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九十七)美“妙”的大學

作者 ︰ 槐崖

報名沒幾天就開始軍訓,還好天氣不是太熱,灰蒙蒙的天空被一層烏雲掩住,太陽微露出一角,瀉下金燦燦的幾道光線。

寢室幾個室友在軍訓的前一天就把軍裝翻出來,迫不及待的穿在身上試試。林墨然高中的時候報名誤了時間,軍訓之後才到的學校,這算起來還是他第一次軍訓。

林墨然的軍服穿起來有點怪怪的,不過大家都是清一色的軍裝外帶黃膠鞋,幾個互相嘲弄幾句也沒什麼。

寢室里八個人,關系還不錯,不過林墨然不太習慣,因為他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個寢室,高中的時候最多的一次也就兩個人,張楓和他,不過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張楓喜歡晚上出去溜達,就留他一個人獨守深閨。

林墨然晚上睡得早,基本一到時間就洗漱完往床上蹭。其他幾個室友玩得晚,基本上都在熄燈之後,大學不像高中那樣,晚上十一點才熄燈。林墨然睡到一半總是會醒一次,因為被鬧的。熄燈之後,全寢室沒一點燈光,幾個躺在床上就來精神。抽著煙,一口一口的朝著天花板吐出一個接著一個的眼圈,然後就是一番胡吹亂侃。本來大家就是從各個地方來的,風土人情也不一樣,幾個從住處聊到家鄉特產什麼的,然後又聊到高中那點兒破事兒。林墨然本以為他們高中玩得夠過火的了,沒想到在他們面前簡直是不值一提的,想想自己高中的生活還算完整的,第一次請了假。喜歡了一個人,翻過牆出去上網。和朋友一起聚會喝酒,這些都是以前林墨然從來沒干過的。

最後不知道是誰談到了女朋友。好像是因為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大家就叫他「眼鏡」剛給他女朋友通過電話,聲音也還不小,話之肉麻,語氣之惡心,听得寢室里幾個都起雞皮疙瘩。

大家在一旁哄鬧,林墨然就是那個時候被弄醒的。

然後大家就在那里說各自女朋友的事兒,最先說的是大個兒,那家伙是一個長著三頭肌還喜歡賣萌的家伙。沒想到女朋友還兩個,一個大媳婦兒,一個小媳婦兒,一個城南的,一個城北的。大個兒就在中間,有時候往城南跑,有時候往城南跑,他還樂在其中,也不嫌累。

然後是小個兒。那家伙只有一米六幾,寢室最矮,他女朋友比他都高,不過最後還是分了。這里身高還是佔到一定的因素的,現在還在物色當中。他的名言——「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不求找到最好的。只求找到更好的。

眼楮倒是斯斯文文的,女朋友就只有一個。現在還在一起,兩人關系還不錯,大家笑他是找到了結婚的對象啊。眼楮說,那當然了。

大家都說得差不多時候,一個哥們說,他叫江昊,他說︰「你們在我面前都是菜,你知道我有多少女朋友麼?」

小個好奇的問︰「多少嘛。」

江昊伸出兩個手指頭,晚上黑燈瞎火的誰看得見啊。兩個女朋友?這當然不可能,他的女朋友可以湊成兩桌麻將,還很挑戰的說要在大學里破兩位數。如果他真談過這麼多女朋友的話,破兩位數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日子肯定不遠。

江昊給他們講他高三的時候,江昊的成績本來不賴,可是到高三就和其他幾個朋友玩瘋了,女朋友也談過不少。後來一天他回家的時候,看見他媽和他幾個女朋友湊在一桌上打麻將,他當時就懵了,都不知道他媽是怎麼知道的,每一個他談過的女朋友都在場。

江昊覺得自己臉皮有夠厚的了,不過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走過去坐在她們中間,那場面,他說,你們永遠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場面,能把你們弄出後遺癥來。

江昊女朋友很多,寢室里看來是無人能及,最後他成了寢室名副其實的室老大。

江昊的很多女朋友,他對她們都只是玩玩而已的心態,他有過真心,他第一次喜歡上的那個女孩,一直喜歡了很多年,他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可是最後還是不得不走向分手,那女孩甩了江昊,理由是一句都被說爛了的台詞——「只是不愛了。」

江昊從那以後再也沒真心的喜歡過任何一個女孩,愛情對他來說真的變成了一句說說就完了的故事,在書中和電視里才會出現的劇情。

最後大家都一一說完了的時候,大家都忽略了林墨然,林墨然被吵醒之後就一直蒙著被子里,強迫著自己再睡過去,可是嘗試了幾次,終于還是失敗了。

江昊問起林墨然的時候,林墨然眼楮睜得大大的,或許是因為睡不著,也或許是听到他們的談話無語了。

江昊問︰「嘿,哥們,你呢?你有過幾個女朋友。」

林墨然說︰「沒有,一個都沒有。」

「騙人,怎麼可能。」他們一致認為這年頭沒談過戀愛簡直是比中彩票等同幾率的事兒,可是這種事他們真的就看到了,林墨然的確沒談過一次戀愛。

江昊說,前幾天報名的時候不是還看到你女朋友了嘛。

林墨然解釋的說,那只是高中的同學。是啊,他們只是同學,夏香艾高中的時候總是對林墨然冷冷的,尤其是高三,幾乎一學期林墨然都和夏香艾說不上兩句話。連關系好都談不上是,不是同學還是什麼。林墨然喜歡夏香艾,可是夏香艾從來也沒對林墨然說過一次喜歡,林墨然也一樣,他們之間總是保持這一種不清不楚的關系。比朋友更親切一切,卻比戀人差之較遠,所以林墨然姑且就把這種關系定位為同學吧。不過最近夏香艾對自己的態度,林墨然很不理解,有時候他們走得很近,近得可以听到心跳的聲音,有時候又很遠,遠得又望不到彼此的身影。

林墨然看了很多的心理學的書,最後看完才發現他還是看不穿一個人內心真實的想法。心理學這種東西實在有些自以為是。

「看得出,那個女孩挺喜歡的你的,而且人家那麼漂亮,你們關系看起來還不賴,你們怎麼就是同學而已啊。」江昊說︰「要是她真不是你女朋友,我過幾天就讓她成我女朋友你信不信。江昊說著哈哈大笑,其他幾個室友一听也是笑。

林墨然笑了笑,心想這個肯定不可能,夏香艾是不會會喜歡像江昊這樣花心的男生的。

小個兒問︰「是不是上次和他在一起那個女生啊。」

江昊說︰「是啊,就是那個,穿白裙子的那個,說實在的長得真的還蠻漂亮的。」

小個一臉猥瑣的笑︰「是啊,要是真不是他女朋友,我也去追了。」

全寢室哄笑︰「就你,先成年了再說吧。」

其實那家伙早就成年了,身份證上十八歲,于是他再一次的說出他的名言︰「我都說了嘛,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再說了,我第一個女朋友比我還高,最後還不是被我手到擒來。」

高個兒幽幽的說︰「看來那女生是有點慘不忍睹了。」

「去去去,」小個兒不服的說︰「你女朋友才慘不忍睹。

高個兒說︰「要是你們都去追的話,那也算我一個,我也去。」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嘛,還瞎湊活什麼。’

「不是在這里還沒一個麼?」高個兒說。

全寢室又是哄笑,然後又在談論白天在學校里見到的哪個兒女生漂亮,怎麼個漂亮法。最後終于都累了,一個個閉上嘴,江昊最後說了句,「還別說,我們學校還是真是美妙啊!」

「有麼?沒發現,再說了哪兒美妙了?」

「傻啊,這里的‘妙’字兒要分開念!」

分開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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