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二章 第二次

作者 ︰ 晨曦雪月

北風之主,善龍之神,巴哈姆特是眾所周知最為嚴格地反對任何邪惡事物的,他甚至不能容忍任何邪惡的行徑,甚至連基本的沉默都不願意維持,除非是為了至善。因此他也是多元宇宙里最富有同情心的存在之一了,他對那些被蹂躪者,被侵略者和無助者抱有著無限的同情,哪怕他們不是他的信徒。他強烈地、迫切地要求他的追隨者去行善,但他同時也更喜歡凡人們自己去解決自己有能力解決的問題,自己去面對屬于自己的戰爭。對于巴哈姆特而言,他更喜歡提供線索與信息,醫護傷者,或者是一個(暫時性的)避難所,而不是去直接接過人們肩頭背負著的擔。

在魏曦看來,這位存在完全能與前世那些自己去撿破爛而致力于行善的人相比,雖然自己絕對不願意過上那種生活,但是並不妨礙自己敬仰他,也不妨礙諸神尊重他,凡物們信奉他,總之這是一位純粹的神,一位品德高尚的神,一位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神,在魏曦看來這才是凡物們渴求的完美神祗。

數萬年來,巴哈姆特一直致力于自己的善行,極力庇護那些躲避惡龍攻擊的凡物們,甚至是那些諸神斗爭遭受池魚之災的無辜者,這使得他獲得了巨大的聲望,但是同時也贏得了無數敵人,要知道政治這種東西可不是一定做了就有回報的,善神們就算嘴里不說也難免某些時候怪他多事。因此,大行大善的存在重來沒有機會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因為他走上了另一個極端。要知道大道無情,聖人無愛,沒有取舍沒有選擇如何進化,所謂完全的公正公平永遠不能實現,因為那一旦真的實現只造就波瀾不驚的一潭死水,如果說深淵的暴戾邪惡的自我滅亡,那前者只能是靜靜的等待自然消亡,本質如故。

在整個多次元宇宙有很多種族,從強壯的巨人到低下的狗頭人、地精之類都有大量巴哈姆特的信徒,但是也正如那些至善的慈善家一樣,巴哈姆特的信仰規模算得上是龍神之最為龐大的——尤其是在人類諸神認同他的存在之後,但是由于他的行為理念,他的付出也是巨大的,這類存在一般雖然過手財富驚人但是一般也沒什麼積蓄,因此數萬年的苦苦掙扎,巴哈姆特磕磕踫踫的勉強獲得了弱等神力的存在,還一度被自己的老對手邪惡龍後提亞瑪特打得四處躲藏,直到他將自己的神國一部分遷入自然之野。

這也是龍神們覺得巴哈姆特是個異類的另一個原因,要知道懶惰的龍神可是都將自己的神國放在龍域的,巴哈姆特的這種行為無疑是向人類諸神求饒,或者說尋求庇護,這讓種族驕傲到爆棚的龍神們覺得相當的丟面。當然比起提亞瑪特來,龍神們大都還是傾向于巴哈姆特,因為提亞瑪特可是整個神國都搬進了地獄去了,這個墮落者更加有損龍族的顏面,最終,巴哈姆特在人類神系的默契下與龍神們不甘不願的保護下,沒有了生命的威脅,于是乎他更是大力致力于自己唯一的愛好——行善,正是好神啊,只可以很多種族都是見利忘義的,純粹的賜予很難贏得虔誠的信仰。

魏曦對于龍神們的這種驕傲心完全是嗤之以鼻的,也就是這類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懶惰無比的龍神們才會這樣認為,天生獲得甚多的他們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了,完全不知道先輩的辛苦,在在蛇人時代,巨人時代,地精時代,那個時代沒有幾位龍神的隕落,如今的陛下可是好不容易,磕磕踫踫加之幸運值超標才成功的,就算他打開了金手指也上百次幾乎一命嗚呼了,他從來都不認為龍族是理所當然的統治者,因此他才壓制住龍族肆意其他種族。在魏曦看來所謂愛歐在某些龍類做出危害到另外一個種族整體存亡的舉動時,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助這些種族對抗龍類無非是種政治宣傳罷了。

正是這樣,魏曦對于這位自己從沒見面的陛下更加忌憚,知進退,明白自己的定位的強大存在,足以讓諸神敬重了,尤其是據說手上還握有命運泥板這等金手指,就足以讓諸神敬畏了。從這次據說是他親自下達神諭,命令巴哈姆特代龍神們與魏曦等全權協商,就更讓魏曦諱莫如深了,畢竟數十萬年的陛下不是白當的,哪怕來自另一個明傳承的魏曦對他不以為然。

與巴哈姆特的協商異常順利,因為雙方還形不成競爭或合作關系,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更可以算是魏曦與巴哈姆特的合作,很簡單魏曦只是提供半神與救贖神力協助,龍族不與人類聯軍聯合行動。事實上驕傲的龍神們不會听從人類諸神指揮,而不得不看著堪堪只有等甚至弱等神力的龍神在自己面前吹胡瞪眼人類諸神也不待見龍神們,二者雖然不是生死大敵但是也絕對不會精誠合作——除了巴哈姆特外,不過如今他代表的確實整個龍族,因此讓驕傲的龍族們自行作戰無疑十分符合雙方的口味,魏曦只是看在愛歐陛下的面上提供一些神力支持而已,反正對于諸神來說半神不存在被羞辱問題,比起不朽的未來胯下之辱算什麼。

于是乎魏曦與裳禔亞、洛山達、埃達絲等大開宴席,歡迎這位善良諸神敬意的好朋友,一邊指揮著新一輪深淵的作戰。以弱等神力之身贏得強大神力們的熱誠招待與敬重,以及數位強大神力的公然庇護,巴哈姆特確實當之無愧。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龍神們雖然給了魏曦一副臭臉,想來不敢責怪愛歐的他們也只能將影響他們睡眠的大罪歸于魏曦,不過魏曦可不一定受愛歐節制因此他們還不敢輕易找上門來,只能在背後碎碎念,畢竟一旦魏曦火起,愛歐在大能也不能輕易將一位隕落的神祗復活啊!但是龍族的行動無疑給魏曦的行為提供了一個大義的名份與政治支持,諸神才不在意那些眼楮盡向上瞄的龍神們的態度,愛歐的走勢才是評估的關鍵,愛歐一聲令下他們還不是得乖乖的從山洞里給滾出來!

因此在愛歐發出明確信號之後,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大多數神祗至少還是不願意站在人民的對面,即便他們也被代表著。當然希瑞克這類刺頭不算,那屬于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但是隨著白夜被人類諸神推著拖入弱等神力的寶座,來自殺伐神性的分裂一舉將先後失去死亡與暴政神格的他拖入了等神力的位置,雖然暫時自保沒有問題,但是再也沒有讓諸神戰戰兢兢的資格了,就算是暴政主宰班恩也不惜放段與白夜合作,只求讓希瑞克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與巴哈姆特相比,無疑他們時很明顯的兩個極端。

總之,在主位面瓜分屬于希瑞克的蛋糕告一段落之後,平靜下來的諸神再一次串聯起來,要求第二次救贖的呼聲日益高漲。畢竟運動戰不是以佔領為目標的,而與深淵的戰斗沒有佔領就幾乎沒有收獲,強大神力們或許還耗得起,可以為了長遠目標而消耗,但是大多數神祗畢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即便是天賦極佳的龍神們,何況龍族在狂妄自大與懶惰的同時,貪財也是一大特征,即便善良的巴哈姆特,其後裔也遍布包括地精與魚人之類的種族之,很是強大,魏曦不禁為龍族的審美觀詫異,或許他們壓根兒沒有審美觀一說?

于是乎,魏曦被代表著,面對人民大眾的大聲疾呼,面對諸神的群情激昂,面對迷失的靈魂們的痛苦慘叫(至少諸神自動認為惡魔都是被逼的,尤其是自己打算救贖的那些惡魔),魏曦不得不被代表了,第二次深淵救贖提上諸神公議的議程,這次除了希瑞克與塔烙斯等魏曦敵人之外,甚至連黑夜女神莎兒與暴政之神班恩都湊了上來

星界,萬神殿,關于第二次深淵救贖的會議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雖說與會的強大神力們擁有者最終投票權與最終解釋權,但是來自神祗的公平畢竟還不能將之變為一言堂,至少其他神祗又發言權不是。望著下面熙熙攘攘的爭議聲與大聲的疾呼聲,魏曦神游天外,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對于大多數神祗來說,民主嘛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只是強大神力們維持他們面的表演而已,不能達到強大神力地步,最終都只能被代表著,區別只在于強大神力們用不用多考慮一下你的意見而已,因此在成為強大神力之前魏曦從來不參與這樣的會議,這類事例前世他經歷多了去了。

「耶各殿下,您說,我們那位敬愛的阿斯摩蒂爾斯陛下會不會依舊給我們幫助,或許我們應該去親自感謝一下他,畢竟他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啊!」神性確實是好東西,萬神殿只是隔絕了神性力量的傳遞,但是對于諸神帶來的力量卻消耗極少,只要諸神一個念頭就可以彼此之間進行只屬于雙方隱秘談話。阿斯摩蒂爾斯卻還是有資格稱陛下,他的統治力度可比愛歐強多了。

「也許吧,誰能猜到那位陛下的想法了呢!也許他會一如既往的對深淵進行打擊,畢竟當年的狄摩高根在地獄那場叛亂出力不少,阿斯摩蒂爾斯趁此機會報復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想他暫時不會與深淵勾結,這正是我們大力打擊深淵的好機會」

信你,才怪。要說對這次活動最是積極的神祗,耶各自稱第二沒神敢稱第一,即便是魏曦,反正自從與魏曦第一次合作之後,他就一改往昔低調的管家形象,上串下跳四處拾掇,憑著自己的一張老臉,自詡為魏曦打擊深淵行動的代言人,很多魏曦不成結交的神祗都是因為他而彼此認知合作的。對于這樣的老人精來說,與阿斯摩蒂爾斯有勾結並不稀奇,魏曦只是想進一步確認而已,不過對于阿斯摩蒂爾斯的目的,魏曦依舊猜測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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