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六章 強大神力

作者 ︰ 晨曦雪月

繁華世界,幻然若夢;紅塵眾生,悵然若失。即便神祗也免不了有精神低落的時候,這與勞累無關,僅僅是一種精神上空虛與寂寞,或者說是一種精神上的疲勞,哪怕強大神力也不能避免。所謂天人五衰,更大程度上莫就是這種精神的疲憊,哀莫大于心死,即便仙神又如何,如今而是,站于巔峰的魏曦卻認識到這更是進化的催化劑,不求進取者自當衰竭,本源孕育只為永恆,不求上進自當舍棄,至于其過程之的殺戮爭斗,無非優勝劣汰,無非難以避免的損失而已,于本源無所謂,于神祗全憑運氣,所謂道理所謂道德是在自己力量所不能及的情況下才需要,所謂聖人之道,隨世而移,無非是聖人之境界已經能把握進化之要,亦無需借助所謂道理理想之力了,處事自然隨心所欲。

魏曦之所以會有如此感想,無非就是他感覺到一陣索然無味而已,雖然還達不到身在高處不自寒,舉目天下無敵手的寂寞程度,只是一直以來拿著命在搏至今功成無礙的一種懈怠之感。舉目昆侖,繁華世界,各種各樣的外位面生物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祈並者時時叩謝神恩,生活逍遙,這是人類的天堂,自己一手創建的天堂,作為神祗,魏曦豈能不自豪。

但是神性警醒,修者之心喜怒哀樂皆是魔障,一切欲念、貪念、妄念、執念、怨念皆是心魔,這是異世界修者的認知,深深刻入靈魂之,雖然僅僅微微一動,卻足以讓魏曦警醒了︰懈怠執念,亦是一種心魔,多少修者毀于其下,就是這個世界仔細想來又有多少神祗毀于它之下。心魔是進步的瓶頸,唯有突破心魔才可以使修者的修為突飛猛進,表面上看神祗似乎無需如此,但是真理的把握,規則的窮究,又與修者修行何異。舉世無雙,即是一種榮耀,一種碩果,何嘗不是失去一劑進步的催化劑,不知警醒,不能尋找到一條新的進化之道,墮落也就難以避免,亦如同天人五衰般的慢性自殺。人如是,神如是,整個社會何嘗不是如是,在地球上,天朝上國的傾倒,這個世界曾經龐大無比的耐色瑞爾神系與帝國的覆滅,歷歷在眼前。

而如今此地,雖然諸神混戰不堪,但是真論起實力來,又豈是當年的耐色瑞爾神系所能比的,無非是因為諸神之上還有一位陛下時刻威脅著他們,無非是諸神不在歸于統一神系之下,彼此戰斗不止,無非是因為默罕瑞德、炎黃、獸人等等神系日益強大,將威脅他們的存在,諸神只能進步而已。時至今日,哪個凡人還該妄言弒神,哪個惡魔膽敢再隨意出入主位面,尤其是諸神信仰之地,征戰深淵不再是強大神力的能力範圍了,等神力甚至弱等神力也敢于懲罰深淵,這就是進步,是進化。也許正是因為如此,當年強盛一時統領大陸的耐色瑞爾神系最終才不得不崩解,貌似強大無比的眾神才如此不堪一擊。

當然,如今的魏曦遠遠稱不上舉世無雙,能有此警醒也恰好正是因為他還不是舉世無敵之境,因此才一直以來注重自己的修行。洞悉這一點,魏曦就開始埋頭整理自己的知識,化身該出去的出去,該巡查的巡查,與神國眾生的閑逸恰恰相反,他們的神祗卻忙得不可開交︰浩瀚宇宙,這一位面如一粒微塵;莫大世界,這點實力也不過就是一窪死水;無數知識,自己所知的僅僅滄海一粟魏曦如是警戒自己。

百年滄桑彈指間,對神來說一個沉思就是百來年,淡然神與人不同,沉思並不妨礙他做其他事情。在這百來年,世間變幻莫測,比如說夏王國發生了爭位之戰;夜月精靈統一了一片幽暗地域,成功的為夏王國和商王國開闢了一條地下商道,也成立了第一個夜月精靈王國——伊莉絲格瑞,為此伊莉絲翠與摩勒親自降下化身祝福,二神之間的關系也日益增進,配合起來也日益得心應手了當然也並不全是這樣的事情,對于魏曦來說日常與諸神的交往也是一件大事,尤其是與西莉亞女神關系更是密切了,這位女神在一開始就對魏曦幫助巨大,雖然嚴格來說這是彼此的相互利用,但是無疑魏曦的需求更大一些,所謂恩情也就是如此產生的,其能依真正所得來評價。

如今的昆侖世界,更是格外的潔淨純粹,神意即規則,魏曦喜歡隨和樂觀之情與熱鬧歡迎之景,因此在他的神國祈並者可以安心的居住于此,學到許許多多他們未曾想到的知識,這些年來,這個位面廣為外位面大眾所知,尤其是無數各種各類學校出現之後,知識氛圍更是濃厚,吸引了無數魔法師、博學者等有志于學識之輩前來。一切存在皆是知識,這句話被銘刻在每一所學校的大門之上,這是神的教義,時至今日魏曦已經無需遮遮掩掩,完全可以公然提出這樣的概念了。由此,無數存在望著知識之殿如有所思,也有些明白二者的各自不同了。

神國無歲月,僅僅是指祈並者們樂意逍遙無需刻意在意時間,而並非是說神國無需時間記錄。這一天,神國的太陽照常升起,祈並者也照常起居,在神國外圍,喧囂的市場正常開啟,作為明之神,作為一個緊密神系,與其他諸神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這完全是一個社會的縮影,當然如果能夠發展到精靈神系那樣的地步,自然也有各自的神祗負責具體事務,各種功能隨神而移,各自神國自會更加單純,也正是這樣,魏曦神國透露出來的純粹潔淨才更加為諸神覺得難以思議,如此種種交錯一起,所謂有光就有影,豈會如此純粹!

喧囂的鬧市區是魏曦神國吸引外位面存在主要到來停留的地方,尤其是自由市場,這里幾條簡單的規則︰不可欺詐、掠奪;不可販賣違禁品;各憑眼力,買賣自願;神有優先購買權。畢竟這里只是大多數神國範圍交流區域,甚至說是自發形成的,而非渥金的永恆集市,那是一座致力于發展商務事業,街道不論晝夜都很擁擠,顧客與商販構成喧噪的人群,形成某種特殊形式的迷人娛樂,就像21世紀一樣。這點就與魏曦的想法不同,神國的這個區域就是外來者駐留與交流的區域,到不僅僅是集市功能,雖然來自21世紀見證了‘逛街’這一集痛苦與興奮與一體的娛樂形式的魏曦能夠理解這點。

雖然這個世界總是將黑龍視為混亂邪惡的存在,但是不得不說,真理沒有絕對這句魏曦銘刻在其真理之殿的神聖真理之言到很是說出黑龍馬格里斯瑞的心聲,作為一條黑龍,雖然其天生但是邪龍之後提亞瑪特的信徒,這也是為什麼黑龍總被視為邪惡的原因,跟了一位混黑社會的老大,還能指望不留下案底才奇怪了。馬格里斯瑞生活充滿傳奇例外,因為它是被一條紅銅龍養大的,這位信奉龍族歡樂之神赫爾的母親成功讓它改變了天然的信仰,哪怕是來自靈魂深處的記憶讓它從來都明白這位只是自己的養母。不過它的養母確實強大,不僅從一群惡魔手救出了還在蛋里的它,而且能夠輕易來往于外位面,甚至與多位神祗有所聯系,正好它赫爾又是一位主張任何壓迫都必須得到解放,無論這是來自行為還是思想上的壓迫的女神,自由的秩序就是她的主張,因此這等公然挖牆腳的行為反而得到了女神的贊賞。

種種因果,最後馬格里斯瑞成功的轉變了陣營,投入這位歡樂之神的麾下,當然龍族的信仰力雖然強大,但是強大如它們你又能指望有多少虔誠度,畢竟在這個宇宙大多數地方它們完全能夠自由來往,實力決定了信仰的薄弱,所以說龍族的信仰更多時候只是本性使然,虔誠者很少,當然正因為無所謂自然信仰轉變者也少——反正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是。因此馬格里斯瑞轉變信仰才會如此容易,提亞瑪特固然憤怒異常,但是赫爾本身也不輸她,而且馬格里斯瑞的母親很聰明,大半時間都在諸神的領域內逗留,直到它成年。

馬格里斯瑞是在最近三百年來到魏曦的神國的,這位披著黑龍皮長著紅銅龍心,喜歡故事和詩歌多過喜歡睡覺和吐毒氣的黑龍少年一來到這里就迷上了這個位面︰在這個位面它發現自己盡然能夠輕易壓制那位邪龍後無時無刻的咆哮騷擾,不在用把大量的力氣花在控制自己意識小心別吐出毒氣上面;在這里它才知道原來詩歌有這麼多種類,這麼多形式,才知道原來詩與歌盡然是兩種東西,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胡蹦亂跳也可以形成音樂恐怕赫爾神的神國也沒這麼有趣吧,偶爾這位黑龍少年也會這樣近乎褻du的想到,不過龍族豈會那麼虔誠,想了也就想了,絕對不會禱告更不會去贖罪。

這天,正是馬格里斯瑞上演自己新劇目——勇者斗惡龍的時候,這是大劇院新近排演的劇目,它作為原型演員被第一時間看,據說這樣的活動有時甚至能夠吸引神祗的注目,拒不完全統計這個大劇院前後有多位幸運兒獲得偶爾來到的神祗的獎勵,而這個劇目就是前段時間魏曦殿下看了一個名為拯救國王的騎士的演出劇目後賜下的一個劇本,情節生動,一下就吸引了黑龍的興趣,神果然是厲害,這是這位龍族詩人的感嘆。

此時,故事正進行到邪惡的黑龍將可愛的公主抓走的關鍵時刻,馬格里斯瑞正在享受著觀眾一致的高聲怒罵,這無疑是對它演技的極高稱贊。忽然,無邊的樂聲漫空響起,晴空之下星光閃爍,無數花瓣憑空落下,滿地飄香,柔光四散;馬格里斯瑞忽然發覺自己靈魂深處那個一直騷擾它,一直渴望排除的提亞瑪特的靈魂印記盡然瞬間消失無蹤,剩下的唯有自己對赫爾淡淡的信仰印記,自己的精神從未如此好過;遠處高高的神宮之上一朵奇花誕生——金蓮,黑龍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知道,這是神力的顯化,巨大的金蓮上神力不斷絲絲垂下,在這一刻純粹的神國更加純粹,安詳神恩,這是莫大的神恩,一直行走于諸神位面的它自然見過神恩,雖然從未見過排場如此強大的神恩。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群外來者看著滿地跪下,放下一切一心一意歌頌神祗的祈並者,驚詫莫名的問道,這是神恩,他們都知道,但是這樣規模的神恩究竟是為什麼,一般來說這樣全神國甚至恩澤神國外的神恩往往就意味著大事發生——是強大虛空生物的入侵還是一場神戰?

「是晉升,又一位強大神力誕生了,看,天空星辰有增加了,而且已經穩定了。上一次晉升是在什麼時候,三千年,還是五千年前」

這並非魏曦的神力,而是本源的作用,神格晉升的天人之感,所謂天人交感就是如此,本源透映靈魂自然可感天心,洞悉本源大道,修者尚且能做到,神祗晉升規模自是更是龐大,這是天地之心,本源之力,在這一刻即便除了幾位遠古神祗,即便強大諸神神國對于魏曦來說也是不設防的,在這一刻魏曦看到了更多的秘密,本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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