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歸不朽 第九章 創世傳說

作者 ︰ 晨曦雪月

對神來說,時間已然不是問題,那麼對真理、對知識、對興趣的追求自然可以隨心所欲了,因此魏曦既然發現這個杰庫瑟斯島如此有趣,自然而然也就正式駐扎下來,進一步觀察起來。

混沌海有三種不同的地形︰不受控制的原始地區,受約束的地區以及穩定的地區。位面的大部分區域由原始地區構成,只有受約束地區和穩定地區會形成少量的島嶼,凡人自然不會輕易感知,但是神祗卻能將此分得一清二楚,其實杰庫瑟斯島自在從受約束地區向著穩定地區迅速運動著,當然這個所謂運動是超凡于外的視角,就跟坐地日行八萬里一樣,身在其的凡人自然難以有所察覺。在混沌海原始地區,但凡有點能力的存在都可以成為創造者,這里固然混亂無比,但是卻也能夠輕易塑形,唯一的問題是你能不能在混亂維護住它而已,所以控制混沌海的一部分原始地區是一種巨大腦力運動。

而受約束的地區,故名思意就是不再是那種任你**的稀泥了,它已經具備了一些規則特性,因此塑形起來就比較麻煩了,耗力甚巨;至于穩定的地區,自然就是指那些已經有了合理的基礎規則與循環體系的存在,也就是說這些地區不在只是需要不斷吸取創造者或者混沌位面的力量來維持,自身規則形成的循環體系自少能夠解決一般能量問題,但是千萬別以為這樣的地區塑形更容易,其實它反而最難,因為你必須首先為它塑造一個合理的規則體系,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甚至于隨便什麼神都能辦到的。畢竟挖一個池塘容易,想要建成一條川流不息、澆灌千里又不至于造成洪水泛濫的江河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更不要說小心計算環境問題了,這非專家不能成事。

混沌海三種地形並不容易分清,若非神性本能的神之超感,魏曦也辨不清這些東西,因此混沌海始終是法師們談之色變的地方,甚至比深淵還可怕,畢竟即便深淵也還有一絲痕跡可尋,而這里卻永遠不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就被一不小心和諧了,因此深淵與地獄並不缺乏訪客,尤其是靠近主物質位面的那些層面,而混沌海卻更是冷清,來此的至少也是傳奇以上的人物,當然那些不幸者例外,至少魏曦知道在原始地區自己的神術除非以三倍力量強行維護,否則也有一半可能會隨時失效。

漫步在這座島嶼上,魏曦還是比較愜意的,混沌海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規則,也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只要你不介意隨時的意外,但是對于一直以來掌控一切的神祗來說,意外何嘗不是驚喜,在這個小島上,來自神域本能的一些規則已然在塑造,來自神,自然不會輕易抗拒神,一個滿足你隨意創造修改yu望的地方豈會不愜意?魏曦親近自然,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喜歡精靈尤其是森林精靈那樣在樹木間跳來跳去的野猴生活,天人合一才是他的理念,因此在這個島嶼上,自然和諧的理念一直是主流,即便城市也維持著近一半的綠化之地,來自神的理念,貫徹的非常徹底。利維亞,是這座島嶼的統治心也就是島嶼最初的聚居地,是第一做神殿的所在,利維亞,在吉斯瑟雷人語言就是神恩的意思,也就是說這是一座神恩之城,當之無愧的統治心。

數萬人自然不可能依靠一座城市生存,因此圍繞著這座神恩之城,一些小村小鎮開始分散建立,原始分工,原始的物物交換自然而然開始出現,這倒並不是魏曦指引的結果,在他當初的設計,並不專門引導這些試驗者發展,僅僅提供一些力量支持或者說力量交換而已,更多的只是處于記錄者地步,魏曦明白對于明之神來說,推演明演化是何等重要。

其實杰庫瑟斯島的吉斯瑟雷人已經不算是純粹的吉斯瑟雷人了,因為他們首先拋棄了自己的信仰——禪林,上千年的認知以及知識的月兌節,使得禪林化幾乎從吉斯洋基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神的信仰化,雖然很多習俗依舊保留但是卻早已融和,悄悄地改變了;武僧曾經是吉斯瑟雷人賴以存在的根本,禪師實際上就是武僧的一種進階而已,如今杰庫瑟斯島的吉斯瑟雷人雖然已經保留了武僧這一職業,但是他們更多的術法開始依靠神術來施展,系統化的結果就是多樣化的被限制、拋棄,當然對于神來說,這樣的小部落存在無論什麼化都難以與神比肩,因此事實上神祗站在尖端化的高度自然能夠輕易同化他們;所謂三人成黨,在生活漸漸平靜的背後,他們也漸漸的失去了一些曾經的團結與無私,yu望是進化的催化劑,在生死交難的時候或許能夠克制,但生活一旦平靜yu望自然由心生,如今杰庫瑟斯島的吉斯瑟雷人雖然階級還未具體產生,但是雛形已然出現,村莊的管理者與維護者開始享受村民的敬奉,開始不勞而食,生活也漸漸與村民拉開差距,這讓魏曦想到炎黃明從原始部落共和時代進化到奴隸社會時代一般,這也是進化之道︰人類明的進化之道,其實也是靈魂自我與集體強盛的進化之道。

時至今日,達到強大神力的高度,魏曦漸漸發現其實明神職並不想自己以前以為的那樣強大,神秘,說穿了其實它也僅僅是一種神職而已,除了它能夠更好的調和性質外無一區別。因為到了神祗的高度,尤其是強大神祗的高度,社會雖然依舊不可或缺,但是進化之道就不再是僅僅是力量的追求了,而是對真理的把握與領悟以及運用,信徒再多也難以再升一步了,如果說在神祗的早期量變還能促進質變的話,那麼強大神力境界,數量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了,它僅僅是維持神祗的延續而已,畢竟境界在高也要力量的支持,就如坑再大沒有水也不能成其為湖泊一樣。真理能夠領悟,又豈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就像前世,聰慧者短短百年就能得道飛升,然而能夠合道超月兌三界的又有幾何?

相由心生,靜心潛思,了然頓悟,所謂萬法皆空,原來如此。明悟這點,于神國,本體光輝為之一耀,神國悄然改變,覺之似乎更加純粹,更是玄妙但又彷佛什麼都沒有改變,玄之又玄,這是因為魏曦明悟于此神格進一步與本心相合,不再顯示出那麼咄咄逼人的能量特性,彼此之間顯得更加和諧呼應了,原來這才是強大神力的秘密,世間豈有絕對正邪,絕對的秩序善良,強大諸神們不是不知,只是不說而已,畢竟信徒可達不到他們的境界。難怪強大諸神們沒有一個看得起希瑞克,一個連自己神格性質都無法控制的神祗,一個迷失在力量之的神祗又豈是他們能看上眼的,哪怕你力量再大也不過是攔壩蓄水而已,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夕崩潰,也難怪即便愛歐封了他這麼一個自己之下的第一神,卻沒有任何親睞的表示,愛歐完全是在給諸神添堵,顯示自己的權威而已,畢竟他即便自己的頭號心月復海姆都沒有給與多大好處——神祗這等存在豈是他人能夠輕易提拔的!

坐看生臨死寂,魏曦一時間感悟良多,尤其是他漸漸看著杰庫瑟斯島不斷與周圍的大型(相對而言)島嶼漸漸結合,彼此之間規則相互踫撞,在島嶼上掀起了不斷的山崩地裂,洪水烈火,幾近神罰。無數規則與踫撞破滅、融合,島嶼之間在不斷地接觸,無數附近的小島完全被大島嶼吸取融合,島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擴大著,交匯著。當然這種變遷對于身臨其境的生靈們來說並不是那麼激烈的,在他們眼最多只是氣候反常而已,一些吉斯瑟雷人甚至將其歸為神罰,是不敬神的結果。

「上帝就大大地發怒,打開了天上所有的窗戶,並地上所有的泉源,大地上乃有洪水泛濫大雨一直打擊著惡行充滿的地,達四十個白天和黑夜,這洪水乃甚猛烈,一直漫過了地上最高的山」在此,魏曦忽然想到前世那部《聖經》關于大洪水的記錄——曾經的地球是否也是如此而來,假如如今他在地上宣布神跡,那麼是否也是另一部諾亞方舟的傳說;難怪在曾經的地球上無論哪個明都有大洪水的傳說,從巴別塔到諾亞方舟,從大禹治水到亞特蘭蒂斯的沉沒,唯一的區別就在于國化意識到了不是神滅世而是世界進化的客觀存在,因此他們選擇了治水而已。而在早期,規則不全,能量不定,人類極易獲得種種奇人,因此各式各樣的神仙妖怪眾多也就不奇怪了。

七日創世,也就是那種唯一神敢于拿來騙騙世人,貌似魏曦就有了這個條件,一個位面即便以魏曦強大神力只能尚且不敢說隨意創造,也只能播下種等待其千萬年的進化呢,能夠七日創世的存在還會與人爭利,豈不就像一個富翁去搶小孩手那一顆糖果一般,空為世人嘲笑,盤古這等傳說為混沌孕育的大聖人尚且不能七日開天呢,何況僅僅一神。

天圓地方,大地四周是為虛空甚至于大地為龜所托起,為天柱所撐,在此之時以凡人之眼見何嘗不能得出此結論,位面整合之時,規則破滅,他們的世界本就一島嶼,島嶼之外自是混沌虛空,入之即死,唯有大能者方能踏空而行,但是也不能太遠,畢竟人力有限;其後,種種能量相繼整合,所謂天生十日,四極廢,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火炎炎而不滅,水泱泱而不息,諸如此類之事也並非不能出現。所謂洪荒,原本就是指這類位面未來定,混沌蒙昧的狀態,然世界的寵兒乃是靈魂,眾人生于斯,靈魂意識自然渴求更好的生活條件,魏曦發現此等意念甚至不經神格直達本源,本源規則的樹立自然而然向著符合他們的方向發展——哪怕這些可憐的家伙本是向著魏曦祈禱的。

雖然魏曦還做不到自夸創世的程度,但是面對如此空前大災,顯現神跡盡量庇護自己的民不僅是自己的責任,而且似乎也有不少好處,貌似在異世界里那些個號稱是在處罰世人,漠不關心的神祗都沒什麼好結果,反而那些自力更生,大多數人度過危機的地方得盡了天地精華,傲立時間上萬年。這莫不是靈魂之故?魏曦如此想,自然也願意如此做,是與不是,一試便知,今時今日的他已經不再可惜那點神力了,藉此新創之時,布下自己的影,怎麼也比改造榮光位面簡單吧,至少沒有什麼神祗啊,惡魔啊之類來打擾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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