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七章 垂拱而治

作者 ︰ 晨曦雪月

如今的星辰國度又是分外純粹潔淨,這是一種感覺,難以言表,哪怕祈並者根本難以感知,在他們看來一切如常,但是神祗們卻能清晰感知這種變化,在這個國度一些命運之線似乎更加緊密了,即便是大靈或天使們與或多或少會受到限制,這位神祗似乎沒有命運神職的說。

一個強大的真理未必會塑造出一位強大神祗,但是一位強大神祗後面必然會有一個強大的真理,甚至于真理神職,真正晉升到強大神力的時候,魏曦才明白為什麼耶各會知道自己具有真理神格,二者完全是內外關系,真理是內是神祗能否晉升的標志,神力是外,它是神祗力量的體現而已。救贖的表象是善良,而標準則是因果是功德與惡業,因此自然在魏曦的真理自然會有命運之力的表現與干預,眾神不識因果,難分善惡,自然認得命運。不過即便諸神誤解魏曦也不在乎,雖說諸神都能或多或少干預命運,但是命運這東西畢竟是與本源息息相關,即便窮究天人也難以透析,因此命運這一神職從未出現過強大神力,厄運女神本莎芭、幸運女神太摩拉都不過是等神力而已,至于預言之神薩弗拉斯還有冥界的那位死亡紀錄者都不過是微弱神力而已。

想到命運,魏曦倒很是從這一歷史吸取了一些見識。想當年機運女神太姬不過是弱等神力,其分裂為太摩拉與本莎芭之後卻反而誕生了兩位等神力,這並非諷刺,從其教義可看出區別來︰機運女神太姬個性反復無常,時常引起各式各樣的災禍,她總是隨性所致地處理一切事務,即使對任何事或人發生興趣,她的喜新厭舊本性也讓她的興趣無法持久,不久之後便會移開注意力,這種性格其實決定了她視命運如一團亂麻,誰都能輕易干預,結果連自己都不上心又豈能進步;倒是後來的繼承者幸運女神太摩拉和厄運女神本莎芭走向了兩個極端,一善一惡大力支持對命運的干涉和改變,使之與其分別執掌的技能、勝利、冒險和隨性的惡作劇、不幸的意外等神職互相配合得彰,自然能夠得以晉升;而對于全見者薩弗拉斯,這位試圖預見命運,將命運納入掌控的神祗其實走上了另一個極端,命運其實那麼容易看清的,即使強大神祗尚且逃不月兌命運的束縛,又豈是他雖能料定的,就憑這一點魏曦就對他不看好,在沒有多少強大存在的世界可能還好,這個世界超出他預計的存在太多了,又不像地球的東方,這里的神祗可是與凡人息息相關,關系密切的,又豈會讓另一個神祗洞察一切真相呢?

至于耶各,這位存在魏曦至今沒有看透,不過魏曦怎麼也不相信這位曾經的死亡之主,這位在冥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存在會這麼無能,只能說恐怕其志不在此吧。總之,真理必是一種符合或接近大道的理論,是進化之道的直觀表現,用修者的話來說就是境界,只要境界到了力量的積累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當然力量不到一定程度你也很難體悟新的境界,隨意神祗才如同修者一般,有耀眼奪目的天才,也有萬年墊底的存在,前者魏曦贊賞其能力,後者魏曦佩服其毅力,尤其是水泉女神埃達絲,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能夠堅持萬年不移的和平理念。所謂知識源于生活,不外如是。

當然,魏曦神國的命運干涉之力則又不同,這是本源結合魏曦神性的一些規則,尤其是異晶壁系的一些規則自然而然存在的,只是本源力量的具體化,魏曦從未想過去掌控干預,至少現在沒有這個打算。命運其實這麼容易的,在地球上,炎黃化最是重視命運,但是即便如大羅仙人般存在也難以掌控命運,風水、運勢、因果等等,總之,太極之下萬事萬物無一不與命運攸關,魏曦可沒有這麼大的自信能夠掌控這一點,據魏曦所知傳說也就合道的那位存在能夠做到這點,當然能夠獲得如此強大的命運之力也不是沒有好處,自少掐指一算之類推演命運還是更為容易,雖然說難免有所改變,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大方向還是難以變化的,畢竟要想扭轉大局,需要力量實在眾多,就如溪流改道容易大河改道動輒影響千里的道理一般,這這就如同博弈一般,知道了某些必然自然會有所幫助,至少明白努力的方向,其實對凡人來說這何嘗不是命注定的啊!

榮光位面的晉升,其實本身也算是一種對命運的干預,這是幾乎世界一半神祗聯手上演的命運之戰,只是由于它極端符合本源之道,故而功德無量,參戰者無論神祗還是凡人都獲得無數獎勵而已。隨著榮光位面規則的基本完善,救贖被宣告正式完成,魏曦也才得以趁著本源的獎勵,進一步將太極的規則與這個世界的現實相結合,才得以晉升強大神力之列,否則一個世界豈能容忍另一種規則存在,要麼同化要麼侵蝕,如同地獄與深淵一般,而太極的世界觀與功德律其實本身又決定了魏曦無法選擇後者,除非他放棄這一切。

從虛空看來,榮光位面其實正在急劇運動,迅速從邪惡與深淵附近向著立方面運行,這是陣營的吸引,這也是救贖是否成功的直觀表現,立其實不僅僅意味著堅韌,同時也是左右搖擺的意識,榮光位面就是出于這樣一種境界,在本源與深淵之間搖擺,當然現在的情形是靠近本源多一點。

雖然說這個新生的位面大多數信徒都信奉魏曦,尤其是在聖戰時期甚至直接受到神和教會的指揮,如果魏曦願意,將這個位面塑造成一個政教合一的政體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魏曦卻沒有這樣的想法︰所謂聖天垂拱而治,講究的就是無為而治,無為者,遵循自然的法則而不妄為也,其實當年老這個道理並不適用于帝王,原因很簡單,帝王者,天下之主也,終是凡人,又豈能擺月兌凡人的喜怒哀樂欲,自然不免于他人產生矛盾,豈能無為而治,連生命亦不能掌控。神祗則不同,神與凡人處于兩個不同的境界,神不會主動剝削凡人那孜孜以求的那些衣食住行之物,統治萬民之權,反而會顯示因信而恩的大德,自然可以垂拱而治,而教會掌握人心,以虔誠自律影響世人,一方面即不與民爭利又可以克制權勢,另一方面同時給凡人公正之象、安撫之力,自然不用承擔惡業,反而能得眾人擁護。所以說,在魏曦看來,垂拱而治其實是神祗最好的治理模式,當然事無絕對,其也要一定技巧與改變,需要事先做好規則制度,並時時巡查,無為而治畢竟並非是不聞不問,而是一種順天命人,跳出棋局旁觀者清的大勢。

聖戰後,依據聖戰表現的實力與組織,整個位面涌現出了無數的英雄,他們與他們的追隨者們在大陸上建造了一個又一個定居點,同時由于這個位面更是新生,無數神人、天使得以輕易進入,因此整個世界呈現出一副主物質界白銀時代的景象,林散部落成了最常見的政體,國家形式僅僅在于殘留的幾個大城市範圍,從天使到半神整個世界能者眾多,據點無數,同時無數被魔化或者深淵殘骸制造的惡魔們成了他們最好的對手。整個位面唯一的統一體系就是神殿了,無論是部落也好還是分封也好,都無法改變魏曦是一個秩序善良神祗的特點,因此整個世界的魏曦神殿有著統一的組織秩序,它維系著魏曦在這個世界的榮光,引領世人榮耀神、歌頌神。

世事如棋,眾生為棋,這是神的博弈,神祗的棋局,這樣一個新生位面,幾乎屬于魏曦的專有位面,一張洗淨的白紙之上,魏曦自然能夠隨心所欲繪制自己的棋局,後來者自少三千年內不得不按照這份棋局而行,這就是大勢,大勢之下豈是輕易能夠扭轉的,這就是魏曦不敗的根基,布局者得其勢,參與者得其先,後來者豈能輕易獲勝,由此魏曦將諸神不自覺分出先後,給出親遠,布下規矩,由得利者來共同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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