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廚娘 第122章 安排妥當

作者 ︰ 月落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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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他們村子莊稼不多,立春也才剛過,天氣尚未轉暖,農田里也沒啥活可干,與其在家閑著,倒不如出去你掙些錢。

林長栓跟孫良成一拍即合,兩人商議著,初二就去外面做爆米花的生意。

有了軍隊,再有了糧草,不是王,也是王。

看來,他的軍隊,不必再為軍餉擔心了。

赫連要嘆氣了,他家小娘子,也太會賺錢了,點子一個比一個能賺大錢。

他又想起木香說的轉盤,要能做出來,肯定很多酒樓都爭著搶著要,到時,又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此事,絕不能讓唐墨知道。

赫連晟靜靜听著他們討論,也覺得挺有趣的。

木香同意他的主意,「我說+.++的那個鐵鍋,比老式的爆米花機,可好用多了,一樣能把玉米爆出來,還沒有巨大的聲響,安全又不擾民。」

何安忍不住插嘴,提議道︰「要不要弄些蜂蜜汁,或者他們做桂花糕的那些個個調料也可以啊,這樣,你弄兩個鍋,再把甜料都擺好,誰要什麼口味,就給人家做什麼樣的爆米花,你再按一鍋多少錢,去收錢,或者換東西。」

木香也是這個意思,「在外過夜肯定不安全,既然你倆有驢子板車,那便早上走早些,晚上回來晚些,再不然,就去鎮上賣,只要把口味多做出來些,還愁賣不出去嗎?」。

「這不行,」大梅首先不同意,「不回來哪成,孤身在外,又是天寒地凍的,你倆想在外面凍死不成?不行,要出去干活,我不反對,可是晚上必須得回來,不能在外過夜。」

林長栓也听出興趣來了,一拍良成的肩膀,「良成兄弟,你看,咱倆搭伙,我家有板車,到時我給你趕車,本錢我也出一半,帶上棉被跟干糧,咱們沿著玉帶河,一路走下去,干不干?」

木香又給他提了意見,「要是有人家沒錢買爆米花,可以拿東西換,比如玉米,大米,面粉,都可以換爆米花,多少能換,你自個兒琢磨著,價錢的事,我就不懂了。」

他的爆米花,那可是現場制作,現爆現賣。

他這個主意,很新奇。有點像走街串巷小販,可又不太一樣。

得了木香的贊同,孫良成底氣都上來了,「難不難的,我都想試試,就在正月這幾天,到處轉轉,趕站板車,帶上柴跟半袋子玉米,就可以去做生意了。」

木香聞言,很贊同,「當然可以做了,做爆米花本錢低,真要做起來倒也不難,而且你可以請鐵匠給你打一口像這樣的一口鐵鍋,把蓋子一蓋,里面加一小碗玉米,加糖稀當然也可以,還能做別的口味,這個不難的。」

這幾人更懷心思,孫良成倒是不操心自己的親事,他關心的是先前想過的做爆米花的事。

拖到這會,是不能再拖了,過了年非辦不可,借錢也得辦。

說起來,也是趕上了。要不是因為林富貴被蛇咬了,出那麼大的事,把家攢的錢花了不少,又耽擱了不少時日,跟王喜的事也成了。

最近,給他介紹女娃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準備過了年之後,把親事定下,早些娶個過門,好讓跟王喜的親事快點成。

林長栓見有人疼,也很是欣慰。

這不,見大梅吃的太快,都要噎住了。王喜忙給她倒了溫水,免得她被噎壞。

大梅是個會過日子的女娃,他,兩人成親之後,大梅也絕對會是個好。

木香是個有福氣的,能找到這般厲害的意中人,他也就放心了。

現在,看到赫連晟對木香無微不至的呵護,再有,人家的身份背景,跟他們這些人,簡直是雲泥之別。

她跟王喜就要成親了,經過在香腸作坊的相處,兩人的關系親近了很多。王喜本就是個不錯的男娃,以前喜歡木香的時候,總覺著配不上人家。

大梅吃著糕點,根本沒空,反正他們男人間的事情,不需要她操心。

林長栓三人,有些干澀的笑了,隨後緩慢的坐下了。

主子出來了,他這個小廝自然得跑動起來,隨時伺候著主子。

何安在旁邊,也道︰「就是呢,到了這里,便沒有身份之別,我去給你們泡些茶過來。」

赫連晟略擺手,「都坐吧,不必客氣,出門在外,俗禮可免。」

林長栓、王喜、孫良成,見他出來,都不由于自主的站起來,想打招呼,可是又不曉得說點啥好,只能傻愣愣的站著。

「這是我讓人去買的,大家都嘗嘗吧,」赫連晟從屋里出來,一副當家人的姿態

剛才小娃們搶的時候,他們幾個可沒有上前,就站在院子里,等小娃們搶好了,都跑了,才進來的。

大梅一看,彩雲又捧著好些漂亮的糕點出來,眼楮都直了,「木香,你家真有錢,這樣的糕點裝了一盤又一盤,這麼好看,還這麼香,我長這麼大,都沒吃過呢!」

木香讓彩雲回屋,再重新裝些糕點出來。

他們幾個都是木家的常客,再者說了,他們也不是為了吃食來的。

木家這邊,小娃們都走了,孫良成跟王喜卻沒走,還有大梅和林長栓。

一點大的人,都有心事了,不得了啊!

陳美娥一邊數落,一邊張嘴就吃。她都沒發現,自己那個貪吃的兒子,悶悶不樂的回屋去了。

「喲,兒子啊,你弄到這些好東西呢,嘖嘖……李大山,你那大閨女太不會過日子,這些個糕點,得要好多文錢才能買到,瞧這個綠豆糕,好香……」

走到堂屋,把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往大桌上一擱。

李元寶終于洗好了,在身上擦干淨水。

「你!」陳美娥本想反駁,可是再一想,過年不能吵架,忍著,忍過了正月,再跟他干仗。

又听她陰不陰,陽不陽的話,不快的呵斥,「胡說什麼呢,大過年的,嘴巴放利索點,別招些不干淨的東西。」

李大山也坐在堂屋,剝著花生米,就著小酒喝著。

陳美娥懶散的笑,「喲,他們家還有大糞哪,看來也不咋樣嘛!」

「就是模到大糞了,比大糞還臭的東西,」李元寶撅著嘴,氣呼呼的說道。

陳美娥倚在堂屋門口,「你在外面模到大糞啦,費這樣大的勁洗手,再洗下去,那手都要搓掉一層皮了。」

直把那手都搓紅了,還不罷手。

李元寶不理她,模黑去廚房門口舀了井水,使勁的搓洗手。

陳美娥坐在堂屋磕瓜子,瞧見他回來,沖他招招手,「兒子,去到隔壁,有沒有裝到好吃的東西?」

不行,得趕緊去洗個手,太難聞了。

想到那個髒髒的地方,李元寶聞了聞自己的手,覺得有股子騷味。

隨手往上一抓,誰能想到,就抓到劉小毛褲襠了呢!

其實剛才他也不是故意要抓劉小毛小雞雞的,他被人擠倒了,坐在地上起不來。

李元寶一直藏在自家大門後頭,等他們那撥人都遠遠的跑走了,才冒出頭來。

能穿新衣服,能穿好吃的,還有平時吃不到的糕點,可算過足的嘴癮。

過年,也就屬小娃最開心。

這些小娃,今兒都特地穿著帶很多口袋的衣服,每從一家出來,那口袋都被塞滿滿的。有些裝不下,還拿帽子裝。

眼見糖糕都抓完了,小伙伴也該散了,他們還有幾家沒跑呢!

等到眾人回過神時,堂屋里哪還有李元寶的身影,這小子早乘亂跑了。慫包一個,太沒骨氣了。

劉二蛋見他不听話,干脆把他往肩膀上一甩,扛著就走了。

「我不干,他都把我抓壞了,我要回去告訴娘,我要回去告訴娘,」劉小毛甩著膀子,不依不饒的吵吵。

劉二蛋不耐煩的吼他,「那你還要咋地,你也沒親眼看見是他抓的,再說,剛才人多,人擠人的,就算是他抓的,那他也不是故意的,走,跟我回家。」

劉小毛不服氣,「他抓了我,憑啥不讓我說,哥,你偏心!」

劉二蛋自然也想到了,一記巴掌扇到劉小毛的後腦勺,「胡說八道個啥,大過年的,不許吵架,我看這事就算了,別瞎吵吵了。」

男娃們在一起,向來是口無遮攔,這些話,隨口就來。

彩雲藏到木香身後,不敢看他們。

「哈哈!」劉小毛的話引來一片哄笑。

李元寶還沒吱聲,劉小毛就嚷嚷開了,「肯定是他,抓了兩下呢,都疼死了,要是抓壞了,看我不叫你賠!」

劉二蛋走上去把李元寶拎起來,見他低著頭,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跟受了好大委屈似的,「元寶,你說說,剛才是不是你揪他了?你說實話,我不會打你。」

劉小毛一見是他蹲在自己腳邊,氣不打一處來,「劉小毛,你拽我小雞雞干啥?你他媽腦子有病吧!」

當劉二蛋扒拉開人群時,就看見李元寶蹲坐在劉小毛腿邊,兩只手揪著自己的衣擺,見大家都在看他,他臉紅了。

這時,揪著劉小毛的那只手也收了回去。

劉二蛋見他神情不對,趕緊把周圍的小娃拉開。

「不是,是有人揪我小雞雞,你們快散開,疼死我了,」劉小毛這回真不是裝了,是真的疼死了。

劉二蛋見他痛苦的表情,隔著人群問他,「你咋了?是不是被人踩了?」

「哎喲,誰抓我小雞雞了?」他這一聲喊的大,把周圍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這時,那股子揪勁又沒了。就在他要轉開視線,繼續進攻桌上的吃食時。突然小雞雞一痛。

可是桌子下黑洞洞的,加之身邊又圍了好些人,壓根看不見。

他嚇了一跳,低頭去看。

見糖糕沒了,正要抓瓜子花生呢,就覺著褲子底下什麼不對,咋好像小雞雞被人揪著了。

劉二蛋的弟弟,劉小毛也在其中,他是個精靈鬼又愛計較的小鬼。

黃有慶搶的最歡,馬柱子帶著弟弟,也撲上去搶。他搶到的,都塞給他們了。然後他再去搶。

想擠進去不容易,後來干脆跪到地上,從幾個小伙伴的褲襠下鑽了進來,好不容易夠到了桌上的糖糕。

李元寶混在人群中,奮力往前擠著,他最近張長圓乎了,通俗點說,就是長胖了。

一看見大桌上的糖糕,蜂擁而上,搶的不可開交。

木香去到堂屋時,小娃們都進來了。

其實木香是好意,來的都是一群小娃,他這張冷臉,就算不,光是往那一站長,也得把他們嚇的不敢吱聲。

赫連晟為她最後那句話不解。他長的很嚇人嗎?為何就不能出去了?

「我出去看看,你就在這兒坐著吧,省得一出去,把他們嚇跑了,」木香下炕穿了鞋,拉開門就出去了,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光是這些,也不老少了,很多東西,別人家都吃不到呢!

水果沒拿,拿了也不夠分。

彩雲跟劉二蛋先一步跑回家,喊了木香一聲,緊跟著,便急著把瓜子糕點,糖糕都擺出來。

李元寶巴不得出去呢,就是沒人帶他玩。得了陳美娥的話,趕緊奔出去了。

陳美娥見都是小娃,往木家去,便推著李元寶,讓他也去。

在經過李大山家門口時,都沒人看他家看一眼,李元寶羨慕的眼楮都紅了。

去木家的人不少,都是小娃子,鬧哄哄的,都往木家奔。

听見大梅鼓動大家去木家拜年,他便一同跟去了。

孫良成越想,越覺著這點子不錯,可他一個人拿不定主意。

要是他炸玉米花出來賣,就算賣不上價,也不會虧本。

陶罐他可以自己做一個,至于柴禾,更是多的很,這些都不成問題。

他本人不覺著味道有多少好,但是看著小娃們都很喜歡吃,且玉米的本錢很低。

孫良成一直就站在一邊看著小娃們玩耍,黃有慶爆的玉米花,他也撿了一個吃了。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何安最近跟著木香,也學了她愛思考,凡事都要來上一句,「要是在爆米花的時候,加些糖稀,那爆出來的爆米花,不就是甜的了嗎?」。

在一堆黑乎乎的稻灰中,只有花色的米花子,最顯眼。

彩雲用力點頭,「是呢,我也吃過不少,以前,我們家窮的時候,我就等你們家稻子收完了,去田里撿,或是抱些打過場的稻草回來,燒過之後,撿里面白的吃。」

劉二蛋笑嘻嘻的說道︰「玉米花就這樣的,秋季收稻子的時候,我們還會炸米花,把稻子放在火堆里烤,也跟玉米一樣,熟了,它就炸了,一粒一粒的白花子,可好看了。」

何安捏著一粒爆米花,也驚奇不已,「那麼小的一料玉米,炸了就能變這麼大?」

大飛一把要去搶,「你們不吃,那給我吃吧,這爆米花真是好吃。」

「我自己有,你吃吧!」彩雲的臉蛋有些紅,不知是被火光照的,還是玩累的,紅撲撲的可愛。

劉二蛋搶了些爆米花,送給彩雲,「這些給你,都是干淨的,沒掉在地上。」

搞笑的場景,把圍觀的大人們也逗的直樂。

母子倆一追一跑,圍著火堆。

好好一個的陶罐,就這麼給糟踐了,她咋能不心疼。

黃有慶卻可憐了,被他娘攆著打。

滿天飄撒著熱氣騰騰的爆火花,小娃們一哄而上,搶的歡快。

也不知是火大了,還是玉米裝的太多,燒了一會,那陶罐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

他說曾經在街上,看見過人家這樣炸爆米花,就是得烤。

黃有慶從家里弄了玉米,又弄了個土陶罐,把玉米倒進陶罐里,扔進火里烘烤。

有人往里面扔爆竹,還有人竟拿著肉,圍著火堆烤,不為吃,就為好玩。

村子的路中央,燃起個火,好多人都圍著火堆玩。

這會,彩雲在外面都快玩瘋了。

兩人靜靜的坐著,雖然沒有任何娛樂項目,但談情說愛,也不錯啊!

如此,赫連晟才得已月兌身。

此次能,如此快的偃旗息鼓,是他們蒼瀾內部出了問題,老王病重,幾個兒子,在得知消息之後,當然得在第一時間趕回去了。

赫連晟閑著無事,木香又慫恿著,他便說了些蒼瀾的戰事。

木香一想也覺著差不多,這里的制作工藝,也只有這個水平。

赫連晟也難得放松,坐著品茶,听見她問的,輕搖了下頭,「這些糕點應該都是從京城御宮的里面分出來的。」

木香捏起一塊桂花糕,聞了聞,「京城里的糕點是不是比這個還要好看?」

至于糕點嘛,打開包裝的盒子之後,一眼看上去,就覺著十分好看。

隻果跟桔子都是天然無污染,且價格昂貴。

炕是熱的,月兌了外衣坐著,別提多舒服,又暖和,又很輕巧。

兩人打了些溫水,進屋里稍微洗了洗,便雙雙坐到炕上,把小矮桌擺上,又擺上瓜果糕點,挑亮蠟燭,促膝長談起來了。

這碗筷自然是吳青跟嚴忠包了,赫連晟哪舍得讓木香再去沾冷水。

幾個人笑著嚷著,一哄跑出門去了。走了老遠,還能听見他們的笑聲。

何安也是個坐不住的,大飛見他也去,他也坐不住了,嚷嚷著要跟他們一起出去玩。

赫連晟這時發話了,「去吧,小娃們一起玩玩也好,何安,你跟他們一起去。」

她也听到村子外的喧鬧,有些心動。

彩雲先前品的那一點點酒,勁頭早過了,這會完全聞不到酒味。

得知木朗暈乎乎的睡著了,便扭捏的求著彩雲,想讓彩雲跟他一起去,又說外面有啥好玩好玩的。

他笑呵呵的進來之後,給每個人都鞠躬了,木香要拿糕點給他吃,他忙擺手,只說是來找彩雲跟木朗,一起村里給老村長拜年的。

劉二蛋一早吃過飯就來敲門了,木家的堂屋還沒收拾呢!

從村子這頭,拜訪到另一頭,十幾個組成的拜訪隊伍,龐大的很。

吃罷年夜飯,不管相熟不相熟的人家,都互相走動起來。

而玉河村此刻,也十分的熱鬧。

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黑透了,侯爺府所在的平陽城,此刻炮竹陣陣,府外一片歡騰的。

最終,安平鈺拗不過老爹,只得答應他,等正月過完,便帶他走一趟玉河村。

搶?虧他爹想的出來,好歹也是老侯爺呢!咋能說出這種話來。

安平鈺此刻卻為他爹的話,囧了……

從安平鈺話里話外的,他也算出來了。叫木香的丫頭,很會做生意,倍精明,要是讓她賣配方,肯定不成,那便只有跟她做生意了。

安平宏這話也不假,軒轅明月前些日子胃口不好,就吃著大飛帶回來的那些泡菜,最後還吃上癮了。府里沒了,她便讓廚子去腌制,可是那味,卻始終不對。

安平宏依舊是那副老好人的笑容,「他急什麼?我們又不是要去搶他,你之前不是說,她做了香腸跟泡菜的生意嗎?你娘上回還說喜歡吃你帶回來的泡菜,如今都吃完了,爹想去問問,她是咋做的,或者,咱們可以和她做生意。」

「別啊,爹去見她干嘛,我不都說了嗎?她就是個小村姑,再說,讓赫連知道,他肯定得急,」安平鈺慌了,從未有過的慌。

安平宏又道︰「照你說的,那個叫木香的丫頭,我還真想見見,她住在玉河村是嗎?過了正月,你帶爹去瞧瞧。」

有太子蠢至此,不滅他,滅誰?

軒轅恆正等著他犯錯,他倒好,主動把錯處送到他人家手里。

更叫人無語的是,他居然連個小村姑都斗不過,太子之位眼看也保不住了。

安平鈺現在不關心軒轅凌個笨蛋,成天只會沉醉于美色,要麼就是一副陰不陰,陽不陽的臉,陰沉沉的。

再說,以軒轅明月的地位,她能跟後宮的那些妃子攀談嗎?豈不是跌份了。

皇後是皇上的正室,是皇帝名正言順的,地位那是不一樣的。

安平宏略微沉思,說道︰「此事,我也略有耳聞,听說太子今日便被軟禁了,你母親此次回京,又得煩惱一番了,她跟皇後的關系不錯,皇後勢必要游說一番。」

一是瞎眼貓,踫上死耗子,再有一種可能,便是軒轅凌是個蠢到無可救藥的蠢貨。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他從屬下口中听到這里,信一半,不信一半。

更有甚者,她竟能脅持軒轅凌。

還煽動卞城的人,弄的城中人心惶惶。

他知道木香膽子大,但不知道她膽子竟大至,單槍匹馬,只憑著幾個人,就敢潛進冰冷刺骨的河水,突破卞城的城防,混進卞城內。

知道這個消息時,饒是他,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軒轅凌在卞城設下埋伏,本意是想伏擊赫連晟。此事,他先前不知曉,是事發之後才知曉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剛剛得到的消息。

當然了,還有先前他帶回來的香腸跟一些特色泡菜,當初沒告訴安平宏,那是木香做的。

安平鈺只得把如何認識的木香,又怎樣被她連坑兩次,騙著大飛留下給她當苦力。

父子倆喝著酒,也不知是安平宏平日里的生活太無聊了,還是他酒意上來了,話多了,非得追著安平鈺問。

安平鈺茅塞頓開,「爹,你說的對,我是庸人自擾,多慮之憂,以木香的脾氣,該擔心的只會是別人,而不是她。」

在別人郁悶,在別人為此事吐血要死之時,他卻活的好好的,說不定正逗號自個兒的娃,玩的不亦樂乎呢!

是啊,別人怎麼想,別人怎麼看,與赫連晟何干?

听听,這才是真正的名言!

安平宏模著不多的胡子,眼珠子轉了轉,姜還是老的辣,他可不會只听不想的人。

「听你這麼一說,這丫頭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否則以赫連那般高傲的性子,又怎會輕易被她收服,至于你擔心的,有沒有人吐血的問題,爹要告訴你,吐血的是別人,郁悶的也是別人,與赫連何干?」

「真的只是個村姑,不過,她不好惹就是了,赫連把主母玉佩都給她了,我想,赫連這回是認真的,我真替他日後擔心,給赫連家找個村姑當主母,估計很多人知道後,都得郁悶到吐血,」安平鈺憤憤的說。也不知是為誰憤憤。

想想看,一個小村姑,能把堂堂安平府的小侯爺攪的心思不定,這小村姑該有多特別。

「哦?是個村姑啊……」安平宏听到這,興趣越發的濃了。

嗯!除了那一手的好廚藝,並沒有其他過人之處嘛!

安平鈺窘了,「爹,你別胡說,她是赫連看上的人,再說了,她就是個庸俗勢利的小村姑,哪有值得兒子看上的地方。」

「兒子,你承諾的人,是不是女子?快告訴爹,是哪家的千金。」

安平鈺時的神情,安平宏看的清楚,分明是帶著不明的情愫。看來他這個兒子在對待男女之事上,有點明白了,但還不是太過明白。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里其實很沒底。倒不是說,有多在意大飛是否回來,而是因為……

「呵呵,爹,你想多了,沒什麼不簡單的,是我欠了一個人情,大飛替我還人情去了,她承諾了期限,到了期限,大飛自然就回來了。」

安平宏聞著杯中的酒香,問道︰「說說看,你在臨泉鎮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大飛也沒回來,我記得他一向是跟著你,形影不離,大飛很忠心,雖說人有些呆笨,但忠誠之心,無可挑剔,你竟把他舍了,此事想必不簡單吧!」

正好,也到了各家前來拜新年的時辰,她得去偏廳準備著。

軒轅明月白了他們父子二人一眼,起身出了前廳。

安平宏朝自家愛妻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提了。

「娘,定親的事以後再說吧,初一我要去南晉一趟,我跟赫連晟約好了,有些戰事要談,所以去不得,」理由是他隨口胡謅的,反正只要能推掉去都城一事,就夠了。

家里有他老娘跟兩個大,就足夠了,他可不想再娶個花瓶回來擺著。他寧願打光棍,也不要娶她們。

都城里的那些郡主,嬌柔做作,臉上的脂粉比臉皮還要厚,的時候,恨不能把頭埋進胸膛里,那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安平鈺腦子炸了下,每回听到定親兩個字,他便腦子嗡嗡的。

也不怪軒轅明月著急,跟安平鈺同齡的皇子們,早都娶了皇子妃,有好幾個,府里的小娃都會打醬油了。

「鈺兒,初一咱們要啟程回都城一趟,你外公想你了,想見見你,宮里的御宴還能見到很多與你同齡的郡主們,你多瞧瞧,過了年,娘想把你親事定下。」

軒轅明月知道這父子倆是真的要喝酒,可是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她還有好些話,要跟兒子說呢!

安平鈺笑著給兩人斟酒,「好,喝酒,不過爹,就怕你喝不過我,」

所以說,安平鈺是一個,在幸福到爆棚的環境中長大,十足的暖寶寶一枚。

安平宏也是個典型的慈父,對公主好,對兒子也和善,對女兒更寵到了骨子里。

安平宏看了愛妻一眼,揮手遣退了僕人,看著儀表出眾的兒子,和藹的詢問,「鈺兒,你這次出門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來,陪爹喝一杯,咱們聊聊如何?」

吃穿用度,絲毫馬虎不得。

小侯爺是公主的心頭寶,平日里在外奔波也辛苦,所以每次回府,公主什麼都要給他最好的。

外面的一眾僕從都松了口氣,幸好有小侯爺在,不然的話,他們今兒又要倒霉了。

「母親,不怪他們,大過年的,干嘛非要扣來扣去的,讓他們下去吧,過會再來收拾就行了,」安平鈺在她下令之前,及時阻止了。

一轉頭,卻臉色嚴肅的沖著門外,「府中廚子全部扣……」

「鈺兒,怎麼不吃了?是不是廚子做的不好?」軒轅明月輕聲問他。

本身也無可厚非,可前提是,安平鈺沒有見識過普通人家的生活。

軒轅明月自小受的是皇家教育,秉持的當然是皇家禮儀了。

這些不僅是侯爺府里的規矩,同時也是皇家的規矩。

什麼時候主子吃完了,東西撤下了,他們才可以回去用飯。不過,軒轅明月也不摳門,過年該給他們的紅利,都會發給他們,也不少呢!

就如此刻,他們幾人在這里吃年夜飯,外面十幾個婢女僕從站著,候著。

總之,侯府里的一切,都是循規蹈矩,按步就班。

大聲喧嘩,吵鬧嬉戲,都不可以有。婢女走路該邁怎樣的步子,該行怎樣的禮。男僕也不得在府中跟婢女嘻笑打鬧,遇到主子,不許抬頭直視。

當然了,對他們要求也很嚴。

不是說這樣的軒轅明月不好,她真的很好。對安平鈺父子,以及一個寶貝女兒,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對府中的下人,賞罰分明。

輕聲細語,走路連螞蟻都踩不死。至少安平鈺看她走路時,是這樣想的。

她是個精致的女人,衣服從來都是沒有一絲褶皺,頭發向來是梳的一根不亂,生活起居也是精致到無可挑剔。

一襲淺綠牡丹花紋長裙,將她的貴族身份襯托了出來。

軒轅明月素手執筷,指間恰到好處的捏著筷子,夾了塊魚肉到安平鈺碗里。從始至終,筷子沒有抖動分毫,魚汁也沒有撒到桌子上。

再看看他們這一桌,菜是好菜,一家人也齊了,可就是缺少了過年的喜慶。

安平鈺沒有听到他們說的話,他看著桌上的菜,腦子里卻浮現木家吃飯時的情景,大碗大盆裝著菜,吃的時候,你爭我搶,好不熱鬧。

軒轅明月嘆息著搖頭,「你呀,就寵吧!」

安平宏呵呵一笑,「無防,大不了咱招個上門,有我跟鈺兒在,誰還能欺負了她?」

「你還由著他,再由著,怕是誰也管不了了,一點規矩都沒有,這要是嫁進婆家,還不得被人笑話死,」軒轅明月埋怨,太寵慣了。

身影在院子里一閃,就不見了。

得了父親的話,安平若笑嘻嘻的扭頭就跑了。

這讓一向愛女如命的安平宏,看不下去了,「行了,讓孩子去玩吧,大過年的,開開心最重要。」

安平若不敢直接甩頭走人,只低著頭,噘著嘴巴,一副委屈萬分的樣。

軒轅明月最見不見她沒規沒矩的樣子,「這是過年呢,不比平日里吃飯,再吃幾口。」

不管爹娘跟哥哥有沒有吃飽,扔下筷子,站起來便要走了,「你們慢吃吧,我回房了。」

不止他沒食欲,安平若也一直沒吭聲,她本是個極為活潑的性子,今兒也不知怎的了,跟她哥哥一樣,像是有心事似的。

面對滿桌的美味珍饈,安平鈺卻沒了食欲。

他們一家四口人,坐在偌大在前廳,婢女奴才們都等候在廳外,隨時待命。

遠在幾百里之外的安平鈺,此刻也正跟爹娘用年夜飯。

估計只要大飛答應木香提出的建議,木香一定會時時刻刻的祈禱,安平鈺趕快出點事。只要他出事,不管大事小事,這個恩情,不還也得還了。

何安跟吳青安頓好木朗,正從屋里出來,听到此處,兩人隱隱的覺得頭頂有成群的烏鴉飛過,同時也為安平鈺默哀。

見大飛有點迷糊了,忽悠,繼續忽悠,「不如這樣,你不必成天操心還他恩情,等他哪天出事了,你再去還,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大飛啊,你想錯了,你听著我給你分析,你給安平鈺當差那麼多年,不算還恩情了嗎?再者說,你要是成天把報恩掛在嘴上,不是在等于咒他出事嗎?」。

木香決定給他洗腦,反正不管咋著,她絕不能放大飛回去,開了春,作坊里的事也多,還有河道引流的事情。鎮上的鋪面,也得張羅開,少了人可不行。

「呵呵,我是孤家寡人不錯,可是我們小侯爺對我有恩,要不,等我還了他的恩,再來投奔?」這也是大飛一直下不定決心的原因。

大飛的背景,以及實力,他一早便打探過了。若不是他身世干淨清白,他又怎能放心大飛留在木香身邊呢!

他端起酒杯,朝著大飛揚了揚,「戰場相遇,怕是不可能了,安平府你也回不去了,听說你也是孤家寡人一個,就在這里安家吧,我不用你上戰場,你只需在輔佐木香,就夠了。」

赫連晟吃了些菜,幾杯酒下肚,卻依舊面色如常。

酒意上頭,大飛話也多了。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赫連晟的威名,誰人不知?可不是他一個人在這兒信口雌黃。

大飛沒受啥影響,舉著酒杯,頂著張猴**似的臉,給赫連晟敬酒,「噯,我說赫連將軍,從前我就很佩服你,知道你打仗厲害,那會我還在想,要是有機會,跟你在戰場上相見,我能抵擋你多久,可是想不到啊,現在咱倆竟然坐在一起吃飯,一起喝酒,有幸!太有幸了!」

「我瞧瞧,」何安不放心的跟了上去。這幾日跟木朗處出感情來了,看他,也跟看自己弟弟一樣。

赫連晟招手,讓吳青把木朗抱進去睡覺,並囑咐把他外衣月兌掉。

她正給木朗拍背呢,大姐遞來的桔子,還沒來得及喂給木朗吃,就見著木朗小臉紅撲撲的趴在大桌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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