每次看著老師喊去蘭陵王,所求便氣的牙癢癢。

誰讓咱沒能耐,罷了,罷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怪當時沒搞基。

所求回過神來的時候,若蘭老師已經講課了。因為地處西北,英語一直未曾普及,所以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同學們上英語課,就是漢語式的英語,用漢語講課,而同學們要背要理解的則是英語,不管單詞,語法,或者是句型,都是漢語式的。這可苦了孩子了。背單詞的時候大多都是一句漢語,一句英語,而做題的時候也會先想到漢語,再想到英語,這種長此以往的思維定勢導致的就是孩子們至今乃至以後,凡是想起英語的時候都會很自然的先組織漢語,繼而再翻譯成英語。此種難處,不足向外人道出。

若蘭老師沒講幾句,忽然想起了件事,忙喊了聲,吳所求,你上來一下。所求一听先是一驚,後是一愣,不等反應過來,就歡喜的蹭了上去。

(最近一直忙著考試,沒顧上寫,直到今天,選修都考完了,放了兩天小假,這才忙里偷閑侃出一章,希望書友們別介意,我也是迫不得已。給我幾天時間,等到家了,一定會狠狠的爆發。在此,多謝支持我的那寥寥的五位粉絲,我很榮幸有你們的支持。在此先行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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