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病王誘啞妃 【V122】水深火熱老爹態度

作者 ︰ 銘蕁

開啟新的一卷,蕁會努力努力,加油加油的,謝謝一路支持蕁到今天的妞兒們,文文破一百萬字了,謝謝大家!

------題外話------

聞言,宓妃揚了揚眉,笑得莫測高深,送上門的肥魚,不宰都對不起自己。

「,溫二爺溫三爺還有溫四爺求見。」

「啊,我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就是……」

「說說看,究竟在煩惱什麼,興許我能幫得上你的忙哦!」

唔,手感什麼的真是一級棒。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長千里眼還是順風耳了。」自從那天在狩獵場之後,宓妃發現她喜歡上了揉陌殤的臉頰。

他家小女人絕對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那三家未來的日子,注定要冰火兩重天了。

「相府分家的流言你控制得W@很好啊,雖然鬧得很凶,但一點都沒影響到相府的聲譽,反倒是另外那三家,呃,貌似過得很不好呢?」

狠了狠心,屈指輕彈她的腦門,只听丫頭疼得倒抽一個涼氣,目光凶狠的瞪著他,「疼死了,你這混蛋。」

「阿宓,想什麼呢?」藥樓里,陌殤連著叫了幾聲,宓妃都沒有反應。

「阿宓。」

……。我是可愛分割線……。

當然,紫瓊沒有想到的是,姨女乃女乃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距離結束還早著呢?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她好期待怎麼辦?明早她一定要來打探第一手消息,反正姨女乃女乃們就算知道自己被人給算計了,但她們也一定會保持沉默的,不然怎麼丟得起那樣的臉。

臨走前,紫瓊暗暗腦補猜想,等明個兒一早,姨女乃女乃們發現她們赤條條的同處一室,還各自抱著個東西蹭了一整晚,不知道她們會是怎樣的表情。

「走。」

「時間到,咱們走吧。」

「那還差不多。」

「不用,郡主說過,從毒發觀察到毒發後一刻鐘就可以了。」

「听著老女人們的叫聲,我都要吐了,咱們難道要一直觀看她們的丑態嗎?」。

她很想說變態,不知道會不會被拍。

紫琳紅著臉嘟囔道︰「按理說被她們抱住折騰的東西壓根就不是男人,可你們看她們的表情是那樣的享受,就好像是男人真的在那個她們一樣。等回去一定要問問郡主這是什麼藥,簡直太……」

「哈哈,如果真是那種藥的話,這三個老太婆就不會一個把柱子當男人,一個把桌子當男人,另外一個還把景觀樹當成是男人在那里各種賣弄風騷,各種磨蹭,各種鬧騰。」

「郡主這制的是什麼毒啊,好像又不是那種藥來著。」

「的確很好笑。」

「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嘛,難道你們不想笑。」紫瓊撇撇嘴,一臉憋笑的為自己辯解。

「紫瓊。」

噗——

約莫小半刻鐘之後,姨女乃女乃們開始月兌衣服,一邊月兌一邊跳,嘴里還唱著什麼,再然後她們就仿佛看到了美男一般,瘋狂的撲了上去。

燈火通明的房間里,昏睡中的三個姨女乃女乃醒了過來,但她們的眼神很是迷茫,仿佛進入了一個異常玄妙的世界之中,臉色也開始泛起潮紅。

四紫為了聚在一起看戲,就把三個姨女乃女乃弄到了一塊兒,然後把她們丟在一間屋子里,之後就躲到房頂上開始觀察。

「……」

「是是是,咱們這就觀察。」

「別,都安靜點兒,咱們可是答應了郡主要好好記下她們毒發的時間,以及毒發後狀態的,一點兒都不能遺漏。」

「喂,你們說郡主給咱們的這是什麼毒啊,怎麼感覺怪怪的。」

「快讓我看看,你擋著我了。」

「哎,別推我啊。」

那種毒是宓妃新研制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取名字,也沒有給人用過,三個姨女乃女乃就同小白老鼠劃上了等號,成了給宓妃試毒的大活人。

怎麼個關照法呢,自然就是使出她最擅長的——用毒。

此外,當天只被扔出了祠堂的三個姨女乃女乃,宓妃對她們也是格外的關照。

那日子真真是水深火熱得緊,也讓宓妃開心得緊,她的心眼小得很,哪有可能放過他們。

沒等二爺三爺四爺管好自己的家事,他們就齊刷刷的病倒了,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了,就連吃飯出恭都是問題,離了人他們就得活活的餓死,憋死。

又過了兩天,二房三房四房終于在各自的新府邸安頓了下來,但每天都過得雞飛狗跳的,總之一個字,那就是——亂。

其實二房三房四房的妾室和庶出子女能逃過一劫,不能怪祠堂的規矩,要怪只能怪二她們自己,誰讓她們想要打壓妾室呢,結果陰差陽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都還不算,她們傷著也就罷了,她們的兒子女兒,堂堂的嫡子嫡女啊,竟然也被庶出的搶去了風頭,簡直就讓她們恨得牙都要咬碎了。

二,三和四各自被廢了一條手臂,又被特別招待松了全身的筋骨,她們除了一張嘴能動,全身都不得勁兒,每天都要眼睜睜的看著妾室行使著她們的權利,在她們的面前蹦,心里別提有多嘔了。

忙碌兩天之後,二房三房和四房終于收拾妥當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搬離了相府,從此以後與相府再無牽扯,再來已不再是主,而是客了。

不過那些東西怎麼說都是相府的財產,便宜誰也不能便宜那些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當然不能讓她們帶走,哪怕就是一套茶杯都不行。

畢竟她是穆國公府唯一的掌珠,老穆國公和穆老唯一的女兒,哪兒能給她不好的東西,因此,其他院子的東西她還真沒有瞧上眼的。

「還是妃兒想得周到,你要不說,娘都差點兒忘了,那些東西就算扔了,也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三家。」溫不缺銀錢,當初她嫁到相府時,穆國公府給的嫁妝非常豐厚,比起皇帝嫁女兒也不遜色的。

「是。」

「好了,去忙吧。」

「郡主放心,老奴會留意的。」

留著要實在惡心的話,到時想個辦法拿出去賣掉就是,反正她不想留著那些東西。

那些被她們用過的東西,宓妃雖然嫌礙眼,但也絕對不能便宜了那些人。

「二房三房和四房的院子,我雖然沒有去過,但劍舞打探消息的時候也說了,她們院里房里擺放的不少好東西都是公中庫房里的,提醒管家和賬房去把那些東西登記入庫,切莫讓她們給順出府了。」

「放心,老奴記下了。」

這種事情,還是為上的好。

「櫻嬤嬤,這三個錦盒里的東西,今日你們都拿去給二她們瞧瞧,然後盯著她們把東西收拾妥當以後,待她們離開相府之前才能交到她們的手上。」別說,溫還真擔心她們拿到東西以後,死耐在相府不走。

至于那些東西能不能守得住,就要看他們各自的本事了。

他們要,那就給他們,省得傳出去辱沒了相府千年名聲。

但被他們那麼一鬧,分家該有的產業在宓妃的要求下被減半了,至于那三個姨女乃女乃的嫁妝麼,宓妃沒放在眼里,既然人家有要求,溫老爹和溫老娘自然不會押著不放。

要是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二房,三房和四房本該分到手的產業還會多出十份田產,十份房產,以及六七個商鋪,還有一部分的金銀。

「行,娘听你的。」

「當然了,咱們要趁熱打鐵嘛。」

「妃兒,現在就讓櫻嬤嬤和管家去盯著她們收拾東西嗎?」。

否則,昨個兒怒極的妃兒,只怕會當場就把老給掐死。

狐疑的看著女兒自信滿滿的小臉,溫也不再多說什麼,她自己的女兒,一定不會做出讓夫君和她為難的事情來。

「娘,女兒只是讓爹表一個態而已,其他的事情女兒自有主張,保管不會有任何流言影響到相府的名譽。」

目送溫老爹離開之後,溫才對宓妃道︰「妃兒,你不該怪你爹的,他也很為難的。」

「嗯。」

「接下來幾天可能會有不少的流言,你們都留心一點。」

「行,男人們的事情交給爹去辦,至于那些女人麼,還有娘跟妃兒呢。」

溫老爹揉了揉宓妃的腦袋,笑說道︰「重新劃分的族譜爹已經拿回來了,一會兒就請進祠堂,此外,爹也要趁著今天對外宣布,二房三房和四房正式分出相府,以後自成一戶。」

「爹爹。」

「好,娘都听妃兒的。」

「女兒還有清嬤嬤呀,娘身邊的婆子丫鬟都受了傷,從今個兒開始就要盯著那三房的人收拾東西,準備搬出相府,有櫻嬤嬤在娘也能輕松一些。」

「你啊,娘是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溫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宓妃的鼻尖,道︰「妃兒把櫻嬤嬤安排到娘的身邊,你的身邊怎麼辦?」

「好好好,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是有妃兒給的好藥麼,娘不疼的。」

「什麼值不值的,就算是皮外傷,那也是很疼的好不。」

模了模宓妃的頭發,溫柔聲道︰「他們無非就是不想離開相府這棵大樹罷了,對我也不是真的敢動手,再說了妃兒回來得那麼及時,娘這手摔得也值了。」

「娘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其他的。」

當年她跟妃兒母女倆在護國寺下遇刺險些沒命,她自責愧疚了那麼多年,妃兒也啞了那麼多年,積壓在溫老爹心里的怨念已經太多太多,老若不是生他養他的親娘,又豈還能過著奴僕成群,高高在上的生活。

若非還要顧忌相府的名聲,以溫對溫老爹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顧忌老還有那兩個姨娘和庶女的。

「等軒兒生辰過後,我就替她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先把親事定下來。」溫是個很通透的女人,宓妃留下那兩個庶女,她知道是為了什麼。

可她們若是不听話,非要沒事找事,那麼溫老爹就會當沒有生過她們,放棄掉她們。本來,在溫老爹的眼里,他所承認的女兒就只有宓妃一個,那兩人不過只是一個意外。

他清楚宓妃的性子,只要溫雪瑩和溫紫菱乖乖做自己的千金,不惹事生非,那麼宓妃不會主動找她們的麻煩,甚至也會讓她們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出嫁。

「好,讓她們留下來,但願她們能乖巧懂事,不然……」後面的話,溫老爹沒說,但意思非常的明確。

如果這個時候,相府的大和二也去了清心觀,可見會有怎樣的罵名落到溫的身上。

別以為她是善心,她只是為了維護相府的名聲罷了。畢竟相府分家,繼其他三房離開之後,老帶著馬姨娘和柳姨娘又去了清心觀,這本身就非常惹人猜忌了,各種流方都會推向相府。

沒了那兩個女人在相府,娘親也會開心的,只是……「爹,讓溫雪瑩和溫紫菱留下來吧!」

好吧,其實宓妃要的就是老爹一個態度而已,至于細節什麼的,她不在乎。

馬姨娘和柳姨娘是老強塞給他的,現在讓那兩個女人陪著老一起去清心觀靜休,豈不是分分鐘都在給老添堵的麼?

看著狐狸老爹閃著精光的雙眼,宓妃悶笑在心,她爹這可是真黑啊!

「七天過後就是你大哥的生辰了,老若不在府中不好,等軒兒生辰過後,爹就尋個由頭送她去清心觀,順便讓馬姨娘和柳姨娘伺候她。」

溫老爹默了默,只覺自家女兒對老的怨念越發的深了。

處理她?

「那爹打算怎麼處理她?」在宓妃眼里,老可不就是一團垃圾麼,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老糊涂,啥事兒都拎不清。

沒等溫說完,溫老爹就拉著她的手道︰「,這次娘她的確做得太過份了,就算你能原諒她,為夫也是不能的。」

「妃兒,你別怪你爹,她…她到底是娘的婆母,就算她有做得不……」

「你這丫頭是在記恨爹呢?」溫老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到老在祠堂做的事情他就萬分的心寒,此刻還被寶貝女兒給嫌棄了,他可真憋屈。

即便是給那老太婆下毒,她也絕對不會讓她過得逍遙快活。

當然,如果溫老爹的做法無法讓她滿意,那麼宓妃還是會親自出手的。

宓妃的身份動老的確不妥,所以身為女兒的她,很想看看溫老爹是什麼態度,又會怎麼做。

不管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擺月兌不了她是溫老爹親娘,溫老娘婆母的事實,她可以對溫老娘不好,但溫老娘絕對不可以對她不孝,否則就是口水也會逼死溫老娘的。

唯獨老,宓妃不是不想對她動手,而是不能動手。

至于二爺,三爺和四爺,昨個兒宓妃的確沒有給他們什麼實際上的傷害,但他們現在還身在相府不是,只等他們踏出相府的大門,該付出的代價,她何證一點都不會少。

對待二,三和四,以及她們的兒子和女兒,宓妃都沒有手軟,雖然留著她們的命,卻也讓她們生生受著折磨。

在祠堂的時候,她可以吩咐鐵衛將二姨女乃女乃,三姨女乃女乃和四姨女乃女乃毫不客氣的扔出去,不管她們的死活,怪只怪她們不該認不清自己的身份,貪圖不屬于她們的東西。

宓妃三五兩步撲到溫的身邊,抱著她的身子撒了撒嬌,這才給了溫老爹一個眼神,道︰「爹爹沒有去上早朝嗎?」。

「妃兒,你這是無視爹的存在啊!」一旁的溫老爹委屈的叫道。

「好孩子,快到娘身邊來。」

「娘,是我。」間,宓妃就走進了屋里,穿過兩道屏風走進內室,「娘。」

听著錢嬤嬤的話,宓妃笑了,只听屋里傳來溫的聲音,「是妃兒來了嗎?怎麼不進來?」

噗嗤——

「老奴沒事,老奴皮粗肉厚。」

「那嬤嬤還好吧。」昨天在祠堂護著溫的人,就沒有一個是身上沒傷的。

「錢嬤嬤,娘親她好些了嗎?」。「府醫說了,的手臂看著傷得重,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所以不費事。」

「來了,怎麼都不進來,剛才還在念叨你呢?」

分離的苦楚尚未真的來臨,她就已經開始在怨恨老天爺的不公了。

可是,愛著陌殤的宓妃,又怎麼可能舍棄得掉他的生命。

她想,只要是她開口叫他留下,他一定不會離開的,哪怕要付出的代價是他的命。

宓妃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兒,覺得自己病了,不正常了,陌殤還未離開,她就已經開始在思念他,居然還想任性的不讓他走。

出了碧落閣,宓妃召來彩兒,讓它去梨花小築給陌殤送封信,她有些想陌殤了。

「是,。」

「我去給娘請安,你們都不用跟著。」

不過麼,用正常手段套不出她的話,宓妃也是不介意動用一些非正常手段的。

雲依,千不該,萬不該觸踫她的底線,否則宓妃還真不忍心殺她的。

翌日清晨,宓妃醒來由白晴白梅伺候著梳洗過後,簡單的用了早膳,吩咐清嬤嬤等雲依一回碧落閣就直接拿下她。

目送宓妃離開花廳,紫瑛幾人清楚自己的任務之後,一個個就興奮的跑著離開了。

「行了,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本郡主累了一天睡覺去。」

「是,郡主。」

「櫻嬤嬤,明個兒起你到我娘身邊伺候,務必等那三房都搬走之後,再回來。」

「保證完成任務。」

「著什麼急,本郡主是不會讓你們閑著的,每人一份,這是你們的新任務。」

「郡主,我們要說的可不是這個。」紫瓊撅了撅嘴,她們從認定宓妃的那一天開始,就生為她而生,死為她而生,要那麼多銀錢來做什麼,她們只要宓妃有事情給她們做就成。

宓妃掃過紫瑛四人的臉,笑道︰「你們這次的任務完成得非常好,月底給你們加薪。」

「郡主,那我們……」

「這樣我就放心了。」

「郡主放心,老奴會好好教導她們的。」

與其在外面找人,宓妃更身邊已經處過一段時間的人,更何況那幾個丫頭各有各的長處,只是需要時間細細打磨而已,她又何必舍近求遠。

而膳樓和傾城坊,頂多再有十天時間,就要接連開張,丹珍幾個丫鬟的品性宓妃模得最清楚,也知道她們的潛力都不錯,可到底沒有經驗,不得不抓緊時間好好的練一練,不然她怎麼放得了手。

宓妃逛了兩圈馬市,都沒有挑到一匹合心意的馬,跑馬場開張的日期不得不往後延,負責管理跑馬場的人,她也暫時沒有屬意的人選。

「清嬤嬤,之前你手上的事情,我讓紅袖來接手,你且專心教好丹珍她們五個丫頭。」

「是。」

「好了,都散了吧。」

「是,,我們會努力的。」

「常言道︰近水樓台先得月,甭管你們有沒有近身伺候過本,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在碧落閣呆了那麼長時間了,要是被新來的丫鬟們比了下去,可別說你們都是本的人啊,那個臉你們丟得起,本可丟不起。」

這個時候丫鬟們除了應‘是’之外,貌似再也沒別的話可說。

「是。」

「為了督促你們好好做事,有效率的做事,等二房三房和四房搬出去之後,本會挑選出一些新的丫鬟加入你們的。」

「是。」

「本的規矩你們都懂,賞罰分明,不忘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所以你們都好好做事,切記莫要背信叛主,否則…」宓妃伸出手放到脖子的地方,比了一個‘切’的手勢。

「是。」

「為了公平起見,評選一二三等丫鬟的資格,會由我和兩位嬤嬤共同商量決定,你們也可以共同監督,看看被評選出來的人,到底有沒有資格當選。」

「是,,我們會努力的。」

「櫻嬤嬤和清嬤嬤不在這個競爭範圍之內,這個月你們都要好好表現,下個月你們能不能成為一等丫鬟,拿到最高的月俸就看你們自己了。」

唯一的區別在于,張嬤嬤和寧嬤嬤需要她們大家來考核,而考核她們的人是一個人罷了。

新立的這條規矩,她們可不就是很熟悉,不陌生麼,就跟小廚房張嬤嬤和寧嬤嬤公平競爭做掌事是一樣的道理。

眾丫鬟愣了愣,慢慢緩過神來,下意識的點頭道︰「明白了。」

宓妃見她們也不發問,听得認真,沒了繼續賣弄的興趣,直言道︰「以後本的身邊設一等丫鬟八人,二等丫鬟六人,三等丫鬟四人,其余的就是沒有等級的灑掃丫鬟。從下個月開始,你們就競爭上崗,只要你們肯努力,灑掃丫鬟也能做一等丫鬟,換言之,就算你曾經做過大丫鬟,卻不代表能夠一直做大丫鬟,別人只要比你做得更好更優秀,那麼她就可以頂替掉你的位置,听明白了麼?」

「別緊張,本定的新規矩也容易,其實你們都不陌生。」

丫鬟們望著宓妃,櫻嬤嬤和清嬤嬤也不清楚宓妃是要唱哪出,兩雙眼楮也直勾勾的望著她。

「趁著你們都在,本就宣布一條新的規矩,別人院子里如何管束下人本是不清楚,不過本的地盤就由本做主。」

櫻嬤嬤清嬤嬤和四紫,宓妃暫時不會把她們留在府里,外面的事情還要指望她們,劍舞紅袖他們五個也月兌不開身,細算下來碧落閣竟然就沒有人了。

自上次清理碧落閣過後,宓妃都沒有添新的人進來,眼下她的四個大丫鬟,丹珍被扔去回爐重造了,冰彤又受了傷,白晴白梅負責伺候她,四個二等丫鬟也回爐,就剩了小廚房的張寧兩位嬤嬤。

「是,。」白晴白梅不聲不響的,心思卻很細膩,在雲依的問題上,居然是最靠譜的。

「冰彤受了傷,從明天開始就由白晴和白梅跟在我的身邊伺候。」

「是,郡主。」

「清嬤嬤,她們就交給你了。」

罷罷罷,且讓她們都跟著清嬤嬤學學,浪費人才是可恥的,更何況她們也沒有犯太大的錯。總不能她是個冷血無情的主子,就剝奪了丫鬟們心里的善念,引導什麼的還是可行的。

听到白芨幾個說著‘奴婢們服’,宓妃很不厚道的笑了,看來跟在她身邊的個個都是人精啊,就是道行都太淺了些,斗斗小人物還成,遇上大人物也只有吃虧的份。

「奴婢們服。」

「每人罰俸三個月,全都去清嬤嬤那里學規矩,回來之後從灑掃丫鬟重新做起,你們可服?」

「經此一事,奴婢們不會再讓失望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管要怎麼懲罰奴婢們,奴婢們都心甘情願,求不要趕奴婢們走。」

一旦這個設想成立,握有主動權的宓妃就會變得極其的被動,甚至是……

假如雲依再忍上兩天,才將分家的消息透露給二房三房他們,那麼不定宓妃的丫鬟里面就有人會暗中告訴雲依,宓妃知道她是細作,讓她回頭是岸,求得宓妃的原諒。

孰不知,她們的愚蠢險些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

從一開始她們就知道雲依是細作,是潛進相府要對相府不利的,可是她們或多或少還是受了雲依的影響,被她表現出來的,以及她刻意給她們看的,生出了同情之心,自認為她是被逼無奈才會成為別人的細作,滿心想著她還能回頭。

勇于承認錯誤並不丟臉,因為承認了就還有機會重新來過,而那種明知錯了,卻一再為自己找借口,找理由說自己沒錯的,才是真正要不得的。

白芨先是朝著宓妃磕了一個頭,然後開始說自己錯在哪兒了,有了她開頭,白芍,白芷和白果再開口就容易多了,四個丫鬟說完,皆是一臉‘我錯了’的表情望著宓妃。

「你們又何錯之有?」

「,奴婢們也有錯,請責罰。」

櫻嬤嬤在一旁瞧了,面上表情不變,心里卻已經笑翻天了,郡主那根本就是算計好了的,早就有心要把丹珍丟給清嬤嬤教,偏偏尋了這麼個由頭,也真是有心了。

看著一臉討好望著她的丹珍,清嬤嬤僵硬的臉微微抽了抽,突然感覺有些頭疼。

「奴婢謝清嬤嬤教導之恩。」順桿往上爬,這一點丹珍做得非常好。

「如此就有勞嬤嬤了。」

「郡主放心,老奴會好好教她的。」

「清嬤嬤,奴婢會認真學習規矩的,再也不會讓失望了,嬤嬤就收下奴婢吧。」在面前可以不自稱奴婢,但在刻板的清嬤嬤面前,丹珍表現得異黨的規矩。

要知道那個位置坐上以後不是永久性的,如果你做不好,或是沒有以前做得好,那麼你就有隨時被拉下馬的可能。

三個月之後,又再次重新投票選擇,能否連任都要看管事自己本身。

小廚房的管事由她們兩個每月輪流著做,兩個月之後讓碧落閣上至宓妃,下至灑掃丫鬟公開投票表決,誰管小廚房管理得更好,那麼誰就可以連任管事三個月。

兩人之間有競爭,但卻是良性競爭,對此宓妃也不反對,甚至還很贊成,並且還給出了獎勵制度。

有了櫻嬤嬤和清嬤嬤之後,她們兩個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將碧落閣護得跟鐵桶似的周全,寧嬤嬤就被宓妃指去小廚房幫襯張嬤嬤。

寧嬤嬤比起張嬤嬤要有心眼得多,櫻嬤嬤和清嬤嬤沒來之前,宓妃安排她負責整個碧落閣大大小小所有的雜事,她也做得很好。

但凡要入宓妃口的東西,除了張嬤嬤和她信得過的丫鬟以外,誰也別想經手。這從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宓妃的安全,至少被下過料的東西,那是一定不能通過小廚房進入宓妃肚子的。

張嬤嬤管理著宓妃的小廚房,里里外外都打理得非常不錯,為人謹慎,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一點心機都沒有,但慣會演戲的雲依,幾次三番跟她套近乎都沒能討到便宜。

至于四個二等丫鬟麼,表現倒也可圈可點,發展前途是有的,不過對于她們的考驗還沒完,機會就看她們能不能抓得住。

不管是性子還是能力都有待提高,反觀冰彤倒是讓宓妃相當的滿意,就連白晴跟白梅的表現,都讓宓妃不禁眼前一亮。

「這個徒弟你可願意教?」用雲依來試探她身邊的丫鬟,丹珍的表現出乎她的意外,也證明她還不到能夠獨擋一面的時候。

「郡主,老奴在。」

「清嬤嬤。」

「,丹珍自知有錯,也沒臉呆在跟前轉悠,不如就請清嬤嬤好好教教丹珍吧!」縱然丹珍怕極了清嬤嬤,但她豁出去了,所謂嚴師出高徒,她一定要好好學,再不能丟她家的臉。

「起來吧。」

以前的身邊有劍舞和紅袖就已經夠優秀的了,後又有櫻嬤嬤和清嬤嬤,還有紫瑛紫瑜她們四個,她跟冰彤如果再不努力一點,她們就真的太不爭氣了,尤其是她,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掉鏈子,簡直太不應該了。

但丹珍,以宓妃的本事,想要搜羅什麼樣的丫鬟帶在身邊沒有,不一定非她不可的。

即便,為了培養她,宓妃在她的身上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丹珍服,多謝。」如果不是因為她跟冰彤是真的打心眼里一心一意照顧宓妃的丫鬟,如果不是宓妃醒來就是她們兩個伺候在側,丹珍知道宓妃不會留下她。

「既然你已知錯,那麼本就罰你三個月的月俸,再將你貶為二等丫鬟,你可服氣?」

這段日子,她真是得意忘形了,丹珍不敢奢求更多,她只盼宓妃不要趕走她。

枉她一心一意要跟隨的腳步,不斷的前進再前進,可她險些因為自己的大意,而徹底失去常伴左右的機會。

「請再給丹珍一次機會,丹珍必定不會再讓失望了。」咬著唇,丹珍痛定思痛的道。

那,絕對是宓妃不能容忍之最。

這些人對宓妃忠心是有的,而且她們懼她,怕她,畏她,自然而然也不敢心生背叛之意,然,她們也正因為太想在她面前表現,故而非常容易犯一些低級得不能再低級的錯誤。

太過感情用事,太過心地善良,太容易被擺布的人,不適合留在她的身邊,畢竟宓妃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而某些時候為了達成目的,她亦不擇手段的。

宓妃將雲依放進碧落閣,一來是為了就近監視她,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接受的指令是什麼,幕後之人是誰;二來則是為了讓雲依這個不確定的因素,試探她留下的這些丫鬟們,看看究竟哪些該踢走,哪些可以留下來用心栽培。

在雲依的問題上,丹珍很詳細的剖析了自己,她勇敢的坦誠了自己的錯誤,同時她的每一句話,也如驚雷一般在花廳里,其他丫鬟的心中炸響開來。

「雲依是有意接近,潛近相府的細作,她受過專業的訓練,又怎麼可能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辜,單純,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讓我們她,從而方便她從我們的口中探取消息。她很會演戲,也很會搏取同情,但只要丹珍始終堅信說過的話,再對她多防備一點,那麼丹珍就不可能會受她的影響,還險些鑄成大錯。」

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變得那麼的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全然忘了宓妃的教導,難道就只是因為宓妃對她的縱容與信任嗎?

可今日,丹珍必須得跪。

眼淚是示弱的表現,當初在清心觀的時候,宓妃就對她們說過,她的身邊不養弱者,眼淚與下跪都是她不需要的。

「,丹珍心性不定,太容易受影響,又枉用了同情心,還將自己的想法強行套在別人的身上,自認為自己就是對的,都沒有仔細的去思考,甚至還忘了的提醒。」

抬眸看著直挺挺跪在地上的丹珍,宓妃放下茶盞,冷聲道︰「為何?」

「丹珍請責罰。」

花廳里,宓妃安靜的喝著茶,垂眸看著陸陸續續走進花廳的眾丫鬟,丹珍站在她的身後,一路上想了很多很多。

「是。」紫瓊嘻嘻一笑,一溜煙的跑了,哪有主子等奴才的不是。

「既然懂了,那咱們趕緊到花廳去,以免郡主等著急了。」

至于另外兩個大丫鬟和那四個二等丫鬟,經過這一次的事件,想必她們會學到很多,同樣的錯誤應該不會再犯第二次。

郡主看似冷情,其實對身邊的人都很看重,尤其是丹珍和冰彤,即便很多地方都還不足,但郡主卻一直都很用心的在培養她們。

「櫻嬤嬤,我懂了。」

「丹珍和冰彤兩個丫鬟伺候郡主的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郡主生活習慣的人,冰彤還好,她的心性堅定,認準的事情就不會再想旁的;而丹珍也不錯,但她多少還欠缺一些火候,需要磨掉性子里的某些東西,郡主給她上的這一課,就是要教會她,莫要濫用同情心。」

雖說現在家分了,相府的安全程度又上了一個台階,但也不能排除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故,將內部打造好才是王道。

隨著宓妃商業的發展,她身邊需要的人也越來越多,尤其是她居住的碧落閣,這里會成為她的大本營,必須守得跟鐵桶一樣,不該流露出去的消息一定不能流露出去。

「那些個小丫頭如果通過了這次的考驗,郡主會讓你們都幫忙教她們的。」奇跡般的,清嬤嬤竟然做了補充說明。

「好了,與其說那些丫頭都被雲依給騙了,不如說是郡主借著雲依的手再教和試探碧落閣里的小丫頭們。」櫻嬤嬤打斷紫瓊還沒完的問題,不再給她的機會,這丫頭一鬧騰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那什麼,郡主身邊的丫鬟怎麼能被騙呢?簡直有損郡主的英明威武的形象嘛!

「啊?」紫瓊驚愕的瞪大雙眼,有點兒接受不了的感覺。

「要不怎麼說雲依聰明,會演戲,郡主的那些丫鬟都被她給騙了。」

「嘶,紫瑛很痛的好伐!」

紫瑛實在忍無可忍,一巴掌就拍在了紫瓊的腦門上,暗忖︰這孩子好歹也是一個資深的女暗衛啊,執行了不少的任務啊,居然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她真的很懷疑,那些年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可是郡主將雲依提拔為二等丫鬟的時候,不是都吩咐丹珍和冰彤暗中提點其他的丫鬟要演好一出戲的麼,怎麼還會掉進她的陷阱里?」

「大的錯,那些丫頭犯不了,但有時候一個接一個的小錯組合起來,那就將成為一個不可彌補的大錯。」紫瑜無力的撫了把額,只得耐著性子繼續往下說,「雲依是一個受過高強度訓練的細作,她非常的會演戲,而且極其善于揣摩人心,知道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去挑撥院子里丫鬟們之間的信任,從而為自己創造收集消息和傳遞消息的機會。」

眨了眨眼,紫瓊沒有,可那表情就是活月兌月兌在繼續等待下文的模樣。

「在我們來之前,郡主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剛剛清理了一遍,留下的丫鬟里面也不乏有聰明機警的丫頭,但那些丫頭多半都涉世未深,心性單純,雖然忠心不用懷疑,但她們也很容易受到外力影響,輕易的被蒙騙和忽悠,繼而犯下錯誤。」

能不把她也想得跟她一樣的單‘蠢’嗎?

紫瑛︰「……」

「哎喲,好你就說說嘛,啊,紫瑛也想听的。」

「……」紫瑜滿頭黑線,嘴角微抽。

紫瓊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瞅著紫瑜,只差眼里冒紅心了,「哇,紫瑜能不能說得再明白點兒,我沒听懂。」

「那個雲依自以為演技一流,聰明絕頂,別人在她眼里都是好糊弄的白痴加傻瓜,其實她那點兒思根本就一直都暴露在郡主的眼皮子底下,只有她自己覺得保全了自己又算計了他人,攪亂了相府這一池水,孰不知她在郡主的眼里就只是一個跳梁小丑的級別。」

只因背叛她的人,絕對活不長久,且百分之兩百會為自己做下的決定而後悔終身,卻又得不到救贖。

而最後那兩點,宓妃則完全具備,她既然敢用,就全然不怕被背叛。

這話說來簡單,只需要上嘴唇踫踫下嘴唇就行,但真正能做到的少之又用。有些人即便是那麼做了,也忍不住滿心的猜忌,從而各種防備,各種謀算,根本就沒有那種運籌帷幄的霸氣與魄力。

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好在宓妃對她們的考驗時間並不算太長,甚至可以說是飛速,但也正因為如此,她們對宓妃就越是敬重與忠心。

到相府跟宓妃相處幾天過後,她們就覺得此生若能追隨像宓妃這樣的主子,那將是她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

人心,從來就是最難以琢磨的東西,一念之間,既可成佛,亦可成魔。

其實被皇上指派到宓妃身邊的時候,她們心里就明白,想要真正得到宓妃的信任有多難,畢竟雖說皇上真的沒有讓她們監視宓妃,做皇上的眼線,隨時匯報宓妃的一舉一動,但那不代表宓妃心里就沒有那種想法不是。

她們四個跟櫻嬤嬤和清嬤嬤都來自宮里,開始的時候郡主並不信任她們,但也沒有晾著她們,該安排她們做的事情一點兒也沒有馬虎,完全讓她們猜不透她的心思。

「櫻嬤嬤,郡主她這是要干什麼?」四紫里紫瓊的年紀最小,性格最是活潑,有著古靈精怪的性子,整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是,。」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跟上。」

宓妃回到碧落閣就換下了郡主服飾,穿了一套紫色的流紗百褶裙,烏黑柔順的長發以同色的發帶隨意的扎在腦後,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慵懶的仙氣兒。

「是,郡主。」

「紫琳,你去把碧落閣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叫到花廳,我有話要對她們說。」

當她將種種跡象都聯想到一塊,方才確定那個泄露秘密的人就是雲依,也因此,等到宓妃之後,丹珍才會氣極的在宓妃面前,直接把雲依稱呼為賤婢。

「,我。我…」丹珍在宓妃的注視下紅了眼眶,她的確是對雲依失望了,她一直都覺得雲依可以迷途知返的,哪里知道她的一個挑撥,險些害得……

「她讓你失望了。」

「。」丹珍苦著一張臉叫了宓妃一聲,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心里嘟囔著,她要有好辦法懲治雲依,她就直接說出來了,哪里還會問要怎麼處理她。

害她母親受傷的罪魁禍首,她怎麼可能放過,即便雲依是她非常看好的一枚棋子,在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又怎麼可能還會留著她。

「丹珍丫頭有好辦法收拾她麼?」宓妃輕抬了抬眉眼,白縴細的手指來回撫弄著桌上青花茶壺的壺嘴。

給出的機會一次又一次被雲依踐踏之後,丹珍對她是再也生不出同情心了,甚至想著只要宓妃下一個命令,她就要沖上去跟雲依拼命似的。

在丹珍不管雲依是為了什麼接近宓妃,只要她說出來,只要她向宓妃坦白,那麼宓妃是一定會保全她的。雖說丹珍認知里的宓妃,從上吊自殺昏迷不醒到清醒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殺起人來也是不眨眼的,但丹珍卻始終都,她家有著一顆善心,所殺之人無一不是該殺的。

後來宓妃又將她調到碧落閣里,每天做的活計更輕松,待遇也更好了,她居然都不知道要懸岩勒馬,改過自新。

丹珍心性很是簡單善良,她單純的認為,像雲依那樣的女子,年紀跟她差不多大小,成為細作或許是被逼無奈的,宓妃將她帶進相府,雖然起初並不親近她,但安排給她的活計卻也不重,比起另外一些做重活的丫鬟,雲依簡直就是在享福。

那個該死的女人從一開始接近她家動機就不純,居然是個潛進相府的細作,像她那樣的女人,死個十次八次的都不為過。

「,雲依那個賤婢要怎麼處理?」提到雲依,丹珍就氣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能先撲上去咬上幾口以解心頭之氣。

碧落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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