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 094 玉濃定親

作者 ︰ 火火君

那天是七月初四,宜嫁娶、開倉、移遷、入宅,忌裁衣、拆卸、起基、上梁…

單萱跟著永生穿過白牆,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此時正處于無極殿正中,原來她和顏卿所待的地方,竟是應運五行鏡中的鏡中仙境。

無極殿正有十幾名弟子尚在忙碌的布置,好不熱鬧,對兩人的憑空出現,不予理會,似是見怪不怪。

單萱愣愣地看著,無極殿此時一片紅艷,是她最喜歡的那種大紅色,估計現在整個天倉山都是處處張燈結彩的情況吧!

永生叫了單萱一聲,她也沒听到,直到永生又叫了第二聲,「…我去看看大師兄那里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你看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去哪里?」

覓雲作為掌門首徒,平時宴席什麼的,都是他協助司務長老操辦,今天作為準新郎官,此時應該也是在自己房間里準備,所以永生總得出點力氣,為他分擔一些。

「哦,你去忙吧!我自己…行,去哪都行!」單萱當然不可能繼續跟著永生的身後四處奔走,哪怕她跟覓雲並不陌生,但此時也不是她能去見覓雲的時候。她又幫不上忙,還是不添亂了。

跟永生分手後,似乎是時間久了未在天倉山露面,單萱總感覺她一路走來都備受關注,但一仔細觀察,又發現沒人在看她。

竟然是為玉濃定親一事,才被許可回來,單萱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要先去見玉濃,再去找師父。

等走到玉濃房門口的時候,發現她房里有不少女弟子,來來往往,都是單萱不認識的面孔,也有幾個眼熟的,卻沒有一個能叫得上名字。

里面有一個明顯年長的女弟子正在給玉濃梳頭,玉濃坐在梳妝台前的長凳上,黑黑長長的頭發直拖到了地上,還沒有挽起來。

又有其他的幾個女弟子,正在給玉濃挑選頭飾、化妝等,玉濃言笑晏晏地和她們說說笑笑。

單萱止在門口,她在天倉山,女弟子中僅有一個玉濃是相熟的,但玉濃卻有無數個。

「單萱。」

就在單萱還在門口發愣的時候,她倒是先被玉濃給發現了。

玉濃說著話,已經站起來準備向單萱走過來了,但其中一個女弟子卻眼明手快地攔住了玉濃,「哎,你穿得是新鞋呢!」

單萱見狀,哪里還能呆站著不動,「玉濃姐姐!」

就在單萱走過去的時候,明顯感到有幾個女弟子有意為單萱讓開了位置,卻不知是出于善意,還是出于別的原因。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昨天問九師叔的時候,他還說他不知道呢!結果竟然悄無聲息地就接你回來了。」玉濃等單萱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單萱的右手,她的手很暖和,但單萱的手卻很涼,「你手怎麼這麼冰啊?趕路回來被風吹得吧!累了嗎?」。

哪里需要趕路了?其實單萱一直待在天倉山從未離開過,只是她一直待在無極殿房梁上面的應運五行鏡里面…而已,「不累,恭喜玉濃姐姐!」

玉濃嬌羞一笑,她也覺得確實值得恭喜,畢竟是跟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定親,「…你坐!」玉濃拉著單萱,就要單萱坐在她的身邊。

此時,房間里其他的女弟子都停止了說話,只剩下玉濃和單萱的聲音,場面難免有點尷尬。

「不了,我站旁邊就行了!」單萱道。

玉濃卻不容單萱拒絕,直接將人按在了她坐的長凳上,「我們都好久沒見了!你跟麒麟神尊還真是有緣啊!他很好相處吧?听說他脾氣一直都很好,就是有點嗜睡!」

說話間,玉濃從鏡子中看見她的眼下有一個小黑點,是螺子黛不小心點到那兒去了,便對著鏡子,細心將髒污處擦掉。

恐怕玉濃是覺得,以前帶單萱出去游玩的是顏卿,而非亡垠,又有單萱的師父是顏卿的徒弟,便覺得顏卿也打算親自教授單萱,才會覺得單萱跟顏卿有緣。若是知道單萱重傷的前因後果,少不得要說道單萱幾句,然後才替她心疼。

見玉濃弄臉妝,其他女弟子此時便趕緊過來,繼續為她梳頭的梳頭,化妝的化妝,挑選頭飾的挑選頭飾。

單萱雖然離玉濃很近,但玉濃忙于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跟單萱多說閑話的時間,反而因為單萱坐得太近,耽誤了女弟子們給玉濃拾掇。

「玉濃姐姐,我…回去看看我師父。」單萱開口道,化妝、梳頭什麼的,她都不是很擅長,何況,定親有很多講究,她也不會,還是讓這些有經驗的女弟子幫玉濃收拾吧!

「啊!你沒回去嗎?」。這個時候,玉濃已經在盤發了,她僵直著脖子,微側著看向單萱,「那你趕緊回去吧!不過,你等會一定要記得過來啊…」

「嗯,好!」單萱齜牙笑道,和玉濃約好待會見,便出了房間。

經過董捷爾的房門口時,里面沒有聲響,但單萱卻清楚地知道董捷爾就在房內,只是他沒有出來。

並沒有細思,單萱此時急于回長樂殿找文淵真人,畢竟跟師父都已經半年沒有見面了啊!

比起別處的熱鬧,長樂殿只是在大門處掛了一朵紅綢大花,就沒有了其他裝飾,也沒有一個人影,顯得十分冷清。

「師父,我回來啦!」單萱沖進長樂殿,繞過荷花池,一直找到文淵真人的房門前,卻還是沒有找到文淵真人,「師父,師父…」

其實單萱本可以用神識來找文淵真人的,省事也快速很多,只是她激動到都不記得還可以用神識了。

連喊了四五聲,還是沒有听到回應,單萱剛想師父會不會在後面的桃花林時,文淵真人就出現了。

「師父!」單萱趕緊小跑到文淵真人面前,拱手行禮。「多日不見,不知師父貴體是否安康?」

「嗯。」文淵真人微微笑著,臉色有些蒼白,也沒什麼精神,卻比以前看似更加儒雅了,「傷好了嗎?」。

單萱大力地點頭,絮絮叨叨說起她和顏卿住在一起的無聊生活,文淵真人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安撫單萱,說他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魔劍,單萱雖然沒有吃多少苦頭,但只要想起被魔劍穿透胸口的那件事,就覺得好疼,所以文淵真人說魔劍被繼續封印在鎮妖塔時,單萱也沒覺得什麼。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有哪里不舒服嗎?」。文淵真人問道。

「我挺好的啊!我其實早就已經復原了,沒有一點問題的…」單萱感恩師父傳她功力續命,又委婉表達還是長樂殿住得更舒心一點,她更想在師父膝下承歡的意願。

文淵真人卻並沒有立即表態,只說她如果確定自己已然痊愈了,想回來便可以隨時回來。

只這一句話,就足以讓單萱歡欣雀躍了。

要是顏卿見到了,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時間差不多了,單萱要回去找玉濃,文淵真人說他也要去無極殿一趟,兩人便一起慢慢步行往無極殿方向走去。

送文淵真人到無極殿門口,單萱才去找玉濃。

去的時候,玉濃已經一身紅裝,珠玉滿身,艷麗多姿,猶如絕色傾城,女弟子們似乎是出去張羅對接的事情,留在玉濃身邊的人反而沒有剛來的時候多了。

單萱一過去,就被玉濃再次抓住了手,「我好緊張怎麼辦?」

玉濃確實有點緊張,鼻尖都出汗了,雖然氣溫仍在每日攀升,但坐在屋子里不動,還不至于會出汗的地步。

何況這兩年天色異象,冬季早冷,夏季慢熱。

單萱哪里知道怎麼辦,她又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只好反復安慰玉濃不緊張,別緊張,其他也不知道說什麼。

當日時辰吉凶是子凶、丑凶、寅吉、卯吉、辰凶、巳吉、午凶、未凶、申吉、酉凶、戌吉、亥吉。

選在巳時是最好的時間,不早也不晚,又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等吉時一到,自然有年長的女弟子帶玉濃去無極殿。

行幾步,怎麼走,見到人如何見禮,都有交代,玉濃越靠近無極殿,越緊張,緊緊抓住單萱的手任誰說都不松開。

最後單萱只好跟玉濃一起踏進了無極殿的大門檻,那時,無極殿已經擺上了桌椅,三聖端坐在高處,十位長老分別置于兩側,至于其他弟子或有序或閑散地站在兩邊。

玉濃一進門,宮樂齊響,站在大殿正中的覓雲緩緩回過頭來。

此時的覓雲自然也是一身紅衣,看慣了衣著素淡的覓雲突然穿得這麼艷麗,感覺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神采飛揚了,越發的豐神俊逸。

今日只是定親,又因為是天倉山,玉濃和覓雲的雙親都不在場,故而一切從簡,不過是兩人互換青絲,然後再給三聖十老一一敬茶,磕頭行禮,也就過去了。

之後,便轉到偏殿,開始了一整天的飲酒作樂。

玉濃既是準新娘,自然不能拋頭露面,覓雲卻被拉住,道喜的人實在太多。

本來單萱是跟玉濃一起回房的,但玉濃想來想去,擔心覓雲酒多傷了身體,便讓單萱去勸阻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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