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八章 救贖聖典

作者 ︰ 晨曦雪月

常常回頭看時時新發現,在前世之時這是魏曦那個時代的人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閱歷與知識的不同,哪怕對同一事物也會有不同的理解,處于神祗之能更是這樣,同樣在那個時代否定權威、懷疑一切的理念促使明以超乎人類能夠理解的速度前進著;沒有永恆不變的真理,真理是在無常與有常的二進制算法不斷進化的,太極的理念被推演到了如此高度,時至今日魏曦才發現這些才是他現在最寶貴的財富,至于科學、至于魔法、甚至于至于神力無非就是一種手段而已,進化之道本身就是在否認一切之,來發現真理肯定真理,來升華自身的靈魂,找到永歸的大道。

時隔兩千多年,魏曦才再次來到了自己當年在混沌海播下的種面前,倒不是說魏曦沒有來過混沌海,事實上在成神的三千多年里,絕大多數時候魏曦都在這里保留了一個化身,他不斷穿越這個代表著萬物歸亡的自然潮流環繞著的位面,穿越過哪些不斷的在自我沸騰而自發的產生新的位面之,無數能量,無數可能,無數規則就是這個位面的魅力所在。幾千年的研究,魏曦倒是有了不少發現,首先他發現星界也就是不死冥河並非是靈魂的最終歸屬地,而僅僅是個回收站,混沌海則是一個處理心,星界將那些其他位面本身如法處理的‘垃圾’——尤其是隕落神祗的神魂回收,消磨,直到回歸本源,然後經由混沌海重新隨機塑造。至此,困擾魏曦幾千年的迷茫漸漸開朗,一個世界豈能只靠吸取同化虛空而長久,失去自身的循環體系就如一個僅靠掠奪的國家一般,豈能萬古長存,要知道有與無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啊!魏曦愕然發現,星界的主要目的其實盡然是處理神祗一類的靈魂所用,這里根本就是神祗的墳墓,因為只有神祗一類超月兌位面者才是位面不能自身處理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不死冥河無處不在,哪怕神國也無可避免,因為它是核心規則,在于本源之。

雖然說將神祗喻為被處理品讓魏曦有些不舒服,但是現實如此卻也讓魏曦無可奈何,不過這才正常,孕育一位神祗,尤其是自身凝練神性的存在,往往要耗掉成千上萬人幾個時代的敬奉,星界隕落神祗如此之多,要耗掉何等規模的靈魂意識,豈能真正有進無出,萬物總有局限,再說一個不能自身循環的存在如何能夠長久?能夠孕育如此強大明的晶壁系豈能沒有合理的運行規則?

獲得晉升強大神力好處自是不少,神力大進不說,神力感知、神性凝練甚至神祗的處理能力也大幅度增強,當然神祗有余力塑造更多化身,有更多選擇自是不必說了。也正因為如此,魏曦才能夠感應到混沌海這支在他心目排名極其靠後的信徒的祈禱。當年,他在混沌海布下聖力轉換體系的時候,完完全全將此視為一個實驗,成功之後就抽身離去,再也沒有干預那片小小島嶼的生死存亡了,畢竟對于他來說,這里不僅提供的信仰之力極少,加之聖力運輸的強大消耗,完全是一件虧本買賣,自然不會在神處理規劃的前列,因此魏曦當年也就留下了一個神殿就完全不聞不問了。

「承恩者麥洛向神祈禱︰神啊!我等生于深淵,受邪惡所操縱,身不得已自行,心不得已自省,邪惡的意念促使我們沉迷于殺伐與褻du之,我們罪孽深重;今日,我在您的恩澤下得以擺月兌深淵的控制,獲得您的救贖,我必將用全心全意來贊美您,歌頌您!」

「神說︰吾之所以行救贖之道,正是悲憐你等的無知,為使你等不至于消失,不至于墮落,吾才化身輪回,賜予爾等救贖的機會,吾只為守護和引導而來,但凡願意尋求自由,願意遵循吾之大道者,吾必會引導你等走上真理之道,在這之前,吾願生生世世,守護你等不被邪惡所侵。但是你等當明白,意識只會引導,靈魂不能控制,所謂引誘,所謂畏懼,所謂身不由己,所謂沉迷無不皆因你等意志不夠堅定。你等當明白,靈魂可以毀滅但是絕對無法操縱,除非你等自己屈服了。吾之行救贖,也僅僅是進駐你等心靈,守護你等靈魂的最後一絲自我而已,救贖之道當是你們自己願行的道。希望是救贖的沃野,絕望是墮落的深淵,因此,你等必須自強,讓希望時刻充滿你等的心靈,當謹記除非你等拋棄吾,吾絕不會拋棄你等,所有的艱難、苦難僅僅是你等的贖罪而已。」

「承恩者麥洛向神祈禱:神啊!在深淵,在地獄,在這個多位面宇宙,有無數與我一樣的卑微存在,它們或受引誘,或被迷失,喪失自我,懇求神能拯救它們,賜予恩澤于它們!神啊!求您指引我們,讓我們永遠走在正確的路上,我們必頌您的名,遵循您的道,一切榮耀歸于您!您是我們唯一的救贖,願眾生皆遵循您的道」

「神說︰孩啊!救贖並非改變,也非毀滅,它只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吾救贖于你,只因為你知曉吾教誨,虔誠信吾,願意追尋吾的道而已,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當明白改造或引誘固然只是一種手段,並非救贖,真正的救贖在于你們自己靈魂的抉擇,吾不會強加干預,只會守護那些選擇吾之大道的眾生。孩啊!你的憐憫,你的堅強勇氣,你的悲傷吾能感知,你確實是遵循吾之道者。孩啊!憐憫無需悲傷,救贖同樣需要勇氣,既然你悲憐它們,那麼吾就賜予你引導之責!去吧!向那些迷失的罪人們宣揚吾之大道,只要信奉吾,願意遵循吾之道的吾必將守護他們,引領他們」

「」

這就是救贖聖典,如今大戰已過,榮光位面的救贖試驗已經證明可行了,那麼救贖就可以正是向諸位面大肆宣傳了,也不必局限于深淵與地獄了,已經晉升為強大神祗的他已經無需太在意其他神祗的臉色了。雖然救贖並不一定要消滅邪惡,但是深淵與地獄無疑是整個晶壁系最大的邪惡,因此作為偏向秩序善良陣營的魏曦自然不介意將一切邪惡都打上墮落的標記,這部聖典到不是魏曦書寫的,而是下面的教會自己潤色編撰的。之所以魏曦被視為偏向秩序善良陣營,而非秩序善良陣營,其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魏曦堅信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的道理,因此他的核心教義雖然不容輕動,但是大部分教義與教規則往往因地制宜,相當的靈活,這點也就極為讓秩序諸神詬病。不過這樣的結果就是神的工作量大增,很多時候教會內部爭執不下的時候就恭候神裁,為此魏曦不得不專門弄一個神性計算機管理體系來處理,標準就兩條︰是否虔誠信神;演算處理後的影響,擇其優而行,這幾千年來,倒是沒出什麼大問題,反而顯示出了神的睿智與公證,進一步彰顯了神跡。這也讓諸神佩服魏曦的勤勞,要知道神的時間計算方式可是與凡人不同的,一個問題推演、考慮個幾月幾年可是很正常的,哪能時時事必親躬,知識就是力量,關鍵就在于知識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爆發出千百倍的力量,讓未知者瞪目結舌,驚為天人。

人生而善,然其後所為難免有罪。說實話,有罪論其實是虔誠信仰的一把利器,幾乎每個神祗都會用,區別只在于程度而已,像魏曦這樣後罪論已經算是相當超前了,諸神可是直接宣布人生而有罪,但恭謹虔誠的。

眾生所願,我必降臨,這句話是魏曦每部信仰教典的箴言,是祈禱贊美神祗必用之詞,今日魏曦就是被這一祈禱說吸引而來,正好听到救贖聖典的布道。如今的杰庫瑟斯島自然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小的島嶼了,它的面積已經超過了十萬平方公里,神殿也有原先的一座變為了上百座,人口更是高達數萬,里面有最多的自然是吉斯瑟雷人,還有一些其他形形色色的人種,甚至還有幾只巨蟾閑的在上面生活著,一副平和的景色。

魏曦想要知道自然容易,化身靈魂一接手整個信仰體系,種種資料頓時被化身與本體吸取,連一秒的時間都不用,畢竟這絲神魂本就是本體分出來的,雖然在這個地區喪失了自我思考與調節的能力以減少消耗,但是來自神性與計算機的本能命令還是忠實的記錄了一切景象。

在最初,那個吉斯瑟雷人小部落由于不幸遭遇巨蟾群落損失慘重,尤其是部落核心的大禪師死亡以及大量禪林的喪失,使得這個小部落一度處于滅亡的邊緣,要知道禪林可是吉斯瑟雷人立足的根基,這些寺廟可不僅僅是信仰心那麼簡單,它們是吉斯瑟雷人在這個位面立足的根本,是一種轉換精神力維持塑物立場的轉心,是他們在這個混亂不已的位面賴以生存的基礎,所以吉斯瑟雷人才將視為不可替代的傳統。這是他們祖先付出幾乎族滅的代價好不容易從巨蟾那里‘學’來的,但是問題是這種禪林只有大禪師才會制作,失去大禪師不僅意味著部落喪失了傳承,還喪失了強大的希望,對于小部落來說這樣的情形就意味著毀滅,畢竟在這個龐大而混亂的位面,沒有航線,沒有坐標,沒有交流,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幸遇到另一個部落。

這也是魏曦為什麼能夠輕易收服他們的原因,畢竟塑物是神的本能,只要神祗願意,完全可以讓他發展壯大,直到找到新的傳承。因此即便剩余的一些禪師也戰戰兢兢的祀奉著神祗,為只為那位神祗能夠多留一些時候,能夠願意多付出一些神力維持著這個小島的存在,這就是生存的悲哀!

其後就簡單了,雖然說這絲神性沒有自我意思,但是並不妨礙它與本體的鏈接,本體廣泛散布的教義與神術體系自然也被其被動接受,正因為沒有自我思考意識,反而給與了這個小島上的牧師極大的權限——只要你的信仰達到一定程度就獲得一定賜予,可以獲得一定等級的知識。其後三百年,真個位面在聖力支持下成功的扎下根來,島嶼不在是那一小塊一目了然的孤島,而漸漸形成了各種地形,各種動植物,各種環境漸漸形成一個完善的生態體系,從位面吸取養料供養著在上面生存的眾生,也只有這樣的島嶼,才能夠被吉斯瑟雷人稱為城市,稱為一個穩固的繁衍之地,至少在相當長時間內如是。

在這群吉斯瑟雷信徒眼,這樣的神跡無疑是救贖,來自神的恩賜,因此救贖聖典在這個城市廣為流傳,聖力漸漸也擁有了救贖特性,其後一些流浪吉斯瑟雷人、混亂祈並者甚至那幾只被逮捕的巨蟾漸漸皈依了魏曦,形成了這個在混沌海位面獨一無二的多種族城市。

吸引魏曦到來的倒不是杰庫瑟斯祈禱,魏曦想到听到可是時時刻刻都能听到的,即便是幾只巨蟾的叫聲也沒什麼吸引力,真正吸引他的恰好是化身路過時的驚鴻一瞥,他發現一些臨近的大型島嶼被混沌海本身力量推動者,漸漸靠近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島嶼之間的規則盡然在慢慢融合改變,也就是說這些島嶼在漸漸融合,這可是魏曦幾千年都沒有發現的奇事啊!這是什麼?島嶼間的本能吸引融合還是新位面的誕生?魏曦自然興趣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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