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九十八)我想找一“群”女朋友

作者 ︰ 槐崖

一大清早,六點左右,大家還在睡夢中,不知道是誰,操得一口流利的川普,拿著個大喇叭就在寢室樓下大叫︰「同學們起來了,訓練要開始了,再不起來的一人罰跑操成二十圈,俯臥撐五十個,仰臥起坐」說了一大串,大家理也不理他,就讓他在外面點菜譜一樣的說著懲罰條例。慢騰騰的爬起來,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就往操場跑。

小個子那家伙的衣服明顯大了,褲子都到腳跟下,本來男生的軍裝就大,最小的就一米七五,那家伙說大了,然後人家給他拿了個女生的,一米七的,結果沒想到還是大了,袖子把手遮住,跑起來拖拖踏踏著實可笑。

林墨然是第一個跑到操場的,也是第一個起床的。到操場的時候還沒多少人,不一會兒就整齊的列了三十幾個連隊那麼多,黑黑壓壓的人群擠在一堆,盤坐在草坪上,然後就教官手里拿著皮帶,在人群中旁邊,饒是平時搗蛋的幾個,現在也老老實實,正襟危坐在人群里,背挺得直直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要是背稍彎一下就得挨鞭子,盡管教官有夠手下留情,不過也夠這身子骨受得了。

直到教官很滿意的看著大家,然後開始他漫長的訓話。林墨然和江昊他們被分到二團十三連,教官轉身走上台去拿煙抽,江昊立馬不干了,弓著身子揉揉肩膀,「什麼叫二團十三連啊。2和13加起來是什麼,這不2B嘛!」

大家一听,人群里頓時就哄笑起來,教官站在台上,隔著老遠吼道︰「一群死小子,笑什麼呢!」

聲音遠遠的傳過來,偌大的操場開始躁動,都讓教官的川普給逗的。其他的教官也對著自己的連隊吼起來,拿著皮鞭就走下台去。話說這些當兵的真不好惹,一個比一個壯。肌肉也一個比一個發達。光看那架勢就足夠把人嚇倒,還別說什麼挑釁的話了,小聲冒一個字兒都要擔心是否教官會听見。

夏香艾的所在的連隊還好,教官是個男生。看起來樣子很年輕。一身健康的小麥色。剃一個短平頭,只是軍裝在他身上看起來並不是太合配。教官自我介紹的時候,提到年齡。夏香艾的教官說他只有十七歲。

夏香艾頓時心里就樂了,說起來她也快滿十九歲,足足比他大兩歲。夏香艾心里暗叫「快叫姐姐,快叫姐姐。」

當然也有些背影,背影中包含著背景的同學,不服教官的指揮,在教官的皮鞭下,大吼一句︰「我爸是***」。沖上前去就想打教官,那個教官也還年輕,挨了幾下也不還手。旁邊幾個教官就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那男生給揍了一頓,當然是一對一,先來了一套伏虎拳,一套還沒打出幾拳,那男生就趴地上站不起來了。完事兒,那教官還說一句︰「你爸是誰我們管不著,有脾氣叫他來和練練。」

後來大家才知道,那教官的上司是幾屆的散打王,人家平時沒事兒就摁著一棵大樹練踢腿,一遍一遍的練,直到把那棵樹踢倒為止,最後樹真的被踢倒了。這還不算完,你知道他們干什麼麼,又把那棵踢倒的樹一遍一遍的又給踢回去。這麼不要命的玩法,誰敢惹啊,只能說那家伙是出身牛犢不怕虎啊,惹誰不好,惹當兵的。

只見那家伙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大家只能心里為他默哀了。事實證明,就算你身上有再多的背景,就算是天使的光環,也有用不上的地方。

林墨然就很端正的坐在草坪上,頭上的烏雲還沒散去,應該說還沒化成雨落下來,一直在頭頂上,誰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個傾盆大雨,給大家來個措手不及,雖然還沒來,卻在烏雲底下一直帶著,心里總覺得難受。

後來雨真的落下來,不是很大。教官依舊不肯放過大家,大家就冒著雨,在雨中接受訓練。一會兒是俯臥撐,一會兒是走正步,一會兒是坐姿、站姿、蹲姿等等,反正變著法兒的弄。

臨近中午教官才把大家集合在一起,然後踏著正步,喊著響亮的號子,就浩浩蕩蕩的往食堂走。林墨然的連隊在最前面,大家本來都餓得受不了了,看著就要到他們那一連。就是因為一個老師過去,大家沒有喊老師好,被教官做了個轉向的手勢,然後大家被逼無奈走到最後面。這還不算,教官還找了一塊空地,然後叫大家,趴在地上,雙手挺直撐地那種。林墨然才支持了幾分鐘,雙臂就開始不住顫抖。其他幾個支持不住的,直接挨了兩鞭子。林墨然看著他們,咬咬牙依舊苦撐著。

前面本來在林墨然他們後面的連隊都吃完回去了,看著林墨然他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樣子,還幸災樂禍的說︰「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教官就是喜歡最後吃飯啊。」完了還很無奈的模模自己的肚子。

林墨然他們的教官看著他們,拿著皮鞭,在他們中間走來走去,一看手表,「呵呵,小伙子們不錯,堅持了三十六秒,呃零十分鐘。」

大家就被教官這麼一弄,全都趴地上了,江昊剛想說幾句,一看到教官的皮鞭,到嘴邊兒的話又生吞進去。

終于到他們吃飯,結果一進去,飯菜已是剩下沒多少,氣得幾個大呼小叫,嚷嚷著食堂師父趕緊炒菜。

好不容易吃完飯,大家腆著個肚子走進隊伍里,浩浩蕩蕩的往寢室走開去,在寢室外面,教官拍拍手,大家就一哄而散了。幾個人唱著歌,只是歌詞被改了,被改成︰「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之類的,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想象力,林墨然的這番才情在他們面前也得甘拜下風。

幾個勾肩搭背,唱著歌兒轉向跑到寢室樓下面的小吃店買吃的,樓下面的小店不少,林墨然就買了一杯檸檬水,坐在「水吧」里面慢慢的喝著。寢室那幾個家伙一人拿著一大把肉串吃著,嘴里塞得鼓鼓的,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初中還沒畢業。

軍訓也不是太枯燥,也有好玩的時候,最後大家就走著正步沿著偌大的操場喊著號子走一圈兒就算完了。

晚上教官把大家聚在一起,就著燈光打了一套拳法,問大家有沒有興趣學啊,大家當然有,跟著教官後面就開始學,沒打一下,教官還讓大家吼出來。聲音還要大,這才有氣勢。

學了半個多小時,基本上大家也都學會了。教官說好吧,你們自己玩吧。大家歡呼著,不過把教官圍起來,教官一看這架勢,是要群挑啊。結果就被大家抓起來,一次次的拋向空中。然後在大家的哄鬧中一哄而散,大家很默契的往後面倒退一步,看著教官摔趴在地上。

教官模著老腰,吼道︰「你們這群死小子!」

最後軍訓是從一首歌結束的,好像是小個兒開的頭,別看那家伙身高不怎麼樣,長相不怎麼樣,成績不怎麼樣,唱歌還不錯。

大家一齊唱著,歌詞被改了一個字,結果就被改成︰「我想找一群女朋友,給她世上最好的溫柔,珍惜她的每個微笑,每個擁抱,那是多甜蜜多美妙」

就在這首歌中,軍訓結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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