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嘆那一抹暖陽 第三章︰怒打小迪

作者 ︰ 席慕容兒

怒打小迪班主任招了一下手,小迪跟了進去。

隨後大牛不知怎麼辦,等了會,看見小迪出來了,上前問道,什麼事啊,怎麼還神秘兮兮的,哼。小迪說,小事,小事,買煙的事,你稍等,我上來之後我們兩一起進去。大牛剛想說話,小迪一陣風般閃出視線,坐等小迪回來的感覺是不好的,因為掃帚確實太咯,又不敢坐的過實,磨破是小,掃帚壞了事大,所以寧願虧待了自己,也不能虧了掃帚,不是嗎。

看見小迪拿著精海洋屁顛屁顛的上來之後,大牛總算解月兌了,剛想上去問,能不能進教室了,小迪直接把大牛無視了,一直到小迪從教研室中出來,他才故作驚奇的說,哎呀,大牛,你怎麼還在這啊,怎麼不進去。大牛貌似看到了二愣子似的,怎麼遇見這麼個同學,真是傷風敗俗。你說老師讓你買煙,你就買去,還讓我在這等你,真拿自己當干部呢,說完,一拂手,走了進去,小迪跟著進來了。

早自習就這樣以外出買煙收尾。接著便是數學課。

數學老師是個身患絕癥的老女人,傳說她曾跟年期忘情,跟年期失明,反正所有能出現的疾病都在這個女人身上出現過,只能感嘆的說道,跟年期真好,能讓人體悟人生百態,而且了解各種疾病的痛楚。絕對是上天的恩賜,當然,作為一個新時代強女,數學老師也從來沒有抱怨過生活的不美好,她只是默默的教書育人,用自己的方式,來影響著下一代,歸根結底,兩個字的手段,變態。

大牛早看這數學老師不順眼了,你說你一個男的,陰陽怪氣,人家說你是人妖,你說你一個女的,怪氣陰陽的,人家還能說你的臂上能走馬的純爺們麼?答案是否定的,但是數學老師深知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所以身體力行的改變著我們,讓我們正視她,順從她,甚至模仿她。直到一件事的發生,讓數學老師徹底對這個班集體失望。

上課約莫十分鐘的時候,大牛便沉沉睡去,口里的哈喇子流個不停,估計是夢到了英語老師或者音樂老師吧,不然他不會這樣的。

「馬大牛」,只听一聲大喝。

大牛從夢中驚醒,還未來得及擦去留在口角的口水,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老師,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沒听清楚,能不能再說一次。其實,數學老師就是喊了下他的名字。先把嘴擦干淨,大牛才感覺到口角的涼意,伸手用袖口擦拭,等他來回七八下之後,老師皺眉,接著問道,我剛才講到哪了。大牛自然是不知曉的,所以只能亂編,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著數學老師腳步*近,大牛說,老師你剛才是不是講到勾股定理,我一時沒听懂,思考著思考著就睡著了。老師听到這理由,走的也停下了,轉身走上講台,大牛正暗呼僥幸,僥幸呢,結果冷不丁的一個粉筆頭打了過來,他剛想問誰打他呢,但看見數學老師手里那還有多半的粉筆和老師意猶未盡的眼神,大牛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保持沉默才是王道,看來以後要多學習學習。你說和天斗,和地斗,就是不能和老師斗,整人不見血的多是女老師。萬一被她惦記上了,那這一年或者幾年你就別想安穩了。

大牛自是懂這個道理,縱使老師說的天花亂墜,滿教室亂墜,天花滿教室亂墜,他也不吭聲了。

5分鐘,這位被同學們戲稱為老師太的數學老師,臉色徹底陰沉下去了,苦口婆心的講了這麼長時間的道理,都是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的,給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講點人生和理想,沒想到知己沒遇一個,更甚的是換來馬大牛的再次睡去。你說讓老師太情何以堪麼。

這次不能善罷了,因為在這位師太的面前,是絕對容不下一點點沙子的。不出所有人的意料,師太再次蒞臨大牛的課桌前,這次手里的東西換了,不在是小粉筆頭了,而是大黑板擦,而且是老師專門擦完黑板之後順道帶下來的,誰也沒往這個黑板擦想去,因為一般老師打同學,要麼是腳,要麼是手,要麼是手腳,或者抬水棍,亦或是細竹子,卻從沒想過黑板擦也能打人的。

這下可苦了大牛了,當他睜眼的時候,眼前白色粉塵飄飄,好不妖嬈。大牛只覺頓時身臨仙境,下一刻,從鼻子中吸進去的粉塵深層次的刺激了大牛的大腦神經,他就知道了,這不是雪,是未知物。抬頭之後,師太拿著黑板擦,正用試探性的眼神盯著他,他頓時開竅,哦,原來是粉筆灰,這樣子嘛。大牛放下了心,若只是吸點這個,也沒什麼,這時听到後面的吳所求說道,頭,你的頭,全白灰。大牛沒說話,使勁抖了抖一公分長的頭發,漫天的白灰出現了,湮滅了。大牛憤怒了。抬頭忍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沖動,問道,老師,你拿黑板擦打我是什麼意思。師太也是淡然一笑,很灑月兌的說道,拍錯了,手誤。

大牛如果還听不出話里的嘲諷之意,也就白活十幾年了,頓時臉憋得像個猴,越憋越紅,越紅他就越憋,你說他是在模仿菲爾普斯練習肺活量麼,我看不至于。大牛實在是不會說了,抬腳就走到講台上了,老師,你上課,我也上課。

師太愣了,她所想的大牛的種種反應,竟無一出現,始料未及的是大牛直接上了講台,還說要講課,這算怎麼回事。但師太好歹40多歲了,經歷的大風大浪多了去了,什麼場面沒見過,只是一愣的功夫,變略帶戲謔的說道,你講,我听听。

大牛一肚子憋屈正愁找不見傾訴對象,在他甩完頭發之後便開始了這輩子的第一次講課,他左講是勾股定理,右講還是勾股定理。看來他是一個淳樸的孩子,他是想讓同學們把這個勾股定理融會貫通,接下來,就很簡單了,他一遍一遍的舉出3、4、5這三個數字的例子,為了就是簡單,使用,且美觀,好看。讓同學們想忘都忘不了。

台上的大牛正在口若懸河,什麼侵華戰爭是多少年發生的,他們為什麼沒有參與,伴隨著底下一陣私語,冷不丁的大牛又冒出什麼好旺角是哪個牛身上的角,誰吃過。諸如此類,光怪陸離的各種國際,國家,國民問題,通通上演。只有說不出,沒有想不到。師太是坐不住了,這是數學課啊,怎麼亂七八糟的都講了。

「馬大牛,你給我滾下來。」

大牛先是閉眼回味,後是一個眼媚,看也不看師太,回到自己的座位噠的一聲坐下,再無任何話語。師太上講台的時候差點把高跟鞋扭斷,可見她的內心多麼激動,誰說數學課就不能講其他的了,我的數學課不是講出來了嘛,歷史,地理,詩詞歌賦,馬克思,什麼沒有在我的數學課上出現過,我驕傲。

離下課還有幾分鐘的時候,師太提前走了,多一分鐘,就多一分尷尬。只是臨走時看大牛的那一眼,大牛一生都不會忘記,那是集多種復雜的表情為一體,經過內心的糅合,錘煉,才能誕生的一種眼神,不只是犀利,更能攝神,大牛裝作沒看見。初生牛犢不怕虎,馬大牛不怕老尼姑。因為大牛有他的想法,就是現在你打我,罵我,你肯定比我老的早,等我長大了,你就老了,沒力氣了,我再慢慢打你,到時候,哼哼,你還能打我嗎?在此種心理下,大牛越想越覺得可*作性強,愈加得意起來。

人輕沒好事,狗輕挨轉頭。

俗話說的好啊,這不,班主任來了麼。大牛被光榮的帶進了教研室。班里同學就在教研室門外走來走去,走去走來,看看班主任到底怎麼處理大牛兄。師太坐在班主任對面的一張桌子上,喝著水還是牛女乃,大牛沒太看得清,班主任也是不等他緩神,直接把珍藏多年,世代相傳的打狗板從一個角角落里抽了出來,接著大牛就是雙腿亂跳,比那的士高的頻率快了不知多少。和的士高的唯一相同點,便是大牛跳的時候都是那麼的痛苦,都是那麼的忘我。

何時班主任不打了,大牛不知道,他跳的盡興,腳踝上的疼痛漸漸麻木,等到班主任喝住他的時候,他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累的,直接趴在椅子上,目光很哀求,嘴唇很緊閉,等待發落的那一刻。這是神聖的一刻,是關乎他到底要不要叫家長的時刻,他雖然很期待老爸過來喊一聲,師太,請留步。但最終還是顧忌牛媽的威勢,不想家長被自己召喚過來。班主任說了句,你出去吧。他出來順帶關教研室門的時候,又想起了一句,如果有下次,自己叫家長,別讓我在說第二次。

大牛先是一驚,後是一喜,又是一愁。天上,地獄,怎麼還是回到了人間。人生,本就是這麼變幻無測的,大牛一個屁大點的孩子,怎麼能參透人生,體悟人生呢。回去之後,腿上還是火辣辣的疼,那個打狗板可是有很多年歷史了,但朽木不折啊,這板子打人是越打越結實,越打越奢侈。對于它來說,專打細皮女敕肉型的,但偶爾敲敲腳上老化的痂也是一種享受,重復著單一的事,打狗板還是會意志消沉,從此一蹶不振的。

剛坐到自己的座位,慢慢挽起褲管,想要看看腳踝的傷是不是那麼好看美觀,可身邊很適時的出現了一個聲音,小迪傳來的,大牛听完,就挽胳膊袖月兌鞋子的上去了。只見鞋子和襪子齊飛,鮮血共房梁一色的千古奇景慢慢被描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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